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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张佳佳和婢女站在齐腰深的草木中,居高临下地看着草地上一对赤条条的男女。两个人压在一起,正在拼命迎凑动作。
上面的那个有些黑是秦枫,正卖力的耸动着,他遮挡住了下面那个大半个身子,但从两条朝天竖起的白长腿和一张闭着眼睛的脸,可以看出正是杜菲儿。
两人不加压抑的呻吟声吼声在安静的树林中特别明显。
婢女不好意思再看,把脸转过去,却不敢退开,因为小姐脸色虽红的滴血,却纹丝不动,固执地看着那对沉醉在疯狂云雨中的男女。张佳佳此时心花怒放,才不会走开,她知道杜菲儿外表老实,内里花花肠子多,非得抓到她的七寸!
可能因为她们来得正是时候,杜菲儿和秦枫正在紧要关头,就是有人也要干完事再说。所以地上的两人依然在拼命动作。
少顷,杜菲儿突然放声尖叫了一声:“啊!”尾音拉的长长的,仿佛她快要死了。而秦枫也是狠动几下,便死死楼着杜菲儿片刻,很快就颓然倒在杜菲儿身上。
张佳佳毕竟是闺阁女子,不知道他们究竟怎么了,见两人半天无动作,只是像死了一样瘫在地上,遂不解地问:“你们怎么了?杜菲儿你为什么要叫秦枫表哥啊?”
此话一出,艳惊四座哪!
“啊!”
“谁?”
秦枫和闭目养神的杜菲儿骤然一惊,迅速的分开身体从草地坐起来,一看有人就在他们旁边,顾不是细看是谁,两人惊惶失措,手忙脚乱的把散在地上的衣服抓起来挡在身上。
“你们慢慢穿,不慌的。”张佳佳气定神闲,善解人意兼体贴入微。
“佳佳……”杜菲儿此时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脸色煞白,颤抖着手穿衣服,眼泪都快掉下来。
“嗯!”张佳佳不看秦枫的身体,只是一径盯着杜菲儿看,柔声道:“菲儿你既然喜欢秦大哥,且跟秦大哥有夫妻之实了,为何不对表哥说明啊?亏得我一直拿你当好姐妹看,你连我都瞒着,真是让我伤心欲绝……”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杜菲儿终于忍不住伤心的放声大哭起来:“呜……不是这样的,我喜欢的是表哥……可我不知为何会变……”
她说到这,伸手指着秦枫,哭哭涕涕地骂道:“你个混蛋,为何会是你?分明是表哥约我来这里,你强了我……”
秦枫穿衣服的手顿了一顿,没有吱声,依旧不停歇地把其它衣服都穿上,看一切都弄妥,随后对着杜菲儿道:“是你先扑到我怀里,抱住我不放的。”
说了这一句秦枫便不再多言了,他也觉得莫名其妙。他是男客,同妹妹们分散后便跟南宫辰一道走了,南宫辰半道上有事去办,叫他随意。
他四处闲逛,看能不能找几个平日里熟识的少爷公子,误打误撞地逛到一处人少的园子,却碰到杜菲儿,见她一个婢女也未带,便过去打了个招呼,关心的问了两句。南宫辰的两位表妹,他对杜菲和印像好的多,这姑娘未语先笑,脾性儿也好,不像张佳佳总是和若柔吵架,反而和若柔若宁关系不错。
两人随意寒暄了两句就分开了,只是今日不知为何故,他觉得杜菲儿身上的香气有点特别,让他有些想闻想抱住她,所以不由自主的就尾随了杜菲儿几步。杜菲儿越走越偏,到了这处无人之地,秦枫完全是下意识的跟着她走来这里了。
未料到,杜菲儿似乎是吃了春药,竟然把他当成南宫辰,率先扑到他怀里。秦枫可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何况他觉得心里欲望翻腾,身体也早硬绑绑的了,只想找个女人泄火。当先就顺水推舟的把杜菲儿压在草地上。
杜菲儿比他还急,浪的不成样了,没有半点未了阁女子的矜持,要不是秦枫亲自验证她是处子,真要怀疑她早被别的男人弄过了。就这样,一个信以为真,一个将错就错,干起事来是好不快活。
杜菲儿还在骂秦枫,张佳佳嫌她太吵了,好脾气也装不下去了,直言不讳地道:“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自认不是青天大老爷,还是让姨婆评判吧!”
