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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尽快返回白府,以免落人口实。”
突然,若樱毫无预兆的往前纵身跃去,且头也不回的抛下一句:“我去追纳兰明慧和孟妩妩。”
“若若!”萧冠泓心中大急,转身就朝若樱追去,这女人根本没有身为孕妇的自觉,令他心惊胆颤:“你等等我,你别跑啊!你慢点,你得顾着肚子里的那个……”
冷冽和远山当仁不让的带着几个近卫跟着追去,而明月和清风留下来主持大局。
……
孟妩妩和纳兰明慧由着几个身手不凡的护卫保护着,顺着狭窄的密道往前跑。
孟妩妩忍痛放弃了教中旧址,心中难免不舒服,一路上不停的抱怨:“我说公主殿下,你不是说计划周详吗?这就是你的破计划,弄得本座跟丧家之犬似的,且还搭上了这许多教众的性命,等教主出关,看你如何同他交待?”
纳兰明慧的心情也不好,打小就是个骄纵跋扈之人,哪受得了一星半点的指责,立即尖锐地道:“副教主你别忘了,你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总不能你得了好处,过全由我来背吧?这些话你也说得出口,计划怎么了?当初你不也同意这么干?现在却想全推在我身上,你心里过得去?”
孟妩妩气得头顶快冒青烟了,她荒唐了一辈子,为人却还是有几份本事的,心中隐隐觉得上了纳兰明慧的当,此时一听,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怒火熊熊,顾不得对方是公主,口不择言地道:“纳兰明慧,本座不予你计较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别以为就奈何得了你!你那点心思本座只是不屑于说破罢了,说什么火凤王害死你哥哥,要为他报仇,净扯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你以为教里的人皆是瞎子和聋子啊?”
纳兰明慧脸色丕变,厉声道:“姓孟的,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为哥哥报仇本就天经地义,合情合理,由不得你来说嘴!”
孟妩妩冷冷一笑,撇着嘴开始冷嘲热讽:“哼,白右使说的比唱的好听,旁的本座不敢打保票,关于这男女之事嘛,但凡是个人在本座面前露一下,便可以看出有情没情,你哥兄长我见过几次,是个当世罕有的美男子,能比肩的风流人物也就是刚才那个萧王爷了,你嘛,从小就知道他不是你的亲兄长,所以这心里……”
“住嘴!”纳兰明慧喝叱一声,咬牙切齿道:“孟老太婆,你自己是个淫荡之人,心思低贱又龌龊,别以你的小人之心来度君子之腹,再这样说,当心我对你不客气。”
若樱追着纳兰明慧也进了密道,甫一进去,就发现密道里有好几条岔路。
她正犹豫不决从哪条道上追起,冷不防听到前面有隐约的说话声,心下一喜,辨别了一下声音是从哪条道上传来,便立刻追了过去。在密道中听得到声音,但却并不见人影,她远远的跟随着,一路上不忘留下记号。
越追声音越清晰,已经能肯定是纳兰明慧和孟妩妩了。这会是孟妩妩扬高声音在发脾气,若樱不禁一愣,凝神细听:“你说谁是老太婆?谁低贱?可恶!就你这样暗恋自己哥哥的人也好意思说别人,我都替你没脸,说什么替你哥哥报仇,少自欺欺人了,不过是你的妒忌心在作祟罢了!”
孟妩妩似乎气的不轻,俗话说说的好:打人别打脸,骂人别揭短,纳兰明慧专捡她的痛处戳,她也不是个好拿捏的主。
反讥起来毫不留情面:“你这样的丑八怪,因得不到你兄长的喜欢,百般妒忌火凤王是他的心爱之人,对她恨之入骨,所以才想方设法的拿你兄长的死来做藉口,可世人皆知你哥哥是心甘情愿为她而死的,你一意的牵强附会,将一切过错强加到火凤王身上,不过就是妒恨而已,别以为你那点小心思能瞒过别人,不过就是一个缺男人爱的贱女人罢了,真当自己是冰清玉洁的公主啊?”
