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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雪歇一笑,竟然这么小心谨慎,看来要找到这个下毒的人有些难了,公主府这么多人,除了眼前的这两人还有揽月园的羲久,谁都有可能下毒。
她不排除是泛春园里有人因为嫉妒而想她死,当然也不排除是沉鱼指使,料想这府里没有人比沉鱼想她死,不过这事沉鱼下毒的可能性比较小。
然而这粥里下的只是砒霜而已,不多食根本就不会致命,若是沉鱼,估计就不是砒霜了。
见未雪歇屏气凝神,表情严肃的样子:“公子,怎么办。”
未雪歇朝着落雁眨眨眼睛:“那就看你的演技了。”
“雪园里头的苏公子出事了!”一下子泛春园又热闹起来了。
“怎么了?”不一会儿就聚起了一堆人。
“我也不知道,听丫鬟说好几位大夫都进去瞧了!”
“生病了?”
“不是,听说是中毒!”
“中毒!”闻言大家纷纷吸气。
“好像是谁在那苏公子的午膳里头下了药,也不知道中了什么毒,现在还躺在床上,不知道会不会死。”今日落雁哭着从雪园跑出来,路上丫鬟侍卫可都是看见了,然后抓住谁就说快去叫大夫来,苏公子晕倒了!
后来请了大夫才确诊是中毒,可是连着换了好几位,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到底中的何毒?可又方法解救?
又是一位大夫自雪园出来,低着头摸着须,直摇头。
到了日暮,沉鱼从外头回来才听闻未雪歇中毒之事,匆匆去了雪园,那时未雪歇正躺在床榻上,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嘴唇发紫。
“大夫,怎么回事?”
见大夫坐在落雁备好的凳子上,也是直摇头:“公主恕罪,老夫诊不出来这位公子是中了何毒。”
“大夫,都说你是京城里最好的,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沉鱼见落雁蹙眉惶恐的表情,心里才安心些。
“有多严重?可有性命危险?”沉鱼开口。
落雁依旧一脸难过之态,心里却低估着沉鱼难道不是巴不得未雪歇一命呜呼,这样一来她就永远是公主了。
“老夫瞧着暂无性命危险,只是不知中了什么毒,所以不知道该如何解这毒让这位公子清醒。”沉鱼点点头。
“这是第几个大夫了?”
“第八个。”不是落雁想搭理她,而是这屋里除了她整个过程都在就没有人了。
“再命人去请。”沉鱼转头对身后的丫鬟说。
“这已经是京城里最后一位大夫了。”落雁说。
沉鱼回过头,看了看落雁又看了看未雪歇。
“那要如何,这么多大夫都瞧过了竟然都瞧不出个所以然来。”沉鱼倒是反问落雁了。
“我怎么知道。”落雁有些不满。
“大夫,你与方才瞧过的七位大夫一起商讨一下,看看有没有办法。”闻言,大夫点了点头。
“带这位大夫走。”真是有木有样仿佛就是真正的公主。
见沉鱼自己也打算离开,落雁问:“那苏公子怎么办。”
“能怎么办,大夫都束手无策,我又能如何?”不等落雁再说话她就离开了。
直到屋里又只剩下她跟落雁。
“我现在越是确定了,沉鱼的良心真的是被狗吃了。”即使现在未雪歇这样昏迷不醒,她也丝毫没有一点点的伤心,大概她以为未雪歇昏迷会不知道。
“她的良心狗会吃么。”未雪歇已经坐了起来。落雁立刻在她身后抵着,未雪歇后背靠着她,晚起袖子,将银针从手臂上取下来。
多亏这根银针,乱了她的脉象,不然这毒太好辨别就罢了,自己是女子一事也该被揭穿了。
因为自己身重剧毒,每日都跟各种药草处在一起,自然而然就懂得些医学药理,没法学武功可是懂了些医术,她这样算的上久病成医,不过论精,她可比不上叶子,若是说几个徒儿中真正继承了师父的只有叶子了。
无论武功还是医术,都是众弟子之首。
未雪歇蹭了蹭嘴巴,手背上立刻就成了青紫的颜色。
“公子,接下来要做什么?”