说罢,张佳佳带着婢女转身扬眉吐气而去。她眉飞色舞的想:不管杜菲儿认不认,总之她出局了,若樱不死也是嫁不成表哥了,这样表哥就是我的了,什么平妻?去死吧!
不过张佳佳的好心情并未能维持多久,当她终于跟着表哥的贴身随从找到表哥时,却看到表哥脸色苍白如鬼,整个人失魂落魄,衣衫凌乱不堪。
而亦步亦趋跟在表哥身后的尤玲珑,衣不敝体,脸上哭的如梨花带雨,显见她那身衣服是被人撒成那样的,有些露出来的地方还有各种青的红的掐痕……
但凡有点眼力见儿的都能看得她被人强暴了!
那一瞬间,张佳佳只觉天旋地转,醒神过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后悔,肠子都悔青了——大意失荆州!她当初为何不把尤玲珑赶出府?为何不找棵大树让她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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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们躲水底下图凉快么?
正文 第八十七章 世间安得双全法
若樱和成王世子斗得正酣,他们两个人打的是如火如荼。当然,这是官方的说话,若樱心知肚明对方是手下留情了。她若是功力未失两人或许可以一战,但让她感到略有些欣喜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上的内力又回来了一些。
阿旺也认出这个世子正是上次的冤家,两人还用一棵大树过了一招,担心若樱有个闪失,想速战速决后来帮她,难免求胜心切,力道一个没控制好,竟然把那八个婢女挨个打的吐血飞了出去。
有两个姑娘运气较好,直接掉在地上砸了个把小坑,另六个姑娘未免运气太差了点,直直的撞在墙上姑且不说,竟然透墙而过,不知飞到哪家院子里去当解语花了。
纳兰明桑的侍卫队本来挺镇定的观战,此时慌了手脚,忙不迭的跑去找那几个姑娘回来。这可是世子身边的八仙女,非寻常侍婢可比。
就在这时,南宫安氏的声音在大门处响起:“成王世子,还请看老身的薄面,不予秦大小姐计较,老身还有些重要的事情,须问秦大小姐一个明白。”
若樱和纳兰明桑闻言,同时收手后退。
若樱已是面如桃花,薄汗透体了,傲人挺翘的酥胸也跟着略有些急促的气息一起一伏的。
纳兰明桑则负手站在台阶上,容颜如玉,气定神闲,桃花眼微眯,眼里的神色莫测,额头上那颗垂挂的宝石光彩夺目,如烈日当空一般。
两人孰强孰弱,一眼则明。
“秦大小姐,可否随老身进府?”南宫安氏脸色灰暗,眼里散发着掩饰不了的阴鸷,死死的盯着若樱,不肯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若樱坦荡地直视着南宫安氏,突然眨了眨眼睛,嫣然一笑,“当然可以!请老夫人稍等片刻。”
说完,她转身走到阿旺身边,负着手一言不发的绕着阿旺转了一圈。尔后脸色突地一敛,变得冷然淡漠,径直从纳兰明桑身旁而过,率先进了南宫府。
纳兰明桑垂下了眼帘。
南宫府的德言堂,乃是南宫冉常日里议事的地方,高大宽敞,华贵庄严。
南宫府里人的齐聚一堂,要调查栖雁阁一事,因此事事关重大,一些涉及到此事的客人也相继被请来。
仆人们已把少爷和两位表小姐寻找到了,还多找到了两个人,一个是碧月山庄的大少爷秦枫,一个是尤姑娘,不过貌似几个人之间有些古怪。特别是杜表小姐一找到就哭哭涕涕的跑回房了,托词身体不适,并没有来德言堂。
下人们秉着“多做事少说话”的原则,皆当什么也没有看到。
德言堂里一派沉静肃穆,其中还夹着重重的阴霾和沉闷,犹如厚重的云层,压抑的人有些喘不过气来。按常理来说,损毁了御赐之物乃是死罪,南宫府里的人自然谁也高兴不起来。
若樱进得德言堂,发现秦家三兄妹皆在,南宫辰也在。看到南宫辰,若樱不免想到自出事后从头至尾都没有见过南宫辰,难不成这次陷害自己的事他真有份?
