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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不怕我杀了你?”一片黑暗的阴影渐渐压到了月倾城的脸上,东方连城那只修长的手臂伸向了月倾城的脖子,虎口的力量一点一点地加大,接着一个猛得带力,将她推倒在软榻之上。
月倾城出于本能的保护,抓着他的衣裳,两人几乎同时跌落。他压到她娇柔的身子上,眼底一片鸷冷,清晰至极。
“你若想杀我,怎会说要娶我,又怎会在深洞里救我?”月倾城神色不变,脸上一点未有惧死的惶意,相反,倒是手指故意抚开他垂下的发丝,温情如旧,“如此,连城世子岂不多此一举?”
四目相对,气氛诡异。
他看着她,眼底是辨不清的异光。
似欣赏,又似调戏。
总之,相比先前的冷酷,仿佛稍好了些许。
“呵呵——”一声冷笑打破了这居室的宁静,东方连城愈往月倾城的身上欺压了一回,鼻尖触碰到她的鼻尖,欲吻似吻,“说吧,你想与我交换什么?”
“我月家的安危。”月倾城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其实自见过上官鹰以后,她心中的忧虑就愈多了一分,如此下去,总有一天,大燕会亡,月底一族亦会遭来灭顶之灾,到时候倾巢之下,岂有完卵!上回月正天与她的一番谈话,她是记在心里的,如今她必须留后路,为了宝宝有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必须未雨绸缪。“说月家可能太虚伪了点,其实我没那么好心,我只是为了龙宝和凤宝。”
东方连城的眼里多了一抹审视的目光,冷光不停地在月倾城的脸上游移着,忽然指尖一勾她的红唇,“你可以与萧翊合作,做大昭国的太*子*妃岂不后台更硬?”
“你应该知道,大昭国的野心从来不比东方家少!”月倾城一语道破,“纵使萧翊愿意娶我,大昭皇帝也不会愿意。他们怎能容忍敌国的世大夫女儿做太子储妃?”
“你倒是看得很透彻。”东方连城的眼神愈是阴沉了。
月倾城吃力地挪了挪被对方压疼的身子,只是丝毫没有半分作用,他就像一个统治者,统治着她现在所有的活动,就连她的手不知为何被他的大手牢牢地禁锢了,“我不管你娶我目的为何,我要求的是我月家,龙宝和凤宝的安危!”语气尤为坚定,末了,她亦未再过多挣扎,而是笑意又回脸颊,眼底又透出一丝邪魅,“你若是同意这个交换条件,你想要,大婚之后我会给,不过现在不妥。”
眼帘下意识地垂下,示有所指。
她说的“要”,她说的“给”,无非男女之事。他自然听懂,大抵在整个大燕国没有女子能及得上月倾城的洒脱了。
“你如此想得开,为何上回救我,那么吝啬?”东方连城的眼底染上一层雾蔼,似是不悦。
月倾城抿紧红唇,头微微一倾,似是想了一阵,撇下一个轻笑,故意说道:“那时想看着你死啊!”
“你就这么想让我死?”东方连城一声冷哼,大手已攀上她的脸颊,似有若无的抚过。
“这个就需要你猜了。”月倾城笑容依旧,如果说东方连城是定义上的敌人,那么就不能让敌人轻易知道自己的情绪。
“你想让我死,这可以理解。”东方连城的长眉一勾,深眸里的幽紫在跳跃着,“中了‘迷情醉’,你宁死不屈,我想知道原因。”
又是审视的目光,非要刨根问底不可。
月倾城的思绪飘移,那个时候她不想,真的不想,其实现在她也同样不想,只是经历了一场生死,她还有放不下的人:龙宝和凤宝!
强者才能勇立不败之地。
然后强者亦需要付出代价。
所以她做回她自己,从前是腹黑女老板,如今是腹黑的七小姐。无论哪个她,都是她自己,要做就淋漓尽致,把自己发挥到极致。
她骨子里透着黑肠子,所以要一黑到底。
只要宝宝活着,她的所有都不重要。
“这个原因就要问你了。”月倾城伸出小手,在东方连城的胸口上轻轻点了一下,“也许那个时候你没有让我想要的欲*望。”
说罢,轻盈一笑,那么无害!
