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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雪歇不悦的想说些什么,这时羲久也是赞同的点点头:“鸢诀说的不无道理。”
然后又从未雪歇手上拿过了笔。
这样一来未雪歇就没事情做了,只能呆呆的坐在轮椅上。
“羲久,我进屋睡会儿。”脑袋沉的厉害,未雪歇轻声的说着。
“我送哥哥进去。”听未雪歇说她想休息了,羲久立刻搁下笔站了起来。
这一休息便错过了午膳,连带着下午的时间也都用来了睡觉。
她这身体还真是糟糕,未雪歇想着就出神了,她还能活多久呀。
“公子……公子!!”耳边落雁呼唤声突然闯入了她的耳朵,未雪歇惊了一下,手中的黑子都掉在了地上。
见未雪歇这样,鸢诀不禁蹙眉,她有心事,可是她在想什么呢?
落雁捡起棋子递给落雁。
羲久也不在抄书了,而在旁边看着他们二人下棋,正是紧张的时候,可是未雪歇却有些心不在焉了。
她接过落雁的棋子:“你叫我作甚?”
“呃~”落雁窘了一下:“轮到公子下子了。”
“啊?”未雪歇惊了一下然后脸红了一下,鸢诀竟然落子了?未雪歇在棋盘上瞧了一眼,不知鸢诀是下的怎样一步。
“你刚刚走哪了?”未雪歇这样一问,惹的羲久跟鸢诀两个都诧异的看她。
鸢诀迟疑的伸手,手指在一枚白子上轻点了一下。
未雪歇的眼光落定,然后伸手就落了一子。
这更让人觉得惊讶,她这是想没想过怎么走这一步,就这样轻而易举的下子了,可……黑子却势如破竹啊。
从鸢诀开始的遥遥领先到后来两人的势均力敌,现在未雪歇的黑子分明已经胜了白子了,鸢诀扯了扯嘴角,这结果原本也是自己预料之中的。
要输了……
看着这盘一定会输的棋。
鸢诀盖上了棋盒,他认输了,未雪歇抬头看着他。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意味着什么?”未雪歇将棋子置入盒中。
鸢诀只是一笑。
“落雁,笔墨伺候。”她一定要在他脸上画一只王八,然后这三日每日都去泛春园找他出来散散步!
落雁与羲久都不知道鸢诀与未雪歇之间的赌注,自然不懂为什么未雪歇此时看起来这么的开心?
落雁从桌上拿来了砚台与笔交到未雪歇手中。
沾了沾墨水:“鸢公子,把脸凑过来。”
“哥哥,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画脸谱。”
未雪歇拿着笔伸向他。
却闻哐当一声,砚台不知何故砸在了地上,而未雪歇手中的笔也掉在了棋盘上。
面对着未雪歇的鸢诀猛的站了起来。
耳边立刻听见落雁的急呼声:“公子,你怎么了。”
只见未雪歇嘴角渗出黑血,整个人倒在了棋盘上,棋盘上的棋子随之从棋盘上滑落掉在了地板上,然后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鸢诀一把抱起了她往羲久屋里走去。
“叶子……落雁,找叶子……”未雪歇喘着大气,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了个严实,一下子感觉四周都没了空气,她断断续续的说着,只有鸢诀听的清楚。
“她说找叶子。”
闻言落雁怔住:“可是她不在雪园呀。”她自昨天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什么!”鸢诀这一句不知是生气还是不解。
可是未雪歇突然成这样了,谁还有心思注意这些。
羲久走到床边:“怎会突然就吐血了!”
难道府上还有人要下毒加害未雪歇不成!
