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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林靖才刚到门口,就有丫鬟忙着通报,一掀帘子,黛玉已经亲自迎了过来。规矩的说了些话,无非是忙着什么,吃着什么,身子如何,黛玉一一回了,又询问了哥哥身子可好,功课忙不忙,两“兄妹”都像按照着固定程序走着,没有不耐烦,却也没有真正的热情。
不过,在林靖看来,这样也好。
说了这些咸淡话,林靖想了想,就问道:“这些日子,妹妹可有跟这府上的二姑娘走动?”
这些红楼金钗是时时往来的,林靖也没有拘着黛玉,反倒是鼓励黛玉多走动走动,省得一人关在屋子里胡思乱想,顺便也当作体育锻炼,只是身边不能缺着丫鬟嬷嬷,防火防水防宝玉而已。
听着林靖这样问,黛玉脸上显出异色,仔细打量了林靖,却没从林靖微笑着的脸上看出什么来,放弃似地叹了声气,道:“这些日子,二姐姐病了。这都好一段时候了,也不见好。说是怕过了人病气,也不让人探望。前两日,我在后头碰见了司棋,也憔悴得不行。”
林靖微微皱了皱眉,“哦?那有没有请了大夫?如今是怎么调理的?大太太那里,可有听说什么?”
“前些日子是请了大夫。只是,怕是,”黛玉沉吟了下,“如今大舅母也忙,大舅母那里只说是让人养着就好。二舅母倒是时不时派人过去。”
说到这儿,黛玉停了下来,看着林靖,一咬牙,道:“哥哥,二姐姐也是可怜之人。”
未尽之意,林靖听得明白,“所以,我并不怪她。如今,我想拜托妹妹一件事。你得空,多去看看她,劝她想开些。”
“这些并也不用哥哥特意嘱咐。只是,二姐姐怕是也不愿意见我。”想起往日玩笑时,也曾嬉笑着称迎春嫂子。迎春虽然羞赧,但其中的喜色,也是显而易见的。如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这些日子,黛玉反反复复地想着,想着那日王夫人狰狞的神色,想着这些日子的闹腾,想着府里的传闻,想着大舅舅的做派,心跟着越来越冷,又想着外祖母口口声声地爱护心疼,怎么就一点儿也说不上话,只是最后这一点,才想起,就又像被烫着似的远远扔开。
本能的,黛玉盼望着宝玉的到来。从她一进荣国府,就有宝玉陪着,对她的事每一件都放在心上,在她心慌惶恐的时候陪着他,在她寂寞想家的时安慰着她。可是,如今在她最是难受不安的时候,宝玉却没那么细心了。
要她主动去找宝玉诉苦,寻求安慰,她做不出来。不管是因为姑娘家的矜持,还是这么些年给宝玉纵出来的习惯,抑或是她骨子的清高,都不容许她做出那些来。
一边失了依靠,以前的那些好,特别是宝玉的那些个许诺,如个笑话般的摊开在眼前,就更刺着她。而另一边,林靖淡淡的关心,不言不语,却落在实处的关照,就显得珍贵。只是,早年种下的种子,以前的那些间隙,却没有那么容易消除,而她又放不下性子去讨好卖乖,也就只能这样别别扭扭的相处着。
就这样吧,心底里的别扭大概是除不去了,所以也不用多亲热,只要真正相互关心就好,黛玉这样想着。
现在,黛玉听着林靖的话,点点头,“我知道了。”想了想,才又加了句,“哥哥也要想开些才好。”短短的几个字,却让黛玉费了很大的力气,脸涨得通红。
林靖愣了愣,才点了点头,“我并未放在心上。”林靖原本还想让黛玉帮着带句口信的,这会儿看着,就不合适了,别让黛玉误以为自己心念着迎春,那就不好了。
又多说了两句,林靖才告辞了。
林靖回到自己屋子,叫来兰草,特意问了问府里有关二姑娘的传言。这些日子,林靖忙进忙出的事情稍微多了些,又不能放下了功课和骑射,倒没怎么关心这府里的八卦流言,再加上那几个忠仆因为这悔婚的事情,不想自家主子硌应,也就没怎么在林靖跟前说。
如今见林靖问,兰草也不好瞒着,就把那些事情都说了,其实,这些丫鬟婆子都仔细打听着呢,到底是关系自家主子的,哪赶马虎?
