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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愕的是这群人爬上来的速度好快,不是轻功,也没有架梯子,可他们就那么蜂涌一般的极快就到了半山腰。纳兰明桑长眉一挑,桃花眼一眯,越发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果然让他瞧出了端倪,在他这个垂直的山面上,居然建有巨大的铁梯,那些人手脚并用,看似杂乱,实则有条不紊的攀着铁梯几下就窜上来了。
很快,爬在最前面的几个的面容就能看得清楚了,纳兰明桑觉得他们爬得奇快,不由得对他们行注目礼。一看之下,饶是他这定海神针一般的人物也快昏倒了事,直接低骂出声: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他娘的,这是什么情况?谁能来给他解解惑啊?
那攀在最前面的三个男子生得一模一样,这好说,有人生了三胞胎。再往后看,一溜七八个竟然跟最开始的三个生的一般如二,纳兰明桑再也无法保持优雅矜贵的风度了,目瞪口呆,张口结舌都不足以形容他的表情了,十胞胎?还是十一胞胎?请恕他孤陋寡闻,实未听过这等新鲜事。
他干脆伸手揉了揉眼睛,再看。
完了完了!他眼花了,七八个后面再七八个,皆跟前面三个生的并无二致,他不死心的再往下看。
天降妖孽!饶是纳兰明桑死鸭子嘴硬的人,此时也不由得在心底大喊一声,哪里来的怪物啊?除了后面看不见面孔的那些,前面能看得见脸的全是一副模样。这些人犹如孙猴子身上成千上万的毫毛,随手一变,全是孙猴子……
识时务者为俊杰,好汉不吃眼前亏!纳兰明桑此时也不求证后面的是不是也长一个样了,他再也不追根究底了。这事根本不能用常理度之,更不能硬碰硬。他功力全开,把轻功发挥到极致向来路逃跑了。
逃到一半,他肠子都快悔青了——他忘记用机关把石壁关上了,刚想打转回头,后面却传来无数吼声震天的冲杀声,喊声虽嘈杂,却大同小异:“燕人张翼德在此,谁敢与吾大战三百回合!”
“吾乃常山赵子龙!”
“挡我者死!”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
“……”纳兰明桑被这些喊声雷的外焦里嫩,顿时风中凌乱了。
……
若樱缓缓动了动,蝶翼般浓密纤长的双睫颤动数下,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如黑宝石般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迷茫,脸下枕着的是一具并不陌生的胸膛,强健,宽厚而温暖,耳朵里听到的是“咚咚”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闻着那熟悉的清新淡雅的男子气息,所有的记忆一瞬间回笼,整个人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她只是想歇一歇再找出谷的路,不料竟睡着了,而且还整个人倚在萧冠泓的怀里,被他揽的紧紧的抱在胸前。
她感觉身体有些无力,肚子很饿的感觉,便用纤手抵上萧冠泓的胸膛,缓缓的坐了起来,凝目四顾,甫一入眼,却发现天色依旧阴沉沉的,整个谷底却白雾茫茫,烟雾弥漫。
“你醒了,还好么?”萧冠泓低缓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他倚着大石坐着,微微偏着头,一瞬不瞬却又有些担忧的看着她,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但又明亮如晨星。
若樱转脸看着他,迎着他温柔似水却带着疼惜的目光,心底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又萦绕上来,看着他的眼神便显得尤其复杂,脸上的神情也莫衷一是,极为纠结。
萧冠泓看着她那模样心下一动,忍俊不禁低笑了一下,倒不急着去找出谷的路了,反而伸出修长的大手帮她把垂在脸侧的秀发温柔的拔开,顺势整理她有些散乱的青丝。
他边轻柔的梳理着,边垂着眼帘低声道:“你毋需觉得对不起我,我跳下来只是为我的心,既便是摔的粉身碎骨,或是命丧于此,那皆是我心甘情愿,或者说咎由自取;我也不要你的怜悯,倘若你心里没有我,你的怜悯只会让我痛苦万分,生不如死!我也曾想过放手,只要你四角俱全的好好活着,我此生就别无他求了。”
他顿了一顿,手指灵活的将她发尾打结的几丝头发分开理顺,接着道:“可人就是这样,贪心不足蛇吞象,永远没个尽头,找不到你是那个想法,找到你便又想霸着你不放……你说过好马不吃回头草,我知道你是嫌我臭毛病多,但我会改,你没发现我改变良多吗?而且我不是回头草,我轻功绝妙,独步天下,铙是你跑到天涯海角,我照旧可以早早的蹲在你必经的路上,等你看到我的与众不同,发现我是棵生命力旺盛的野草,进而为我动心而吃下我……”
“这话我已经重复了好几次了。”他喃喃地道。
若樱用手指揉着脑袋,小声地嘀咕道:“我好像也听过几遍了,可究竟是在哪听的呢?……”
“你说什么?”萧冠泓耳尖,似听到她在说什么,可她声音太过模糊,让他听不清楚。
若樱摇了摇头,接着便想起身,却被萧冠泓一把拉住,他无比认真的道:“怕你又忘记了,我再重申一次,那晚我喝多了,孔安婕是和远山在照料我,我连她的手都不曾摸过,自始至终我只有你一人,身心皆是,我怕我不说,会一辈子背上这个冤枉到老死。”
见若樱有些怔怔的望着他,一副被雷劈傻了的模样,他率先起身,顺手把她也拉了起来,让她面对着自己。
他将自己的额头轻轻的抵上若樱的额头,两人鼻息相闻,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低低地道:“我知你不喜男子三心二意,左拥右抱,可这些你完全不必担心,我只会一心一意对你好,让你永远快快乐乐,笑靥如花……我今日把话说在这里,你且信我一回,没人逼你做决断,你只管看我日后如何行事即可。”
他的声音虽低,却带着无限的向往和幢憬。
若樱默默地听着,心里却翻江倒海,一颗冷情的心为他烫人的话轻轻颤动着,心道,他怎么知道我心里的事?我好像不曾对谁提过,我自小的心愿不就要想寻一个一心一意对自己的男子么!难道我真的要因不愉快的过去而否定他么?要怎么办?答应他吗?