“你!”纳兰明慧为之气结,浑身杀气顿显,一副恨不得生吃了孟妩妩的模样。
但她越是这样,越是让孟妩妩得意洋洋:“怎么样,是想佩服本座料事如神吗?你的心思很好猜,只有你以为掩饰的天衣无缝,哈哈,你的相公苟生不是被人给阉了吗?可你却一点也不关心他,随手就将他抛诸脑后,无情无义的模样令人寒心,尤其是这个苟生貌似还是你强行看中的,过后却弃如敝屣。”
若樱屏声敛息的听着两人狗咬狗,心中却是震惊到了无以复加,固然孟妩妩也是猜测之言,可听起来也不是全无道理。
她不禁加快了速度,想抓着这两人问个清楚明白,不料孟妩妩突然娇喝一声:“蠢货,竟想偷袭本座,凭你也配!”若樱感到很诧异,感情这两人吵着吵着嫌不过瘾,干脆打了起来?
突然,“啊……!”的一声惨叫划破密道的沉寂,紧接着是孟妩妩冷漠无情的冷哼:“贱人,不过是猜中了你的心思,居然就想杀人灭口,哼,死了更好,横竖可以栽赃嫁祸给别人。”
随后便是几道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只听孟妩妩继续道:“你们可听好了,白右使是逃跑不及,被萧王爷的人杀死的,都是本座疏忽所致,救治不及,深感愧疚,但凡你们谁要是泄露今日之事……”
“不敢,属下等不敢。”
“永远孝忠副教主。”几道接二连三表忠心的声音。
若樱心中悚然一惊,越发加快了步伐。
蓦地,萧冠泓焦灼无比的声音随后而至:“若若,求求你别跑了,你这样会把他颠坏的。”
若樱步子微微一顿,手轻轻的护住腹部,不甘的停滞不前。也许是出怀不明显,她偶尔会忘记肚子里还有一个,此时难免会后怕,忍不住蹙起黛眉。
萧冠泓从后面几个箭步就来到她身边,见她颦着眉头,登时吓着脸色发白,漂亮的凤眸盛满恐惧,声音微微发抖:“怎么了?是不是……”
若樱忙摇摇头,伸手指了指前面:“快去追,孟妩妩就在前面。”
萧冠泓手指一扬,远山和冷冽带着护卫追了过去,若樱追加了一句:“要小心,她的功夫好似很高,不到两招就杀了纳兰明慧。”
见有人去追孟妩妩了,若樱拉了拉萧冠泓:“走,纳兰明慧的尸体可能还躺在前方。”
萧冠泓扶着她,不一会就找到了纳兰明慧。她已口吐鲜血,不醒人事了,整个身子倒在血泊之中,眼睛睁的大大的,看起来是那么的触目惊心。若樱倚在萧冠泓怀中,缓慢地蹲在她身前,本以为她已经死了。
可她看到若樱,手指竟然在血泊中动了动。
若樱看了萧冠泓一眼,萧冠泓心领神会,轻声道:“没救了,被扎了好几刀在要害,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了。”
若樱脸上不禁不些黯然,对着纳兰明慧道:“你可还有话说?或是有什么话带给你父皇母后?”
纳兰明慧喘息着,出气多,进气少,眼神一片温柔:“我哥哥……是天下最俊最好的男子……是天底下顶顶聪明的男子,我知他不是我的亲……兄长,所以放任自己爱上了他,可他不喜欢我……只拿我当妹妹看……”
若樱见她嘴边不断溢出鲜血,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怜悯之情,拿出帕子帮她擦了擦嘴角,可血是擦完就又流,源源不断。
纳兰明慧似乎沉浸在往事中,神情也越来越恍惚,眼神虽迷离却依然有深情藏于其中:“我为此自暴自弃……见到苟生时,只觉得他的鼻子和哥哥的很像,着了魔一般的想得到他……可后来我根本不喜欢他,你们阉了他我一点都不恨你们,相反甚是感激可以甩掉他……哥哥,没了他,我做公主都不开心,我一定要去找他……”
她身上伤痕众多,将衣裙全部染红了。可她手中依然握着一块玉佩,豆大的眼泪顺着她的眼角一滴滴往下滑落,语气犹如起誓般的郑重:“我会找到他的……一定会的……这是他送给我的玉佩……哥哥,你在底下孤单吗?……别怕,我马上就来陪你……”
话落,带着即将见到心上人的甜蜜,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眼角虽挂着泪,唇却美好的弯起。
若樱面表情的望着她嘴边的浅笑,眸中无波无澜,手却不由自主的攥紧带血的帕子,久久沉默不语。
……
却说孟妩妩带着属下仓惶逃跑,远山和冷洌带着人紧紧追赶,一步也不敢松懈。
孟妩妩逃了好久,总觉得下一刻密道就要到出口了,可却根本不是,只有无尽的道路在向前延伸。反复几次,她不禁心生狐疑,这密道她来过许多次,每次用不了多久就出去了啊,今儿不知是怎会事?