林靖越听越奇怪,“你说,那些话,二房的赵姨娘说的最起劲?”林靖追问了一句。
“嗯,碧草姐姐跟我都打听过呢,没准,那些话就是赵姨娘先说的呢。”兰草肯定的点点头。
这可真是有趣了!大老爷要给二姑娘做主议亲,不要林靖了,应该是让二房称心的吧?当初二房可是不余遗力的相让林靖选他们二房的姑娘。如今这样,他们二房没成,大房也主动不要了,不是能让二房心理平衡了吗?
这时候这赵姨娘上窜下跳的干什么?就算是要诋毁二姑娘的闺名,她不怕三姑娘的名声也受牵连吗?毕竟是一个府里的姑娘啊。难不成,还想到时候还向赖在自己头上?哈,这哪怕是说到天边,也没这个理的。
不对!就算赵姨娘在府里生事,那府外头呢?内眷圈中,赵姨娘连边都挨不少,哪有这个本事让内眷圈里都传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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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ng童鞋又给俺送小黄鸡
今天,一个好朋友看了我的页面,笑了,说我这儿都赶上养鸡场了。哪有这么夸张!)
、正文 156隔岸观火
林靖皱着眉头,食指轻敲着桌面,不在发话。
兰草看着大爷那动作,就知道主子陷入了沉思,越发敛气屏息,不敢惊动了人。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一点儿声音,林靖闭上了眼睛,没有了眼睛所见的形形色色,思绪好似越加清晰跳跃:赵姨娘?哼,别看她生了探春三姑娘和环三爷,其实这人是被二太太王夫人捏得死死的。林靖不相信,若没有王夫人的纵容,赵姨娘能那样上窜下跳!
这样一来,府外的那些流言也有了好解释:赵姨娘是做不到的,可王夫人却是有这个身份,也有这个能力的。
只是,为什么?还捡在这个当口!
莫名的,林靖忽然想起黛玉的话,二姑娘“病”了,大太太倒是没怎么管她,可是,二太太却是表现得很上心,为什么?这个,无非是为了博个好名声而以。
这样,才像。怎么也是元妃娘娘的母亲,这点儿体面总是要的,就是再不顾自己,也要顾着娘娘。
所以,这会儿,这人一定不会让荣国府上的名声有损的。
只是,这样一来,好像又有所矛盾了啊?
林靖摇了摇头,思路又转回了赵姨娘身上,赵姨娘……三姑娘!电光火石一般,林靖抓住了一条线索,瞬间,这一切,就都被串了起来。
好个王夫人,真是好算计!若不是这会又算计到了林靖身上,且又波及了让林静心软的迎春,没准林靖就要拍手称好了。
先是接着悔婚,败坏了大房和二姑娘的名声,然后以仁慈心善的形象示人,一边关爱着二姑娘,另一边。估计在某个关键时刻,把三姑娘推出来,认下这门亲事,成了个重诺守信之人。想那三姑娘,乃皇上宠妃之妹,不算辱没了林靖,而林靖又是书香世家传人,也曾的皇上口谕,也不算是推三姑娘入火坑,若是再弄点什么小段子。也算是才子佳人成就一段佳话。而王夫人的慈爱形象更甚。如此,贤德妃娘娘有此母亲,可见是贤德二字不需。没准还更得圣眷。这下,即有了好名声,又得了实惠。
吃亏的,也就是大房和二姑娘。大老爷还可以说是自作自受,可二姑娘。忒冤。
林靖这下,还真是把这事情猜出了七八分。王夫人的算盘,还真是这样打的,也是这样做的。
林靖冷哼了一声,就算王夫人这算盘打得再好,也得问问自己。会不会应了这门亲!
