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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捡这些佛豆吧。”
初晞往那簸箕里头看了一眼,果然是满满的豆子,她立刻收回了方才对这簸箕的赞美,看来再好的东西,一旦用来折磨人,那就也看不出什么好来了。也不知道太后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会对礼佛这种事情如此热衷。好好的太后,你去帮皇后管管后宫,跟皇上讨论一下朝事,斗斗嘴争争权,生活不是更健康吗?
说起来太后也才不到四十岁呀,这么年轻,就要天天待在这小佛堂里念经,吃吃不好睡睡不好,图的到底是什么呢?
但她只敢在心里腹诽一下,嘴巴上却是什么都不敢说。而且还十分配合的立刻走到那簸箕旁边,在一个垫子上跪下来,开始认真的挑佛豆。
皇上让太后来教导自己?这是什么节奏?太后今天不是来找茬的,而是来给自己上课的?初晞觉得自己快要跟不上事态变化的节奏了。说好的无敌宠妃,无拘无束呢?为什么现在还要来受这种折磨?
“哀家知道你心里不愿意。”太后忽然出声。初晞一惊,才发现太后没干别的,就站在一边儿看着自己。她心中又是一阵咆哮,骗人!说好的如芒刺在背的目光呢?!为什么太后在旁边儿看了那么久,自己居然一点儿都没察觉到!
“到底是年轻气盛。”太后说,“哀家年轻时,比你还要张扬些。哀家出身高贵,无论人品才貌性情,无一不是上上之选。初入宫便封妃,先帝十分看重。那可比初妃如今风光多了。可结果怎样?”
初晞听她这么一说,也忍不住好奇的回过头去看着她。说着的,她可没想到太后是来找自己讲古的。不过能听听这些宫闱秘事,还挺有意思的。那可是现成的宫斗,就发生在现实生活中,发生在自己认识的人身上啊,太让人惊讶了!
“当时与哀家一同进宫的,还有个低位分的贵人,但她很是伶俐,又惯会奉承人。哀家那时太过自信,又不懂人心,生生让她给算计了去,踩着哀家,爬上了先帝的床,被晋了嫔。之后又拿出当年哀家与她闲谈时说过的话,联络起其他嫔妃一起造谣,让先帝厌恶哀家。最后哀家几乎被打入冷宫。若不是怀了皇上,结果如何,谁也不知道。”
太后说着,看了初晞一眼,“你如今瞧着风光,可比我那时如何?我有娘家支持,自以为在宫中地位也算稳固,可是成败也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这宫里的事情啊,从来就没有简单过。你若不在意,怕是下一个就是你了。”
初晞闻言心中一凛,她也知道,有些事就是这样,虽然你自己无心,但是不代表别人就能放过你。尤其她现在身居妃位,挡住了不知多少人的路。人家岂有不想把她拉下来的?她虽然可以倚仗皇上,却不能一直倚仗皇上。看太后似乎是想教导自己的意思,便道,“请太后赐教。”
太后这才缓缓道,“那就从捡佛豆开始。对佛祖要虔诚,下次不可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分心。”得,又回到原点了,等于刚才说的那些,全都是为了鼓励她好好的捡佛豆么?
直到申时末,初晞才得以回到自己的毓秀宫。贺承谦来的时候,问她,“今儿太后叫你过去了,说了什么?”
“说让我以后都去帮她捡佛豆。”初晞答,“皇上,太后这么做,是您的意思?”
