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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星门!你找死!”萧冠泓目眦欲裂,阴冽的语气似在周遭刮起了暴风雪:“是谁雇的海星门杀手?还有不惜一切代价给本王灭了海星门,本王要让他们灰飞湮灭,成为死门。”
众侍卫不敢有丝毫的迟疑,俱雷厉风行的听令行事去了。很快,侍卫便查出雇海星门的是个女人,身份正在彻查中。
尽管事实的真相渐渐浮出了水面,无一不表露若樱已遭不幸,可萧冠泓无论无何也不会相信这个事实,说他自欺欺人也好;说他固执己见也好,总之他坚定的认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体!一天未见到若樱的尸体,他一天就不会死心。
这会子听到明月提及罗素雪和阮家勾结在一起陷害若樱,萧冠泓心里顿时茅塞顿开,罗素雪曾和若樱有旧怨,也和孔安婕有旧怨,这事稳定她干的,不做他想。
且萧冠泓心里跟明镜似的,对外他并没有宣布若樱的情况如何,世人都只以为他心疼若樱受了波及,所以将她藏匿在安全的地方,只待事情水落石出,兼尘埃落定,便接她回王府。
然而罗素雪却好像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一样,料事如神的以为若樱已死,过后更是前言不搭后语。萧冠泓心里的恨意肆虐生长,已至疯狂的边缘,可他面上却一派雍容优雅,唇角甚至微勾起若有似无的笑容。
却说罗素雪见萧冠泓虽不回答自己的话,但他长身玉立,锦衣墨发,精致绝伦的五官温润如玉,一脸似笑非笑,俊美无俦的模样非常魅人。
受不住这无边的美色,她立刻开始浮想联翩,那颗芳心竟把持不住的突突乱跳,居然自动自发的忽略了萧冠泓出手砸她的行为,努力装出泫然欲泣的模样,娇声唤:“王爷!是不是还在怀疑素雪啊?为什么不回答人家?”
萧冠泓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轻轻一笑,罗素雪顿觉天地万物在他的一笑中默然失色,而他的声音更是柔的似一阵春风:“怎么会?”
罗素雪心中窃喜,脸上羞郝一片,激动中竟然把捂着额角的手拿下来,但一看到帕子上鲜红的血渍,她又心慌意乱的将手重新按上额角,眼中很快凝上了泪,楚楚可怜地道:“王爷,素雪好怕,会不会破相?”
萧冠泓闻言,一脸无辜地看着她,目不转睛。他语音温柔地问:“怎么?你很怕破相?”
“那当然啦!王爷,女为悦己者容,有那个女子不注重自己的相貌呢?”罗素撅着红唇,带着撒娇的语气娇嗔。
萧冠泓一瞬不瞬的凝视她,目光温柔,声音含笑:“不必害怕。”
“谢王爷安素雪的心。”这一刻,罗素雪忘了头上的疼痛,一脸的含羞带怯,凭空生出如诗的少女情怀。
如果是若樱还活着,罗素雪因有情敌的存在,会一直保有较高的警惕性,可她知道若樱必死无疑,跟一个死人她没空、也没心情计较,所以她心情雀跃,以至于忽略了萧冠泓以前从未拿正眼瞧过她。
直到后来许多事情发生之后,她才明白萧冠泓为什么会突然好心的安慰她不必害怕,因为需要担心、要害怕的东西已经不存在了。
后来,柳生来了,极为殷切的为罗素雪治伤,态度热情的让罗素雪受宠若惊。
萧冠泓抱臂斜倚在一旁,冷眼相看,但每每在罗素雪轻声呼疼,或泪眼盈盈时,总能看到他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
……
楚昊有几天没看到娘亲了,他莫名的很焦躁不安,不管是曾祖父,还是父王,楚嬷嬷,甚至连楚嬷嬷五岁大的孙子在陪他玩时,都睁大眼睛,一脸认真的告诉他,他的娘正在练功。
可楚昊不相信,你别看他小,他属于人小鬼大型。别的词他理解不多,但练功他是晓得的,因为他老娘闲暇之余就是练功,他听的多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直接理解为娘亲跟父王一样,是需要上朝的。而大人上朝是不能打扰的,所以他乖乖的等娘亲练完功再来抱他。
