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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安阳阳再次没忍住笑。
看看林玖摔得没啥事,廉影才向安阳阳笑道:“好些天没去校散打社团了,拿他练练手。”
林玖一边拿毛巾擦着脸,一边豪情壮志地道:“所谓的好兄弟,就是当你需要男人的时候,就可以把他当男人,当你需要女人的时候,就可以把他当女人,当你需要沙包的时候,就可以把他当沙包。我就是这样的兄弟!”
“那么请问你什么时候给我当女人了?”廉影转头笑望着他。
“靠!你TM活腻了是不!”林玖又急了。
安阳阳已经觉得,自己如果再不回去睡觉就会脑细胞活跃得再也睡不着了。
果然,祁龙渊也道:“行了,你俩能不闹了么,阳阳也早点休息,明天还得玩一天呢。小玖你别跟他闹了,影,你去躺会,别瞎折腾。”
廉影和林玖只好答应,跟安阳阳互道了晚安各自休息去了,回到自己房间的安阳阳回想他们之间无话不谈的感情和义气,心中有些羡慕。
酒店很舒适,休息了一晚,次日上午,大家都精神饱满地出发,正式开始登山之旅。其实说是登山,只不过是乘坐越野车上到长白山顶而已。在山脚下有专门接送旅客上山的越野车,安阳阳等四人,正好凑了一辆车。
从山脚下乘车到山顶,其实也只有20分钟左右的车程,然而众人却饱览了长白山无限风光。山路陡峭,然而凭着司机高超的技术,车速非但没有减缓,反而一路向前,几个大的急转弯,坐在副驾驶的安阳阳着实捏了一把汗,几秒钟转过去之后才发现是虚惊一场。
上得半山腰处,晴空雪山的景象便展现在眼前,众人赞叹不已,林玖更是说个没完,让安阳阳一度在心里吐槽觉得他才是姑娘,而自己是个爷们。
聊得正欢时,司机完全不合时宜地在车里播放起了《爱情买卖》,虽然迎着令人兴奋的乐曲开车也更有劲了,不过安阳阳真心觉得这首歌与当前令人心旷神怡的风景完全不搭调。
果然,她还未等说话,坐在后座的林玖已到:“《爱情买卖》明显就是一首悲剧的歌,硬是让慕容晓晓给唱成了喜剧。”
“噗……”安阳阳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看来真是哪都不能少了山东小爷们林玖这个活宝呢。
很快到达山顶,祁龙渊迫不及待地拿出相机拍照,林玖则一路往天池的方向大步而去。这里距离天池还有一小段陡峭的山路,是汽车没法开上去的,必须徒步而行。安阳阳和廉影并肩向山巅天池的方向走去。虽然只是一段不长的路,但由于很陡,因而还没上到一半安阳阳竟然觉得自己开始累了,心里开始鄙视自己又很长时间没有锻炼身体了,然而,刚刚停下歇了几秒钟,蓦然感觉到手上一种温度传来。
竟然是廉影拉住了她的手。
许是体质原本就不好,又不爱戴手套的缘故,廉影的手并不温暖,甚至很凉,但是在那清清凉凉的温度从手上传来时,安阳阳明显感觉到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廉影并不多言,只是默默地拉着她,一同向山顶天池的方向走去。安阳阳心里有些乱,除了被一些来路不明的激动心绪牵引着以外,还有些担心,担心廉影的身体爬这一段山路究竟有没有问题。
许是经常锻炼的缘故,廉影至少可以让自己表面上看起来没事。于是两人一路来到天池之岸,身后祁龙渊和林玖也紧跟着爬上。