不光她有这样的想法,冷洌和远山也是追得莫明其妙,心中暗道,不愧是魔教,一个简单的逃生密道也修这么长,不知出口通到哪里?总不会出去的时候就到了别的国家吧?
还有人比他们更惊疑,那就是萧冠泓和一脸黯然神伤的若樱。萧冠泓见她心情不好,又恐她累着,便抱着她坐在原地歇息一会儿,旁边就是纳兰明慧的尸体。差不多过了盏茶的功夫,萧冠泓听见孟妩妩的声音,心中正有些奇怪,以为孟妩妩又跑回来了。
随后又听见远山和冷冽的声音。想来是追的很紧,险些就要追上了。
萧冠泓便不以为意,坐下又等了一会儿。可又过得盏茶功夫,孟妩妩和她手下的声音又响起来,继而又是远山和冷冽叫众人快点追的声音。
萧冠泓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疑惑顿起。便是闭目养神的若樱也感到不对劲了,倏地睁开双眸。
如此反复到第三次的时候,萧冠泓和若樱终于能肯定这个密道有问题了,看来孟妩妩跑来跑去还未找到出口,而且每次都会经过他们这里。想到刚进密道的那些岔道,若樱第一个想法是,孟妩妩麻痹大意选错路了。但随后一想又不可能,她既是教中长老级人物,怎么连这点小事都搞错?
萧冠泓想的较深,孟妩妩找不到出口,他们从原路退回不知还能不能退回去?这密道里是不是另外有机关?
思及此,他突然运气在密道里大喝一声:“何人在这里装神弄鬼?还请现出原形。”
他这一喊,倒是让孟妩妩吓得差点跳将起来,她转悠了好半天没找到出口,心里本就怀疑这密道被人动了手脚,此时一听萧冠泓的声音,似乎他们也遇到了同样的难题,这与她心中的想法不谋而合。
她毕竟是老江湖了,冷静下来想想,觉得这个密道甚是蹊跷,于是先决定不跑了,免得到最后体力不继,累死也找不到出口。当然她是没胆量学萧冠泓那样喊话,主要是怕把敌人招来。
话说萧冠泓喊了一嗓子,过了片刻后,密道里传来一道悠扬绵长的声音:“哎!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嚣张了,想当年本座是多么的憨厚老实啊。”
萧冠泓和若樱还未来得及做声,孟妩妩却高兴起来,娇滴滴地道:“妩妩拜见教主大人,教主您终于出关了。”
那被称为教主的人沉默不语,突然另一道颇为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他再不出关,教都被人灭了,到时就是光杆教主了,哈哈,笑死老夫了。”
萧冠泓面不改色的将若樱往怀中拢了拢,淡淡地道:“横行霸道?”
“正是老夫,你这年轻人是何人?做事恁是狂狷。”横行霸道慢悠悠地开口。
萧冠泓面无表情,冷冷地道:“本王是何人倒是不劳教主操心,不过有一样可以肯定,本王就是要灭尔教之人。”
孟妩妩在一旁不甘寂寞,娇声控诉:“教主,这人正是车遇国的摄政王,生性狂傲不羁,冷硬无情,他领着朝廷的口谕要灭了吾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