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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雅的面容一抹阴厉映在眼底,不管是谁,在皣儿身上受的苦,我蝶舞家定会百倍还之。
望向床上的人儿,眼里满是温柔和疼惜,冰冷的玉手更是紧了紧:“皣儿,快点醒来吧。二哥再也不拦着你出去了,你喜欢吃李伯家的冰糖葫芦,二哥每天都帮你买,好不好?皣儿,二哥知你最心疼爹,可是爹现在老了,身体不好了,你都不在他身边。爹为了你的病跑遍了大江南北,知道你失踪了,你知道爹有多着急吗?整整三天三夜未合眼,直到大哥到家,才倒了下去。这一躺就是一个月。皣儿,爹爹最疼皣儿的了,皣儿快快好起来,不要再睡了,爹要是知道皣儿醒了肯定高兴的宴席三天。爹定会带皣儿吃遍天下美味,游遍大江南北。皣儿……”蝶舞清紧紧地握住冰冷的纤手,在脸上轻轻地磨砂,仿若这样才能真实的感受着她的存在。
“皣儿……快醒来吧。”蝶舞清埋首在皣的手里,几滴清泪滑落在指尖,仿若照见那滑落枕间的晶莹。
整整十天,皣仍未醒来,呼吸仍浅,体温很低。似是睡着了般。望着皣儿逐渐消瘦的玉颜,蝶舞璟的愁容越来越深了,看来只能等着轩儿回来了。
白茫茫一片,皣只觉身体也是飘忽般。
有是那般朦胧的梦境,皣急切的转身还是一片白雾。幽静的黑眸闪过一丝迷茫,皣试探的唤了一声:“蝶舞皣?”没有回音。难道这只是自己的梦么?
皣用手挥散着漫天的迷雾,眉头轻攒,心里隐隐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皣儿……”那声似叹息般的呼唤飘渺而朦幻,似来自遥远的天际。
“是谁?”皣知道不是自己幻听,是由人在和自己说话,就像那人般唤着自己。声音急切而颤抖。
“皣儿是娘亲的宝贝呢。”模糊的人影在迷雾中慢慢清晰,那满满的宠溺和疼爱,让皣眼泪瞬时流了下来。
风华绝代的面容清晰的出现在皣面前,她微微俯身秋波微转慈爱的目光如清泉浸满皣整个心房。
温热的手掌抚上皣微冷的面颊,柳眉如烟,素齿朱唇轻启温婉如春:“皣儿……娘亲的好宝贝。”
“娘亲……”皣被那一声清唤敛去了心神般喃喃的重复着她的话。
女子秋水的眸子满是欢喜,紧紧地搂住皣寒冰一样的身子,掩不住的高兴:“皣儿,再唤娘亲一声,再唤一声。”
“你是……我娘亲?”皣终是回过神来,傻傻开口。
“皣儿,我的好皣儿,我是你的娘亲。是你的娘亲。”女子竟然喜极而泣,轻轻地磨砂着皣的墨发,满眼的疼惜。
皣轻轻地挣开女子的怀抱,仔细的端详着眼前自称自己的娘亲的女子。
这眉和自己的一样呢,极淡却煞是好看,还有这双秋水的眼眸,竟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样绝代风华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娘亲吗,不、不是。皣突然摇着头退后,不是我的娘亲,她是蝶舞皣的娘亲,不是我的,我的妈妈也会如她这般么?皣不由的痴痴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妈妈也是长的这般美丽么?