白莲花一朵的佳人说出这等话来,大概所有男人听了都会吐血的。东方连城覆在月倾城身上的身子微微一抖,接着冷漠的眼底一片血涌翻腾。明晦华满张。
大抵是气得他不轻,忽得大手一掰她的脸颊,视线直勾勾地盯入她的眸子里,“既然是交换条件,就需要诚意才是。”
“连城世子需要什么样的诚意?”月倾城从他的眼里又看到了诡异的阴霾,接下来,他要做什么,她都猜到了。
音刚刚落,几乎连给她下一个呼吸的空余都没留下,一个炽热的吻就落到她的唇瓣上,几乎是一路驰驰到她的脖子。
甚至那只手顺着她微微敞开的衣襟一路下滑,摸到那团柔软。
月倾城的眉头一蹙,只觉得心里一阵抽痛,甚至是喉咙被什么哽住,就连眼角都有湿润的晶莹。
她拦住了他的手,倔强而坚持。
东方连城亦没有继续往下,而是一点一点地将手从她的衣襟里抽出来,冰冷的目光盯着那双美丽的眼,看到眼角丝丝的晶莹时,他的心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从来,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子这样做过。128。
“连城世子太着急了。”月倾城暗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掩盖,小手缓缓推了推覆在身上的庞躯,这一回却是很容易地推开。
他一个翻身滚落到一旁,呼吸有些急促,在宁静的屋子里很清晰。
“我叫星辰送你回去!”一阵沉默之后,东方连城缓缓说道:“皇上的赐婚诏书很快就会下来,你静候佳音!”没在任何情绪,就那样淡淡地。
月倾城已经撑身坐起,理了理胸口微微凌乱的衣裳,侧眸瞟了一眼表情冷漠的东方连城。
他就是一口深井,永远叫人摸不到底的深井。
对于刚才他的激烈,她却没有想象中的憎恶,奇怪!
“放心,萧翊娶不到你的。”东方连城亦同时起了身来,撇给她一个冷笑,眼里是势在必得的自信。
月倾城相信,东方连城想要的东西,从来是能得到的。
这里面包括东方先祖逝去的江山!
也许他想要,他就能得到。
“连城世子, 一向自信。”月倾城恭维地赞叹一句,再没有多看他一眼,轻轻一摇袖,缓缓步出了居室。
这一天,之后,一切很平静。
宫里没有消息,上官鹰没有派人来找麻烦。
月正天在朝中亦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
约摸着上官鹰还是惧怕皇后王氏,可不能为了月倾城丢了那么一块藏风纳宝的风水地儿,不是。
夕阳西下,落日黄昏将整个皇宫笼罩在黄水晶里。
永和宫里一片寂静,在整个金碧辉煌的世界里,这里严肃而素朴,正殿的大门处,一条明黄的身影疾步而入。
琴音瑟瑟,叮叮咚咚,凑着傍晚的歌唱,时尔高亢,时尔低*吟,起伏有致。
一抹碧玉珠帘后面,一个大约五十来岁的妇人倚榻而卧,神态悠闲,眉宇之间温慈而秀丽。
旁侧的梨木椅上,王皇后一边饮茶一边认真倾听琴音。
窗下一个俏丽丫头指尖流动,凑出美好的音符来。
就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详和。
抚琴的丫头赶紧地起身盈拜,“奴婢叩见皇上。”
“臣妾给皇上请安。”王皇后随即起身拜下,只有那躺卧在软榻上的妇人只是稍稍挪了下身子,眯眸瞧了一眼入室的明黄身影,唇角似有若无的一声叹息。
上官鹰摆袖示意王皇后和丫头起身,随即阴鸷的目光落在抚琴丫头的脸上,眼底泛起一抹贪婪的笑意。
“皇上的老毛病又犯了。”王皇后轻咳一声,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母后宫里的丫头个个俊俏,朕只是欣赏欣赏。”上官鹰这才回神过来,走至妇人跟前,揖礼一拜,“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后纳兰氏未曾多瞄一眼自己的儿子,又是一声浅叹,先摆手示意抚琴丫头退下,“哀家可是告诉你,哀家宫里的人,你千万别打主意!”