“接下来……快去弄点吃的来。”叶子从隔壁屋子过来,对着落雁说。
午膳没吃,一个下午又都是大夫过来诊脉,她都快要饿死了。
闻言未雪歇笑出声来:“去吧,饿坏了叶哥哥,我们两个可不会好过。”
“这次奴婢一定会小心的,不会再让人下毒!”
未雪歇摇头:“放心吧,暂时是不会有人再来下毒的。”
夜深静寂,细微的脚步声让已经入睡的叶子猛的睁开了眼睛,她迅速的坐起来出了房间门,看见一个黑影正要推未雪歇的房门,她伸手就劈了过去,谁知那人一个侧身,敏锐的躲了过去。
借着月色,叶子看清了那人的样子。
“你来做什么?”
只见那人甩袖往院子外头走去,叶子收手便跟了上去。
落雁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将碗中褐黑色的药泼了出去,有些落在了绿叶上,落在地上的一下子就渗进了泥土里。
落雁关上窗户,其实雪园也是少有人来,何况这边面山,也不会有人看见,她也是难得的谨慎一下。
未雪歇活动着脖子。
“累得慌。”
落雁放下碗:“奴婢给公子捏捏。”
未雪歇摆手:“不用了,喝了药再歇会儿吃个饭,我们就出园子走走。”
“啊?”落雁不解:“我以为公子装作中毒是想避免再被人下毒,可是公子就这样装了一天就好了,那下毒的人不是又会再害你?”
、第二四章
未雪歇两眼发光:“丫头,变聪明了呀。”
落雁立刻就蒙住了,更是不明白。
未雪歇摇头:“你还真是夸不得。”
落雁左思右想,再冥思苦想,然后嘟着嘴巴,未雪歇看她愁的样子:“想明白了没有?”落雁只得将自己刚刚说的话又细细的回味了一遍。
“啊!奴婢明白了。”这才恍然大悟。
“那为什么公子还要装中毒。”不是多此一举么,未雪歇笑着:“公子我这是先让他体会一次下毒成功的快活。”
若不假装中毒一次让下毒之人觉得此法可行,他怎么可能会再冒险一次?
“什么?那苏公子已经完全康复了?”
“是啊,我刚刚看见落雁姑娘陪着他在园子里闲逛呢。”
远处的议论声纷纷入耳,他有些失控的一拳重重打在雕花栏杆上。
落雁端着午膳往雪园走去,突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放下手中的午膳往回走。
未雪歇特意吩咐她这几天准备膳食的时候要特别严谨,让人觉得滴水难入,那到时一旦有一丁点的机会,那人都会有所行动。
落雁边走心里想着,不知道那下毒之人是不是真的如未雪歇所料会抓住这样一个时机再下手,当然她也期待着抓获那人,看看究竟是谁如此胆大,竟然下毒。
叶子双手抱胸依靠在树枝上,枝叶冒绿以遮挡她的身影,然后从树叶的缝隙之中,她却可以清清楚楚的俯看见院子里的每个角落。
一脸平静的她静候着有人趁此难得的机会自投罗网。
偶尔过往一个丫头,她相信未雪歇的直觉。
她的眼光从一个角落渐渐的移至另一个角落,突然双手垂下,一手扶住树干,眸子眯了眯,当然也可能不是,叶子静等着他走近那被落雁搁下的膳食她便可以将他束手就擒。
瞧那人穿着,叶子忍不住叹息,还真是一个嫉妒未雪歇得宠的!
