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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女犹豫了片刻才答道:“爷,再不用膳可就凉了。”
“我说放……”听到这话,那男子终是抬起头来,想说放那就行了,可是当他看到那侍女的容貌后,便把话全部顿在了嘴边。
被他那么看着,那侍女很是无措的低垂下脑袋,似觉得还是很不安,干脆跪了下去,“爷,奴……奴婢只是想……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爷息怒!”
望着那小俏婢的慌乱模样,那男子摇头轻叹,想了想,还是放下了笔,起身走向餐桌,“起来吧。”
“看来真是年纪大了,呵,我居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呢,也对,怎么可能是她,她不会回来的……”这话是那男子的自言自语。
那侍女隐隐约约听到什么,便试探性的问道:“嗯?爷您说什么?”
那男子瞥了她一眼,再度摇头,“没什么。”
“果然不是她,这种表情不会出现在她脸上……”那男子又一次自言自语。
坐到餐桌前,由着那侍女伺候净手,那男子扫了眼桌上的几盘菜肴,慢慢端起碗筷,“你是新来的吧,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那侍女怯怯的回答道:“回爷,奴婢叫小寺,今年一十有四了。”
“小寺啊,这个名字不错。”那男子轻轻应了句,似没有什么胃口,一味的扒弄着盘中菜,并没有送入口中,如此数息后,他又道:“是谁请你来的,妙儿还是晴儿?”
“爷如何得……啊不,不是,奴……奴婢原是黎园山庄厨娘的幺女,某次娘闹肚子,让我替她炒几个菜,得巧妙儿姐姐过来了,妙儿姐姐看着我……啊不,看着奴婢炒完菜,然后尝了两口,她说奴婢的手艺尚可,就让奴婢来负责给爷炒菜了。”也许还是不太习惯“奴婢”这个称呼,小寺说错了几次,倒也把经过说清楚了。
那男子听完后浅浅一笑,“那今天这些菜都是你炒的?”
小寺点点头,“回爷,是奴婢炒的呢。”
那男子又笑,“怪不得你那么急着想让我吃了。”
似觉得这位爷笑起来很温柔,说话也很和气,小寺便大着胆子说道:“爷,奴婢能斗胆问您一个问题么?”
那男子饶有兴趣的看向她,“你问。”
小寺犹豫了会才道:“是这样的,妙儿姐姐让奴婢来替爷炒菜时,说奴婢每天只需炒这几样菜,其他的不用炒,可这是为什么呢?爷每天吃这些菜,难道不腻么?”
那男子微微一愣,而后把目光移向那些菜肴,暗自沉思了会,才开口道:“是因为一个叫阿黎的女子,这些菜都是她曾经弄给我吃的。”
小寺恍然,“原来是这样,那那个人对爷来说,一定是非常重要的吧,那她现在人呢?”
那男子默默叹气,“小寺,你明天不用再过来伺候我了。”
小寺大惊,“为何?是奴婢问了不该问题么?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往后一定不会再多嘴了,求爷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那男子摇了摇头,“不是你说的这个原因,是我不想看到你的脸。好了,你可以退下了,稍后再来收拾。”
“……是,奴婢告退。”见他态度很坚决,小寺只能略带失落的转身朝门外走来。
那男子又叹了口气,而后夹了一块笋子往嘴里放。
哎,妙儿晴儿那两个丫头,这些年来不知道给他找了多少容貌同阿黎相似的女子,他不是没有为此教训过她们,可她们就是乐此不疲的这么做着,还一次比一次找的像,弄得他是又气又无奈,眼前这个更好,不仅容貌相似,连声音都相似,若不是已经过去了七年,他真的差点看错。
没错,能住在这个特殊位置的,能有那么多美貌侍女伺候的,能叫阿黎的,就只有一个人了,那便是周飏。
而就在周飏尝到了那笋子的滋味时,他握着筷子的手明显一僵,想到什么,立刻又夹了一筷子,再来一筷子,最后竟冲着小寺喊道:“等等!”
小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个激灵,踌躇了一会,就转身走了回去,“爷,还有何吩咐么?”
“……突然想起书桌上很乱,你过去帮我收拾一下那些画,一张张的叠整齐收进旁边的柜子里就好。”似意识到有吓到她,周飏不由缓了缓语气,但只有语气有缓而已,因为他那只藏在桌下微微颤抖的拳头,足以出卖他此刻是有多压抑。
“哦,奴婢知道了。”小寺不疑有他,应了声就朝着书桌走去。
来到书桌旁,小寺看到桌上还真有好多画像,大概扫了一眼,似乎都是女子,她不JIN撇了撇嘴,然而,又定睛一看,不由猛的抬头看向周飏,见他一直背对着自己在吃饭,她才稍稍松了口气,想了想,就一张张拿着细看了起来。
原来这些画画的是同一个女子,有的是她在微笑,有的是她在沉思,有的是她在指挥别人做事,有的是她在替某人刮胡子,有的是她在与什么人争执,居然连她骂了什么都有记录在上面?还有的……甚至是她在和人滚床单!
小寺不知道的是,在她看画像的时候,她以为周飏在专注的吃饭,可事实上他是透过他前面的那扇琉璃屏风的照影微笑的望着她。
看到她时而诧异,时而迷茫,时而微笑,时而咬牙,时而撇嘴,又时而怒视他,觉得很有趣,也很……怀念。
小寺整理好桌上的画像,拿去旁边的柜子,结果当她打开柜门的刹那,看到里面堆得满了画像,她的双眼不自觉的湿润了。
与某年某月某日,阿黎说……
与某年某月某日,阿黎说……
与某年某月某日,阿黎说……
……
一张张看着柜子里那些画像上记录的字,小寺突然觉得……
“可还像?”
