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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浴过火了,自然是会伤身体。
小宫婢挺是机灵的,月倾城没有责怪她打断她的睡梦,唇弯一笑,赞了一句,“你倒是考虑得周到。”
“皇上交待,奴婢不敢怠慢。”小宫婢恭敬回答。
“现在什么时辰了?”月倾城已提起内力运于丹田之处,纵身一跃,随即一个旋身而起。
小宫婢还未来得及反应,月倾城已裹好衣裳立于她跟前,幽长的黑发滴着水珠晶莹剔透,雪白的颈脖之处,一行行香汤落下流进微淌的衣襟里。壁灯里夜明珠的光辉与烛火辉映着,无限旖旎,真是蛾眉带秀,媚眼含情,腰如弱柳迎风,面似娇花拂水。体态轻盈似飞燕掠水,冰肌玉肤胜如白雪清莹。
真美!
小宫婢都看待了眼,直到月倾城一声轻咳,她才反应过来,连忙答道:“回娘娘的话,已是子时三刻了。”
“皇上今夜应该会在御书房了。”月倾城的长眉一抬,预见性地眯眸一笑,想起他走时说得那句话,“没有我的命令,不得离开!”
如果真是料中他今晚回不来,岂不要等他到天明?
“奴婢来时,皇上跟新亲王有要事要谈,怕是要谈很晚才是。”小宫婢很机灵地应上一句。
“嗯。”月倾城淡淡应了一字,刚才沐浴时睡着了,这会儿醒来就觉得好是清醒,一丝睡意也没。
如此等他下去,铁定无聊。
“替本宫梳理一下,本宫出去走走!”月倾城不打算独守“空房”,已然大步地绕过屏风。
铜镜前,容颜清美依旧。
小宫婢利落地帮她梳好发髻,点上淡淡妆容,取了干净的衣裳过来换上,“娘娘,奴婢陪您一起。”
似乎有皇帝的交待,她是一点不敢马虎。
“不用了。”月倾城简单是只说了三个字,拂袖走出了清正殿。小宫婢只能原地候命,没有主子的吩咐,她不敢跟上。
夜凉如水,宫道笔直。
迎着初春的风,余发被卷起,欢快地好像在嬉戏。
行行复行行,走得离清正殿愈远了,回头望去,灯火明亮,仿佛是挂在人间的星辰。
一朝穿越,成为相府庶女,到世子夫人,到新昭王妃,再到大魏的开国皇后,没想到,一转眼已是快一年光景,时间跨度并不太长,但经历的变故却是颇多。
一切仿如昨日。
有些人一觉醒来,已变了天下。
思绪深沉,绕心扉。
月倾城不知将来的变故会有多少,只觉此刻很安宁。皇宫有难得如此静谧的夜晚,闭上眼能听到春风的声音,徐徐地吹着,就像少女的一抹细绢拂过脸颊。忽然心血来潮流,想试试自己修炼的神玄功进步了多少,于是纵身一跃,如鹤殿翅一般飞上巍峨的屋檐,蜻蜓点水般的从一座宫殿飞跃到另一座宫宇上,还叫那巡逻侍卫不得发现。
这一年来,变化大的不仅仅是朝政内外,就连她也变了很多。
至少初时,她只会外家功夫,如今已是内功高手。立于高处,俯看人间,一切绵在脚底下。
假山、宫宇连成一片。
巡逻侍卫持灯前行。
还有——
视线落到清正殿的方向,看到一条华影翩翩而出,虽无月,夜深沉,但宫灯光辉万丈,自是衬得清晰些。
远远的看着,那个男人的气质还是极好的,翩翩君子一枚。
不用猜,看这模样就应该确定是东方亦杰了。
此刻,他才从清正殿旁不远的御书房出来,应该与东方连城之间的交谈已经结束。
这时,他应该出宫去回他的新亲王府,不料走至一路,他却踌躇了一下,折身往旁道走去。
月倾城赶紧施展轻功追上去,前边的身影忽明忽暗,忽快忽慢,让人很是捉摸不定。
东方亦杰亦是个功夫高手,若不是她近一年来勤修苦练,怕还真追不上去。一路跟随,长影越过内宫,径直往芳林宫的方向去,行动十分隐密。
平素他与北堂蔓并无交集,这会去芳林宫是见贵妃呢?还是找跟她相好的某个宫女?
