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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安婕她,她就这样忍气吞声的忍下来啦?”若樱以手覆额,这种日子光想想都不寒而栗。
萧冠泓声音淡淡的:“也不算忍,孔夫人怕她在婆家吃亏,曾给她弄了几个陪嫁的丫头,安婕被阮信折腾过几次,阮信顾及着她的身份,并没有放开手段,但即使这样,她也受不了,便让几个陪嫁的丫头侍候阮信,没用多久,那几个丫头就被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了,可是。”
他冷冷一哂:“可是阮信依旧不满足,他以前常用别的身份混迹于花街柳巷,所以他自己的名声顶顶好,在青楼那种地方,只要你出得起银子,老鸨才不管你把人怎样,只要不弄死和不把妓女的脸打坏,你可以尽情的随心所欲,她还可以给你提供助兴的道具,皮鞭,蜡烛,绣花针,各种角先生……十八般兵器都给你弄来,务必让你上瘾……阮信在这种地方经常玩的是非常尽兴,一来二去难免就喜欢这样的地方了。”
“可恶!”若樱咬着银牙,愤怒的恨不得立刻去杀了阮信和老鸨子:“这些人真是罪该万死。”
萧冠泓这种事见的多了,对此心平气和,只是安抚暴走的若樱:“这种人和这样的事自古以来就有许多,不胜枚举,如果你为这些事而生气,那真会气不过来,他们是银货两迄,各取所需,旁人是管不着的,白白气坏了自己,没人替。”
“还好阮信死的早,不然还不知多少女人遭他毒手。”若樱平复着心情。
萧冠泓的声音里也带上了幸灾乐祸:“哼,他也算是死得其所,那晚他又要折腾安婕,安婕不愿,拼命挣扎,并和他起了口角,两人闹得动静颇大,连阮大人和阮夫人都惊动了,最终阮信没能得逞,便不冷不热的刺了安婕几句,然后怫然不悦的离去,半夜三更的径直去了青楼,次日一早,有人发现他被陪睡的妓女杀死了,那女子用簪子刺进他的眼睛里,又用铁钎扎进他的耳中,自己却悬梁自尽了……”
若樱沉默着,好久才道:“杀的好,这位姑娘倒是个烈性的,是不是因为安婕在他死前和他起过争执,他愤而离家,所以阮家便将儿子的死推在她头上,并要她守贞?”
萧冠泓也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道:“表面原因正是如此,他们就是用这样的理由对付孔大人,言之凿凿的骂孔夫人不会教女,居然不尽心习力的服侍相公,半夜三更将相公逐出家门……总而言之,安婕在他们家被钉到了罪妇的柱子上。”
两人都不胜唏嘘,心情难免沉重。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过萧冠泓倒想得开:“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谁都不能替谁活着,有些事我们也要看开些。”
若樱沉吟片刻,直接道:“他们这么有持无恐,不会是另有目的吧?毕竟阮家是罗太妃的外家,现在看来,指望孔大人把安婕弄回来是不可能了,要如何才能救出她?”
