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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擎苍“嗯”了一声,确定曲玲珑站定步伐,收回手,手心似乎还残留她的体温和香气。
双手背于身后,看向潘虎,眼眸微眯,冷声道,“潘虎,人称千总爷,潘家庶出,怎的,见到本王不下跪请安,还是说,潘夫人的家教就是教导你们潘氏子孙藐视皇室,藐视本王?”
轩辕擎苍的话可谓已经把潘虎定罪,此番话若是传到潘旁氏耳中,潘虎少不得要脱一层皮,围观众人早在轩辕擎苍到之时,便已经跪下,未曾出声,只因为轩辕擎苍抬手阻止。
而潘虎是不服。
因为以前见着轩辕擎苍这个摄政王,也只需抱拳请安问候便好,可今日,轩辕擎苍却当作众人面,要他行君臣之礼,他做不到。
可轩辕擎苍后面的话,明里暗里都在提醒威胁他,今日之事不可能善了,此事定会传到潘旁氏耳中。
就在潘虎纠结犹豫之时,随轩辕擎苍而来的风随快速闪到潘虎身后,抬脚狠狠往他膝盖后腘窝一提,潘虎吃疼,扑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几乎震碎膝盖下的青石板。
“潘虎啊潘虎,平时就传闻你欺压百姓,强抢名女,本王还以为只是传言,今日本王亲眼所见,才知道传言有误,像你这种人,惩罚你,本王都怕脏了刑部大牢,看在太后面上,本王也不多为难你!”轩辕擎苍说完,看向风影,掷地有声的说道,“风影,你送潘虎回去,一字一句告诉潘夫人,就说本王说了,不喜欢以后在潘府之外的地方看见此人,本王想,潘夫人蕙质兰心,定会懂本王的良苦用心!”
风影闻言冷笑,走向前,恭恭敬敬的应声,“是!”然后一把揪住几欲挣扎的潘虎,冷冷一笑。
王爷终于开始出手了。
潘虎见自己挣扎不开,索性大声嚎道,“王爷,难道你不问清缘由吗?”
“本王亲眼所见你众目睽睽之下欺凌良家女子,还需要问什么缘由么,如你有什么不服,尽管和潘夫人说,我想潘夫人定会查清一切!”轩辕擎苍说完,抬手一扬,示意风影把人带走。
风影领悟,不顾潘虎挣扎,死劲擒住他,硬生生拖出天字号客院,交由王府侍卫擒住,严着大街往潘府而去。
一路上还不忘宣扬潘虎恶性。
路过之处,百姓虽无表态,却在他们离去后,一个个躲在背后拍掌叫好,有的甚至贵于滴,不停磕头,感激上苍终于开眼。
摄政王蛰伏多年,终于出手。
他们的太平盛世或许已经不远了!
一品轩天字号客院
轩辕擎苍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你们都起来吧,一群大老爷们,遇到此等事情,尽袖手旁观,本王……,你们都回去吧!”
惭愧。
他妄为摄政王,那怕手握重兵大权,却依旧撼动不了旁氏一族,他惭愧。
众人闻言,一个个抬起头看向轩辕擎苍,有一些血性汉子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只字未说。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朝堂之事,又岂是他们这些升斗小民可以理解的。或许有朝一日,摄政王能够拨乱反正,还轩辕王朝一个朗朗乾坤。那时候的他们,便能伸张正义,而不再有所顾忌。
待所有人离去,轩辕擎苍才回头看向曲玲珑,淡声说道,“你也回去吧,以后没事不要一个人出来走动,这京城,像潘虎一样的人不在少数,本王能救你一次,未必能救得了你第二次!”
轩辕擎苍说完,朝屋内走去。
刚刚,他看见沐飞扬身边的段封了,都说,段封在,沐飞扬肯定在。
“王爷……”曲玲珑低唤一声,待轩辕擎苍闻言转回身子看着她的时候,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直接告诉轩辕擎苍,那个所谓的忘了公子在他一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偷偷溜走了,连他身边的侍从也随之逃逸。
在轩辕擎苍的注视下,曲玲珑微微福身,“谢王爷救命之恩,玲珑记住了!”