月倾城思量之时,东方亦杰突然停步,闪进芳林宫门口不远处的一座假山后面。
呃——
不是找人,亦不回家,躲在那个旮旯里做甚。皇香皇的方。
恰时,芳林宫的红漆大门拉开一条细缝,一个小宫女探头出来,屋檐下的明灯将她的脸照得十分清晰,那是北堂蔓的陪嫁丫环彩慧,丫头左右看看,确定没有异常,方才疾步下了门前台阶,直奔向假山,似乎二人约定好的一般。
“这里。”东方亦杰大手一拉,将寻来的彩慧拉到了假山后面。
彼此对视一眼,并未说话。131。
只瞧着彩慧往东方亦杰的手里塞了什么,便低身行了个礼,匆匆转身回了芳林宫。
东方亦杰将手里的东西握得很紧,站在假山后面目送着彩慧离去,神情很是严肃,过了许久,直至芳林宫内的灯火媳掉,他才纵身一跃,飞上屋脊,飘然离去。
月倾城并未急着去追,只是觉得奇怪,若是彩慧与他有染,彼此许久不见,应该借着月黑之时亲热一回。
只是二人却并无过多肢体接触,只是传了什么“信物”之类就互相闪人,且离去时,彩慧还行了礼,很是分明的主、仆层次。
那么,彩慧是替人送物,这芳林宫的主人?北堂蔓的情人可是东方亦杰?月倾城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测,想起白天遇到东方亦杰时,他那疲惫模样,分明是心事重重。
东方连城赐给他的洛星辰表妹,他不要,偏偏要单身。
还有,这般晚了,冒死求见皇帝,若为赐婚一事,肯定是极不想娶穆琳儿。是什么事情叫这位温雅的新亲王如此执着退婚?
是不是一直把东方亦杰小看了?他虽为东方家长子,却不如东方连城地位尊贵,他心里可是有过不甘?
种种疑问涌上心头。
月倾城心头一沉,眉头一动,纵身从隐蔽的屋顶上跃下,行步于芳林宫前,轻轻敲响了漆红宫门。
过了很久,方才有人应了声。
“谁啊!”彩慧的声音,并无半丝睡意,很是清醒。
“我是椒房宫的人,有事找贵妃娘娘!”月倾城没有说明身份,只是掐着嗓子用假声应了一句。
吱呀一声响,漆红宫门被打了开来。
彩慧一眼看到是月倾城的时候,明显眼底一慌,赶紧拜下,“奴——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
“你们主子可歇下了?”月倾城一边示意彩慧起身一边拂袖迈入了芳林宫。
今天是第二回进芳林宫了。
晚上的气息比白天要好些,至少没有两娃捣蛋,一切安宁,苑子里的狼籍早已处理,很是整洁。
“主子说她有些不舒服,睡不着。正在屋里看书呢。”彩慧小心地回答,“奴婢这就是去知会主子说是娘娘您来了。”
将月倾城迎到正厅坐下,赶紧地入了内居去,不多一会儿,北堂蔓便在她的搀扶下缓步而出。
“宾妾给皇后娘娘请安。”不等北堂蔓拜下,月倾城已是上前一步将她拦住,“贵妃有孕在身,不用多礼。坐。”
月倾城先行入主座,示意北堂蔓入座。
彩慧很是周到的奉上了香茶,茶饮一巡过去,月倾城才不紧不慢地说道:“今夜燥得慌有些睡不着,本想着四处走走打发时辰,不知不觉又走到了贵妃妹妹的门前,便上前来问问看妹妹入睡了没。”15496524
“原来皇后娘娘跟宾妾一样亦睡不着,正是好巧。”北堂蔓的脸上并无异色,一副活泼性子,说起话也很是愉悦。
“是好巧。”月倾城盈盈一笑,目光落到北堂蔓的肚子上,很是欢喜地问道:“贵妃可看过太医了?太医可说胎儿安好?”
