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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的都滚蛋……”
听到这若樱觉得自己的下巴都要掉的,她转头看了一眼从自己进门的就垂着头一言不发的凤歌,心里头觉得这事怎么处处透着蹊跷,莫明其妙极了!
她想了想,问凤歌:“娘,爹呢?爹就不管她吗?”
凤歌抿了抿干涩的嘴唇,终于开口了,只是脸色有些灰败,一副无精打彩的样子:“你爹……这几日在凉山大营训练新兵,就没拿这些小事去烦他……再说那个小贱人也是他的女儿,保不齐他还以为我们母女欺负了姓杨的,只怕还会护着她呢?”
突然,阁楼门口传来一阵喧哗,一道有些尖利的女声怒气冲冲地道:“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卫,也敢拦我?我马上就要成为候府大小姐了,到时我定叫爹爹砍了你们的头。”
雨卫冷冷的讥笑道:“哼!就凭你?慢说你还不是候府大小姐,便是是了又怎么样?只要凤王不觉得我有错,任何人都无权处置我们。”
很少说话的雷卫开口了:“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候爷食朝庭俸禄,岂能由你摆布?”
若樱在屋子一听,知道是杨若凤来了,心道,四卫那天本来就积了一肚子火,雨卫被杨若凤的土匪行径都要气疯,早想出气了,这会子杨若凤可真是碰到刀口上了。
“啊!”若鸾这时却拼命尖叫起来,她一古脑的从床榻上爬了起来,使出全身的力气攀着若樱的身体不住摇晃:“啊!……姐姐,你赶她滚,赶紧让她滚,我不想见到她!……啊,让她去死。”
“二小姐……”
“鸾儿快住手!”凤歌和丫鬟们忙上来安抚若鸾有些失控的行为,想让她放开若樱。
若樱愕然的望着若鸾有些疯疯颠颠的模样,实在搞不懂她为什么这么怕杨若凤,这杨若凤是何德何能?居然能打败娘?但还是好言安抚若鸾:“你等着,姐姐帮你去赶走她。”
听她这样说若鸾立刻放开手,呆呆的坐在床榻上,仰着一张涕泪泗流的小脸看着若樱,喃喃的道:“姐姐切莫骗我,现在只有你能赶她走……快赶她走!……不然妹妹真的活不下去了……”
着着若鸾呆呆木木,却又一脸认真的可怜模样,又看着凤歌低着头,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若樱纵使千头万绪理不清,却还是抿了抿唇,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向门口走去。
她不能因为凤歌不够疼爱自己,就不管娘和若鸾的死活。就比如,你不能看到有人打渔就不放生。
放生是修自己的福,他打鱼是他造业,你并不是放了故意给他打。所谓各人造各人的业,各人受各人的报,她做人做事,素来是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问心无愧就好!
阁楼口的杨若凤正要抢雨卫腰间的配剑,嘴里不依不饶的叫道:“有本事你今天就杀了我,不然就让本小姐进去,这候府里的东西本就是我的,全都是我和我娘的,有你们什么事?”
若樱掀了纱帘出来,冷眼看着杨若凤,面无表情的淡淡说道:“杨若凤,你还要闹到何时?”
杨若凤抢剑的动作一顿,偏头看到是若樱,她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然后便不再纠缠雨卫。先妖妖娆娆地伸出白嫩的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接着拂了拂微乱的新衣裙,最后对若樱甜甜一笑,娇滴滴地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妹在里面,可为什么不请我这个做姐姐的进去?难不成大妹做了凤王便瞧不起我这个姐姐?”
若樱脸上波澜不兴,只是淡淡的斜睨着她道:“是瞧不起你,又如何?”