但她又摇了摇头给予否定,假若他要陷害自己,对他能有个什么好处?再说两人认识这么多年,对他的品格她还是深信不疑的。
南宫安氏目光阴森森地看着一脸若无其事的若樱,强抑着心头的怒火,冷冷地道:“秦大小姐,老身请你来是有些很重要的问题想请教一二,还请大小姐不吝告知。”
南宫安氏对若樱一向是深恶痛绝,此时更觉得是如鲠在喉,也许起初只想害得若樱身陷囹圄,或者让她受点重伤,运气不好被守卫杀了也是与人无尤,总之是想方设法的断绝她与南宫辰之间的一丁点可能。
但自打因若樱破坏了她的计划毁了栖雁阁,她就只想把这个女子扒皮抽筋,挫骨扬灰,再不做他想。
南宫辰听祖母语气不善,急忙站到若樱身边,对着祖母道:“祖母,这是议事堂,可否私下相询。”他梳洗过后,便知道府中发生了天大的祸事,还来不及了解始末,就被祖母命人请到德言堂来。
“辰儿,你根本不清楚,先退下!”南宫冉大马金刀的陪坐在安氏身旁,威严的看着儿子,他三十五六的模样,身材高大,面目英俊,作为南宫世家的权威人物,就是往哪随便一坐,也尽显一家之主的风范。
明氏忙向儿子不停的使眼色,并示意女儿去把哥哥拉回来。
南宫辰向妹妹摇摇头,示意他不走。他就是在无知,也知道祖母要问若樱的话肯定与私事无关,可若樱一个姑娘家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简直是三堂会审……
“辰儿,你何不问问秦大小姐,她都做了些什么?如果秦大小姐能直截了当的说出来,我们也不必大费周张。”南宫安氏撩起眼皮看了若樱一眼,眼里的厌恶和愤恨毫不掩饰。
“是啊!秦大小姐你还是直说了吧!省得我们把你像审犯人一样。”明氏斜着一双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若樱,越看越不喜,就是因为这个女子,一向听话孝顺的儿子几次违逆爹娘的意愿。
明氏一直不喜欢若樱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她认定的儿媳妇就是杜菲儿,至于张佳佳那是婆婆挑中的,她无从反驳也无权置喙。
“就是,敢做就要敢当,做了不认算是怎么回事?”张佳佳在一旁气哼哼地道,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表哥一径护着若樱,不禁醋意顿生。
南宫辰转过头看着若樱,认真的地道:“樱樱,我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我相信肯定不是你所为,你别怕,祖母问你,你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没做的事谁也冤不了你。”
若樱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实在不知说他什么好,若是他早点认清事实,听从家人的话娶妻生子,自己何来这些烦心事,但此时不是怨天尢人之时,遂低声的道:“你下去吧!我心中有数。”如何能没数?他们兜兜转转,说一千道一万还不是要把事情推到她身上。
“放肆,辰儿你真是不嫌丢人现眼了!”安氏把手中端的茶盏往桌上重重的一顿,把秦若柔姐妹吓得不由打了个寒噤,垂下了头,越发的屏气息声。
安氏威风八面的看着若樱,眼内一闪而过的阴寒像淬了最利的毒一样,冷厉的问道:“想必秦大小姐也听说我府安放御赐之物的栖雁阁被大火烧毁,此事对于我南宫府乃是杀头的死罪,可是有人指证秦大小姐你曾经去过栖雁阁,尔后栖雁阁便起了大火,可有此事?”
“祖母……”南宫辰想要替若樱辨解,若樱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