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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位妇人本还有些局促,不想出来的是位美得不像话的小姐,惊叹之余细细观察着她的言行,确定她是位大户人家的小姐,但谦和有礼,也没有一般千金小姐的难相处,于是都对她升起了不少好感。
四位来回看了看彼此,之后便由其中一人上前一步道:“陆家小姐有礼,俺夫家姓陈,没啥本事,只种几亩薄田养家,家就住在街西头。这几位依次是罗家婶子,桂家婶子和叶家婶子,也都是住在附近的。前日见这里似住了人,但看到门口有好些人就不敢靠近,可想着总归是邻里,不来拜访好像说不过去,所以俺们几家商量了下还是来打扰了,还请小姐莫惊!”
陆黎诗闻言再次拜礼,“陈婶子说的是哪里话?我们一家都是新搬来的,按理本该是我们先行拜访的,但事多就想着过几日再去请您们来家里坐坐,谁想让您们先来了,是我的过失!也别站在这里了,快请进!信儿,快去倒茶,再准备些糕点果子招呼客人!”
说着,陆黎诗还一一揽着她们的肩往里带,包括那些小姑娘也是,牵着她们的手就跟着走,然这个举动又让那些婶子们加倍好感。
待到在前院的大厅内坐定后,陈婶子又笑道:“陆小姐是个和气人,想来也不会怪罪,这是俺家田里种的高粱酿的酒,这是罗家肉铺的猪头肉,这是桂家鸡房的鸡蛋,还有这个是叶家枣园种的大红枣,都不是什么稀罕物,还请小姐笑纳!”
陆黎诗见此笑着拉着陈婶子的手道:“您们这是作甚?现在谁家挣钱都不容易,来玩就是,下次千万别这样了,不然我可不敢给您们开门了!”
可不就是谁都不容易?特别是这些农耕家庭,每一个铜板都沾满了汗水,她也是打心底敬佩这些淳朴勤劳的人。
陈家婶子腼腆的笑了笑,“起初还担心像您这样的大户人家是瞧不上俺们这些东西的,您不嫌弃就好!”
等信儿端来糕点后,陆黎诗就给每个孩子递一块,同时说道:“瞧您,什么大户不大户的,说句糙话,再大的户不还是得吃喝拉撒睡?也没什么金贵的,能管温饱的就是最实际的好东西!”
这话让所有人都心中一暖,无不对这个女子另眼相看,同时又彼此望了一眼,似有什么话想说又说不出口,竟一时沉默了下来。
陆黎诗见此就叹气道:“说到大户人家,实不相瞒,我家原来确实是有些许店面,但后来被亲戚迫害就落魄了,无奈只得远走他乡,也是幸得亲友接济,将这处房子转给了我们一家。而我阿爹早年出了意外,伤了脑子,如今心智只若一个孩童般,也不怕您们笑话,我们也就住的好一些,其他的真不如您几位!”
听了这话众人又是一阵同情,罗家婶子也拉着陆黎诗的手道:“小姐辛苦了!其实昨日就瞧见陆老爷好似……却没想到竟这般艰难!小姐也无需太担忧,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再说了,现在俺们成了邻里,能帮上忙的只管来找婶子们!”
桂家婶子也道:“就是,远亲不如近邻,缺了啥,或者有啥不懂的,千万别客气!”
陆黎诗闻言感激的笑了笑,“多谢婶子们善心,能遇到您们是我们一家的福气!”
自古女人都有着与生俱来的的母性,同情弱者更是本能的反应,她虽打了一张感情牌,但所言也并非虚假,而且若能就此搞好邻里关系又何乐而不为?
片刻后,一直没开口的叶家婶子就说道:“既然小姐您愿意将这样的私事说与俺们听,那俺也直说了,之前俺们听说那山现在是您在管,起初俺们还不信,试想一个女娃娃能做什么?如今见到您才知您是个有主意的!俺们都是农户,也就那样了,但不愿自己的女儿也这样,就想让她们跟着您,做什么都行,总归能学些本事!也不让您全要,就您看着顺眼的挑几个去,您看可行?”