“你!……”杨若凤不意她如此直截了当,又气又急,一下子愣在那里。她记得上次去看若樱,除了发觉若樱有着倾城的美貌外,从面相上看,脾气应是很好说话的那一类,淡雅如仙,绝不会出口伤人。
若樱对她置之不理,眉不抬眼不动,径直漠然地吩咐四卫:“一卫跟随我,三个守住阁楼,生人勿进,违者格杀无论!天皇老子来了也不必给面子。”
说罢,她第一次端起王爷的架子,双手背在身后,微扬着精致完美的下巴,一脸高贵倨傲的缓步向楼阶走去那意态说不出矜持与优雅,道不完的风致无双。
……
若樱手握一杯香茗,在花厅里淡然静坐,似乎在等着谁。
不一会,悉悉索索的衣料轻轻磨擦声传来,杨若凤踩着细细碎碎的脚步,摇晃着裙上的流苏款款而来,她踏出的每一个步子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摇曳生姿,楚楚动人。
她在凤临楼上听到若樱不怒自威的命令,又看着三个女侍卫一脸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知道强闯只怕是行不通了,不得不怏怏收手。
她怔怔的望着若樱的渐行渐远的背影良久,直到若樱翩然下楼而去,才恍然醒悟过来。当即恨恨的一跺脚,百般不甘心的跟着追了过来。
若樱的斗篷早解了下来,此刻着一袭精致华贵的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长裙,长裙外面掩着一层白色轻纱,腰悬流光溢彩的玉佩,越发显得纤腰不盈一握,高贵灵动。她头上插了两支镶了蓝宝石的如意钗,双耳明月珰,当真是眸含春水清波流盼,一颦一笑皆动人心魂。
杨若凤一脸温婉谦卑的走到若樱面前,浑身上下全然没有先前的张狂与泼辣,脸上薄施朱粉,画着精致无比的妆容,新衣、新裙、新首饰将她装扮的眉目如画,清丽可人。
她见若樱垂目敛眉,神情态度对自己视若不见,便大胆打量起若樱来。
只是越看,她眼中妒忌的光芒越盛,直到再也掩饰不住,不管是若樱的容貌,还是若樱身上独一无二的首饰和配件,都让她恨不得据为己有。
想她也是生就一副清秀靓丽的花容月貌,较好的身材,却经常要穿着阵旧的衣衫,过着无比寒酸的生活,就连使唤的丫鬟都只有一个。同样是美女,为何若樱则永远是一身雍容华贵,为所欲为过着钟鸣鼎食,仆从成群生活?
自己何时才能像她一样随心所欲当散财童子,出门宝马雕车,丫鬟仆妇前呼后拥?心里纷至沓来的想法太过强烈,以至于越来越迫切,答案几乎呼之欲出,让她无意识的喃喃出声:“要怎么夺过来?要怎么取代……”
“你在念什么经?”蓦然,若樱清清淡淡的声音响起。
杨若凤心下一惊,生恐自己的喃喃自语被若樱听到,眼神错愕的看着她,就连妒忌之色都还未来得及收敛。
若樱也不开口,就用那双勾人魂魄的漂亮眼睛冷冷的看着她,那眸光似寒霜似冰刀,令杨若凤实在承受不住她眼中的寒意和凌厉,有些瑟瑟发抖的低下头。
但也只是一会儿的事,杨若凤便又一脸温柔的扬起头,莲步轻移的找了个离若樱最近的位置坐下来,巧笑倩兮地道:“姐姐只是在说妹妹似乎比上一次见到更美了,真是羡煞他人。”她保持优雅的微笑,心里却妒忌到发狂。
紧接着她脸色笑容忽然一收,“啪”地一掌拍在手边的小几上,对着花厅里垂首侍立的丫鬟们疾言厉色的大声喝斥:“一群蠢材,都是些有眼无珠的死奴才,就没一点眼力见儿,没看到本大小姐坐在这里吗?还不给本小姐上茶?是想等爹爹回来我告上一状?打你们一顿板子,再将你们全部撵出去才称心吗?”
