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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时之间都慌了神,顾不上老夫人和抢救御赐之物了,霎时全部涌向窄窄的楼梯口,争先恐后的想要逃命去矣。
“诸位贵人莫慌!”毕竟是武林世家,几个扶着老夫人婢女和仆妇都是练家子,马上镇定下来,想要安抚那些惊惶失措的夫人和小姐们。
可惜贵人们惊恐不已,根本没人听她们的,诸人骈肩杂沓,你推我挤,你撞我拉,有的甚至直接滚下了楼阶,纷纷逃窜,混乱的场面惨不忍睹!
……
栖雁阁一楼的火势有欲来欲大的倾向,浓烟也缓缓地卷上了天空。二楼上的火势也渐渐大了起来,早已人去楼空。
屋子里越来越炙热和气闷,若樱满脸汗水地从楼顶的房椽上跳下来,落在一块还没有被火势波及的地方,紧接着她没有停歇地掠出雅室大门,眨眼间就站在还未燃烧起来的回廊上。
她在回廊上飞快地向远处扫视了一圈,选了一个方位,纵身自二楼飞掠下去。
在南宫安氏带着人快上来的那一刻,她又无处可逃,索性心一横,摸出火折子点燃,手指轻轻一弹,把四散的火星火苗点在那些绸缎布料上,又把几个烛台上的烛火点燃并推倒。最后凭着那点子勉强提起来的内力跳上了阁楼的椽子。
反正南宫安氏是要她背这个偷盗,和破坏御赐之物的死罪,横竖是死,不能白背这个名,不若闹大一点,帮他们全毁了算了。
若樱的身子堪堪着地,突然一股掌风迎面向她袭来,并伴随着一声喝斥:“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若樱心下一惊,暗道不好!不敢掉以轻心,立刻往旁边一闪,险险地避开这道掌风。她方才并未看见这花丛周围有人,这人来的好快?关键是她不知中了什么毒药,此时内力和功力只恢复了三成,逃命是没问题,打架还有待商榷。
尽管若樱躲得有点狼狈,甚至上算得是勉强躲开,但对方还是有些惊异地“咦”了一声,似乎完全未料到还有人能在在自己手中逃开。于是,那人又不信邪的攻了一掌来,并道:“再吃我一掌!”
“掌你个头!掌你全家!”若樱怒了,本来就受了南宫一家的气,再加上这个莫明其妙的人胡乱攻击,她的战斗力和怒气瞬间飚升,看也不看对方是谁,素手轻扬,犹如春笋般的五指伸的笔直,在阳光的照耀下美丽无比,紧接着在空中猛地一挥,一记“飞凤如意九式”中的“有凤来仪”使了出来。
“轰”两掌相接,竟然发出了轻微的轰鸣声。
对方功力浑厚无比,深不可测,若樱功力未恢复,自是不敌,“噔噔噔”接连退好几步,被他浑厚汹涌内力震的胸口血气翻涌,差点喷出一口热血来。她连忙捂住胸口,警觉地看向来人。
对方并未使出全力,只是试探性的一掌,加上轻敌,所以同样未能讨得好去,也退了一步,但他似乎处在极度惊异之中,有些怔然地呆呆地望着若樱。
若樱还未来得及看清对方是谁,就在这当口,杂乱纷踏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有两个人向他们二人奔来,并惊喜地叫道:“成王世子,原来世子在这里!”
若樱不禁一怔,成王世子?
与此同时,对面被人称成王世子的人忽然对若樱道:“是你!”
若樱对他的话置之不理,只是开始正式眼前这个人,但她注意的却与旁人不同,方才听人喊这人为成王世子,便想到自己曾为此人去车遇国当过细作,出于一种很微妙很复杂的心思,她上上下下的扫了成王世子好几眼。
一看见那双风流多情的招牌桃花眼,她心头便立刻浮现了:真是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聚头!
但又怕自己记错了,她又仔细端详了一番,果然是被阿旺砸了轿子的那位公子,错不了!
