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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冯盎退出去了,孙嬷嬷跟着许妈妈两个人走进来,她们也是知道这件事,见蒋茹茵神情如常,劝道,“娘娘,那许容华动机不纯,这下毒之事,恐怕和她脱离不了干系。”
“她能这般冒险去青玄宫见定王爷,给定王爷下毒的人,不会是她。”蒋茹茵摇摇头,她也想把这事给揭出来,可这一下也不能把她怎么样,许容华身后是许家,这太皇太后是在延寿宫中念经不过问了,但许家还在,她为了定王妃去看望定王爷,虽方法上不对,情理上却过得去,定不了大罪。
“但这宫女死去的事,可以做点文章。”蒋茹茵继而说道。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大善之人,要说这许容华,就是一颗待长成的毒瘤,现在一次性拔不掉的,蒋茹茵也不能眼见着她越长越大来威胁自己,世上凑巧的事全挤在一块了,蒋茹茵也不信,偏偏死的就是许容华当初安排交换去青玄宫的宫女。
一个宫女有天大的本事又能下毒,又能畏罪自杀,别人想把这把火烧到她这里,那她就鼓着生点风,把这把火再烧回去。。。
不日,宫中就有了这样的话,六月初的时候避暑山庄游园,许容华不知是何原因及早归来了,当日青玄宫换了个人去给定王爷送膳食,那人好像不是小桔,倒像是许容华,不知道许容华为什么要偷偷前去看望定王爷,如今小桔人都死了,这好像是为了杀人灭口,永绝后患啊。
传言这种东西,这不都是嘴巴传了耳朵,有心人听着,自然会往心里去,景仁宫内皇后忙着肃清后宫的事,又来这么个流言,她就想起了游园当日宫女来报说许容华因为身子不适提前回宫。
要证明去青玄宫的人是不是许容华太简单了,就怕是没人会注意到这上面去,侍卫们既不认识小桔也不认识许容华,谁会想到这上头,可一旦有人说了,简单一查就知道,当日去青玄宫的,就是许容华。
风向转的多快。
前两天还指着昭阳宫,这两天就直接往许容华身上烧了。
此刻的许容华,正跪在皇后面前哭呢。
“娘娘,家姐因为定王爷被囚禁的事悲痛欲绝,大病一场后身子就大不如前了,如今是汤药不断,她心里担心的都是定王爷,妾身这个做妹妹的什么都帮不了,只好冒险一试,拿了那宫女的令牌去青玄宫看了一次定王爷,也好写信回去让姐姐放心。”
许容华哭的相当凄苦,她抬头看着皇后,眼底是一抹决绝,“妾身辜负了皇后娘娘的信任,是妾身的错,妾身犯了这样的大错本就没打算逃过,如今姐姐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妾身的心也就放下了,没什么可担心的,妾身这就向娘娘请罪。”说罢,许容华很快站了起来,直接朝着一旁的桌子冲过去,砰的一声撞在了桌子上,人瘫软的晕死在了地上。
事情发生的太快都来不及阻拦,皇后直接站了起来,赶过去扶起许容华的宫女往她鼻子下一探,对皇后说道,“娘娘,还有气。”
皇后沉着脸吩咐,“请太医。”。。。
许容华以死谢罪的消息很快传了开来,她承认了自己假扮宫女去找了定王,原因就是为了定王妃,却不承认是自己要杀人灭口毒死小桔。
人都昏迷过去了,差点就直接撞死在桌角上,这小桔背后的人,一下又成了谜。
这是多心狠的人,能够对自己这么下的了手,蒋茹茵听到回报,长叹了一口气,这就成谜案了,许容华死不承认,也没证据,这矛头是引不到她这了,蒋茹茵却觉得那根刺越扎越难受。
门口那传来禀报声,皇上驾到。
蒋茹茵起身,皇上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口了,蒋茹茵命人去准备温水,跟他走进内屋子伸手替他脱了外套,苏谦阳看她瘦削了不少的下巴,伸手摸了摸,“什么事这么发愁。”
蒋茹茵也没瞒着,“臣妾是在想许容华的事,听说现在人都还昏着呢,皇上没去看看么?”