“你去母后的宫里,别人自然不能去找你麻烦。如此升了多少事。”贺承谦淡淡道。他只让太后拘着些初晞,总觉得这个小女人有时候胆子太大了,万一她仗着自己的许诺,就敢捅破天去,那可真是神仙难救了。所以他才让母后拘一拘她,现在看来,效果十分不错。贺承谦不由莞尔。
初晞没看到他的笑脸,腹诽了几句奸诈之后,才说,“皇上今天还有什么要问的,开始吧。”
有时候初晞其实挺佩服贺承谦的,自己跟他说自己的来历,他丝毫不惊讶,好像也不好奇,一直忍到现在才问。如果说这样只能说明他忍功了得的话,那他听到自己说起现代的那些东西,也能够不动声色,那就让人十分惊奇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外面变天了
在初晞的印象里,古代人的见识都是十分有限的,他们根本想象不出有电视电脑电话,汽车火车飞机的时代会是什么样子的。可是贺承谦听着自己描述这些东西,却是连眉毛都不动一下。
最后,让她十分羡慕嫉妒恨的,就是贺承谦的记忆力,基本上只要自己说过一次的东西,即便是暂时不能理解,贺承谦都能够完全的记住。这让读了十六年书,一直饱受背书这个小妖精折磨的初晞情何以堪!
另外,最让她恨得牙痒痒的地方就是,贺承谦的理解能力一流,而且很快就将她的老底掏得差不多了,说出来的话,也十分的打击人。
“你老是在说你们那里的日常生活如何,国家发展如何,历史如何,这些朕都不感兴趣。”听完初晞大致的解说之后,他说。
初晞战战兢兢,“因为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东西啊。那陛下想问什么?”
“朕想知道,你说的那些东西,是怎么造出来的,如何能在我朝将之造出来。”
果然是皇帝,说的都是最实际的东西,的确,那些东西,如果不能在这里造出来,那说再多,也都只是镜花水月。问题是……“可我不会啊。”初晞说。
贺承谦轻蔑的看了她一眼,“那朕要你何用?”
初晞内心的小人儿已经抱着脑袋蹲在墙角画圈圈去了。为什么自己不是学物理化学甚至是生物的高材生,为什么自己大学也要念文科,为什么不去念理工科,为什么自己记不住□□玻璃的制法电动机的原理炼钢铁的步骤?!
最后她只能弱弱的说,“有些东西我也学过,但是我都忘记了。这样,不如我还是按照我受教育的过程来给皇上讲吧。记住多少讲多少,至于到底有多少有用的,皇上就不用告诉我了。”最后,初晞恹恹的说。
小学课本就不用说了,除了给皇帝普及阿拉伯数字之外。因为皇帝陛下的数学甩了初晞几条街。这让初晞再一次受到了打击。
从初中开始,语数外理化生政史地才成为学习的科目。而贺承谦明确的表示,现阶段,他只需要听理化生就够了。语文和数学,他这里发展的已经够全面了,至于政治?皇帝陛下只想呵呵,而和政治有关的金融方面的东西,初晞又根本说不出什么来。而历史和地理,也可以洗洗睡了。至于外语?初晞根本提都没提。
还别说,其实有些东西属于潜意识记忆,只不过自己去想的话,根本想不起来。初晞从头开始整理,将自己记得的东西写下来,贺承谦看过之后,再一一提问,就这么,居然还让她回想起了不少东西。尤其是化学,因为至今还能背元素周期表,所以讲解起来,许多东西都能联系。
至少火药水泥的配方,她已经在配平方程式的时候记起来了。
初晞觉得,自己好像再次回到了高考的那段黑暗岁月,提起来让人痛苦不堪。现在她每天唯一的“休闲活动”,就是去宁寿宫陪着太后娘娘捡佛豆,听她老人家讲古。
在被贺承谦“压榨”了所有的记忆之后,初晞才获得了解放。而贺承谦,就开始投入轰轰烈烈的试验工作之中去了。理论毕竟是理论,现实里面能够影响的东西太多了,所以就算知道了很多东西,也要结合实际去试验。但是贺承谦觉得,自己绝对可以带领这个国家,走向最巅峰!
因为精力都放在了前朝,贺承谦每天都忙到半夜,自然也顾不上临幸自己满宫的娇花。偏偏因为他忙起来之前,天天都呆在初晞那里,所以所有人不满的视线,都投向了初晞。她们忍不住会去想,会不会皇上是被这初妃榨干了,所以才会不进后宫的?
