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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诸葛复又道:“世子爷请再随贫道来,这里可真是个好地方,到处散落着大大小小的温泉不说,还四季如春景色优美,真乃人间仙境也。”
纳兰明桑有一种感觉,觉得诸葛复似对这个地方知之甚详,说起来更是如数家珍,便淡然地道:“诸葛先生为何对这个地方如此熟悉?难道是你的家乡?”
诸葛复哈哈一笑,对纳兰明桑的敏锐反应甚是佩服,尔后才道:“世子,实不相瞒,也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贫道的家乡,不提也罢。”
越往前走,感觉越热,抬眸便看到不少山石环绕的天然温泉池。纳兰明桑抱着若樱来到一处山石嶙峋的温泉池,怔忡地望着那池水——池子里的水正冒着热气,满池氤氲。
蓦地,诸葛复的声音突兀地在他耳边响起:“世子,就在这施为吧!越快越好,以恐夜长梦多。”
纳兰明桑转头见诸葛复就站在自己的身后,不由得微微蹙眉,冷冷地道:“你先走开,将需要用到的东西给我,我自己动手。”
诸葛复满面诧异的望着他,他本以为世子下不了手,还想着由自己亲自操刀,未料到世子下了决心之后便果真冷心冷情了。但就在这当口,他无意中看到世子的额头,霎时被惊的魂飞魄散,惊惶失措的问道:“世子,你的头上受伤了?你的眉心……眉心?”
纳兰明桑对诸葛复一惊一乍的行为相当的不理解,心想,不过是额头上撞到一个鼓包,他怎的喊的如此惊天动地?真是大惊小怪。思及此,心情越发的不悦,口气是相当的不好:“先生行事素来稳重,这会儿怎如妇人作张作致,不过是凑巧撞到头罢了,哪值当天塌下来一般?”
可诸葛复脸上的神情真如天塌下来一般,他失魂落魄的盯着纳兰明桑的眉心,震惊的无以复加,脸上再无半分神秘莫测,手垂了下去,拂尘滑落在地,整个人也一下子萎顿下来。
纳兰明桑终于察觉诸葛复似有不妥,而他的目光并未盯着肉疙瘩,反倒似看着他的眉心。他挑了挑眉,用一只手抱稳若樱,另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抚上自己的眉心,狐疑地看向诸葛复:“怎么?有什么问题吗?我的眉心是不是受伤了?”
“嗷!”诸葛复怪叫一声,几步就要凑到纳兰明桑的身边细瞧,却被他伸掌挡住,只好无奈伸手指着他的眉心道:“世子,岂止受伤了那么简单!这可是事关重大啊!世子的眉心红肿一片,那颗至关重要的白砂痣呢?怎么不见了?究竟发生何事了?”
说罢,他急忙掏出道士作法用的小镜子奉给纳兰明桑。
纳兰明桑沉默着接过镜子,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额头,半晌才叹息道:“这个角可真大啊!”
见世子顾左右而言其它,完全是答非所问,诸葛复一时万念俱灰,他弯腰拾起拂尘,顿足哀号:“世子,此事非同儿戏,可不是闹着玩的,不是那个肉疙瘩,它不是重点,您看看您的眉心,那颗痣上哪去了?痣才是重中之重啊!”
纳兰明桑重新又看了镜子几眼,不以为然地道:“可能是石头什么的撞到眉心,将这弄破了一块皮,痣也就没了,不过也没破相,横竖也没什么要紧。”
“唉,唉,此事非同小可,世子怎可如此草率?”诸葛复摇头叹息不止,却又如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他只能无比痛心加无比惋惜地望着那一星点白砂痣,喃喃地道:“完了,完了,贫道的心血都白费了……”
纳兰明桑对诸葛复神神叨叨的样子大为不满,斥道:“先生究竟想说些什么,何不直言?做这副表情给谁看呢?”