陆黎诗闻言稍稍一愣,她猜到她们会打听关于她的事,也料到她们会来,却没想到这位会这么直接,不过她就喜欢直接的人!
细细看着这五个小姑娘,最大的都比她小点,小的怕是只有七八岁,她们穿着朴素但干净,而且她还注意到在给她们糕点时没得到母亲的同意也不敢吃,见母亲点头后才小口小口的吃,这说明她们都有良好的教养,这点实属难得,她很喜欢!
陆黎诗想了想才又道:“她们我可以都收下,山上刚刚运了一批蚕过去,就让她们去养蚕吧,还有几位织娘,若是得了她们的眼就跟着学,这得看自己的造化。但我还得说一句,山虽是我在管,但出钱的并不是我,所以目前来说我给的月钱不会很高,而且我要的是能作事的人,不是请小姐!”
陈家婶子闻言大喜,“这个不急!且让她们学着,多长长见识就好!您放心,这几个孩子都不是娇惯出来的,都吃得了苦!”
陆黎诗笑着点点头,“那行,婶子们再回去和家人商量一下,若没问题后日就跟着我上山!山上有房子住,也安全,每半个月让她们下山一次,可行?”
陈家婶子连连点头,“行!那俺们就不打扰了,先回去了!”
陆黎诗笑着起身,接过信儿递过来的四大盒茶叶一人送了盒,“那婶子们有空多来坐坐!我也没啥好东西,就将山上采的菜叶赠给嫂子们,饭后随意喝喝,养身的!”
四位婶子很想拒绝,已经舔着脸求人家了,怎还好意思收礼?可实在推不掉,最后还是拿着茶叶带着孩子走了。
送她们走后,陆黎诗摇头笑了笑,她知她们其实是想借着那位的光给女儿寻个好的将来,不过也没所谓,反正现在也缺人,还是那句话,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吧!
耸了耸肩,准备回中院去,可刚转身就看到周飏从假山后冒了出来,还一边把玩着她做的铅笔一边打趣的望着她。
陆黎诗微微一愣,继而笑着欠了欠身,“您几时来的?可有用过朝食?”
听到这个问题周飏低头想了想才道:“来时刚听到那句‘吃喝拉撒睡’,用过了,还有,将上好的龙井送人就算了,还随意喝喝?敢情不是你的银子?”
陆黎诗闻言扯了扯嘴角,“那小女子替大家谢过您的慷慨馈赠了!这里您熟,自便!”
而她说完话就直接从他身边饶了过去,也不怕会得罪他。
她就是个猪脑子!怎么就忘了这男人的低级趣味了呢?真要命!
049 多面女人
更新时间:201364 22:30:11 本章字数:3200
周飏望着那具渐远的婀娜背影,勾了勾嘴角,啧啧,这女人还真是头也不回呢,也是第一个敢对他这样的女人,有胆识!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这个叫铅笔的玩意,同时又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些图纸,她脑子究竟都装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是陆逸卓教的?可据他了解陆逸卓也没有她这样不按常理出牌啊,异数!
“长卿啊,以后记得将后门锁死啊!咱们家人少,进了猫猫狗狗倒也罢了,要是进了贼人大盗什么的可就麻烦了呢!”
周飏正准备跟上,就听到陆黎诗扯着嗓子喊了这么一句,挑了挑眉,继而加深了嘴角笑意。殢殩獍晓
这话是对着他说的毋庸置疑,呵,这女人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呢!
“大老板,这图纸可看过了?”等周飏进到中院以后,陆黎诗又换上了和颜悦色的笑,就好像方才的话根本不是她说的一样。
周飏闻言再次挑眉,继而点了点头。
他是有很多称呼,王爷,飏王,皇弟,皇兄,王公子,主子等,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喊他大老板的,然这称呼放在他身上……委实奇特了些,但他确实又是出资的那个,可不就是大老板么?不过怎么就听着那么别扭呢?
