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是那句话,我用心写文,你们用心看文,这样我就心满意足!
!
第三十六章 因爱而信任
那车夫一听,大惊失色,转眼已被人抓住了胳膊,动弹不得。口中连连叫道:“小的冤枉啊!”
苏漓冷冷地盯着他,此人目光闪烁,精光内敛,那一叫之下,身形震动,分明不是普通人。正欲斥问,却听濯阴冷笑道:“冤枉?知道她二人行踪的人,只有你。待本王抓住那推大石头的人,自然就知道你是不是冤枉的了!将他押去刑部大牢,好好侍候!”
说到这最后一句,已经满是冰冷的狠意。进了大牢,还能完整地出来?静安王易怒,怒必有伤,犯在他手上的人,有几人能善终?那车夫目眦爆烈,忽然惨笑一声,“好个濯!够狠!”
“快!”苏漓眼见不对,一句话未说完,那车夫头一歪,竟口吐黑血,气绝身亡!
黎瑶惊叫一声,苏漓连忙拉过她,不让她再看。
濯眼中戾气闪现,“拖下去喂狗!这等死法,便宜了他!”
苏漓心头一惊,连忙叫道:“王爷,这人身上没准有什么线索,切不可如此草率处理。”
濯瞪着她,露出深思的表情,“那……依你之见?”
他的眼光那样灼亮,令苏漓不觉低头,“小女子觉得,不管这人是冲着黎小姐还是我来的,都是有内情的人。一定要好好查清楚,避免再发生这样的事。”那人自尽的方式如此阴毒,绝不会是寻常人。苏漓早年虽然也常在外走动,阅历却浅,想了许久也想不出这人是何种身份。那黑血中有鹤顶红的味道,必然是藏在舌下,任务失败便自尽而亡。只有绝命死士或杀手,才会这样做。
濯微微眯了眯眼,挥手道:“好,就依你。将此人尸体送回验尸,查个清楚。”
底下的人立刻领命而去。
濯朝苏漓伸出手去,“上来!”那阴沉的面容隐藏着无数不耐和急欲爆发的怒气。
苏漓皱了皱眉头,面无惧色道:“王爷可容苏漓一言?”
濯沉目看她,没有出声。似是想听听看,她到底能说出什么样的理由,可以名正言顺地拒绝他。
苏漓叹道:“并非苏漓不识抬举,有意拒绝王爷,而是此时此地除了苏漓以外,还有黎小姐!这里没有马车,她又不会骑马,倘若苏漓随王爷走,那瑶儿怎么办?您总不能让摄政王府的千金小姐与您的下人共乘一骑吧?这要是传出去,不止对瑶儿和摄政王府的名声不利,更有损您的威名!所以……请王爷恕苏漓不敬之罪!”
濯微微一愣,这个理由,似乎,无懈可击。那什么威名,他从不在意,只是摄政王,他却不得不顾忌。尤其母后那边……
“黎瑶,你不会骑马吗?”他皱眉问道,质询责备的语气,仿佛有另一种含义:“你怎么连马都不会骑!”
黎瑶摇头,小声道:“不会。”说完将头垂下去,面色有几分委屈。
濯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厌恶情绪,朝苏漓冷着脸道:“你最好小心一点,再掉下去没人会救你。”说罢“驾”的一声,朝着王妃墓的方向,竟率先纵马而去。
王妃墓占地宽广,南面是一排高愈数丈的汉白玉大牌楼,雕梁画栋,苍木成林。进了大门便是拜祭祠,此刻大门洞开,守墓之人认得黎瑶和濯,立刻哗啦啦跪了一地请安。
三人进入饲内,苏漓一看到正前方的牌位,强烈的悲伤立刻占满了思绪,她几乎就要忍不住冲上去大叫一声母亲,告诉母亲她心里有多难过,可是……一想到身边之人,她的脚步便生生的顿住了。不能冲动,即便心中再怎么难过痛苦,她都要冷静!只有冷静了,才有机会为自己洗刷冤屈,为母亲报仇!