萧冠泓一派轻松,修长洁净的五指在她娇躯上游移,唇际擦过她精致雪白的耳垂,笑意迷人:“这事容后再议,总要等远山们调查清楚再说,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就不要浪费时辰了,先继续白日被打断的快活事要紧。”
“什么事啊?我怎么不记得了,哎呀,困死了,我要睡了。”若樱给他装死。
萧冠泓凤眸中燃起促狭的笑意:“不记得了是吗?那可能是我不够卖力,马上加补,定让你记忆犹新。”说罢,手口齐动,摸乳亲嘴。
若樱挣扎无果,不用半刻,衣服全离她而去。
俄顷,屋子里便响起若樱娇滴滴的抱怨:“轻点,疼。”
萧冠泓气息急促的哄她:“莫躲,不知被我弄过多少次,应是入惯了的,马上就不疼了。”
若樱不满:“你太颠狂了,白天不是弄过一遭?谁吃得消。”
“乖乖,忍忍,过会儿就有好滋味了。”萧冠泓塞了个小枕在若樱的水蛇腰下,轻拢慢捻抹复挑。
若樱慢慢好过了些,小嘴轻声吟哦不断,心里却陡然想那些春宵秘戏图上的词,上面道妇人都喜男人本钱雄厚,什么天赋异禀之类的,若樱也无从比较,却也知萧冠泓绝对是本钱雄厚的。
不过她觉得自己对这个玩意是又爱又恨,感觉很复杂。
“又不专心,白心疼你了。”萧冠泓从鼻子里冷哼,遂一手搂着她的脖子,一手搓她酥胸,肆无忌惮的征讨。
惹得若樱连连哀叫,直道承受不来。
萧冠泓命令:“饶过你也可以,那你说些好听的。”
若樱身不由已,被逼着没口子乱喊:好人,相公,泓泓,夫君,最后连王爷都叫上了。可怜她乌鬟四散,一头青丝铺满榻,粉面红透,娇喘嘘嘘,香汗淋漓。
萧冠泓两手撑在榻上,只管砰砰砰地发狂。
若樱紧勾他的颈子,勉力迎凑他大开大阖的进攻。
不知弄了多久,萧冠泓身体一抖,快感更加强烈,知是到了最紧要的关头,越发下死力的弄事。
“嗯啊!”若樱玉颈向后仰,被热滚烫的浑身轻抖。
两人汗水淋漓,满室都是急促的喘息声。
歇得片刻,萧冠泓见若樱昏昏欲睡,哪肯轻易放过她:“来,为夫服侍你洗澡。”
白玉汤池里热水絪缊,泡进去舒服的让人喘气,萧冠泓匆匆将两人洗完,搂着人回到床榻上要求再交欢。
若樱又一番挣扎,无果。两人之间男女征战又起。正是一男一女便成俦;哪得人间有好逑。虞舜英皇方燕婉;香山蛮素始风流。莫夸夜月芙蓉帐;羞煞春风燕子楼。
若樱今儿被他连番折腾,禁不住气力渐弱,浑身娇弱无力,口内哼哼不断:“你还有完没完?我好久没被你这么折腾了,受用不住,你还是饶了我罢。”
“不饶。”萧冠泓几度玉门关了,知她并未口中说的这么不中用,遂放出本领攻打,一边还抱怨:“我做了这么多日子的和尚,你不但不心疼我,还不许我开荤吃个饱?今儿你辛苦些,明日白天我保证不招惹你。”
若樱知他性子,定是说到做到,总要求点福利才好,遂哭丧着一张小脸道:“那明日晚上可不可以休战?”
萧冠泓脸上的汗水顺着弧形优美的下巴滴落,喘着气撒泼:“爷讨厌作和尚,讨厌做和尚,一柱擎天的滋味太不好受了,爷要天天这么弄你,一日不空,所以你别做白日梦了。”
“啊!”若樱惨叫一声,做昏倒状。
……
次日,若樱睡至中午用饭时辰才起,早食都未吃。
却也不怪她,昨日不是有某人开荤嘛,重练技艺,只玩了几个花样,见若樱实在不堪一击了才心有不甘的放过她,末了叫她好生休养生息,以图明晚再战。
若樱哪是他的对手,连跟他讲条件的力气都没有,缩进他怀里就睡了个昏天黑地。
刚起那会,她觉得腰都快断了,心里觉得行男女之事简直比练武功都累,对她来说是痛并快乐着。
萧冠泓却恰恰与她相反,巫山云雨过后浑身舒爽通泰,神采飞扬,从骨子里透着一股意气风华,欲求不满的微躁感全消。
他心情愉快的上完早朝回来,见若樱果然还未起,整个人慵懒娇弱的伏在床上,将醒未醒的美丽妍态让人心魂俱失。
于是,他的眉梢眼角都露出脉脉温情,就连声音都带着得意和轻笑:“手下败将,以后你可怎么办啦。”说着俯下身子帮她按揉全身,想让她身上好过些。
若樱横了他一眼,不理他,但他按的她很舒服,又想睡过去,幸亏想起孔夫人还在府中,忙不迭的爬起来,一看天色,顿时花容失色:“哎,这么晚了呀?我忘了何姨还在府中,小桂,青果,快快快,我要梳洗。”
小桂和丫鬟们又是一番鸡飞狗跳的忙乱。
萧冠泓在一旁悠闲自在的喝茶,嘴角微翘着微笑了一会儿,觉得若樱真是太招人喜欢了,叫人含在嘴里都怕化了。
宽敞明亮的膳厅里。
老王爷带着楚昊,还有孔夫人都在膳厅里等着用膳。丫鬟仆妇纷纷将丰盛的酒菜端了上来。
须臾,萧冠泓牵着若樱翩然行来,几个伶俐的丫鬟立刻开始侍候主子用膳。
若樱见外公和孔夫人都等着自己,脸上微赧:“都怪我起晚了,倒叫外公与何姨久等了。”
“好孩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莫太客气。”孔夫人今儿的心情比昨天好多了,人也精神起来。
老王爷因楚昊之故对若樱是哪看哪顺眼,私心里他还巴不得若樱天天晚起,这样他抱曾外孙就有望头了。所以他只管招呼若樱:“莫讲那些虚礼,你快坐下用膳,没得饿坏了。”
萧冠泓先让若樱喝汤,一边轻言慢语的指责她早上又未吃,无怪乎是叫她可以吃完再睡。
若樱埋头喝汤,心里却暗暗腹诽,不是你,我七早八早就起来了,哪用得着在孔夫人面前丢脸?