带着氤氲水汽的宽广天池立时呈现在眼前。四人惊叹于长白天池壮丽的同时,也带着几分庆幸,都说长白天池之上天气多变,一年中只有三分之一的时间能够登上山顶,看见天池原貌,四人能够得见天池真容,的确让人欣喜。
“哇啊哦,天池的水真清,真想跳进去洗个澡!”安阳阳不由得赞叹。
话音未落,她却感觉到拉着自己的廉影的手下意识地微微紧了紧,随即将她整个人往怀里带了带,像是怕她真的被风吹进天池一般。
好吧,她承认,跳进天池洗澡这联想也着实诡异了点。
四人在天池边流连了半日,午后才下山前往长白山瀑布。对于“银河之水天上来”的瀑布景观,祁龙渊和林玖更感兴趣的反倒是瀑布附近小贩卖的长白温泉水煮鸡蛋。果然一来到这,那两个家伙就结伴去吃那半生不熟的鸡蛋去了,留下安阳阳与廉影看瀑布。
这里的风着实不比山上小,再加上“飞流直下三千尺”溅出的水花,不免有点冷。安阳阳看到,廉影的围巾被风吹开了半截,心中犹豫了一下,然后侧过身,提他将围巾系好。她知道,廉影心肺功能都有问题,天气一凉就容易咳嗽,及时是4月的天气在东北这片寒冷的土地上也通常戴着围巾。
廉影只是微微低头,看着她给自己系着围巾,一向清冷的目光中多了几份温度。
虽然安阳阳刚才上山有点累,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只是看到廉影依然微微气喘,于是立刻轻轻按摩着他的心口。
“师傅大人,好点了没有?上哪找我这么好的徒弟啊,不仅会卖萌,还会服侍师傅。”看到廉影注视自己时,安阳阳不自觉地感到脸上微微发热,于是立刻颇为爷们地说了这句话来掩饰一下。
“那么,徒弟就服侍师傅一辈子吧。”廉影像是玩笑般地说出这句话,目光中却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安阳阳的手,明显僵在他的心口。
廉影只是轻轻揽住他,抚过她被风吹乱的发丝,让她的身体更加靠近自己心脏的位置。
、30。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
四人在这山间玩了一整天,直到晚上,才回到宾馆,第二天就是周一了,虽然还没玩够,也只好返回学校。
回到学校后的日子一下子变得很快,廉影他们大四的学生在赶毕业论文,于是安阳阳也不敢经常打扰他们,再加上自己的课程也开始多了,于是就这么忙忙碌碌直到过了五一。
这期间,廉影偶尔上过几次游戏,与安阳阳聊过几次QQ,却一直没再出来一块吃饭。他实在是忙,就算不忙,他也知道,在长白山顶,实际上已经是逾距了。不论是安阳阳还是身边的其他女生,他还不敢给任何人暧昧的心理暗示。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要毕业了。毕业后各自天涯,谁又等得了谁,谁还记得住谁?人间的悲欢离合,早已让他心冷了。
只是在五月下旬的某一天,他的手机上忽然显示一条短信息,名字显示竟然是“穆天”。点开信息,里面只有一行字的内容:“身体好些了么?”
廉影的手微微顿了一下,他不知道早已形同陌路的穆天为何会此时给自己发短信,是觉得不忍了?内疚了?可是为什么隔了这么长时间。
他想了想,只是不动声色地回了一条信息,“你来看看不就知道?”
隔了几分钟,穆天回复了信息,内容是:“你没事就好,不见就不见吧,要毕业了。”
廉影皱眉,他印象中的穆天是个爽快的汉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于是回复:“毕业怎样?”
