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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把身体养好了,给我生个健康的孩子。我可不许你闷闷不乐的,生个孩子也跟你一样闷闷不乐。”
云惜的鼻子有些发酸,闷声闷气地道:“我知道。”
“我去也去不了多久,很快就会赶回来看你和孩子。你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免得我在外面打仗,还不放心你,成天担心你。”慕云昭像个长辈一样絮絮叨叨的叮嘱着云惜。
云惜抬起头来,尽管眼中含着泪水,她也坚强的不让它流出来,而是笑着道:“你去吧,不用担心我,王府里有这么多的人,景园里有碧桃有春泥有吴妈妈和徐妈妈照顾我,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肯定能好好照顾好自己的,你不用担心。倒是你去了北方,那里的天气环境都十分恶劣,你才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多打胜仗,早日归来。”
下一秒,慕云昭将云惜紧紧地拥进怀中。
云惜,你就是这样,表现得很坚强,很勇敢,实际却是很害怕,很担忧,这样才让我十分担心啊!好想好想把你一起带去,好想好想就留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可是你就快要生产了,我却出征在即,实在没有办法带上你一起!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啊!
“王爷,我会好好的,我会和孩子一起好好的等着你回来!”
云惜埋首在慕云昭的胸前,闷声闷气的说着诺言,尽管她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尽管努力克制着想要哭泣的冲动,但她颤抖的身体还是透露了她的真实的心情。
慕云昭也很是不忍,纵有千言万语想要对她说,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只有更用力的抱紧了她。
过了许久,慕云昭才放开云惜,拉着她坐到桌边吃饭。饭菜明明是色香味俱全,可是吃在嘴里就是味同嚼蜡。
云惜端着碗,慢吞吞的嚼着几粒饭,慕云昭看了就皱眉,夹了一块鸡肉到她碗里,“好好吃饭,什么都不要想,我走了之后,你也要好好的吃饭,懂么?”
云惜嗯了一声,将鸡肉放进嘴里用力的咀嚼着,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飞快的用手背擦了,笑着也给慕云昭夹了菜,“王爷你也多吃一点儿。”
两个人都为了使对方放心,努力的大口大口吃起来,就好像比赛谁吃得更多一样。一顿饭吃下来,两个人都觉得吃得有些撑了。
饭后,慕云昭又陪着云惜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月色很好,浅浅的月光洒落在院子里。
云惜抬头望向夜空,半轮明月悬挂在天幕中。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不管他们有多么的不舍得,分离还是再所难免。
慕云昭道:“明天我走后,我有安排两个暗卫白虎和朱雀保护你,我不在,你就闭门谢客,不管谁来找你要见你,你就一概推辞不见,特别是太子和皇后,更不要见!”
“那要是皇后娘娘下旨要我进宫去了?”云惜还是很担心,她握紧了慕云昭的手,以此也减少内心的担心。
慕云昭凝眉,看着云惜认真道:“你平日里又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更没有什么来往,她无事召见你进宫,就肯定有问题,你只管别去,哪怕是抗命也不要去。白虎和朱雀自然有办法保得你平安无事。”
“好。”云惜用力的点点头,“我知道了。”有了慕云昭这么一说,云惜心里就踏实多了。
夜里,两个人躺在床上,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静的躺在床上,慕云昭搂着云惜,两人紧紧的靠在一起,互相拥抱,就觉得比什么都好。
天快亮的时候,云惜实在撑不住睡了过去,慕云昭看着她熟睡的容颜,恋恋不舍,用从来没有过的表情仔细认真的看着,好像是要把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嘴她一切的一切都深深刻印在脑海里。
慕云昭走的时候没有惊动云惜,悄悄的就走了。呆到云惜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云惜一惊,连忙翻身从床上爬起来,大声的叫人来。
碧桃早就在外面候着了,听到动静就赶紧进来,“夫人,你怎么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云惜着急的问道。
碧桃道:“还有一刻钟就要到午时了。”
“都要到午时了,我怎么会睡到这么晚,你们怎么都不叫醒我。”云惜不知道她睡着的时候,慕云昭点了安神香,就是想让她睡久一点,不想让她去送他。
云惜急得跟什么似的,“王爷走了多久了?”
“王爷一大早就走了。”
“不行,我要去送他,你赶快去安排马车!”云惜催促着碧桃。
碧桃安抚道:“夫人,你着急也没有用啊,王爷已经走了,你就算现在去追,也追不上了,王爷都已经走了大半天了。”
“碧桃,你快去啊!”云惜急冲冲的就要往外走,碧桃只得连忙跟上扶住她,又赶紧吩咐下人去备马车。
可是都这个时辰了,就算再快的马车,也是追不上了,慕云昭早就带着大部队走了。
马车一直追到城外的望龙坡,也没能追上出征的队伍,云惜最终还是连慕云昭的最后一面也没能见上。
最后还是在碧桃和春泥的劝说下,云惜才让马车调转头回城,只是一路上云惜的默默的耷拉着脑袋,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他怎么都不让我去送送他就走了……”
“夫人,你别伤心,王爷也是不想让你难过,才不要你去送行。”碧桃劝道:“夫人,你怀着孩子,行动不便,去送行反而让王爷走得不安心,这样不见反而是好的。你千万不可伤心,要保重身体,给王爷生个健健康康的小世子才是最紧要的,你说是不是?”
云惜沉默不语。她心里是明白慕云昭这么做的用意,可明白是一回事,难过又是另外一回事。不过好在有碧桃和春泥的陪伴,云惜渐渐的恢复了,只是思念慕云昭的情绪越发的浓烈起来。
、43烽火连天思君深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云惜每次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慕云昭写信;内容不多,都是些平日里做了些什么事儿;吃了些什么东西;身体健康,孩子活跃的话。当然也有对慕云昭无限思念之情。
春泥有一次问云惜,为什么每日都重复的写着这些东西;每封信的内容大致都差不多,隔个十天半个月写一封不就好了吗?