想着探春一贯以来在自己跟前的表现,聪慧爽利,善解人意。跟那书上的描述的倒也不差。自己若不是个女子,怕是也会心折。只是想到王夫人的算盘,不由一阵子腻味。
林靖盘算已定,手指最后重敲了一下桌面,开声道:“碧草。你去给我找个人。”
边上站着的兰草面上凝了凝,迅速地低下了头。软着声音道:“大爷,碧草告了假。可要我去让人给她捎信?”
林靖这才发现,刚刚自己想得太沉,又叫顺口了,倒是忘了屋里跟前回话的是兰草,笑着摇了摇手:“倒把这茬给忘了。哪用这么麻烦,又不是什么急事。”
看了看兰草,林靖点了点头,“你去办也是一样的。这样,你去找一下二姑娘身边的司棋,就说,嗯,我没有怨人,也让她看开些。只是,你也没多说,省得人家想歪,更要避着人眼。你再找些调养身子的东西,交给紫鹃,就说是黛玉给二姑娘的。”
林靖停了停,又吩咐道:“让福伯过来。你去吧。”
兰草应了声出去了。林靖揉了揉头,又闭上了眼睛,真想快点儿搬出去。只是,那什么不孝不义不悌什么的,哪由得这荣国府乱说?还得趁早想法子!
现在,这府里正忙着造省亲别院呢。只是,这事情有点儿奇怪。如今,这事情总领的,竟然是贾赦,当然,贾政贾珍贾琏也参与其中。这么着,贾政虽然在其中,贾赦总领也勉强说得过去,毕竟他才是大将军,可总让人觉得有事情在里头。
不得不说,林靖的感觉还是挺灵的。其实,这正是那日贾赦在老太太跟前挣来的。
那日贾赦先是主动提出用公中的钱造园子,还要尽量弄好的,给贤德妃娘娘挣体面,可没想到老太太早就拿话等着,逼着他掏私产,结果贾赦以退为进,勉强拿贾琏的钱应了伍万两,又点着“会当家”的弟妹,再提出他要总领这件事。
理由也很充分,贾政还要上朝,担着户部的事情,总不能因家事废了公事,再说既然是荣国府的盛事,他贾赦也该当担着这责任。至于内院援手,王夫人已经管家了,很是忙碌,而琏二奶奶也要帮着二太太,向来也腾不出手,那自然是落在了邢夫人的身上了。而邢夫人也有趣,还拉着尤氏,等于又把东府给拐上了。
这回贾赦很强硬。老太太待要不应吧,前头已经逼着大房太过,这会儿不能再逼了,狂还有东府里,那里还是族长。这荣国府的将军,宁国府的将军及族长,说出去担着那些事也是应该,老太太也驳不得。
如此,自然是称了大房的意了。这下,可让王夫人又气又急。于是,在二姑娘的事情上,更是变本加厉了。
这会儿,林靖想着怎么想法子搬出去,想着这造院子的事情,自然想到了自己怀中的那巨款。大观园,大观园,这没了那两三百万两,还能造得那么宏大精美?
慢慢的,一个法子在林靖脑子里形成了。仔细想想,虽然银子上有点儿吃亏,可若弄得好,早晚也讨得回来。
打定了主意,这吩咐林家福的事情,也就有些改变了。
等林家福过来的时候,林靖心情已经转好了。等林家福行了礼,林靖就让他坐下说话。
“福伯,最近府里府外那些说二姑娘说大老爷的话,你也有所耳闻吧?”林靖悠悠说了句。
林家福听了这话,哪敢还坐着,忙上站起弯腰鞠着,道:“外头,隐约有这么一说,府里,太过了。”
林靖点了点头,像是没看到林家福的惶恐,“你去想个法子,把话递到琏二爷身边,只是最好别让人注意到咱们。就说,二太太好大的谋划。”
林靖慢慢说着自己的猜想,只把那林家福听的倒吸了口气,“主子,这,这……那主子就由着她摆布?”
别的人可能还不明白,只以为林靖对林如海是孝顺到底了,如今主子不想在这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