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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脑瘤,需要开刀,医生说了,只要动手术,百分百的可以活着,现在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可是,我亲妈,我宁愿她猜测我偷了她的钱,也不要她觉得我过的这么惨,你看我昨晚才说了生活中的那么一点点,她就哭成了那个样子。如果她知道……我不能再让她伤心,只要我不承认,她不会认为是我偷的,我会用一辈子来报答她。”她开始哽咽。
“是你自作自受”羽凡抓住羽青的手松了松。
正在这时——
“羽白!”妈妈刚进门就喊了出来。
我连忙把电视打开,把大姐手中的钱塞回床头柜说:“这钱不能动,你要钱,下午我给你取”
“二姐,我那还有些钱”羽凡说。
“不用,我的够了。”
“羽凡,过来帮忙!”妈妈继续的喊着。
我看着脸上挂泪水的羽青说:“如果妈妈问起来,就说看电视看的感动的。”
中午吃过饭的时候,我跟妈妈说要与羽青出去逛逛。
“我把钱打到你的卡上吧,现在是过年,这样的拿着现金挺不安全的”我站在自动取款机旁边说。
“打卡上手续费要好几十块钱呢”羽青站在一米外回答。
我停了下手中的动作,然后输入密码,取了一万五。
“一万就够了”她推辞说。
“这五千,是我尽我所能给未见面的外甥的,我也只有这么多”
羽青愣了一下,缓缓地接过钱揣进内衫里。
“我会还给你的”她低着头说。
我苦涩的笑一笑。
回去的时候我要给她买两件衣服,她硬是推托,最后说:“你不是有好多穿过的衣服,随便给我两件不就行了,不用再买了”
我心如绞痛的看着她,这还是我的大姐吗?为什么在她身上我看不到一丝曾经的影子?
不出意料的是,她拿到钱当晚就离开了,妈妈,流着眼泪挽留,可是,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有自己的家。临别前妈妈塞给羽青五百块钱,她的穿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景况。羽青说什么都不要。爸爸沉默的坐着。只有我与羽凡知她心如火燎,在这里待一天对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来说就是一分危险。
赵羽青走后,家里陷入一种安静。谁也不愿意打破。
、(十四)
自羽青离开后,我与羽凡心照不宣地对于羽青的事缄口不语。
开始几天妈妈会不时黯然神伤。不消两天,便重新健谈起来。一直以来,妈妈对于生活的理解是,如果曾对过去追悔莫及,就不要再让自己在将来对现在捶胸顿足。所以她的精神生活是向上的。
很奇怪的是,在年前年后这几天,陆原辰总是不间断的打电话。奇怪之余,对于他的行为也觉得合情合理。他那样一个冷漠高傲的人,除了工作关系外,他曾经认识的朋友就只有薇薇和我,过年嘛,闲了。人嘛,难免无聊、寂寞,所以就来打扰我一下,反正他说什么我又不会真的生气或者当真。再说,必要时候,他可以端起他BOSS的架子。
男人都愿意和洒脱的女人交朋友,然后来验证自己的魅力是否真的所向披靡。
有时他会深夜会发个短信:“睡着了吗?”,如果我不回短信便相安无事。如果我回了一句睡了,或者别的。他的电话就会打过来。
比如现在,刚吃过晚饭,原本我是想看春晚的,可是春晚年年如斯,国民强调的创新,完全没有体现在春晚上。爸爸妈妈等于是抱着电视机等待他们的偶像——赵本山的出现,赵本山表演完以后,他们就会毫不迟疑地关电视睡觉。
央视似乎知道他们这类人的想法,总是让赵本山压轴出来。于是,爸妈总在困的头一点一点的情况下,看到赵本山后,立马精神起来。
这时手机响了,我溜回自己的房间。
“hello,陆总,新年快乐”过年喜气,我声音里也带着欢快。
“嗯,新年快乐,在干嘛呢?”一如不是过年的语调。
“看春晚”
“好看吗?”