轩辕擎苍一愣,倒是没有想到曲玲珑会和他说这话,勾唇淡淡一笑,“本王知道了,你回去吧,若是害怕,本王让一品轩伙计护送你回去!”
那一笑多少有些温暖和关怀,曲玲珑错愕了一笑。
她以为,这个男人是不会笑的,却不想他淡淡的笑也很好看。
不像无尘笑得那么天真无邪,没心没肺,也不像那些奸诈小人,笑得恶心至极。
他的笑,很淡,很舒心。
“谢王爷好意,玲珑告辞!”曲玲珑说完,转身离开。
待曲玲珑走后,轩辕擎苍才走进屋子,面对空无一人的房间,拳头狠狠的敲在桌子上,牵扯了胸口的伤。
疼……
坐到椅子上,想起最先的女子,她的手似乎在自己的心口停留过,抬起手放在鼻子下,残留着微微香气,有些熟悉,却又模糊。
走出一品轩
曲玲珑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样貌普通,衣着普通的她并没引起别人太多的关注。
边走,曲玲珑想了很多很多。这个世界,比起二十一世纪,一样的冷酷,一样的无情。而她也是无情冷酷的。既然答应帮她报仇,就不能再有怜悯之心,一丁点也不许有。
潘府
潘旁氏坐在主位,端着一杯热茶,听着下首一个年轻男子的禀报,时不时发出声音,表示赞许或者不满。
“母亲,这是这一个月的账本,这是这段日子各位大臣夫人送来的贴子,邀请母亲过府聚宴!”
男子说着,有些忐忑的看向主位之上的潘旁氏。
对于这个从小教育他长大的母亲,他有太多感情,敬重,惧怕或许更多一些。
“账本搁着吧,至于那些帖子,都烧了吧!”潘旁氏说完,把茶杯搁在茶几上,走到年轻男子边,抬手轻轻把他垂落在额头的发丝抚顺,笑着说道,“代儿,如今你越长越英俊,母亲思索着,该给你寻一门亲事,告诉母亲,可有喜欢的姑娘!”
代儿,代儿。
一听名字,潘代就明白自己的身份,在潘旁氏心中的地位。
勾唇一笑,笑去心中的越来越凄凉的无力感,“母亲,暂时还未有喜欢的姑娘,母亲眼光好,就有劳母亲费心,替代儿寻一位贤良淑德,能够好好孝敬母亲的女子!”
潘旁氏闻言,呵呵一笑,“你这孩子,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岂能马虎,这事啊,你也放在心上,平时多与大家千金接触,若是有喜欢的,尽管告诉母亲,母亲寻媒婆去给你提亲!”
瞧着是一幅母慈子孝的美好画面,可只有潘代知道,他只是一个替身,一个潘旁氏慰藉心灵的替身,一切的好,她都演绎着,等她的儿子回来,好熟练的表达。
“母亲说的是,儿子记住了!”
潘旁氏柔柔一笑,见管家走来,对潘代说道,“去忙吧,记得注意身子,晚上回来陪母亲一起吃晚饭,多日不见,母亲很是想念你!”
“儿子也很想念母亲,那儿子先下去了,母亲有事尽管吩咐一声,儿子就在书房!”
含笑的看着潘代离去,待他身影全部消失,潘旁氏才隐去脸上的笑,坐到主位上,淡漠的看着面前的恭恭敬敬的管家,冷声问道,“打探到什么了?”
“回夫人,王府暗卫传来消息,说不确定摄政王是不是受伤了,另外,那八具尸体被保护的极好,我们的人害怕暴露身份,所以没有近前仔细查探,不过听说,摄政王出了王府,去了一品轩!”
潘旁氏闻言,眉头蹙起,站起身道,“摄政王去一品轩做什么?”
“小的也不清楚,不过已经派人去打探,一有消息立刻回来禀报,夫人不必忧心!”管家说着,眼眸里尽是担忧。
潘旁氏眯着眼睛看了管家一眼,不自然的扭开头,清咳一声,“管家,你去让二夫人过来一趟,若是二爷在,让二爷也一道过来!”
“夫人,可是虎少爷又捅下篓子,要夫人出面收拾?”
