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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再难也不是自己可以推脱的。她想了想,索性出主意道,“娘娘,这初贵人不是晋封了么?总不可能还是两个小宫女伺候,不如娘娘好生挑选一番,给她送几个人过去。”这样那边有了自己人,应该就要容易多了。
皇后闻言,脸色十分凝重的点了点头。从前没将这人放在眼里,是她的失误,这回定要好好的重视起来才行。而且对方已经是妃位,也配自己正眼看她了。
想到这里,皇后心中又是一叹。她没进宫之前,就曾见过皇上一面。当初听说贵妃娘娘也是有意要让自己嫁给当时还是九皇子的皇上为皇子妃的。但是后来不知为什么,这提议就搁下了。可是在她心中,觉得自己早就是贺承谦的妻,她无数次的幻想过,嫁给他之后,夫妻一体,她会好好打理后宫,替他生下几个孩子,夫妻和睦的过一辈子。
可是现在她才知道,那些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贺承谦毕竟是皇帝,他有后宫佳丽三千,自己算不得其中最出色的,凭什么让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呢?
可她更不能退缩。她是皇后,就一定要压住所有的嫔妃才可以,否则,这个后位迟早也要坐不稳。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倒是平静了一些,娘以前常说,当家主母就要有当家主母的气度,不急不躁,因为已经在这个位置上了,一旦行差踏错,就是授人以柄。所以一定要沉住气,三思而后行。
她进宫之后,就是按照母亲的吩咐,先是低调行事,对谁都和和气气的。这样其他人摸不清她的底,也就不敢妄动。宫里果然就安静了几个月。不过,终究还是有人按捺不住了。她有些激动,还以为可以借机立立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她是皇后,不容任何人的挑衅。
可明明一切都按照自己所想的在进行,为什么皇上偏偏在这个时候封了一个贵人为妃?
还不是那个受害者刘贵人,偏是个跟之前的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初贵人。
而且这件事,根本不曾和她商量过,这么一来,她这个皇后,日后再说话,可就没有那么有底气了。想到这里,皇后气闷不已。觉得皇上此事办得糊涂。可他是皇上,还能如何?再怎么苦,也只得往心里咽了。
到底来日方长……这么想着,皇后总算是收敛了最后一丝怒气,淡淡吩咐道,“那你就去挑几个伶俐点儿的人送过去。对了,别人恐怕也要伸手,你不必管,只管记下来,都有谁派了人过去,派的是谁。说不得日后便有用处。另外,开我的小库房,挑点儿东西赏下去,算是庆贺初妃。你告诉她,等封妃大典之后,本宫再摆酒给她庆贺。”
长宁答应着下去了。心里想着,皇后娘娘不愧是皇后娘娘,方才那么生气,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又想通了。既然皇后成竹在胸,她这个做奴才的只要照做便是了。
送东西来的不止是皇后一家,不知钱妃和柳妃送了东西,连那两个嫔位上的主子,也让人送了贺礼,而且不轻。至于其他的贵人常在之类,她们没有送礼的资格,只能登门请安了。不过初晞现在的目标是做宠妃,对这种不起眼的小嫔妃,当然要无视才可以。
长宁回到未央宫的时候,脸色很是古怪,皇后看了都忍不住问道,“不是让你去毓秀宫送东西么?怎的回来就是这个样子?莫不是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长宁觉得事情有些不好说,“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奴婢你觉得,初妃娘娘的排场好大。奴婢去时,她倒也客客气气的,还奉了茶。其他几位娘娘的人过去,她只扫了一眼,便将东西手下了,看都不看,就把人打发了。还有那些登门拜访的贵人之类,更是一个都没见。”
作者有话要说:
、皇后的心思
皇后闻言若有所思,片刻后道,“倒是个拎得清的。长宁你要知道,她现在是妃位,而且有封号,真论起来,比钱妃和柳妃都要尊贵些。偏偏她是那个出身,这么做,才能让人不小觑了去。看来这初妃,倒是有些意思。”
“娘娘的意思?”长宁试探着问道。按理说,皇上这么不明不白的封了妃子,皇后娘娘是有责任劝谏的,去长乐宫跪求,甚至上中宫笺表,都是可以的。但是娘娘似乎根本没有这种打算。
皇后一看就猜到长宁的心思了,“这个初妃,你们日后都敬着些。她不来犯我,就不去惹她。”这个妃子封得蹊跷,皇上不像是那种会被迷晕头的男人,定然还有什么隐情。既然皇上觉得一个妃位是有必要的,自己若是计较,在皇上眼中,怕就是不通情达理了。
一个皇后不通情达理……那这个位置,恐怕也没必要坐下去了。她就是明白这一点,所以宁愿咬牙忍了这口气,也要保持住和皇上的默契。——说真的,她才进宫几个月,宫里的事情也不多,和皇上之间的关系,未必比别的嫔妃亲近。她唯一能够倚仗的就是皇后的身份,只要能够借助这个身份,和皇上培养出默契,男主外女主内,自己就能够掌握绝对的主动。
所以这初妃的事情,她不能管,但也不能完全放手。
皇后抬起头来,看了看天色,道,“帮本宫梳头更衣,你派人去长乐宫看看,皇上若是得空了,就请他过来一趟。”
她还没请过皇帝,皇上应该不会驳了这第一次的面子。她一定要就初妃之事,和皇上达成默契,不然明儿等请安的宫妃都来了,自己就落入下风了。还不知有多少人等着要看自己的笑话呢!