“多谢皇后娘娘,一切安好着呢。”北堂蔓很是惬意地抚上自己的小腹,一副得子之喜跃上眉间。
一番寒暄之后,月倾城稍作停顿,又饮一口香茶,“贵妃妹妹,本宫有一事想请教于你。”
“皇后娘娘请说。”北堂蔓似是一点不计较白日里龙宝和凤宝的闹腾,说起来话来眉飞色舞,打心眼里是欢愉的。这般快活的表情大抵是欢恋之中的女子才有的,深宫之中,有喜上身,丈夫一眼未来看过,极是冷落,他居然这般欢快,如此,说不通的。
除非刚才是遇着什么欢乐的事情,方才有掩饰不住的喜悦,不自觉地又想起刚才东方亦杰与彩慧交换的东西。
旁观者清,候在一旁的彩慧大概注意到月倾城有所质疑,赶紧一声轻咳。北堂蔓有所警醒,赶紧刻意敛了喜色。
“妹妹当初留在东方家,是因为喜欢皇上。”月倾城淡淡地说着,俄而眼底的精光一瞍,重新落回到北堂蔓身上,“妹妹可是真的喜欢?”
这话问得很直接。
119章滑胎风波
更新时间:2013630 8:18:34 本章字数:3480
北堂蔓脸上的欢乐嘎然止,喜容顿敛。璼殩璨
月倾城这般问她,无疑就是已经觉察到什么。
“皇后娘娘这般问,岂不是要陷我家主子于不忠?”还是彩慧反应够快,赶紧地接了话,脸上闪过的愤色很快地压制下去。
她只是一个奴婢,与皇后相比,云泥之别。这般顶嘴,若是月倾城有意找茬,那么今天彩慧是在劫难逃。
月倾城淡定如初,并未立即发火,依然先前的平静,倾城绝色的鹅子脸上挂着迷离不清的神色。
她在等,等北堂蔓如何应对。
果然,只是一个凌利的眼神,已经叫北堂蔓有所担忧,赶紧起了身来,福身一拜,“皇后姐姐莫要怪罪彩慧,她随宾妾入宫时日不长,不懂得分寸,望姐姐海涵。”
一口一个“姐姐”,叫得亲昵。
“听贵妃妹妹叫本宫姐姐,本宫甚是欢喜。我们皆是皇上的女人,自应姐妹相称。”月倾城轻轻理了理衣裳,淡淡的视线从彩慧身上掠过,眼敛一抬,长眉亦跟着一动,颇有情趣,“至于彩慧的冲撞之罪,看在妹妹份上就算了,下不为例!”眼帘一沉,十分精锐,接着又是温和软语,“本宫方才是随口一问,只觉得这深宫寂寞,妹妹又怀有身孕,皇上不长来芳林宫,怕妹妹孤苦。”
“皇后姐姐挂心了。”北堂蔓见月倾城不追究,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妹妹其实对皇上一直怀念于心,只是皇上国务繁忙,妹妹说只能忘穿秋水。”说罢,哀哀一叹,那是深情流露。
哀意是真的,但哀的可是东方连城,那就不定。
从北堂蔓怀孕开始,一切都要有待考量。这个世族小姐虽然有些小聪明,但是比起东方连城的敏锐,还差得很远。
比如,用药迷晕他,假装与之发生了什么,把有孕之事推到他上,如此妙是妙。
只是漏洞百出,东方连城可不是一般那么好唬弄的昏庸之倍
“彩慧,你主子有孕在身,定要好生照着呢。”月倾城心中已有了底,吩咐了彩慧一句,已经拂袖起身,“时辰不早了,不打扰妹妹休息,本宫该回宫了。”
“如此,妹妹亦不挽留皇后姐姐,妹妹恭送姐姐。”北堂蔓客套地行了拜礼,目送着月倾城的身影在夜色里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宫门之处。
月倾城说得一点没错,这深宫里,没有帝王之爱,真的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对于她来说,的确可悲,可悲的并非行不到帝王之爱,而是得不到心爱之人的爱。
一朝入宫门,深海无人知。
低眸,缓缓打开手掌,映着红烛,一枚白玉莹莹闪光,温和而美丽,忽觉她的芳华就像这美玉一般,被泥沙掩了所有的光芒。
他叫彩慧拿来这个,到底代表着什么,安抚她,爱她,还是?她无法往下想,只能一肚子苦水往喉咙里咽。
“小姐——”待月倾城走后,一直躲在暗处的翠儿踱步而出,上次她目睹了皇后和萧翊的约会,本想借机让皇帝和皇后失和,只是没想到却有几分“弄巧成拙”的意味。
不但没有破坏他们,反而愈加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