厉声警告,很是严肃。
王皇后的脸上这才露出喜悦来,扬眉一挑,似是得意。
“儿臣只是随口说说,母后不要生气。”上官鹰连忙赔下不是,纳兰太后的脸色才稍稍和悦。
“折子都看完了?”纳兰太后示意上官鹰入座,方才端起榻几上的香茶,轻抿了一口。
上官鹰不以为然,只是鹰眼一勾,睨了一眼对面的王皇后,道:“母后,这奏折天天看,天天有,哪有看完的道理。”
“臣妾看皇上又心思蠢动,思念哪位美人儿,不理朝政了吧。”王皇后毫不客气地泼了一瓢冷水过来。
上官鹰的眉头一蹙,似有愠意,但终究是忍下,亦没有理会王皇后,只讪讪笑着看向纳兰太后,“儿臣来是跟母后商量一件事儿的。”
“什么事?”纳兰太后已将茶碗放回几上,本来温慈的面孔上一点和色都没有,每每看到这个儿子,她就心痛。
日日思美女,天天不理政。
不是东游,就是南巡。
耗费财力,人力。
天下如今动荡不安,他倒是跟没事人似的。
天要亡燕,天要亡燕啊。
这个深宫妇人的归劝亦不止一次,只是说破了嘴皮子,他还是我行我素。唯独这好吃醋的王皇后还能震住他几分。
“儿臣想纳一妃子。”上官鹰的鹰眼一勾,余光扫过王氏。
“皇上不是前些日子才纳了月氏三妃吗?”王皇后果然情绪激动,把茶碗放茶几上一摔,哐当一声响。
皇后敢跟皇帝叫板,她是大燕第一人。
纳兰太后看在眼里,只能是叹息。
如此情况,她已见怪不怪了。
这对夫妻就跟冤家似的,一个追着打,一个四处躲。
“这次不一样,朕是真的喜欢她。”上官鹰低眸理了一理袖口上的褶子,鹰眼勾起思绪若有所动,一想到在禁地时,她对他的种种,却并不生气,相反心中大动。
这样的女人,愈是不能轻易得到,就愈想得到。
“皇上你——”王皇后一时气结,连忙向太后求救,“母妃,您凭凭理儿。”
纳兰太后不动声色,只是淡淡问道:“你又瞧上哪家的姑娘呢?”风凉无限,话语中带着哂意。
“就是月家的七小姐月倾城!”上官鹰脱口而出,毫不犹豫,“朕要封她为贵妃,位同副后!其他的分位太低,朕不想给!”
说话那时,放在椅扶上的手握成了拳,他是一种掌控的欲*望,非常强烈。
“果然是她!”王皇后使劲地咬了咬唇,心中对月倾城的恨意又增一分。
纳兰太后却是微微一惊,上官鹰求娶的妃子不少,从未看到过他像今天这般的坚决,尤其是分位问题,他很在意。
以前只要得到,不管什么给什么分位都无所谓的。
难道皇帝这回动了真情?
“月倾城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纳兰太后低眸思量了一阵,眉头微微蹙起,“难道她就是大昭太子和连城世子争相求娶的那个女子?”
“母后,就是她!”王皇后赶紧回道。
纳兰太后的脸上愠色生起,重重一拍几案,“皇帝糊涂,身为一国之君,怎能跟臣子争女人!”
上官鹰依然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唇角一勾,阴沉无比,“母后才糊涂,应该说臣子跟儿臣争女人才是,东方连城太自不量力!还有那大昭太子亦是!”
“糊涂,你糊涂!”纳兰太后一阵激动,“先不说那大昭太子,就说东方世家向来强盛,你是万万不能怠慢了他们!”
“母后!”上官鹰明显有些不耐烦了,“东方世家再如何强盛,始终都是臣!”
纳兰太后气得眉结生起,末了只能大叹一声,哀哀说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你都不懂?”
上官鹰双肩一耸,似是对纳兰太后的道理生了免疫,“母后身体有恙,儿臣还是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