若樱的生活习惯其实不太好,她有些挑食,也许是小时候在秦家饿的,老吃不到荤腥,肠胃习惯了素菜,所以长大了也不怎么喜欢大鱼大肉的油腻之物,且也不习惯按时用餐,练起功来往往就忘记吃了。
萧冠泓平日对别人无话可说,一旦对着若樱就打开了话匣子,颇有些煞不住的势态,好在是在用膳,他也不多说:“无论什么菜都要吃点,都是孩子他娘了,要给孩子做出表率。”
他今日着一身淡淡的紫衣,腰挂玉佩,黑发用玉冠束着,玉面俊美,一双深遂的凤眸目眼角微挑,目光清亮温润,少了对着外人的犀利尖锐,端地是丰神俊朗,玉树临风。
他不时将自己喜欢吃的饭菜挟到若樱的碗里,如果若樱喜欢他就会晒然一笑。如果若樱见着那菜皱起黛眉,他就会略带薄责的小声劝告她。
只是他的目光却柔的像要滴出水来:“这是蒸的鱼,保证不腥,你吃吃就知道了。”他的宠溺之意由骨子里渗出来,并没有因长辈在场有所收敛,声音完全没有平日的冷淡漠然。
有长辈和儿子在桌,若樱好面子,自是不好拒绝,吃了一口还赞几句:“嗯,味道是不错”转身吩咐身边的丫头给孔夫人挟上一些,可剩下的就不肯再尝了。
萧冠泓无奈,又不好逼她,横竖桌上佳肴多,只要是荤菜,便一道一道给她挟过来。
若樱其实只想吃点心,油腻的肥肉她看着都犯恶心,但做娘的人不好太过放肆,就当给儿子吃的,遂委委屈屈的有一口没一口尝着。
萧冠泓见不得她受半点委屈,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还是帮她挟了她爱吃的点心。
孔夫人见他夫妻二人恩爱丝毫不避讳旁人,不时抬眼偷瞟若樱。
只见若樱眼如春水,面如桃花,一颦一笑都是风情万种,气色更是好的叫人羡慕,孔夫人趁人不注意,情绪低落的叹了一口气,比起安婕,若樱过的日子可谓是在天堂。
楚王爷虽说是个长辈,可他从骨子里就是个洒脱之人,根本不用若樱每日请安,且对她疼爱异常。
上头又没个婆婆管束她,丈夫更是宠的厉害,天天睡到日头晒屁股也没人责怪,若是她哪天早起了,不但府中下人惊慌不安,萧冠泓还会担心她是不是病了;偏她又争气,成亲隔年就为萧冠泓添了个像人参娃娃一样的可爱娃儿,让人眼馋的不行。
每日山珍海味的供着,除了逗逗孩子,练练功,便是连针都不拿一下,出门则宝马轻裘,仆从如云。孔夫人想想苦命的女儿,心头顿觉五味阵杂,觉得若樱未免太好命了,简直是掉到福窝里了。
若樱不时也瞧瞧楚昊,看他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其实楚昊这么小,根本用不着来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