尽管他今日披着华丽的孔雀翎大氅,头上配带银色的抹额,并在额头垂有晶灿灿的宝石,但他美人尖处那一撮银色的头发还在。不过是他今日把黑发自两旁往中间梳,将那银色的头发压盖住了一些,不那么醒目打眼了,且他眉心的那颗白砂痣也还在。
他生的太出彩,彼时自己都被他狠狠的惊艳了一把,再加上他头上的标志也特别,别人想搞混,想冒充都极难!原来他就是成王世子啊!若樱感叹,总算知道庐山真面目了!只可惜,他们每次见面都是不打不欢。
她在仔细打量对方,成王世子也在反复打量她。
这时候,那两个人已到了他们眼前,忙着向世子行礼:“成王世子如何能来这里?今日南宫府受祝融之祸深矣,一片混乱,卑职等恐世子受波及,四处寻找,世子无碍吧!”
“无妨,本世子是听说圣上所赐之物被毁,所以才来特来察看一番,不想扰你们四处相寻。”纳兰明桑面带笑容对那两人说道:“听说不止这栖雁阁走水,后院还有前院的几处庭院皆走了水,想来诸位甚是忙碌,你们自去忙吧!”
那两人忙忙告退。
若樱趁机转身离开,她的功力未恢复,再跟这个世子打下去实非明智之举。
再则她先前隐约听到远山示警的声音,似乎是受伤了,过后便是栖雁阁一楼被接连扔了两枚“霹雳弹”。霹雳弹乃是雷火堂的镇门之宝,因要价奇高,少有现世,一口气就有人扔了两枚出来,想来不是别人,定是远山的大手笔,目的就是为自己解危,只是不知远山这会子怎么样了?到底在哪儿?
还有,南宫府的后院还有前院的几处庭院都走了水,这定是阿旺的所作所为!
因秦守英把檀木牌给了她,想到师父的血书,她心中一凛,怕自己有个意外和不测,回樱院后,便同阿旺商量了此法:不论在哪,只要有异样情况发生,阿旺就用此招解救于她。
想不到才一晚上,这新法子就派上了用场。
若樱正满脑子天马行空,身后赫然传来成王世子戏谑的声音:“那个大个子呢?没给你抱棵大树当华盖?”
若樱不搭理他那茬,头也不回,权当没听到。
她虽然曾经为这个人做过事,但跟这个人几次见面都不大愉快,何况这个世子必定看到自己从栖雁阁了出来,加上他又是来给南宫安氏祝寿的,毋庸置疑是站在安氏那边,指不定在心里怎么定自己的罪了。
纳兰明桑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并再接再厉取笑:“为什么不回答?你不就是那个娘娘腔吗?”
“比不得你,色如好女。”若樱此时心绪不宁,不假思索的马上回首反唇相讥,随后转过头去不再搭理纳兰明桑,反而加快脚步往南宫府的大门走去。她要先出去找阿旺,看他平安与否,然后还得想法子去找远山。
“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纳兰明桑把双手拢在身后站定,他的涵养出了名的好,甚少有事能惹他生气,可此时他一张俊脸被若樱气得通红,长眉飞扬,桃花眼周围浅浅的红晕都变深了。
他自幼生得俊俏标致,常被人称赞,但生平最恨人家把他形容成女子,尤其听不得把他比喻成美丽好看的女子,那简直就是他的不世仇人,他恨不得刨了人家的祖坟!