诸葛复见纳兰明桑完全不了解那颗白砂痣的重要性,更是丝毫不明白自己此刻绝望的心情,这么说来,不但自己的表情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了,便是一番心血都要付之东流了,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可谓是痛心疾首,痛不欲生。
他抖着拂尘,大胆地指着纳兰明桑的眉心,痛心地道:“世子想要成就宏图霸业,这颗举足轻重的白砂痣尤其重要,就如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不可缺少,如果早知道让世子掉到这里会伤害到这颗痣,贫道是万万不敢行此计策,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贫道悔之晚矣!悔之晚矣啊!……”
纳兰明桑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哼,不过是一颗痣罢了,十几岁它自己长出来的,哪有你说的这般神乎其神,难不成没有它?本世子还成不了事了?”说罢,毫不犹豫地将镜子掷到诸葛复怀里,复又抱着若樱望着温泉水发呆。
诸葛复嘴唇翕了翕,却无言以对,心知说了他也不会听。
可谁也不知道他心内的苦楚。当初他自愿投到纳兰明桑麾下,甘愿为他所用,为他效力,第一是因为纳兰明桑正是他要找的白虎王,也是他精心挑选的辅佐之人。
另一则就是为那颗白砂痣。这颗痣在纳兰明桑的额头出现时,诸葛复就发现这绝非寻常的痣,他断定这是一颗帝王痣。故此,他夜观星相,见原有的帝王星黯然失色,而西方却新生起一颗帝王星,西帝王星发出霸道的耀光,璀璨明亮,谁与争峰的气势十足,居然有破天而出的迹象。
纳兰明桑是白虎王,正处西方,这一切的一切无不预示着纳兰明桑是真龙天子,将会取代原有的帝王成为一代新帝王,并且会成为一个一统天下的千古帝王。
诸葛复野心勃勃,一心想称王称帝,时常暗自感概:王侯将相,宁无种乎?可他心知肚明自己没有帝王才,也无帝王相,光有一身抱负却只能妄自空嗟呀!后来他想通了,自己不能当皇帝,辅佐一位帝王也不错,虽不能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但自此却可以飞黄腾达,又能荣耀无比地过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生活。
恰好纳兰明桑身上有血海深仇要报,国仇家恨集于一身,他自然是希望爬的越高位才越好。他的想法与诸葛复的想法不谋而合,两人的思想碰撞出火花,一拍即合,随后就紧锣密鼓地企图逐鹿中原,问鼎天下!
但什么事情都得慢慢来,何况这种千古霸业,更是不能急躁行事,尤其不能行差步错,不然就是“一步错,步步错,最后满盘皆输”。两人都希望能尽快达成自己的愿望,不想长久的等待,这样便只能另辟蹊径,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天耀国遗留下来的东西。
当初天耀帝后能那么快夺得天下,建立雄功伟业,正是得亏于帝后发明创造的那些武器。如能将那些武器重新找出来,当然能找出图纸更好,不能的话,有样品给能工巧匠加以研究,也是不错的主意。纳兰明桑知道天耀国,纯粹是自先祖手扎中琢磨出一二,而诸葛是怎么知道天耀国的,至今还是个谜。
一时之间,两人都停驻原地沉默无语,只是脑子里的想法却是风马牛不相及。
诸葛复懊恼自己的失策,居然无意之中让纳兰明桑失去了帝王痣,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个铁一般的事实让他椎心泣血,恨不得呼天抢地的嚎啕痛哭。他垂头丧气的悔恨了半天,终是不甘心让自己的一番心血打水漂,随后抓耳找腮的想了半天,灵机一动,终于给他想出一个方法。
只见他喜上眉梢,步履轻快的上前几步:“世子,事已至此,已无可挽回,但贫道已想到一个解救之法,望世子采纳。”
“说吧!”纳兰明桑一脸漠不关心,不置可否地道。
许是自己的私心作祟,恐世子知道他是天生的帝王之后不再依重自己,白砂痣是颗帝王痣的事诸葛复从未同纳兰明桑提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养成了纳兰明桑对白砂痣的轻视,觉得这就是个寻常到可有可无的东西,多它不多,少它不少。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吃了这个闷亏,诸葛复痛定思痛,不敢再掉以轻心了。
为避免重蹈覆辙,所以他这次事先要给世子打好预防针,不厌其烦的一再强调自己将要说的事情的重要性:“世子,贫道的这个方法虽残忍了点,可却是顶顶管用的方法,要不然贫道也不会留到最后才说,就是怕世子一时心软下不了手。”
纳兰明桑冷眼旁观着诸葛复郑重其事的模样,心头突然生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脸色一变,沉声问:“你的这个方法难道又与她有关?残忍?有多残忍?”