“皣儿……”女子轻拭去满脸的泪痕,自然地帮皣捋顺耳际的青丝。“我是妈妈。”
“我也是现代人。”皣惊愕的抬头,女子似知皣的迷惑,莞尔一笑:“我叫白华,本是国家秘密特工,在一次执行任务时重伤,是你爸爸欧阳璟救了我,他只是一个平凡的作曲家。我们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就相爱了。他没有问我的来历,我也没有说。”说到此,白华似想到了那份美好,嘴角的笑越发迷人幸福。“然后我们相爱,吃遍从没吃过的各种小吃,看了从未见过的各种海洋生物。夜晚他总是轻轻地哼着自己谱的曲子,那啊是我听过最美的仙乐。他说她从此只为我一人谱曲,就是那夜我们有了你,皣儿……” 白华温柔的摸摸皣的头,皣不知自己勾唇的模样竟与女子如出一辙。
“可是,我终究还是害了他。就在你出世的第二天,走私的头目竟然查出了我的身份。找到了我们的家,我让璟抱着你先走,可是他死活不愿。只有把你爸爸打晕了藏在练功的密室里。而我引开他们,没想到却被叛徒所害。虽然我手刃叛徒,却终究只能与他同归于尽。”眼底的伤痛,让皣不由得握住她的手,白华慈爱的啪啪她的手,接着道“没想到我竟然没死,而且还穿到了这个莫名的年代。而且还是个初生的婴儿,呵呵当时我真是哭笑不得。但后来也就释然了,既然上天给了我一个重生的机会,那么我就好好珍惜。只是对于璟的思念也只能尘封心底。没想到的是十五岁那年我竟然又遇到了一个和璟一模一样的人,就连名字也是一样。”
“蝶舞璟。”皣脱口而出,世界真是奇妙。难道真的有前世今生。
“皣儿要叫爹爹。” 白华似微怒的点了点皣的鼻尖,皣摸摸鼻尖,尴尬一笑。白华也不勉强:“他是五大家族蝶舞世家的大公子,性子极冷,身边连个侍童都不敢靠他太近。更别说女子了,所以他虽过了弱冠之年仍未娶妻。那天我女扮男装偷偷出去玩耍,却被几个恶霸当街调戏。本打算出手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璟就那么华丽丽的出现了。”说到此满眼的崇拜,皣清咳一声唤回她的思绪,白华并未丝毫的尴尬,嫣然一笑道:“他身着一身锦华长袍,面容俊冷,眼光如幽潭般直直摄入你的心底,仿佛能看透你般。”
“是爹?”
“对是他。”听皣唤他爹,白华话语轻快了许多。
“娘亲竟没有认出来么?”皣不知自己唤的竟是那般自然。白华却激动地一把搂住她:“皣儿,皣儿唤我娘亲了。”说着还不忘在皣的脸颊猛亲了两口。
“呃……”皣很想推开她,别扭的摸摸被亲过的脸颊。两朵红云立时悬上了双颊。看的白华又差点扑上去猛亲几口。
“后来呢?认出来了吗?”皣唯恐再遭受非礼忙转移视线。
“呵呵在现代璟总是很温柔的对我笑,所以突然见他绷着个脸没人认出来。还恼怒的怪他多管闲事。他收拾了几个小罗罗就要走,我忙伸手拦住了他。一个不稳撞到了他的怀里,他好心的上来扶我,却被我拍开。我跳开一步,指着他的鼻子就骂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本以为像他们这种富家子弟定会恼羞成怒,然后派人把我教训一顿,那样我就能好好的舒展舒展颈骨了。”
皣嘴角直抽抽,就知道是这样。
白华并未注意到皣的小动作,接着道:“可是这一世的璟除了挣钱多点,医术好点,对于生活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他竟然满脸疑惑的问我:公子可是伤了脑子?我刚准备好的招式被他一句话雷地体无完肤。还未等我发怒,他又很认真的嘱咐侍童请个好点的大夫。我脑子里的火蹭就上来了,揪起他的衣领就是一通乱骂:你脑子才有病!你们全家脑子都有病!我得意的拍拍手,挑眉轻蔑的看着他。你猜你爹他又说了什么?” 白华眉间仍能见恼色。
皣乖乖的摇摇头,必是惊世骇俗。