潘旁氏闻言,冷哼一声,“哼,潘虎这个不争气的,太后派他去捉拿前朝余孽,结果倒好,余孽未曾捉到,自个就回来了,一点规矩都没有,一会倒要问问他老子娘,是怎么教育儿子的,若是不会教育,当初就不应该生下来,祸害人!”
潘旁氏这话说得很诛心,刚刚走到门外的二夫人何氏闻言,身子一抖,是气的,也是害怕的。
这个家上上下下全部都被潘旁氏捏在手心,他们这些人,看着像是主子,其实和下人没什么区别,最多只是多了一个主子的名号。
就连他的虎儿,小时候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是潘旁氏明里暗里说要好好调教,才把他教育成今天这个纨绔样。
也是,她只会生,不会教育,也比有的人,会生,没的养好上千万倍。
如是想着,何氏抬手拢拢头上的发髻,一步一步走向屋子,呵呵一笑道,“大嫂,方才走到门外,就听说你回来了,这不,弟媳立即过来瞧瞧,大嫂此去相国寺,方丈大师可说了什么好消息!”
潘旁氏看向何氏丰腴的身子,也不管她是真关心,还是假意奉承,冷冷淡淡的说道,:“还能说什么,方丈大师那话,都说了二十年了,我早已经麻木,只盼着哪天天老爷怜我,让我儿平安归来,便足矣!”
潘旁氏说着,深深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再次看向何氏,见她还站着,不喜的说道,“都是一家人,坐下说话吧!”
何氏犹豫了片刻,才点头在潘旁氏身侧的椅子处坐下,却不敢吱声。
就连潘旁氏身边的大丫鬟秋兰端来热茶,何氏接过,还要对着秋兰感激的道谢。
潘旁氏对何氏那小家子气的样子不置一词,端了茶喝了一口,才淡淡的说道,“对了,虎儿回来了,这事你怎么看?”
何氏闻言一惊,连忙站起身,“大嫂,虎儿还小,很多事情还不懂,这事还望大嫂在太后面前,多担待一些!”
“还小?”潘旁氏冷哼,不苟同何氏的话,“二十好几的人,妻妾成群,都是几个孩子的爹了,还小?还有,当初是你在我面前苦苦哀求半天,说他一定能把太后的事情办好,求着我去太后那讨一个人情,结果呢,他倒好,听说为了一个女子,前朝余孽也不管了,自个跑回了京城,你给我说说,这事要怎么给太后一个交代?”
“这……,我……,大嫂,你和太后关系那么好,你去给虎儿求求情,太后一定会网开一面,不追究虎儿这次的!”何氏求着,几乎快给潘旁氏下跪了。
这时,她多希望,相公能在身边。
潘旁氏会为难她,但是对相公,潘家二爷,潘稳,多少还会留几分薄面。
潘旁氏闻言,把茶杯重重的搁在茶几上,咻地站起身,走到何氏面前,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发狠的点在何氏的脑门上,责问道,“怎么,难道你要我为了潘虎这个糊不上墙的烂泥去太后那丢脸,何氏,你安什么心,居然这么歹毒!”
“大嫂,我不敢,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大嫂,我错了!”何氏说着,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潘旁氏面前。
一个劲的保证自己没有这份坏心,怕潘旁氏不信,指天发誓,若是她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云云……
潘旁氏也不让人扶何氏起身,自己更别说了,扶她,怕脏了自己的手,索性转身回到主位,端起茶慢慢的品着,冷眼旁观着何氏一举一动,直到感觉气消得差不多了,何氏的妆也花了,模样也狼狈的很,才冷冷的说道,“好了,看你那副德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咋地你了,一点潘家二夫人的样子了都没有,还不赶紧起身,坐回你自己的位置去,还要我亲自扶你吗?”
何氏闻言,连忙摇头,“不,不,不,大嫂,弟媳不敢,不敢!”
边说,边急急忙忙起身,拿出手绢胡乱擦拭脸上的泪水,朝着潘旁氏笑,却比哭还难看。
“好了,好了,别笑了,笑得像午夜的夜叉,怪渗人,没事就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