不用明说,诸葛复也知道世子说的是若樱,可听他的语气,却丝毫没有难题得以解决后的欣喜,反而有说不出的紧张和担心。他不禁有些踟蹰起来,不知道世子听了他的建议后会有怎样过激的表现。
他委实没有十足的把握说服纳兰明桑,便假装谦恭的低下头,眼珠子飞快的一转,恭敬地道:“世子,方才贫道情绪过于激动,将事情想岔了,其实远远还没到山穷水尽,万不得已的地步,实在无须用这种方法,世子还是尽快取图吧!这地方虽几百年无人敢来,但万事还是小心为上,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早点得到图,世子也好早日进行下一步的计划,如此一来,成大事就指日可待了。”
纳兰明桑沉默良久,久到以为诸葛复以为他没听清,打算再催促一次,却听他生硬地道:“东西放下,你且退开,好了我自会叫你。”
诸葛复无声的笑了一笑,知道自己的话已奏效,再说就显得刻意和多余其事了。他爽快的搁下一个黑色的盒子,也不要求在一旁护法,随后拂了拂身上的鹤氅,抱着拂尘转身飘然而去。
纳兰明桑转头看了看身后的盒子,默默无语半晌,终是用脚将盒子拨在温泉边。尔后,他抱着若樱慢慢下了池子。池水很浅,却有点烫。
既然做了选择,纳兰明桑也不容自己心软。他将若樱放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刚要去解她的衣襟,突然想到诸葛复,他沉吟了片刻,又小心翼翼地翻过若樱的身子,让她趴伏在石头上。
他并不是第一次解女人的衣服,也非第一次碰触女人的身体,可不知为什么,他掀开若樱素花褙子的手老是发抖,掀了几次,居然都没掀开。最后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一把抓起若樱后腰的衣服,“刷”地一下将她后腰的衣物撕开了。
刹那间,若樱一截雪白的小蛮腰露了出来,她细腰的线条极好,纤细玲珑,粉嫩莹润,令人血脉喷张,遐思无限。纳兰明桑素来风流多情,又是众女子趋之若骛的对像,环肥燕瘦,增短修长,各色美女他府中都不缺,旁的不论,想必女人的腰是没少看的。
但此刻只见到一小段后腰,其它好的风景还没瞄到,他的脑子就轰然一声炸开了,身体的欲望来的又快又猛,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居然在这软嫩细腰下变得岌岌可危,而凸出的后臀曲线简直成了最致命的诱惑。
纳兰明桑脸色涨红,呼吸变粗,俨然成了一座待喷发的火山。他妖治的桃花眼氤氲上一层薄薄的雾气,头脑中的理智和他身体里的原始欲望激烈搏斗着,极想不顾一切亲上去,尽情抚摸,然后随心所欲的沉沦。
“世子,可有图?”远远等着的诸葛复见纳兰明桑半天没动静,到底是心痒难耐,忍不住出声呼唤。
诸葛复的声音讨厌归讨厌,却仿若晴天霹雳,顿时便将纳兰明桑劈醒。池水很热,可他却打了一个机灵,理智瞬间回笼。他急促的喘息着,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感觉额头的疙瘩和眉心都隐隐作疼。
“世子,发生何事?”诸葛复得不到回答,心里开始变得忐忑不安。
纳兰明桑吐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