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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泽忽然展眉,眼光脉脉含情,笑着转头叫她,“苏苏,你愿意帮我吗?”
苏漓望着他,没有回答,心中犹豫不定。且不说这解毒的方式,她有所顾忌,万一,她不是他心里头的那个人,后果更不堪设想!
仿佛看出她内心的担忧,东方泽转身握住了她的手,目光深深将她锁住,温柔地问道:“你不相信我?”
敛去平日里的冷漠深沉,他眼光明亮,笑容温柔,像是立于阳光深处的天神,俊美无匹,却触手可及。
苏漓低声道:“不是不相信你……”
她知道他从不做没把握的事,但,错将喜欢当成爱,对于一个从未爱过人的人而言,也不是没有可能。
东方泽又问:“那你是不相信自己?”
苏漓一怔,不相信自己?或许吧,但确切的说,是不相信爱情。她微微低下头去,脸却被他用双手捧着抬起。被迫与他对视。他深遂的眼眸,仿佛情感的漩涡,她看一眼就好像要陷进去,无法自拔。
“苏苏,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仿若无人,他低沉的声音,温柔地响在她的耳畔,仿佛带有魔力般,令她不自觉轻轻点了点头。
窗外的阳光忽然明亮起来,将冬日的寒气驱散了大半,温暖地照进小屋里,东方泽轻轻地笑了。对愣在一旁的江元道:“有劳江神医!”
江元却没有动,目光迟疑地投注在苏漓的脸上。而此时的苏漓,正看着东方泽的笑容微微出神。他这样笑起来,很好看!像是褪去了冰冷的面具,成为一个真实的,有些温暖的人。她突然很想保留住,这样难得的温暖。
伸出手去,让江元取血。江元却叹了一口气,再冷静聪慧、睿智果决的女子,在感情面前,也会心存柔软,或许只有这样的她,才能走进镇宁王那样的男子心里!
取了血,江元用了小半个时辰制好解药,将二人引入后院小屋,屋里放着一盆刚调制好的浴汤。空气中,药香浮动,雾气浓郁,有一种异样的香气,冲击着她的感官,令她没来由地心神一晃。
苏漓眉头微微一皱,望向江元,正想开口,却听东方泽先问道:“药汤里加了什么?”显然有异样感的,不只她一个。
东方泽面色冷沉,凌厉的视线迫人几乎不能抬头。身后的盛秦手立刻握上了腰间的剑柄,杀气一瞬激荡。
江元目光登时一冷,以他往日的脾气,若遭到怀疑定然不再搭理这二人,但……转头看了看与东方泽并肩而立的苏漓,江元极力压制着内心的不悦,冷冷道:“此浴汤中,江某加了一味药,名为幻情,它会带你们找出心中最想要的。如果你们内心最渴望的幻象里,没有对方,最好立即停止解毒,否则二位都会有危险!”
原来他将她的忧虑看在眼里,并想出此法,避免发生意外。以江元的个性,能做到这样,已是非常不易。苏漓不禁感激道:“江大夫考虑周到,小女子在此谢过!”
苏漓微福一礼,别人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觉有异,江元却吓了一跳。但她是真诚的!沉门四大杀手并非她一手栽培,他们任何一人的武功、能力都不在她之下,尤其这个江元,个性冷傲,脾气古怪,碍于身份,听她命令,倘若他不愿意,他可以只听命行事,不必处处为她着想,即便之后有何差错,她也怪不到他头上!苏漓并非不知好歹的人,所以这一礼,是有必要的。
见她面含笑意,眼光真诚,江元心头一震,连忙扶了她道:“小姐……客气了!”
东方泽目光轻闪,笑道:“是在下多心了,江大夫不必放在心上。”
江元冷冷地哼了一声,没理他。
苏漓问道:“解毒过程中,可有何要注意的事项?请江大夫明示!这情动……”指的是欲,还是其它?