“我去叫大夫!”羲久急的脸色发白,说着就要走,未雪歇来住他:“没、用、的……找叶子。”落雁急的掉了眼泪:“奴婢这就去。”
身体里似乎有千万只虫子在爬,未雪歇疼的只能揪住身下的床单。
额头冒着细密的冷汗,未雪歇全身接近抽搐。
羲久踉跄着坐下来,然后抓住未雪歇的手,此时此刻她整个意识都被这疼痛所淹没,实在没有办法再来劝羲久不要担心。
“怎会如此。”
未雪歇闭上眼睛没办法开口,不知不觉屋中竟只剩下她与羲久。
“好冷……”未雪歇再次开口只说了两个字,在一旁守着她的羲久立刻将里头的被子拉过来将她包裹起来。
他能感觉到未雪歇全身都在发抖。
好冷,她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凝固成冰。
羲久俯下身将未雪歇抱住,他的手还抓着未雪歇的一只手,他能感受到未雪歇的冰冷,他眼看着身体感受着未雪歇的体温逐渐消失,然后冷的犹如冬日里的冰雪。
直到叶子出现的时候,未雪歇似乎已经没了半条命。
“天哪。”叶子几乎是飞了进来:“你先出去。”她拉起坐在床沿的羲久然后开口。
“她……”羲久开口想问些什么。
“再不出去她就真的没命了。”
闻言,羲久再无话说,直接走出了屋子。
“怎么这次提前发作了那么多天。”叶子在一旁坐下,伸手撩开未雪歇的衣袖露出她纤瘦的手臂,只见叶子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圆柱形的琉璃瓶,里头有一团红色,像火一样的颜色,未雪歇全身已经接近僵硬,叶子拧开了琉璃瓶盖将瓶身倾斜,里头那团火立刻就滚了出来,落在了未雪歇的手腕处,然后它一动,这才看清楚,原来这东西是活的!
、第二九章
它在未雪歇手腕处蠕动了两下,这东西全身有一层粘稠的液体,就好像是好久不曾吃东西,一下子找到了美味的食物一般,只见那东西张了张嘴,一下子就咬了下去。
手臂上猛然的大火灼烧感让未雪歇猛的睁开了眼睛,眼前自然早就是一片模糊,隐隐的能看清床边有个人影。
先是见红血从未雪歇的皮肤里渗出来,或许是太过热爱血的味道,这小家伙不愿意浪费一滴血,只见那鲜血又被那东西吸了回去。
未雪歇紧紧的揪着床单,冷汗浸湿了衣襟。
真真痛苦的闷吟声自屋中传出。
落雁跑进院子:“怎么办,我找不到人。”可是却看见了站在门口等候的羲久……里羲久不远处还有鸢诀。
“她已经在里面了。”
“那……公子怎样了?”
羲久摇摇头。
然而无法忽视的是未雪歇痛苦的声音。
“公子怎么……”落雁想进去,可是羲久告诉她不能进去。
鸢诀却是自始至终都站在一旁没有开过口。
良久,叶子伸手摸了一下未雪歇的额头,已经又有了温度。
叶子又转眼看向那团火色的东西,它身体蠕动的速度开始变慢了,火灼热的颜色也逐渐褪去,再看着它吸了一会儿,突然松了口,这一下子就圆润的顺着未雪歇的手臂滚到了床上,叶子立刻拿干净的白布按住了未雪歇刚刚被这东西咬破的口子,以免再出血。
叶子叹了口气:“真是只小馋虫。”紧接着将它收回了琉璃瓶之中。
“师妹。”叶子唤了一句,手指却已经搭在了未雪歇的脉搏上。
“还好……”有些庆幸,幸好自己回来的及时。
将未雪歇的衣袖落下,看着已经湿透的她,叶子站了起来。
走出了屋。
“各位放心吧,已经没事了。”看着站在外头神色凝重的三人叶子开口。
又看着落雁:“落雁,去弄盆热水,她全身都湿透了,得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好。”落雁的声音都带着微颤,叶子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
落雁点点头然后离开,羲久一听未雪歇没事已经进了屋,然后外头就只有鸢诀了。
“怎么,你不进去?”叶子似乎有些故意嘲弄,想起刚刚他将她带回公主府的路上威胁的说若是未雪歇有个三长两短他绝对不会轻饶她。
她可是记着了呢。
“她真的已经没有大碍了?”