眼见他快步走向搁置的膳食处,然后从袖中拿出一小包东西,叶子又忍不住一声叹息,只怪今日他下毒的对象是未雪歇,叶子见他打开笑纸包,然后倒入粥里,这时,她轻点树枝,飞身而下,轻易的就到了那人面前,然后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怎么就这般好等。”叶子若有似无的笑着,淡淡的说道。
沉鱼一回府就听公主府里的奴仆说言公子被雪园的苏公子囚了,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但是听闻是言夙,她便一刻也没有耽误直接往雪园去。
待她到雪园的时候只见言夙整个人被五花大绑了,这个自然是落雁绑的。他正不断的挣扎着要松开,可是实在绑的太牢实。
听见身后脚步声,言夙转身,看见是沉鱼,他满脸的恼羞,然后跪在地上。
“拜见公主。”
“去给言公子松绑。”沉鱼没来得及多想便说出这样一句话,身后跟着的好些人里面走出来一个小丫头,走上前去。
还没来得急碰到言夙,落雁就从里头走了出来。
“谁敢给他松绑!”
那小丫头闻言楞了一下,可是又觉得落雁与公主……那自然是听公主的,不管落雁直接为言夙松绑。
“公主殿下不问事情原由就迫不及待的为言夙松绑……是不是太偏心了。”此时未雪歇的身影逐渐出现,旁边跟着叶子。
沉鱼表情一怔,但是……言夙于她,沉鱼咬了咬下唇。
“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错。”这时言夙已经松了绑,站了起来走到了沉鱼的后面。
“下毒谋害我,不知道这算不算错。”未雪歇坐在屋门口,神情自若。
沉鱼又是一惊,脸色立刻变的不好看转头看言夙:“你可有做过?”沉鱼声音压得十分的低沉,只是问言夙。
“……”换来的只是言夙的无话可说。
沉鱼收紧手指,朝着未雪歇走过去,一边问:“可是有证据?”
未雪歇淡笑着,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沉鱼在她面前这般自若,还敢质问她要证据的样子,真想直接表了身份,命人将她五马分尸,可是……想想前世自己是如何的悲惨,她又放弃了。
死多容易。
“亲眼所见,算证据吗?”未雪歇朝落雁颔首,落雁将她手中的药包摊开来,这是未雪歇又说:“这就是他投入我膳食中的。”
沉鱼脚下步子停住。
“怎么?公主是不信我?还是不信自己最宠的男子竟是这种下毒害人的小人?”
“不、是的……”沉鱼声音立刻小了不少。
“既然公主相信,那么打算如何处置他。”未雪歇笑着问道,心中料想沉鱼肯定会舍不得处置的,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远处言夙,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那眼神就是想将她千刀万剐。
未雪歇想幸而有了一个叶子,就像如虎添翼,很多事情也没有那么多顾忌。
一下子院子里静了不少,因为沉鱼没有回答,没有人说话。
未雪歇接着开口:“莫非公主是想纵容?”
“不。”沉鱼猛的回神,当然沉鱼的反应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这哪里是平日里的沉鱼,为什么在苏公子的面前,她的性子一下子收敛了那么多。
“那……公主是还没想好要如何处置?”
闻言沉鱼立刻点头:“嗯。”
“若是如此,那你将这人带走吧,我看着心烦,不过,千万别轻饶了他。”未雪歇说着,见未雪歇这样说,沉鱼立刻就来了精神。
“那我便将他带走了,一定严惩。”
想来未雪歇也是不忍心要人性命的,只要她能将言夙带走,到时候言夙如何便只凭她了。
“嗯。”未雪歇点头。
“走。”听见沉鱼一声令下,所有奴仆都让开了路,只见言夙跟在她身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为什么那么轻易就让他走了,明明好不容易抓住的。”落雁不懂未雪歇想些什么,沉鱼那么喜欢言夙,哪里会舍得罚,还不是敷衍了事。
“公主你不要太善良了。”落雁隔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说。
太善良,闻言未雪歇自然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哪里好不容易,明明就是太容易了。”说着未雪歇往里面去了。
叶子看着她进来,只是她也有些不明白了,设计要抓的是她,可是又那么轻易的放过。
沉鱼寝室里言夙跪在地上:“公主对不起。”如此低声下气的沉鱼,他还是第一次见。
“为什么这样做?”她的脸上看不出如何的愤怒,只是沉声问道。
“因为他是公主不喜的人。”那日,沉鱼伏在他的胸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