江元道:“情由心生,心随情动,而后生欲,二位需摒除心中杂念,将对方当成生命唯一。情至纯,则动欲深,无嫌隙,则毒可清。”
江元这短短数语,听似容易,做起来却很难。她和东方泽之间,夹杂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他们都不是纯粹的人,又如何能拥有至纯的感情?
苏漓皱眉问道:“倘若有嫌隙,情不纯,会怎样?”
江元道:“解毒失败。”
失败的结果,刚才已经说过了。苏漓心间发沉,一时面色阴郁。
江元转身欲走,到苏漓身旁时,忽然压低了声音道:“解药送他服下之后,立刻离开,否则必有所伤!切记。”说罢大步踏出门口,径直走了。
东方泽看着江元大步离开的背影,眼光微眯。苏漓道:“你也别怪他,但凡有才能的,都有些脾气,鬼医圣手,擅长医药、毒理。他肯做到这样,已经不易。”
“的确不易!但他的能耐,似乎并不仅仅是擅长医药毒理!”东方泽的目光,充满深思。说罢回头看她,笑道:“他对苏苏,似乎有些不同呢!”
苏漓一惊,立刻抬头看他,淡笑道:“何以见得?”
东方泽道:“换做别的女子,他不会伸手来扶。更不会在最后强调,要你离开,他怕我伤着你!”
他说的很认真,好像在思索着找寻江元待她不同的原因。
苏漓心头一沉,她已经很注意,但这个男人的心思实在太敏锐了!不能给他机会多想,她眸光一转,突然沉声道:“我看这毒,还是别解了!王爷回去吧!”她说完转身就走。
东方泽一愣,立刻拉住她,道:“你反悔了?我们可是有约定的!”
她帮他解毒,换他两年时间的允诺。
东方泽抓住她的手顺势往怀里一带,从身后抱住她。温热的鼻息,尽数吐在她的耳畔,带起一丝痒意。
她想躲却躲不开,只得叹气,“我没有。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个人,根本不可能有至纯的感情,这样解毒,太过冒险。”
东方泽一怔,转眸看着她无奈而又隐含着失落的面容,心中一动,微微凝思道:“不试试,怎知没有?”
试?苏漓惊讶地转头看他,“你并不是一个会冒险的人!”
东方泽温柔笑道:“我的确不是,但如果是为你,试一次又何妨?”
“为我?”苏漓斜眸看他,明明是要帮他解毒……
东方泽没有分辨,只是抱紧她,眼光变得幽深而温柔。
苏漓微微愣住,忍不住又道:“似乎你刚才还在怀疑我,试探我!”
“刚才?”东方泽讶然笑问,“你是说江元?”
苏漓点头,环在腰间的双手突然又被收紧了,东方泽深沉的面孔陡然沉了几分,摇头叹道:“那哪里是怀疑和试探,我是不喜欢有别的男人觊觎我的女人!”
“……”苏漓顿时张口无言,是了,他这样的人,独占欲必定很强,只是想错了对象!江元可不是爱慕她!她推开他,眉梢一挑,淡淡道:“我还不是!”
东方泽也不生气,看着她道:“总有一天会是!”他很自信,也很坚定。仿佛已经确定,她就是他此生最想要的那个女子!