“不看了,你不看春晚的吗?”
“看过两次”
“喔,大年三十,你没和家人在一起?”我很好奇,过年他还有时间打电话。
“我妈妈很早就去世了”声音带着藏不住的些许哀伤。
“……不好意思”我很抱歉在这个喜庆的日子触到他人的伤心处。
“没关系,很久的事情了。晚上吃的什么?”他最近特爱问我吃什么。
“你不知道吗?A市C市大年三十都吃水饺的。”我诧异的问他。
“呵呵,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带着自我调侃的意味。
“A市、C市有个传统,从大年二十九开始各家各户准备肉馅饺子皮,全家人都会帮忙包饺子,足够一家人吃三顿的。这三顿包括大年三十的早,晚和大年初一的早上。是惯例。大年三十中午要吃的好,是对上一年的总结。大年初一的中午也要吃的好,是对下一年的一个祝福。”我很认真的向他说明,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
“你会包饺子吗?”
“当然,你不知道我家是卖包子的,我还能包出很多花样呢”我骄傲的说。
他这次笑出了声说:“我真觉得你为这事儿骄傲的值!”
我觉得他嘲笑我了,于是便回嘴讽刺他狗咬吕洞宾,我明明在给他介绍民俗风情。
我们就这样地相互侃着、谈着,近来他总是听我说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有时候会轻声笑两声,我似乎也愿意和他说这些东西,有时候说到兴致上,我还会手舞足蹈,幸好他看不到。不然,又免不了一翻嘲笑。生活中果真有一个人有兴趣听你述说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一般都会愿意和这样的人交朋友吧。
“你总是这么快乐,这么简单的事,就觉得全世界都是美好的。”那边低沉的声音里带着疲倦。
“你累了吗?”听我说的累了?
“小白,你以前去过A大吗?”他突然问。
“去过好多次呀”
“有没有一次不同的?”
“不同?还真没有,C大与A大本来就不远,A大的米饭很好吃,上学的时候经常跑到A大去吃呢”
“呵呵”他又是轻笑了两声,片刻后,意兴阑珊的说,“很晚了,早点睡吧”
“嗯”
相对于过年期间陆原辰的亲切温和,工作中的雷厉风行,我一时接受不了。
笔挺服帖的西装,做工精细,衬的他气宇轩昂,英俊挺拔。每一步都是稳健有力的。
忽然发现,他身边多了几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保镖?他冷漠倨傲的走过我们这些人直接进了专用电梯,引得周围的女生一片赞叹,帅!酷!太有型了!当然,我也把自己算在了这些女生当中了。
我远远的看着他,恍惚中,觉得这个被簇拥的身影是那么的孤单,带着些无奈。一定是错觉,他那么高高在上,轻佻——,等等!这个词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用了,原来不自知的情况下,我已经对也没有那么讨厌了,甚至觉得他这人……蛮好。发现自己这种想法后我突然觉得有些愧对薇薇。
说曹操,曹操到。接到薇薇电话时,我开心不已。接下来便是焦急等待。总算挨到时针指向12了。风一样的奔到薇薇的住处,远远的便看到阳台上的一个窈窕的身影在晒衣服。
我对着阳台大喊:“薇薇!”
阳台上的人儿闻言看了我一眼,立马转身,不一会儿便出现在门口。我跑过去拥抱她。距离上次见面已经几个月了,虽然她较之之前有些微黑,但是神采奕奕,还是那么时尚漂亮。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我带着笑意的埋怨。
“乐不思蜀的,可是没办法,要活命先挣足面包!我可不想吊死在面包树上看风景”薇薇笑着说。
这语气,这笑容都回来了,那个真正的薇薇的又回来了。
“你都去了哪里了?和我说说,我都没有一个人出去过呢”我兴奋的问。
“喔,对了,我有给你带了好多礼物”说着她拉着我进屋,便开始翻着她的行李箱,拿出一个花花绿绿的包包,呼啦一下倒在床上,翻出一枚贝壳说:“这个是我海边拣的贝壳,你看上面的痕迹,像不像一个‘白’字?”