就连皇后,也将初晞叫去了一次,她也没直接责怪什么,只是拿出彤史,翻给她看,皇上连着在她的毓秀宫宿了将近一个月,而后两个月,都没有踏足过后宫。这其中,怎么看怎么有猫腻。
虽然的确是有猫腻,但初晞却不能对皇后说,只能对着皇后装无辜,回头就将贺承谦骂了个狗血淋头。要知道贺承谦在她这里,其实两人纯洁得不得了,有时候根本连床都碰不到,“秉烛夜谈”。可这话别说她不能说出去,就是说出去了,谁会相信呢?
太后也曾明里暗里,语重心长的劝说她,被初晞一句话堵住了,“太后,别人不知道,你总该知道我的。皇上这两个月没进后宫,也没去我那里呀。他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虽然初晞不承认,但后宫自有自己的结论,于是,掀起了一股给长乐宫送汤水的运动。贺承谦平均每天能够收到三四盏爱心汤水。不过这些嫔妃们不知道,这些东西,根本没有送到贺承谦面前,就先被叶怀南解决了。
长乐宫掌事太监每天盯着下头的小弟将汤水喝掉时,心中却是无限鄙视:皇上都忙成这样了,不能为皇上分忧便罢了,怎么还能让皇上分心呢?
功夫不负有心人,又过了半个月,有一天贺承谦忽然来到了毓秀宫,虽然面容疲倦,却是满身的喜意。初晞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莫不是皇上的试验成功了?”
贺承谦笑着点头,“先做出来的是火药。这东西民间久有流传,那些炼丹士们弄出来的,只是没人去总结其中的经验。朕将这批人召集过来,让他们试验,很快就有了结果。现如今,这火药已经能批量生产了。只待改进一番制作工艺,说不定就能做出枪了!”
初晞也十分高兴,“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能做出来东西,说明自己没撒谎,也说明了自己的来历可靠。这样的话,自己的性命就更加有保障了。
贺承谦倾诉完了自己的喜意,脸上的疲倦就完全遮掩不住了。初晞忙命人备水,亲自伺候他沐浴盥洗之后,随便吃了些点心,他就在毓秀宫中歇下了。
皇上在冷落后宫两个半月之后,再次踏入后宫,去的不是太后的宁寿宫,也不是皇后的未央宫,居然是初妃的毓秀宫!和当初连着宿了毓秀宫一个月之后,便不再涉足后宫一联系起来,让人不能不多想。
当天,在贺承谦在毓秀宫睡的正香的时候,皇后脸色凝重的带着人去了太后的宁寿宫。
很快后宫就传遍了,毓秀宫初妃是个祸水,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术,迷惑了皇上,意图独宠宫中,霸占皇上,实在是可恶至极。自来后宫雨露均沾,是为了多多的繁衍皇室子孙。但现在皇上膝下一个孩子都没有,这初妃却要霸占住皇上,谁会答应?!
想抱孙子的太后不会答应,想生嫡子的皇后不会答应,满宫嫔妃不会答应,想送女儿入宫的朝臣不会答应,还有坚持祖宗成法的宗室,也不会答应。
但此刻,毓秀宫中,初晞和贺承谦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四面楚歌,岌岌可危了。
贺承谦这一觉睡了六个时辰,等于是十二个小时,从午后睡到了深夜。等他睡醒之后,精神奕奕的将刚刚迷糊过去的初晞摇醒,“初晞,跟朕说说话。”
睡的正香偏偏被人吵醒,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初晞看着贺承谦,敢怒不敢言的问,“皇上想说什么?不若明日一早再说。”
“你知道吗,”贺承谦根本不理会初晞的话,自顾自的说道,“本朝自□□开国以来,其实情况一直不是很好。不说周边的国家多有不服,屡屡来犯,就是内部,也有许多的问题。朕虽然有心整治,却实在是没有能力。但是朕相信,从今日起,这些都不同了!等朕成立了枪营,就没有人敢不听话了。”
因为太过激动,他竟然连自己朝堂上的打算,都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