对杨若凤变脸如翻书的技能,若樱委实佩服的五体投体,她每次见到杨若凤都是这种感觉,分明前一刻她还在自己的目光下害怕的像个童养媳,但下一刻就变的犹如母老虎一般凶悍野蛮。
丫鬟们被骂的脸色都变了,纷纷撩起眼帘偷看若樱。若樱一只手覆在额头上,半遮住眼睛,另一只手挥了挥,示意她们照办,不管怎么说,杨若凤马上就要认祖归宗了,迟早是候府里的大小姐,丫鬟们没必要得罪她。
有了上一次的经历,若樱知道跟杨若凤讲理是对牛谈琴,她再次挥手将丫鬟们谴开,转眼间,花厅里就只有她跟杨若凤了。
这次若樱简明扼要的开口:“杨姑娘,你往后还是不要去凤临阁了,若鸾她不愿意见到你,还有我娘的首饰衣料希望你还回来。”
杨若凤一听,立马不高兴了,上次她在若樱那里并没弄到什么好处,这几日天天来候府里抢凤歌的东西抢的是不亦乐乎,但凡凤歌一反抗,她就拿那句“妹妹!这八月十五的月饼真好吃啊!甜如蜜……”辖制凤歌,并且表示要去告诉爹爹真相。
弄的凤歌苦不堪言,就连她上凤临阁去抢小女儿的东西,都不敢出面维护。
故此她皱着眉头,撅着嘴,不满的道:“你一直喊我杨姑娘,是不是不想认我这个姐姐?还有,若鸾她为什么不想见我?我还不想见她呢!一个死不要脸的假凤,凤临阁又不是她的,她都能死赖着不走,若我是她,早羞的跳河死八百年了,她都能不要脸的住在凤临阁?我为什么就不能上去?你们要搞清楚!我才是真正的候府大小姐,这府中的一切都是我的,是我的!你娘的那些首饰都是我爹买给她的,我凭什么不能拿回来?”
若樱听着她那些狂妄至极的话,不怒反笑,只是那笑意冷的要死,根本未达眼底:“真正是好笑,你是哪个候府的大小姐啊?谁又认了你啊?少在这里猪鼻子里插大葱,装像!你给我听清楚,凤临阁是我的,你要是再敢踏上去一步,休怪我不讲情面,说到我娘的首饰,不管是她自己的还是爹买的,跟你有什么相干?你既是不拿她当姨母,也就没人拿你当个货色。”
“什么姨母,就她那样的毒妇,恶妇也配当我的姨母,也就是爹爹被她蒙在鼓里罢了,若不是她使些下作手段,这候府的一切荣华富贵,哪容你们母女三人来享受?我来要回我的东西有何不妥?”杨若凤直着脖子,立刻呛声回去。
“啪啪!”两道清脆悦耳的巴掌声,杨若凤白皙的脸上立即留下了两个清晰的掌印,一左一右相互映衬,像抹了胭脂一样红润。
“啊啊!”杨若凤捂着脸连连惊叫,不敢置信的腾出一只手指着若樱,愤怒的吼着:“你……你敢打我?我要告诉爹爹!说你以下犯上,掌掴姐姐。”
“打你又怎样?有本事你打回来啊?你辱骂我母,不打你打谁?找爹?你尽管去!”
若樱一向不是善主,也非吵架的行家里手,她素来奉行:喊破嗓子不如甩开膀子——该动手时就动手。许多事情她都是以武力解决,面对杨若凤打不过就找大人的行为,她非常鄙视,一脸的瞧不起。
杨若凤听了若樱的话,目光一闪,再开口时语气已越发尖利起来:“你别得意,不要以为你是个王爷就了不起,以为爹爹奈何不了你吗?告诉你,我才不怕你,我的命是太子殿下救的,我要去找太子殿下告你,还要去宁王面前告你,我要让你当不成王爷,我要让你失去一切!……”
杨若凤喊的口不择言,蓦然觉得有一股冷厉的气息从若樱身上散发出来,好像宝剑的锋芒,刮得她的皮肤生疼,她心下骇然,颇有些胆寒,剩下的话自动消失在嘴边。
若樱的脸冷若冰霜,浑身充满了煞气,青丝和裙摆无风自动,眉心隐含着几丝不耐,泠冷地道:“找他们干什么呀?你干脆去告御状得了,我没空跟你废话连篇,你抢了我母亲和妹妹的任何东西都给我吐出来!就算你真回到候府,你也别以为你是什么大小姐,左不过是个庶女,难道大过天去?爹的正妻是我娘,若鸾是嫡出的小姐,身份不知高出你多少倍,你少去欺负她。”
“哈哈哈……”杨若凤突然放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