我接过那个小小贝壳左看右看,“哪里有‘白’字啊?”
“还有这个,是我去云南的时候,在丽江的一个寺庙里求来的佛珠,可以保平安。这个是四川彝族的首饰,特别有地域风情吧?还有这个是桂林的桂花酒,这个两个杯子是在西藏的时候,一个西藏男孩送给我的,他说这个杯子是银子的,可以净化水质……还有这个包包也是给你的。”
薇薇一一的给我介绍她路途中淘到的小宝贝。
“你跑遍了整个中国了?”我惊讶她的战利品。
“没有,深山老林里去的比较多,玩的也不多”
“去深山老林干嘛,研究石头?”
她停了一下说:“我哪有那本事啊,不过是想安静一下。”
我不愿意再提起她伤心的事儿,便岔开话题。
下午上班我拎着一个大大的包装袋,这里面都是薇薇为我买的礼物,气喘吁吁的跑到远驰。一见薇薇就忘记时间,如果不是她提醒,我都不记得下午还要上班了,以为还是在放假期间呢。
跑到电梯前,看到电梯旁边的电视广告时间,松了口气,还好,没有迟到。热死我了,我扯掉围巾,一个用力,大衣上扣子带着清脆的声音掉落在地上,轻巧地滚出一米开外。
我惊讶!难道,一个年假,我真的胖到把扣子都撑开了吗?!痛心疾首啊!
我弯腰正准备去捡时,一双崭新锃亮的皮鞋映入眼帘,接着一双指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捏起那只扣子。
我猛的站起身来,礼貌地说:“谢——”,
一瞬间我的身体僵住,脑中一处空白。
他笑意温和的看着我——
曾经每一次笑容都让我如沐春风,曾经我为这笑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为这笑容,哭泣不止,为这笑容悔恨当初自己没有抓住属于自己的幸福。
“羽白,你越来越漂亮了”熟悉的音色中掺杂着低沉。
那年夏天,校园里风靡韩剧,最让人心碎的桥段,便是男女主角分开多年以后,再次相遇然后不顾一切的再次轰轰烈烈的相爱。为这样的桥段我哭的稀里哗啦。
那时我问他:“徐志海,如果我们分开了好多年,再见面时,你开口第一句话会和我说什么?”
“不会分开的”他坚定的说。
“如果嘛”
“没有如果!”
我摇着他的胳膊撒娇说:“就假如嘛”
他被我缠的没办法,想了想说:“我会说‘好久不见’”
“这个不行,太俗套了”
“那说什么?”
“说‘羽白,你越来越漂亮了’,哈哈,这样我听着就会觉得你还喜欢着我呢,那我就原谅你这么多年不在我身边,说不定我会像韩剧里面的女主角,重新和你在一起,然后幸福生活下去呢”
那时的对白言犹在耳。只是,此时我没有觉得他还喜欢着我,因为我完全已经呆住了,没有任何思想动作了。这个曾魂牵梦萦的人,我以为此生不会再见,我以为我已经完全放下时,他再次出来了,而且就站在我的面前。褪去当年的青涩害羞,多了层吸引人的成熟魅力,依然清瘦,总是挂着淡淡的笑意,给人温和的舒服感。
我不记得我在电梯口僵了多久。就这样,旁若无人的呆住。
直到一声电梯响,人潮涌动,让我清醒过来。我急忙走进电梯,落荒而逃,用力的按闭合键,不去看他。而后我呆滞的站在电梯里,我分不清楚这是真的还是在做梦。
电梯开了关,关了开,直到一只手拍上我的肩膀,我才醒过来。
“赵羽白,你怎么了?失恋了?”
“呃……”我这才看清是程影。
“你怎么了?”她打量着我,我想此时的我一定很狼狈,手中拎着一个大的包装袋,搭在胳膊上的围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