只是这次要他等的时辰未免多了点,超过以前任何一次。他甚至觉得娘亲是不是把他忘了,为什么还不来抱他?他很想念娘亲,天天逢人就问娘亲怎么还不来?每次都会得到敷衍的回答:快了,就快了。
一天,两天还能等,多等几天楚昊就不干了,他也是有脾气的人好不好,娘亲不来,他拒绝吃饭。他现在断了奶,早开始吃五谷杂粮了,但因众人看顾得好,依旧长的粉妆玉琢,白生生一如人参娃娃,惹人怜爱的不行。
他不吃饭,老王爷便觉得天塌下来了,哭丧着一张老脸如世界末日来临,饶是龙肉放到眼前,他老人家也咽不下去。萧冠泓得到消息过来,好说歹说总算把老王爷哄去用膳了。
老的走了还有小的。因怕楚昊下地磕着碰着,便在南窗边砌了一个大炕,炕上铺上软软的锦被,平日里掀了锦被就让楚昊在上面玩乐和行走,众人在炕下小心看顾。
此时屋子开着窗,楚昊正闷闷不乐的跪在炕上,一双小手握着窗棂,粉嘟嘟的小脸蛋儿固执的望着窗外——以前若樱每次都从窗外的小道走过来,他等的太阳下去,月亮上来,太阳再升起……娘亲依然没有来。
倔强的抿着红红的小嘴,感觉娘亲今天又不会来了,他充满希翼的明亮眼神愈来愈黯淡。
“昊儿,为什么不吃饭?”萧冠泓坐在炕上,挥手将在窗外小心翼翼守着的丫鬟仆妇谴开,然后去抱儿子软软的小身子。
楚昊板着一张酷酷的小脸,也不说话,却挣扎着不让他抱,还想推他的大手。
萧冠泓满脸讶异:“昊儿,怎么了?”不顾他的挣扎将小家伙抱在怀里,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小家伙现在眉眼长开了,小脸白中透红,眉乌睫浓,水汪汪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此时他停止了挣扎,正目光幽幽地看着他。
父子俩四目相对。
看着这个除了眼睛不像,其他地方都肖似自己的小人儿,萧冠泓眼眶发涩,心里酸酸的,几乎软成一团水。他努力的想在楚昊脸上找寻肖似若樱的地方。
楚昊觉得委屈无比,娘亲是不是不要他了?是不是他最近表现不乖?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骗他?他白生生的小脸上全是控诉,乌溜溜的眼睛里泛着一层泪雾,却强忍着不肯哭出来,眼眶红红的模样尤其惹人心疼。
萧冠泓心疼的捧着孩子的脸端详了又端详,才发现孩子似乎瘦了,小小的下巴都尖了许多。这些天他只顾着拼命找若樱,竟然忽略了这娇娇的小人儿。
“对不起,昊儿,都是父王的错……”他抱紧楚昊,喉咙发堵,声音哽嗯,语调难续;“抱歉,都怪父王……父王把你娘亲弄丢了……”
楚昊忽然“哇”地一声就哭起来,像受了极大委屈,哭的哽嗓气噎。这哭声像一个炸雷丢在了萧冠泓的心中,顷刻之间,萧冠泓的心碎成了一片片,胸口里漫起一股无力的苦涩。莫道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时!他将头埋进了楚昊的小小怀中,没有让人发现他早已泪流满面。
楚昊哭得全身发抖,不停的抽气,还拿着小手不停的打他。
他奶声奶气的哭诉,上气不接下气的,分外可爱又可怜:“娘亲……娘亲不要昊儿了……娘亲……”他抽抽咽咽的不停反复说,会也句子也并不多。
萧冠泓无比怜爱地抱着他,亲着他,滚烫的泪水滴在了他嫩滑的小脸上。“不会,昊儿最乖了,娘亲最爱昊儿了……过两天,娘亲想昊儿了,就会自己回来了。”他安慰儿子,也这样安慰着自己。
他们父子在屋内抱头痛哭,门外守着的楚嬷嬷和楚昊的奶娘早已泣不成声。
哭了一会儿,楚昊可怜兮兮地抬头,小脸上有几道没有干的泪痕,睁大双眼望着萧冠泓,原来天真无邪的眼睛里此刻浮现的全是认真和希翼:“两天是多久?……”
萧冠泓让他伏在自己肩上,轻轻拍着他的背部,哑着声道:“只要昊儿好好吃饭,快快长大,娘亲很快就回来了,娘亲最最舍不得昊儿了……”