“你不信我呀,不信我你自己进去瞧瞧去。”
只见鸢诀轻哼了句,然后转身离开了。
叶子同样哼了一句然后进了屋。
未雪歇在揽月园躺了足足三天今日才回雪园,未雪歇皮肤苍白的原因是每个月都要放这么一次血,原本身体营养就不均衡,还被火炽每月这样吸上一回,自然而然的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容光满面。
这火炽原是未雪歇的师父在天照国机缘巧合之下得来的,也正好能在未雪歇体内毒素发作的时候吸去她体内的大半毒血,这次未雪歇下山,这火炽便交给了叶子保管,每月的最后一天都是未雪歇体内之毒发作的时候,可是这次却提前了四天。
叶子苦思这原因。
实在无果。
所以她写了一封信送回山庄,当中将未雪歇的状况描述的清清楚楚。只恐师父没能亲自诊脉,也不知是为何。
“这是谁想的办法?”
只见落雁犹豫了一下。
“怎么?”未雪歇不解的看着这两人。
“公子能不能答应,若是我们告诉你是谁,你一定不能因为是那个人的关系然后就不吃这些东西了。”落雁正儿八经的说。
未雪歇嘴角轻扯。
“你是说……这个办法是鸢诀想的?”
见落雁震惊的模样她是猜对了,其实不用猜也知道了,她对鸢诀的不喜太过明显。
亏他想的出来,将食物磨成粉弄成汁,这样确实她的胃更容易接受。
“告诉他,别以为想出了一个这样的办法,我就会忘了他下棋输给我一事。”那个王八,未雪歇可是心心念念的。
后来未雪歇又让落雁叫了沉鱼来雪园,她这三天一直养着,想那囚室里的言夙恐怕都好了。
未雪歇找沉鱼有两件事,一件事便是她继续当公主,她想沉鱼一定会很乐意的,她已经让落雁传话下去,她是公主一事不准张扬,而她也相信那些男宠不会笨到跟别人说沉鱼不是真正的公主,作为男人,他们的自尊心是不会允许的。
至于二嘛……
第二日,未雪歇出了公主府。
当然,出府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兰香馆。
因为府上的事与本身的缘故,好些天没见过兰筠,将想好的‘发家致富’的伟岸计划详细的交代后再将一些钱给了兰筠,她只说因为自己的身份不便,兰筠仍然是兰香馆的馆主,馆中之事任然是交给兰筠打理。
这兰香馆没有人比兰筠更适合。
只要按她的方法,不出一个月,而正巧这兰香馆得罪的徐禽兽在这期间也无能来捣乱,当他真正好了之后再来只怕没这个胆子了。
兰香馆正是起步的时候,未雪歇可不想当中有任何差池,原本兰香馆若是有什么事可以让兰筠派人来找她过去,可是未雪歇没有留下找她的地址。
她身份特殊兰筠肯定早就猜到,可是她这个臭名昭彰的公主身份……不知道兰筠知道会作何感想,而她心中着实不想让人知道公主府与兰香馆又任何牵扯。
这也是她让沉鱼继续做公主的一小部分原因,沉鱼假扮她这么多年,出现在别人面前的次数远远超过了当年的她,在人们心中早也有了公主的模样,如此,没有人会怀疑她这个双腿残废的人竟然是那个男宠无数的风骚公主。
没有公主这个身份,之后不论她要做什么事,都会很方便。
“有人跟着我们。”只见叶子将车窗帘子放下然后凑到未雪歇耳边说了一句。
未雪歇听了就好像叶子什么也没说过似得依旧一脸平静。
“人很多吗?”
“暂时发现了两个。”
“那……师姐能否对付的了?”
“来人武功应该不弱。”只是都还未搞懂他们跟着她的目的,是单纯的跟踪?或者是想抓还是想杀?
“还记得城外有间破庙吗?”未雪歇提醒叶子,回来公主府之前她们在哪里歇过脚。
“你的意思是……”
这时未雪歇突然朝着外头喊了一声道:
“落雁,我有忘了一件事!”只见外面驾车的落雁掀开马车帘,未雪歇接着说:“我有一个紫色的荷包,应该是放在床头了,我本想将它给羲久的,可是我忘了,你先回去替我将荷包交给羲久。”她们离开公主府不久,也不算远,这一段都是闹市,若是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