须臾,他也面无表情的往大门口走去。
南宫府里面乱成一团,众人无不后脚打前脚跟的忙着救火,更有侍卫和护院等人拿着明晃晃的武器,四处搜寻胆大包天的贼人。而府门外同样是乱成一锅粥。
“啊!啊!……”门外有人不住的尖叫。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这说着说着怎么打起来了。”有人焦急的跺着脚。
“那些姑娘全都使剑,那大个子赤手空拳会不会有事啊?”更有人替怕闹出人命。
若樱耳朵里一听到“大个子”三个字,马上就联想起了阿旺,她不假思索的提起裙摆,不顾周围人惊讶的目光,飞快地冲出大门。
纳兰明桑面色已恢复如常,原本闲庭信步一般地走在若樱身后,却看到她忽然向前奔去,那裙摆飞扬起来,水蓝色的裙边旋出一大朵一大朵的花状。他一怔之后很快清醒过来,修长的双手往身后一拢,龙形虎步的向大门方向而去。
果然不出若樱所料,南宫府大门外围了一圈的人,阿旺却正和人斗在一起,而对方是几个使剑的女子。
“干嘛打我的人还要砸我的车啊?未必就我好欺负?”若樱觉得今日倒霉极了,处处不顺,因为那几个女子不但招数狠毒,个个想致阿旺于死地不说,还趁阿旺不备去砍马车。
她起初还有点为阿旺担心,因为对方七八个女子非但功夫不弱,并且手中都有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阿旺不但赤手空拳,而且还要护着马车不被砍坏。
不过再仔细看一下,就会看出点端倪,她发觉那些女子在阿旺手下并未讨得半分好去,连马车的皮都没碰着。既然如此,若樱便放下心来,再一次感叹阿旺的用处实在是太大了!当初自己怎么就会觉得他一无是处呢?
走眼走眼!此时看他一双铁拳使的呼呼有声,却并不似中原的拳法,思及阿旺有些怪怪的口音,难不成阿旺不是中原人士?
还有他不是说他以前的事都忘记了吗?为何武功没忘记?这拳法一套一套的,把那几个使剑的女子弄的措手不及,反被他带动的团团转。
“说曹操曹操到,这不就是那大个子吗!”纳兰明桑不知何时站在若樱的身边,似全无芥蒂,用挺熟稔的口吻肯定的道。
在他们两个出来之后,那些看势闹的人便被纳兰明桑的侍卫队伍悄悄的驱散了,此时场中除了打起来的人就剩他们俩人了。
若樱偏过头来斜睨了他一眼,突然间想到第一次跟他碰面的事,立即醒悟过来,不满地质问他:“那几个张牙舞爪的凶婆娘是你的人?为何无事找碴!”
纳兰明桑不着痕迹的看了若樱一眼,偏着头对着空气道:“还不知谁是凶婆娘呢?那是本世子的几朵解语花,平日里甚是温柔可人,善解人意,不知多可爱。”
言外之意就是阿旺不对咯!若樱其实挺护短的,想到他嘴里那几朵凶巴巴的解语花,遂连带着看这个世子都不顺眼,也丝毫不怕得罪他,冷冷地道:“阿旺被人揍从不还手,就怕伤到别人,所以,只能说明你的解语花欠揍!”
复又斩钉截铁地道:“倘若不想你的解语花变成死花,就赶紧命她们退下,不然死透透了再喊那就悔之晚矣!”
“为何不叫阿旺退下,好男还不跟女斗呢?”纳兰明桑也斜睨着她不甘示弱。
他素来好性儿,就是上次轿子被她跟阿旺砸了也没见他生气过,可自打若樱说他色如好女,委实把他气了个够呛,反骨顿生,这会子就想跟若樱对着来,本来没什么大过结的两人,如今几句话就变得好像天生不对盘了。
“凭什么让阿旺退?上次就是她们无理挑事在先,依着阿旺的好秉性,这次也定是她们寻衅,所以即使她们死于阿旺的拳下亦无可厚非,你自个儿连几个婢女都管教不好,一个个像母夜叉似的,还世子呢?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徒有其表虚有其名,你是来浪费米粮的吧?”
若樱此时也觉得跟这人的气场极度不合,不刻薄硬是不想开口,不毒嘴都懒得理他!
纳兰明桑长眉一挑,桃花眼眯了眯,淡定的开口,言简意赅:“跟你是同类!”
“什么?”若樱没听明白,侧目看他。
“她们跟你是一个族种,事儿多,话也特多,一天到晚聒噪的要死,除了一日三餐还爱吃点心,零嘴,又爱胡乱花银子败家,可不浪费米粮么?”
若樱听他把自己比做母夜叉,本来就窝火的心里更是火大,不但反唇相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