楚昊得到保证,幼小的心里觉得好过很多,他也累坏了,在萧冠泓的轻摇慢晃中慢慢的阖上眼睛,可还是觉得委屈,半睡半醒中又抽抽嗒嗒哭一阵,睡着了以后,小身子时不时的一抽一抽的,令人心疼不已。
从楚昊的房间里出来之后,已是夕阳西下,倦鸟归巢时。
萧冠泓望着西边残阳如血,彩霞满天的美丽景致,却觉得是那么的刺眼和刺心,他眸光黯淡的静静的伫立片刻,颀长挺拔的身躯站得如标枪一般的笔直,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心已是一片荒芜,在找到若樱之前。
夕阳迷人的光芒伴随着余辉落尽,远山匆匆走来,附耳向他禀报。
萧冠泓听完,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是吗?终于查到这个人了,皇天不负苦心人,这次,我要让他生不如死,永远活在噩梦里。”
翌日中午,天气阴沉沉的,空气潮湿的几可拧出水来,眼看一场大雨将至。
气派严谨的罗世子府邸。
一群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仆妇气势汹汹的冲进世子府后院,径直向着西厢住着的陶三姨娘的院子冲去。她们一脚踹开陶三姨娘的院门,还未进去,为首的中年仆妇便厉声吩咐道:“速速去拿下这个不要脸的淫妇。”
院子里侍候三姨娘的一个大丫头刚好走出屋子,见这阵仗,非但不怕,反而将手叉在小蛮腰上开骂:“哪里来的些作死的东西,胆敢擅闯三姨娘的院子,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这些仆妇却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为首的仆妇冷笑连连:“什么三姨娘五姨娘?不过是个下作的小娼妇,还敢在这里摆谱儿?我等受世子夫人之命,特来将陶氏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带走。”
那大丫鬟听了对方是受夫人之命,一时有些吃不准,不过,她服侍的三姨娘虽说身份不如夫人尊贵,可极为得宠,在世子爷面前也是极有体面的,再加上还有个外号叫藤萝美人的罗五小姐,相信便是闹到世子面前去,也是三姨胜出。
思及此,这丫鬟还想呵斥几句,不妨那些妇人早等不急了,三下五除二的冲进内室,推开正在给三姨娘捶腿的小丫头,一把抓住正在闭目小憩的陶氏,用粗粗的麻绳捆了就走。
“你们干什么?你们是些什么人?”陶氏不是没有听到外面的嘈杂声,知道是世子夫人派来的,颇有些不以为然,料想没什么大事,有丫鬟足可以应付了,始料未及这些仆妇竟敢动手捆她?“你们一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以下犯上?等我禀明世子,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陶氏是个非常美丽的妇人,生千娇百媚,云鬓轻挑,蛾眉淡扫,体态婀娜,虽然罗素雪是她生的,可如果不说明,谁也不知道她会这有大的女儿。她不但姿色出众,为人也很聪明,所以这么多年来,别看她是以外室的身份跟着罗世子,却极为讨罗世子欢心。
仆妇们不答话,推攘着陶氏便出了门,直往大厅而去。
这时候,罗素雪在自己的香闺里也听到了动静,忙命丫鬟去打听,得知陶氏被捆往大厅,她眼一眯便想要冲出去救回陶氏,却在丫鬟惊惧的目光下突然醒悟:自己这副样子哪能出去见人!
罗素雪愣怔在当场,慢慢的,倨傲的神情不在,高高在上的模样也立刻消散。她伸手捂着脸,沮丧的颓然坐下来。
她那天从萧冠泓书房回来以后,怕出去又让人看到额头上的伤口,便一直闭门不出专心养伤。柳生的药非常管用,敷过药后便不疼了。尽管这样,罗素雪还怕柳生说不会破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