苏谦阳走到榻前坐下,语气里是不赞同,“看什么,性子这般冲动,受了冤枉就要以死谢罪,以后还真是说不得了。”
蒋茹茵听出了他的不喜。
男人喜欢会撒娇的女人,但不喜欢会撒泼的女人,许容华这动不动要死要活的,感动的住皇后,可感动不了皇上。
蒋茹茵替他倒了杯茶,到他身后轻轻的给他捏了几下肩膀,“毕竟是说杀人灭口,许容华这也是承受不起的。”
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被他一下按住,拉到了他面前,苏谦阳似笑看着她,“之前说是你杀人灭口为了护住蒋家的时候,你怎么不是这样。”
蒋茹茵挣脱了他的手,嗔了他一眼,“皇上这是在挤兑臣妾了,人和人哪能都一样了,否则,这后宫中的可都是一个性子。”
苏谦阳笑了,中肯评价,“嗯,朕看你也不像,你据理力争还差不多。”
被他说中了,蒋茹茵脸一红,不说话,要她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来以示清白,她还真做不出来。
青冬端了些清粥进来,蒋茹茵先替他盛了一碗,看他有些诧异,给自己添了一碗,“皇上既然来了,就陪臣妾喝个粥吧,晚膳吃的少,这会可饿了。”
苏谦阳拿起勺子和她一块吃了一碗,显得有些意犹未尽,“有些日子没有吃到你这的东西了。”在太子府的时候,就玲珑阁里最有的吃,如今这皇宫上下,就是这昭阳宫里最有的吃了。
蒋茹茵被他这神情逗笑了,“皇上这么说,御膳房里的御厨可该失望了。”
苏谦阳半靠在了垫子上微眯着眼,吃完了有些放松,从年初到现在,他一直都这么忙,没停过,后宫中还出这么一桩事,明面上没说,但他对皇后的宫务实则有些不满意。
因为出事的是定王爷,所以他也派人查过,他查的时间靠前了些,许容华及早回宫去过青玄宫这件事,他也是知道,不过线索到了那宫女处就断了,看在叶家的份上,也是想看看皇后对这件事到底怎么处置,他这才没有动作。
要等到宫中有流言了皇后才往那上面去查,这等远见,苏谦阳有些失望。
蒋茹茵正欲起身,苏谦阳睁开了眼,让她到自己身旁来,像过去那样,让她靠着些自己,刚刚好搂着她的腰。
半响,他开口道,“许荣华这件事,你怎么看。”
她现在好歹是贤妃,怎么也得参与这事,蒋茹茵想了想,“出发点情有可原,但法不可费,许荣华若是上报后再行探望,皇上也不会不答应,她这是私自前往,乔装成宫女意图隐瞒,若是不罚,恐今后难以服众。”
苏谦阳点点头,“那你看如何罚适当。”
“尚且不危机性命的,后宫中多禁足罚俸,但此事还和定王爷有关,臣妾就不知该如何处置了。”私自去看往有谋反大罪的人,这心思,往坏处想,可不吓人。
苏谦阳似乎是对她这答案不够满意,看着她,“你看了这么多律法的书,怎么就不知道如何处置了。”
蒋茹茵笑了笑,“臣妾也没有细究,这还需要皇上和皇后娘娘论定呢。”她自然是知道怎么处置了,单从定王爷谋反这件事,大今律法上,谋反这重罪,就是株连九族的处置,那现在他们这些人可都被连株了,皇家人能自己往自己脖子上架刀子么,不能啊,所以事关皇家的事,这处置都得重新来算。
果真,两日后许容华刚醒来,这处罚也就下来了,禁足三月,罚俸半年,思过。。。
、083。床事什么的
映月宫中;许容华刚刚醒来就听到这样的传话,苍白的脸上更显一分怒意;一掌拍开宫女送上来的温水,杯子砸碎在了地上。
许容华狰狞着神情重复了一遍传过来的处罚;一字一句,“苏谦泽;你真是好狠的心。”她给他毒药是让想给他个机会让他能够选择自己的死活;他却拿它想把自己拖下水;他还能狠得下心给自己下这么重的毒,让皇上查到她当日偷偷前去青玄宫的事。