就在若樱觉得傍徨无助却又酝酿着几份希望的时候,谷中突然传来一阵犹如千军万马奔腾的声音,仿佛将山谷都震动了。
萧冠泓神色一凝,眸中锐意横生,一把将若樱拉到身后,循着那声音望去,却并未看到什么人影。若樱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背,见他转过头来便道:“会不会是那些雪怪来了?”说着趁机走到前面和他并肩站着。
萧冠泓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却并不点破,只是笑着道:“你真看见雪怪了啊?吓人吗?”说着,跟她一起寻找发出这轰轰烈烈的声音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若樱想起那只差点扑到自己身上的毛人,头都是晕的,老实的点头:“看到了,还差点被它抓住,它们臭死了,全身的毛啊,不过,倒是可以像人一样走路,但高出许多……”
她突然停住话头,伸手指着对面对萧冠泓道:“纳兰明桑?”
纳兰明桑刚冲石头缝里钻出来,一眼就看到对面的两人,若是先前他肯定不愿意碰到,可这会子他倒是像见了亲人,提气就向若樱他们飞跃了过来。
萧冠泓和若樱皆冷冷的看着他,只等他过来就要给他好看。纳兰明桑也知道他们两人肯定不会欢迎自己,搞不好准备收拾拾自己,便在离他们远一些的地方停了下来,略有些狼狈地道:“两位,咱们的恩怨以后再了,先把眼前的难关渡过在说。”
见萧冠泓和若樱对他的话置之不理,提步就要过来,他只好一伸手指了指那个石头缝道:“那里面有好多人追过来了,不信你们自己去瞧。”
萧冠泓闻言皱了皱眉,声音的确是从纳兰明桑指的地方发出的,他看了若樱一眼,抻手拉住她:“我们过去看看,这个人以后再找他算帐不迟。”
若樱却问纳兰明桑:“难道又是雪怪?”
纳兰明桑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迟疑了一下又点了点头,最后道:“我们还是快点找出口吧!追来的虽不是雪怪,但也是妖孽一类极为不正常的东西。”
萧冠泓却警觉的看着对面,一字一句地道:“来不及了!”随着他的话音一落,那个石头缝发出轰然一声巨响,几块巨石被大力撞了开来。
“杀啊!冲啊!”紧接着,一大群男子跑了出来,他们后面跟着源源不断冲出来的人,这些男子手中都拿着兵器,抡着武哭就向他们三个人冲过来,个个嘴里喊打喊杀的,气势汹汹的模样倒也气势十足。
好在有潭水拦着他们,他们只能绕着潭水跑。
萧冠泓三人一看他们出来,急忙快速的往后退,想把距离拉开。一边向那些人发问:“你们是谁,我们与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杀我们?”
那些人像根本没听到他们的话,反而更凶狠的向他们冲过来,嘴里兀自大喊大叫些他们听不懂的话。
三人无法,只好继续退。
若樱一边后退,一边回头看着这群突如其来的男子,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失声惊叫道:“这?这些人怎么都是一个模样,谁是谁啊?”这些男子不但身材高大,面貌英俊,穿得衣服也是一样的,尤其是生的都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除了手中的兵器微有差别。
萧冠泓回头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墨眸一眯,不由得拉紧了她,低声嘱咐:“事出反常必有妖,你须紧跟着我,不许逞能,听到没有?”
若是往日若樱定会觉得他过于霸道和武断,但他方才说了那么多推心置腹的话,若樱心里也有点被触动,知道有些事情是真的误会他了,因此乖巧地点点头:“你也不要逞强,打不过咱们就跑,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萧冠泓听她说“咱们”,心里不晓得多高兴,忍不住微微一笑,刚想甜言蜜语的夸她两句。在一旁用白眼瞪了他们半天却被无视的纳兰明桑没好气的开口了:“肉麻当有趣!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打情骂俏?”
若樱一听他的话气就来了,冷哼一声道:“败寇!你就是瘟神转世,这些莫名其妙的人又是你惹来的,你说说你是有多爱惹事生非啊?先头你把雪怪引来,我还没找你算帐!你还敢大呼小叫?”
“你!”纳兰明桑又成功的被气到了,指着若樱半天你了,却无从反驳,最后憋了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说完发足狂奔跑到前面。
呸!呸!真是他娘的晦气,他哪知道今日点背,选个山头就有雪怪,别人究其一生都未能见到一只,他们一见就是一窝一窝的,寻个幽探个险就碰到多胞胎……他都不知用什么来表达郁悴的心情了,打小到大他一向顺风顺水的,何曾向今日这么诸事不顺过。
饶是他们三人轻功好,武功高,可四周是陡峭的如刀削的高山,谷底巴掌大点的地方,后面追的却是上千人,不一会儿他们就被后面的人追的无路可逃了。
若樱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打吧打吧!就不知这些人打哪来的,为什么要追杀我们?”她说完,三人一起转头面对身后黑压压的人群。
那群男子见他们停了下来,立刻挥舞着手里的刀剑向他们冲了过来,嘴里叫得更响了,
“吾乃常山赵子龙!”
“挡我者死!”
“燕人张翼德在此,谁敢与吾大战三百回合!”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
“这都是些什么人,乱七八糟的叫的些什么?”萧冠泓俊眉一挑,大为疑惑,紧接着手往腰间一按,再伸手一抖,手中的软剑唰地变得笔直而锐利,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