过了一会,穆天又有信息发来:“毕业了就忘了。你好好保重。”
目光盯着手机屏幕的这条信息,廉影足足盯了十多分钟,诚然,这条信息的内容让他心里难受了。人这一辈子真的记不住太多的人,可是当身边的朋友们都还能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不去珍惜,非要等到各奔东西了才来感慨呢。
他想不通自己,想不通穆天,更想不通那些从身边来了又走的形形□的过客。
毕业前的生活的节奏越来越快,快得让人有些措手不及,来不及去感慨,来不及去追忆,甚至来不及去见一见那些想见的人,说一说那些还未曾说出口的话。
紧接着一个来月的忙碌,便进入6月份,大四的学生们陆续答辩了。多少个下课时分,安阳阳独自一人站在人来人往的教学楼门前,和摩肩接踵的食堂外,看着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往来学生,期待在人群中偶尔瞥见那一抹清影,然而却总是失望而归。
这个学校,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当不想见到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冤家路窄,然而当众里寻他千百度地盼望着等待着一个人的时候,却过尽千帆皆不是。
或许,自己真的恋师了吧,每当看到凌冰的时候,她就想起这小姐妹曾经说过的话。只是这恋,来得太晚了,来不及诉说,来不及经历,来不及开始。
很快,设计学院的大四学生们答辩,完成答辩后从教室出来,廉影着实是想给安阳阳打个电话的,然而已翻出联系人列表的时候,却还是最终将手机放下。
他清楚地记得前不久祁龙渊说过的一番话。
“影,你对阳阳这小妞挺上心呢。我瞅着也比那姓冯的好,怎么样?喜欢就追过来,抓紧点,咱可要毕业了没多少时间犹豫纠结了啊。”
祁龙渊的原话是这么说的。不过他廉影做事一点都不犹豫,也不纠结,只是,他知道自己要毕业了,而她还有一年。
早已不是做梦的时节,太多的现实摆在眼前。一年以后,他们能到同一个城市么?就算能,就算他愿意等,可是她能么?他不相信任何人会为了自己空守一年的青春,不相信那些曾向他有意无意表达过暧昧的女生,也不相信安阳阳,尽管一年的时间其实并不长。
除此之外,对于自己的身体,他没多少把握。他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怎样,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结婚,不知道能不能平平安安地过完这一生。
于是,他刻意地不见她。对待感情,他是个心冷的人。
离校的日子近在眼前,答完辩后,紧跟着的便是传说中的“散伙饭”,也就是离校前夕每个班级的最后一次聚餐,通常这种聚餐,不带朋友、不带家属,而是纯粹的班级同学自己的聚餐,当然,少不了酒。
毕业之际,不论男生女生,有恋恋不舍的,有相互拥抱嚎啕大哭的,有表白打架的。然而,廉影、祁龙渊、林玖他们班的散伙饭却吃得异常平静,甚至很欢乐。没有人掉泪,没有人哭泣,没有人抽风,甚至看不出来这是一顿散伙饭,而只像是一次平平常常的班级聚餐。
有句话是怎样说的?没有眼泪,不代表心里不难过。
四年的相聚,是一种缘分,离别之时,为什么不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留给大家?为什么还要掉泪?或许,这也是艺术设计专业学生的与众不同之处吧。
每个人都喝得很多,但是没有人喝醉,每个人都在大笑大闹,但是没有人掉泪。
廉影也喝了不少,但是没像上次灌穆天那样,或许,再也没有一个人能让他为之那般不要命的自虐了吧。
只是在路过冯耀玉的座位旁时,他依然感觉得到自己握着酒杯的手有些微微发抖。
笑着离开,不再去管心会不会流泪。
6月末的时节即使是在东北,也有了初夏的景象,许是为了迎合毕业季,在这繁花似锦的校园里的广播也肆无忌惮地放着悲伤的离别之歌。
第二天便是林玖离校的日子了,大四的学生们会在这三五天内陆陆续续的离校,剩下的校园,空寂了不少。
许是又近期末的缘故,往来于校园闲逛的学生已然不多,黄昏的晚霞照射在校园每一个角落,有种无奈的凄美。廉影独自一人走过学校的画室、网吧、球场,这些曾经留下回忆的地方,或许一别就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了。
路过校园网吧一条街,那里依然火爆,只是如今在那里说笑吵闹的已不再是当年熟悉的面孔,相反,陌生得有些遥远。
画室的桌椅板凳依然凌乱,墙上洒着大片五颜六色的颜料,这里已多时没有人清扫,只有横七竖八的画架和画板东倒西歪地躺在地面,诠释了这里曾经有着一群没日没夜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