母妃,您想看到的,是这样的苏苏吧?
冷静,理智,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不会再轻易让自己受到伤害……母妃,我会做到的,一定会。她攒紧手心,默默发誓,随着黎瑶下跪叩拜,起身的时候,黎瑶突然回过身来抱住她大哭。
“苏姐姐,我真的好难过!”
苏漓抑制住悲伤的情绪,语气轻柔地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瑶儿别太伤心。”
黎瑶摇头哭道:“苏姐姐你不知道,王妃对我,就像对她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虽然王府里的人都很敬畏她,但我从没看见她苛责过任何人!她总是温和的,眉宇间还带着点忧伤,她是那么好的人,和姐姐一样好,可是上苍对她们太不公平了!这是为什么啊,姐姐……”
黎瑶悲戚的哭声,一瞬间唤起了她好不容易才压下的悲痛,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她连忙仰起头,死死地咬住牙,拼命的忍住了。
上苍的确对她不公,可是在这个世界,只有有能力的人,才配讲公平这两个字。指望上苍,唯有死路一条。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已然明白了这个道理,与其埋怨上苍,不如让自己变得强大。轻轻拍了拍黎瑶的背,她多想单独陪母亲待一会儿,可是这样的身份……
她垂头轻轻吐出一口气,眼角瞥见濯面色无波地站在那里,不知想什么想得入了神。对比黎瑶的激动悲泣,他过分的平静,仿如局外人一般的冷漠,让她觉得万分的刺心。如果不是这个男人,一切都不会发展到如斯境地!胸腔内,有一股怨愤冲天而起,她努力地,将它一点一点强压下去。
大概是感受到她的目光,濯朝她看了过来。
苏漓道:“王爷不来给摄政王妃行个礼吗?她曾经是您的岳母!”她的声音很平静,面部情绪也掩饰得很好,但是周身流溢的悲伤气息仍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
岳母?!濯心中微微刺痛,可是他强自忽略了,皱眉道:“你似乎很难过?”
苏漓道:“是的。”
“为什么?”
“因为她是一个伟大的母亲!在所有人都无情践踏、唾骂郡主的时候,只有她相信郡主的清白!这不仅是作为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爱,更是因为了解。别人眼中的铁证如山,及不上她对女儿的信任!所以我敬佩她,为她的惨死感到悲伤和惋惜。”说这些话的时候,苏漓仍旧面色平静,可是心,却像刀刮一样疼。
因爱而了解,因爱而信任……
!
第三十七章 痛祭王妃
濯眼光一变,盯着她问道:“你如何知道这些?”
苏漓答道:“随镇宁王去摄政王府的那天,我在灵堂亲眼见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那种痛苦,当时在场之人无不是感同身受。(最稳定,)……王妃不相信郡主如外人所说那般不堪,更不信郡主是因为无颜面对世人而投江自尽,她坚持开棺验尸,但看到的却是郡主满身瘀痕,明显被人强行侵犯过的痕迹……王妃一时悲愤难抑,怒气攻心,当场吐血惨死,就死在郡主的棺木旁!”
清冷的目光紧紧盯住濯渐渐发白的面孔,她一字一句,冷静得仿佛所说之事完全与她无关,又道:“王妃和郡主,都是死不瞑目!”
华衣锦袖下的手,狠狠颤了一下。濯望着对面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突然觉得呼吸困难,心像是被一双柔软的手紧紧攒住了,生生的疼。
“那她……究竟是不是自杀?”他听到自己这样问她,有一丝颤抖,不像是他的声音。
苏漓没有立即回答,她仰起头深深吸气,黎瑶已经停止了哭泣,静静地伏在她怀里,苏漓半响才轻轻吐出了三个字:“不知道。”语气沉重,像是压了几座大山。
黎苏明明是中剑而死,所有人都说她是投江自尽,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所以她绝不能让人知道,黎苏并非自杀之事已有人知晓,在真相未查清之前,对任何人她都会心存警惕。
见濯垂下眼光,神色似是黯然,苏漓忽然笑道:“王爷可曾想过,如果当时,您能给郡主多一些爱和信任,或许她就不会死?”