“他说:公子莫急,有病还是早看的好。对他我一阵无力,就像你猛挥出的一拳打在了一团棉花上一样。我见这招不行,若就这么走了,面子多挂不住,只能换个招数。走到他身前才发现他真的很高,垫着脚捅捅他的胸口说:你。今天坏了小爷的好事,就得赔偿。他拂开戳他胸口的手指,又顺手弹了弹。看的我眼睛直冒火星,忍下怒火我好心的给他解释了我的精神损失费,脑细胞赔偿费等等。他一直耐心的等我说完才道:公子可是缺钱?我本想点头,可看他穿着华丽,肯定是有权有势之人。敲他钱不如敲他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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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他腰间的玉佩很特别,顺手抄了过来。丢给他一句话:这就算你欠我的一个承诺。转身就奔,以我的本事,他自然也追不到了。后来我也就把这事给忘了,过了有半年,我随娘亲上山祈福,没巧又遇到了他。我身着女装,他并没有认出是我只问我是否有兄弟。我当然装作不认识他。可谁曾想到我这个经常走夜路都没踩过坑的人,竟然崴了脚,颈间的玉佩就露了出来。我尴尬的解释是我捡的,没成想他却对我一笑,就像冰山瞬间融化的暖春般,一下子就撞进了我的心里,我那时才知他竟然和璟那么的像。眼泪就那么哗啦啦的流下来了,我扑进他怀里一声一声的唤着他的名字,璟,璟。”见白华眼里银光闪闪,皣不由的唤了一声:“娘亲。”
“皣儿……娘亲,一直很想念他。后来才知那块玉佩是他娘亲留给他的,是定亲的玉佩。不曾想被我拿了来,这也许就是缘分吧。后来他就去我们家提亲,洞房花烛夜他说,他第一次见到我就知我是女子。他说只有我不怕他。从那时他就爱上了我,整整寻了我半年。我知道他不是璟却也是璟我也爱上了他。皣儿可知娘亲有多幸福,他许我一世一双人。我们十年里先后生了四个孩子,可是都是男孩子,我知他喜欢女儿,可每每都是男孩。每次生完孩子他都紧紧握着我的手说:华儿我们不生了好不好。可是娘亲想给她生个女儿。”晶莹的液体滑落,皣伸手轻轻地拭去:“娘亲可是和我有关?”
白华摇摇头,拉起皣的手,慈爱的看着她,眼里满是歉然:“是娘对不起皣儿,两世都没能好好的照顾皣儿,是娘的不是。”
“没有,皣儿能见到娘亲已经很知足了。”皣如孩童般露出纯真的笑。
白华轻轻的抱了抱皣道:“皣儿,娘亲也是有苦衷的。那日上山祈福,那月华寺的主持对我说:十年后来去归兮。我就知会如此,还好皣儿出世了,娘才了了一件心事。皣儿不知道你出世的时候有多可爱。小脸蛋红扑扑的,眼睛提溜提溜的转。皣儿竟然和你现代出世时一模一样。”
“皣儿她……”皣知道娘亲说的是蝶舞皣,自己竟然占了妹妹的身体。
白华知道皣在想什么,点点她的额头道:“放心,皣儿早已转世投胎。你来这亦是也是必然的。”
“是凤玉么?”
“是也不是。即使不是皣儿拉你过来,你也必死无疑。” 白华正色道:“皣儿,你要记住,不管遇到什么事,不要再被仇恨蒙住了眼睛,一切自有天定。”
“娘亲是说我体内的毒吗?”
“皣儿,那月正渊也是可怜之人。”
“他不会爱上娘亲你了吧?”皣咂舌。
“胡说什么!”白华白了她一眼:“你妹妹已经转世投胎了,我不想你再陷入仇恨深渊之中。倘若那月正渊仍是以暴治江山皣儿再对付他也不迟。”
“娘亲……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咳咳……”白华眼神闪躲,尴尬的咳了几声:“皣儿看着月亮是不是特别的圆啊!”
“指给我看看——”皣眼神锐利的直指白华的小心肝。
“呃、皣儿,娘亲要走了。” 白华不舍的磨砂着皣的面颊,似怎么也看不够。
皣猛然抓住她的手,害怕的摇着头:“娘亲,你不会丢下我的。”
“皣儿乖,娘亲怎么会丢下你呢,娘亲还事要办。至于下次还能不能见到娘亲,就要看皣儿
了。” 白华拥住皣,在皣看不见的角落,一滴晶莹如流星般滑落。
皣儿娘亲不是有意要瞒你的,娘亲相信皣儿会做的很好。
“好了。皣儿你睡了太长时间。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白华温柔的望着皣儿,眼底压抑着浓浓的不舍。
“娘亲……”皣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问出口。
“那个孩子很可爱,皣不用担心。好好地照顾自己,还有你的爹爹。” 白华早知道她会忍不住问出来。不舍的望着女儿最后一眼,拿下发髻上的白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