云惜笑了笑,把晾干了笔墨的信纸折起来放进信封里;再仔细用蜡印封好了。
“虽然我每日写的内容都大致差不多;无非都是些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这却是王爷想要知道的,只要他知道我每日里都平安无事一切顺利,他就能在边关安心打仗。而不用牵挂于我。我虽然思念着他,恨不得把思念之情都写下来,可是写那么多的儿女情长,却是对王爷不好,会让他对我更加的放心不下,每日同我一样备受思念煎熬,我却不能让这样拖累他,只有我过得欢快,他才能放心。”
春泥似懂非懂的看着云惜,摇了摇头,“夫人,你的话搅得我的头都晕了。”
云惜好笑了一下,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把封好的信叫给春泥,“送出去吧。”
春泥这下答应得很快,赶紧拿着信跑了出去。
云惜看着春泥跑出去的背影,默默的在心里念着,平平淡淡才是真。
相对于云惜每日都会写一封家书给慕云昭,而云惜则要三五日才能收到一封慕云昭写回来的信。往往信的内容也不多,只是寥寥几句,勿念的话语。
云惜知道这是慕云昭很忙,行军打仗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闲时间写信,肯定都是在繁忙的军务之余写下那么几句话,只不过就是为了给自己报个平安。
不能天天收到回信,每日里盼着有信会来,却是一种幸福的期待。
闲暇里没什么事情可做,云惜就给慕云昭缝制衣物,她的手艺是很巧的,做得又格外的认真,自然做出来的衣物都是上上品。
碧桃怕云惜觉得孤单,就提议说把思琪接过来住两天,陪着云惜解闷。
云惜多日不见思琪,也十分想念,就同意了。
这一日,思琪就到了定王府。
景园里,云惜坐在主屋窗边绣着一双小孩儿的鞋子,一缕发丝从耳畔滑落下来,云惜几次用手把发丝拨到耳后,可那发丝好像故意要逗她似的,好几次都滑落下来。
思琪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真是一个贤妻良母。
“云惜。”思琪唤了一声,几步走过去。
云惜抬起头来,认出是思琪,露出欢喜的笑脸,“这么快就来了,我还以为起码要再等上半日。”
“我怕你等得着急,一接到消息就来了。”思琪在云惜身旁的凳子上坐下来,伸手拿起云惜做的小鞋子来看。
小鞋子只有半个巴掌大,做得十分精巧,每一针每一线都显示出做鞋子的人在做着鞋子的时候是充满了爱意的。
“这鞋子做得真好。”思琪忍不住赞道:“小家伙有你这么一个心细手巧的娘亲真幸福。”
“你别夸我了,再说我就要飞上天了。”云惜被思琪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是闲来无事做做针线活打发时间罢了。”
“所以就要让我来陪着你,帮你解闷啊!”思琪接口道。
云惜道:“真的很感谢你。”
思琪立马不高兴了,虎着一张脸,“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是好姐妹,别给我来这些虚的!要来就来点儿实在的!”
“那你要我怎么感谢你?”云惜问道。
思琪笑嘻嘻地道:“当然是最好赏些金银珠宝给我啊!”
云惜一巴掌拍在思琪额头上,轻叱一声,“你想得美!”
“看看!”思琪怪叫一声,不满地嘟囔,“真小气啊!一点点金银珠宝都舍不得!”
云惜哼一声,问道:“你以前不是视金钱如粪土的吗?现在怎么改性了?”
思琪叹了一声,感慨的道:“以前是年少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现在是真懂了!当年是年少无知啊!呵呵!”
云惜也跟着叹息一声。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思琪站起来,“我看外面的太阳不错,我扶你出去走走吧。”
“好。”云惜收起心绪,也站起身来,“在这里都坐了小半天了,腿都有些麻了,是该走走活动一下。”
思琪便扶着云惜慢慢的往外面院子走出去。
外面的阳光很温暖,照在人的身上也很舒服,草木绿意盎然,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景园是定王府独一无二的园子,这里的风景如画,四季如春。草木什么时候看都是绿意葱葱,生机勃勃。适时的更换各种花草,繁花盛开,花团锦簇。始终是一派热闹欢快的景象。
思琪陪着云惜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又到水池边去看锦鲤,有一条全身金黄色的锦鲤蹿得最为欢快,行动最为敏捷,每当云惜和思琪撒下鱼饵,那条金黄色的锦鲤都第一个冲上前来吃食,吃上几口之后,又会摇着尾巴在水池里欢快的游上一大圈。那样子就像小孩子得了好吃的,吃上一些之后,欢欣鼓舞的跑上一圈,表达自己内心的欢喜兴奋。
日子一天天过去,云惜先前还能三五日就收到一封慕云昭写回来的家书,后来变成七八日才收到一封,再后来竟是十几日也没能有慕云昭的消息传回来。
外面的战事很紧张,云惜虽然不外出,也没有人来跟她说北方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可她还是渐渐地从下人们偶尔聚在一起谈天,见到她又纷纷避开的神情里嗅出了不对的味道。
云惜已经十几日没有慕云昭的消息了,她一日比一日焦急和担忧,问碧桃和春泥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们两个都在她的面前努力粉饰太平。
碧桃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啊,夫人不用担心!”
春泥则在一旁一个劲儿的点头,“对啊对啊。”
云惜拿她们两个也没办法,她们铁了心不说,云惜逼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又不好去问其他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