苏漓心中一动,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东方泽这时抬手,袖袍一挥,门窗“砰”地一声,顷刻间全部被关上。
屋里的光线暗了下来。
一种未知的情意,在空中无声涌动。
俊雅的男子,忽然又凑近她,修长的手指,搭在女子细柳般的腰肢。他低下头,在她耳边低低地笑道:“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
第十三章 爱,其实如此简单
最新最快的这话问的极是暧昧,直叫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苏漓抬眸,男子温柔的眼中,透着一丝邪魅,惑人心魄,她白皙的面庞腾一下泛起了红潮。而他的手,已经摸上她腰间的锦带,只要轻轻一扯,就会如临江客栈里的那晚,衣衫尽散……
心头立时一跳,她连忙抓住他的手,低声道:“你先进去。”
难得从她脸上看到一丝羞怯,东方泽心情大好,低笑着放开她,宽衣解带,旁若无人。苏漓连忙转身,身后传来魅惑人心的低沉笑声,让人恼也不是,恨也不是。
屋里静极了,有细微的脱衣声,传至耳畔,相比目视,这样的脱衣声似乎更容易令人产生遐想。
苏漓曾在温泉池见过他的身体,完美而结实的线条,不期然的跃入脑海。不只面上泛红,她的心也止不住跳快了两分。轻轻地垂下眼睫,将心头的悸动,悄悄掩下。
片刻后,轻微的水声响起,她这才回头。他已经坐在宽大的浴桶里,虽是坐着,她却忽然觉得他像是一座高山,深沉,险峻,有着不可抗拒的吸引,但你越是攀爬,离他越近,便越是发现,根本无法探测他的心究竟有多深!当你想放弃想回头的时候,才蓦然惊觉,已经陷入山间迷雾里,找不到回头的路。
“在想什么?”见她久无动作,他也不催促,只轻声地问道。修长的双臂搭在木桶的边缘,俊面温柔,瞳色幽深,专注地将她望着。
苏漓没有答话,只看着他道:“闭上眼睛。”
东方泽竟顺从地把眼睛闭上了。苏漓目光一闪,弯腰捡起地上的他的腰带,走到他身后,将他双眼蒙住。东方泽也不挣扎,竟然还低低地笑了出来。
“苏苏对我,还真是不放心!”他语声低沉暧昧,不无调侃。
苏漓淡笑不语,微带警告道:“不许拿下来。”
东方泽眉梢一扬,算是回应。
女子宽衣解带的声音,仿佛细软的手拂在他的心里,木桶里的药汤,似乎变得滚烫了许多。
苏漓决定了就没再迟疑,脱掉衣衫,纤秀的玉足,缓缓踏进浴桶。水面波澜荡起,仿佛人心头的涟漪。
深色的药汤,没过娇软的酥胸,将她白皙的肌肤衬得几近透明。两人分头而坐,要如何令他情动,这是一个难题。
“东方泽。”苏漓轻声地叫他,对面的男子含笑“嗯”了一声。苏漓突然不知道要如何接下去。
她和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同在一个泳池,只是以前都是意外,也不像今天这般光天化日,她和他还都光着身子!
气氛难免尴尬。
苏漓不禁蹙起了眉尖,“你……”要说什么呢?从来都是冷静镇定的女子,此刻有些拿不定主意。
江元说情由心生,应非欲所驱使,可是东方泽的心,最是深不可测,她根本无从把握。
东方泽不由失笑,本是那么聪慧的女子,在情之一字上,却好像变得笨了许多。其实她不知道,她的谨慎和防备,是他生平仅见,肯这样替他解毒,已经胜过了千言万语。
见他发笑,本就不知如何是好的苏漓,忍不住面色发红,心中微恼。还未来得及发作,蒸腾的热雾弥漫的空间里,对方的脸渐渐虚幻模糊。
周围的一切好像变了样,她突然到了一个很大的宅子里,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苏苏。”前面有人叫她。
苏漓上前几步,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立在远处的石阶上,温柔浅笑,风华绝代。苏漓惊喜地叫道:“母妃!”
她无比激动,朝那个身影跑了过去。可是越近,那个身影便越模糊,苏漓立刻停住脚步,唯恐再近一点,母妃就会消失不在。
“母妃,是你吗?”她小心翼翼地语气,充满了悲伤和期盼。
容惜今的眉眼,拢着一抹淡淡的哀伤,叹息着望着她道:“苏苏,你长大了!比以前更聪明,也更稳重,懂得照顾自己,防备别人,可我却不知道,这究竟是好还是坏!”
“母妃……”苏漓哽咽地叫了一声,说不出话来。
容惜今又道:“我曾经希望,我的孩子不要像我一样活得那么辛苦,越简单的人,越容易幸福。苏苏,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