这样一来;她之前所作的努力,很可能都白费了。
“皇后娘娘那边怎么说。”许容华冷静了一下,问一旁战战兢兢跪着的两个宫女,其中一个回道,“本来是禁足半年的,听说是皇后娘娘向皇上给您求情了。”
许容华本是紧蹙着的眉头终于松了一些,起码皇后那还没白费。
“娘娘您是否要请太医过来瞧瞧。”一旁的丫鬟看她神情好了些,开口问道。
“不了。”许容华掀开了被子,就把自己的身子暴露在了空气中,十月的天,不一会她就觉得冷了,她慢慢的闭上眼,“过个半天再去请吧。”。。。
蒋茹茵她们入宫大半年,这许容华被禁足是头一回。
不过这禁足还没两天,映月宫那就传出了许容华发了高烧,旧疾复发的消息。
所谓的旧疾自然是指去年的时候救太子他们受过的刀伤,当时的刀伤很严重,那两个黑衣人也是下了狠心要杀太子的,换个人自然也不会收力,许容华当时后背那一剑伤的最重,还累及內腑,整整昏迷了半月。
醒来之后身子自然是大不如前,太医一直说内腑虚弱,尚未完全复原,这不,一发烧又给复发了。
蒋茹茵是无需表这个人情了,但受过许容华救命之恩的金淑仪和严昭仪就必须得去看看,否则不成了忘恩负义。
映月宫她们进不去,她们就去了皇后娘娘那,多少是求个情,让她们进去瞧一眼的意思,当时下禁足令的时候说了不见客,但皇后最终也是同意了,她没去,就让金淑仪和严昭仪过去看了一下,呆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离开了。
过了两天,许容华那烧就退了。
昭阳宫这边,蒋茹茵听着冯盎回来的禀报,眉头微皱,“没找到她家人。”
冯盎点点头,“回禀娘娘,等小的去时,那小桔家人都已经不在了,去那屋子里瞧瞧,似乎是走的匆忙,有些能带的都没带走,问周围邻居打听,说是就在小的去的前一天,村子里来了辆马车,走下几个衣着不凡的,进了小桔家一会,离开后没多久,小桔家爹娘就忙着收拾东西走了。”
“没说去哪。”
冯盎摇摇头。
这有人早她一步就把人给劝走了,蒋茹茵不过想循着查查小桔自尽的原因,这能让一个宫女不要自己性命,最好的胁迫不就是家人么。
“那就去查查这些衣着不凡的人是谁,许容华被禁足了,映月宫内的人都小心谨慎,这时候不敢往外头传什么消息,去查查这两天内宫人出入的记录。”
蒋茹茵认定了许容华和这下毒的事脱离不了干系,只是她缺了两者之间的牵连,有人主动先出了手,不就怕查么,这先出手的,总容易露出点破绽来才是。。。
入夜,皇上过来了。
平宁和容哥儿给他行了礼,苏谦阳听平宁喊父皇,竟是怀念她喊爹爹的时候,比较亲密。
问了一下他们在太学院的课业,如今才刚进太学院一个月,平宁没什么,容哥儿倒是表现出了莫大的兴趣。
他平日里性子也沉静,刚识了些字就会抱着本书看,不懂的问蒋茹茵,如今苏谦阳在了,他就问父皇。
苏谦阳给他解答了几个,随手翻了一下书的封面,有些诧异,农法修编。
这不是说这些字难认,而是里面关于农法的相关律法难懂,就是他看这些书,也是在八九岁之后在老师指导下看的,有些都一知半解,毕竟对所有的东西了解片面,就无法去理解修编中涉及的东西。
但现在看容哥儿这小神情,怎么似津津有味的。
苏谦阳心中一凛,试探问他,“你为什么看这个。”
容哥儿抬起头,解释的很认真,“母妃说我们吃的饭原来是谷子,用的筷子原来也是木头,还有吃的肉原来都不是长这样的,儿臣想知道他们原来长什么样子。”
苏谦阳听他这么一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