陆黎诗见他点头就又道:“那大老板觉得如何?可以开始找专人去现场看看了吗?”
周飏沉默了会,再次点头,“可以,你想要什么人和司徒说就是,他会帮你找的。”
他的沉默不是质疑她接下来的计划,而是他就是觉得这个称呼不太对劲,可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那行,谢谢大老板的信任!劳大老板百忙之中抽空来此,小女子诚惶诚恐!这里已经没大老板什么事了,所以大老板可以该忙什么忙什么去了!大老板慢走!大老板不送!”说这话时,陆黎诗笑得可真诚,可欢拖了。
也是到此刻周飏终于明白是哪里不对了,不由得眯眼笑道:“不忙,正巧好些时日没怎么动了,一会可以陪小老板去黎园山转转。”
他听出她将“大”字拖长了音,虽没太夸张,但与后两个字放在一起比较还是很明显的,而且在念这三个字时还加重了调。
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故意膈应他,想让他明白他并不是他们这个小群体里的,也想让他快点离开,可他偏不如她意!
这话一出,灿烂的笑容立刻僵在了陆黎诗的脸上,缓了好一会才道:“那您自便,小的先忙去了!信儿上茶,就上刚刚没送完的茶!”
这男人,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不走?那就别怪她出狠招了!
果然,周飏听到最后那句,完美的笑容就出现了龟裂,但他还是强笑着点了点头。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暗指其实在她心目中他和那些妇孺是一样的?
四目相接,陆黎诗含笑微微点头,是,她就是那个意思!
周飏再次眯眼,很好,还真是不怕他啊!等着吧,他会让她知道厉害的!
然此刻的周飏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和一个比自己小了整十岁的小丫头叫劲,只觉得好玩,新鲜,或者还有其他的什么,但他并没有多想,跟她玩就好。
之后,陆黎诗便让司徒分别去找了此地最厉害的俩泥匠,俩木匠,俩石匠,还有俩梓人,而那些人来后虽惊讶这宅子里的男女皆是天人之姿,但淳朴,也并没有认出周飏来,只想着是来接活的就行。
在经过一番简单的描述后,陆黎诗就雇了两辆大马车将所有人带去了黎园山,包括他们一家人,这钱自然是周大老板出。
也因着周飏的特殊身份,陆黎诗委婉的表示他那停在后门的马车太骚包了,容易暴露身份,结果周飏倒好,二话不说直接钻进了陆黎诗他们坐的那一辆,陆黎诗无法,谁叫人有钱呢。
于是这一路下来,除了周飏心情愉悦外没一个是笑脸的。陆黎诗一脸郁闷;司徒习惯了,依旧没什么表情;陆逸卓虽傻但也会看女儿脸色,见她面色不好也不敢惹她;吴长卿和信儿则是全程低着头,当然,前者是还在想着之前的那一吻,后者是怕自己一抬头会给吓哭,总之这气氛很是诡异。
终于到了地方,一行人火速下车,也是第一次深切的感受到山里的空气是如此的清新怡人!
陆黎诗先招呼大家去茶园歇歇脚,顺便喝喝茶,自然就碰到了史亮,史亮也是这山上唯一见过周飏的人,看到飏王殿下亲临不免大惊失色,可刚想去行礼就看到他对着自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他也不是第一天出社会,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就低调的移到了他身边。
等歇够脚后,陆黎诗就让史亮领着大家往背山走,史亮下意识的望了望周飏,见周飏轻轻额首就到前头带路去了。
在去背山的路上,一路走走停停,陆黎诗不停的拿出相对应的图纸,不停的和那些能工巧匠们商量着该怎么弄,毕竟她只有想法,碰到实际的情况还得虚心请教专家,所以可行的不可行的她都会拿笔和纸详细的记录下来,很认真,也很严谨。
周飏全程在稍后方默默的看着她做事的样子,也不说话,似很放心将事情都交给她来处理,也没细想这份信任究竟是从何而来。
他突然想起表妹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