就在她还在感慨着什么的时候,一道温柔的话语,贴着她的耳垂传进她的心房,接着,一双有力的双手又从她的身后环上她的小腹。
小寺微微一僵,继而软软的靠在周飏的怀抱,“你怎么认出我的?”
周飏笑,“我永远忘不了你做的菜是什么味道。”
能让周飏这么温柔,能让周飏这么抱着,这个“小寺”自然就是陆黎诗了,是的,她回来了。
陆黎诗撕下脸上的假皮之后,转过身与他面对面站着,对视了一会,手情不自JIN的抚上他的脸,“这么些年……可好?”
周飏歪了歪脸,想要更贴近她的手,“如果你会愧疚,那……不好,很不好,特别是看到你依旧年轻貌美,而我却老了,就更不好了。”
望着他那表情,陆黎诗忍不住嗤笑一声,“那有你这样的?一点也不会说话。”
周飏也笑,“那我重说,阿黎,你终于回来了,真好。”
陆黎诗轻轻点头,“嗯,我回来了。”
似亲耳听到这句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话语,才确定了这并非又一场梦境,周飏低头吻向她,她没有逃避,于此,久违了八年之久的四唇,终于紧密的贴合在了一起。
然而,八年的独候,八年的思念,八年的分别之痛,又岂是小小一个吻就能化解的?周飏就在这个地方,就在这张书桌上,就在这个柜子前,要了她一次又一次,不停的索取,不停的灌溉,他要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都烙下他的痕迹,他要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告诉她,他想她,很想很想她!
陆黎诗也不想隐藏自己,积极的迎合,主动的扭摆,累了就休息,休息够了再继续,直到三日后的正午,她才笑着从他的怀中醒来。
“什么时辰了?”陆黎诗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说话的声音也带着一丝慵懒和一丝妩媚。
“管他什么时辰,谁在乎,阿黎,我们继续可好?”显然,这样的陆黎诗,对周飏来说就是最强效的魅药,说着,他的头便又埋上了她的酥XIONG。
陆黎诗颇为无奈的笑着推开他的头,“别闹,我还有事要问你呢,都怪你,耽误我那么多时间,我说你能节制一点么?”
周飏很是不满的咬了咬她的脖子,“什么叫耽误?对于一个JINYU了八年之久的正常男性,我这样已经算很节制了好么?”
陆黎诗被他弄得笑个不停,“好了好了,我真的有事问你,不然我们晚上在继续?”
听到这话,周飏才满意的坐起身揽过她的肩膀,“说吧,想问什么?”
陆黎诗靠在他的肩,一只手与他的十指紧握,犹豫了会才道:“听说你八年都没有回去过,你母妃还好吗?穆珏敏呢?”
听她提到这两个人,周飏默默叹气,“是听你托卓哥哥说的吧?我不知道他怎么跟你说的,不过如果你想知道,那我从头说起。”
“其实在早吴长卿查出喆儿中了毒的时候,我就怀疑是我母妃所为了,目的是为了断了我皇兄的血脉,只要他后继无人,那皇位自然就是我的了,这个你应该能猜出来。再等喆儿回去以后,我皇兄就开始着手彻查这事,不意外,答案确实是我母妃。”
“我母妃吧,虽然心狠手辣,但一心为我,哪怕她给的并非我想要,可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母妃,我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处以极刑。于是乎,我主动交出了我的所有兵权,所有职务,以及安插在全国各地的所有暗桩,当然,也包括我的飏王身份,以此来保住我母妃的命,同时断了她的以前念想,也为安我皇兄的心。”
“然则,我皇兄很了解我,他知道我不是一个没了兵权就什么事都做不了的人,我没办法,就承诺在这里呆十年,我皇兄大概想着十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也可以让一个国家重新注入新的血脉,那么十年之后,我即便在厉害,也翻不出什么风浪,也就答应了我的要求。”
“穆珏敏的话,在我母妃看来,她买凶杀你未遂,很没用不说,还连累我丢了王位,唔,虽然其实这一切都是母妃自己造成的,但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愿意面对,还是偏执到疯狂,她……活生生的把穆珏敏给折磨致死了。”
“至于我为什么这八年来一直呆着这里不回去,有三点原因,其一是当我交出一切的时候,我就同母妃说过,保住她的命,便是报答了她的养育之恩,以后不会再相见;其二,是为了惩罚她数次企图伤害我心爱的女人;其三,则是因为你,因为这里还有你的气息,还有你存在的痕迹。阿黎,对于我母妃的所作所为,我只能向你说句抱歉。”
听完他的这番话,陆黎诗感慨良多,最后浅浅一笑,“本来我还想着回来以后,要怎么报这笔仇呢,谁料已然是这样了,也好,没什么比孤独终老更难受的了,罢了,不过你不许再见她,不然……哼哼!”
“好,你说不见,就不见。”周飏知道她这是在变着法的把“罪过”都揽到她的头上,对于这样一个全心为他的女人,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想到什么,陆黎诗又道:“对了,我义父他们现在的情况……真的很糟糕吗?”
周飏微微皱眉,“这个,我也不好说,我现在不过是黎园山庄的东家老爷,又从哪里去收集情报?听你托卓哥哥的意思,确实不太乐观,但你也别太担心,你义父是个狠角色,不会那么轻易被打垮的。”
似不想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陆黎诗便打岔道:“自我那次被追杀,我有打听到你做了诸多类似报复XING的围剿,那白家呢,白家也害我良多,你为何不动白家?”
周飏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头,“白家自然是要留给你啊,什么都替你做完了,你会不怨我?还有,以你阿爹时至今日的地位,想弄垮一个白家又有何难?同我一样,他也是想留给你罢了。”
提到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