“住口!”仿佛被戳中痛楚,濯猛地抬头,断然怒喝一声,脸色突然白得像纸一样,胸口明显起伏剧烈。
苏漓仿若不闻不见,继续又道:“如果郡主不死,王妃也就不会死……”
“本王叫你住口,你还敢说!”他突然上前掐住她的喉咙,无比愤怒地瞪着他,眼底却有着截然相反的情绪在疯狂涌动。
苏漓抬高下巴,倔强而冷漠的眼神,令濯莫名地心慌,而她嘴角的嘲弄仿佛在问他:“濯,你在害怕什么呢?”他心底猛地一震,瞪眼吸气,遽然收手,掩饰不住内心的慌乱、激荡,逃离般地拂袖而去。
苏漓冷冷地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浮起一丝冷酷的笑,再不发一言。
黎瑶惊声叫道:“王爷!苏姐姐,你……王爷走了,我们怎么回去呀?”
苏漓没有说话。
黎瑶道:“我去找王爷回来!”说罢着急地追了出去,苏漓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外头,濯气急败坏,烦躁地一把将黎瑶提起扔到下属的马背上,飞奔而去,她顿时有种轻松的感觉。
终于,她可以独自陪陪母亲,不用再那样强装平静。
走出拜祭祠,来到墓前跪下。苏漓没有哭泣,只是静静回想母亲生前的音容笑貌,那些都是坚定她活下去的勇气。而这一跪,竟然跪到了晚上。
身上的伤越来越痛,双腿更是早已经麻木,不像是她的了。苏漓试着起身,挪动双腿,转到墓后坐下,靠着母亲的栖息之地,缓缓将身子蜷了起来,像是往日依偎在母亲怀里的姿态。
冰冷的墓穴散发出的幽幽寒气,一点点侵入她的肌肤,不到片刻,她已是通体冰凉。但苏漓并不介意,能毫无顾忌的陪着母亲,这样的机会,难能可贵。
守墓人早早的熄灯睡了,周围很安静,她仰起脸庞望向黑暗的天空,一阵冷风轻轻从耳边刮过,细碎的呜咽声,像极了人心底无法发出的悲鸣。她突然想睡了,正要闭上眼睛,突然,有个身影从远处奔来,速度极快,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苏漓微微一愣,立刻将自己隐藏好,竖起耳朵警惕地注视着来人。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能隐约看出来人身形纤瘦,应该是个女子。那女子一到墓前,便扑通跪下,情绪波动连幕后的苏漓几乎都能感觉到。
“主子,对不起,静婉来晚了!”
是静婉姑姑!苏漓几乎叫出声来,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只听静婉又道:“……您总说摄政王对您恩重如山,但您在他心里,终究比不上他的权利和国家!您不怨他,但静婉却没有办法不怨……如果不是王爷极力主张让小姐嫁给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苏漓从没见过静婉如此激动,在她的印象里,静婉的身上有着和母亲一样的特质,淡定而清冷,少有情绪起伏。而这样激动的语气,听得苏漓也是心潮迭起,难以自抑。
静婉似是在极力平复着内心的悲痛,声音充满了忧伤:“主子天生高贵,却半生坎坷,曾被人欺骗、辜负……最绝望的时候,您都没有倒下,我知道那是因为小姐!您最大的心愿,是希望能给小姐一个温暖的家,让她能在疼爱她的双亲的呵护下快乐的长大,所以您选择了王爷……可结果事与愿违,您才无法承受,这一切静婉都知道。这么多年,只有静婉了解您心里的苦……”
苏漓听得一怔,母亲心里的苦?
静婉突然从袖中取出一把短剑,拔出后在左掌心用力一划,清冽的剑光带出鲜红的血珠飞溅,苏漓几乎惊叫出声。
“静婉已经安排好一切,以后不会再留在摄政王府。您交代静婉去查的事,静婉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