如果说皇后对于初晞封妃一事是有些不高兴,但还能保持理智的话,钱妃和柳妃就快要疯掉了。那个郑容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贵人,原本她们根本不看在眼里,用她做棋子,还是看得起她呢!结果这才过了多久?她居然就要和自己平起平坐,甚至因为有封号,位置还要比自己高一点儿了!
这口气如何能够咽得下去?对钱妃来说,她是大家嫡女,如果说输给皇后,她虽然不忿,但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皇后出身家世人品才貌没有一点瑕疵,配得上皇后这个位置。——虽然说她觉得自己更配。
可那个郑容算是怎么回事?一个民间采选进来的小小宫女,能得封一个贵人,那就是祖坟冒青烟儿了!现在居然封了妃,如果明日一起去请安,搞不好还要坐在自己前面,一想到这里,钱妃就觉得心里火烧火燎的。
至于柳妃,她的家世不够,凭着美貌封妃,就已经饱受争议了,现在这个郑容不管是哪里都比不了自己,没有家世,连美貌都没有,还能封妃,她自然更加咽不下这口气。
至于两位嫔,她们自从进宫一来的存在感一直很低。因为她们能封嫔,也就是皇上要拉拢她们娘家的缘故。对她们的宠爱十分有限,她们也不是惹事的性子,索性就当起了透明人。这一下子冒出一个初妃来,到现在都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不明白归不明白,这两个守望相助的嫔已经商量好了,她们虽然也有些不满,但是上头那几个,恐怕比她们更加不满,所以索性就等她们自己斗去。就不去瞎掺和了。
所以说皇后觉得有人等着看自己的笑话,虽然可能多少也有一点,但其实大部分更是对自己的担心和对此事的气愤,谁也没比谁好多少,根本也谈不上什么看不看笑话的。要真那么说的话,这件事,根本就是整个后宫的笑话!
贺承谦自己会不知道自己弄出一个笑话来了么?那是不可能的。他明知如此,还是答应了初晞无理取闹的要求,在初晞看来,不过是更加的证明了,他对自己所求更高这一点。偏偏她横看竖看,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东西还能给贺承谦。
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毛骨悚然。初晞现在面对的就是这种情况,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说,那就是:被人卖了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过她现在可不会将心中的惶恐露出来。初晞坐在待客厅里,看着地上摆满了的东西,这些都是各宫送来的赏赐贺礼,果然宫里的日子够舒坦,以前是个小小贵人就不错了。现在成了妃,什么都没做,就先收了这么多好东西了。
不过人情往来这事情初晞也懂,收了多少,将来都是要还回去的。所以将自己感兴趣(没见过)的东西都拿出来看了一遍之后,她便摆摆手,让小德将东西登记造册入库了。嗯,对的,搬到正殿之后,她也专门划了一间房子来做小库房。
皇后说了要给她派人过来,但其实没那么快。现在帮着小德搬东西的,是毓秀宫原本的宫人,不多,只有四个,他们住在这毓秀宫里,平日里负责宫殿的打扫和维护之类的。毕竟现在没人住不代表一直没人住,这万一要是有主子赐住进来,临时打扫肯定是来不及的。另外花卉树木之类,也要人照看才好。
不过因为毓秀宫没有主位,以前这四个人也是不归初晞管的,他们倒是来请过一次安,她也没有在意。现在她成了一一宫之主,这些人就都是她管着的了。
相对于守着一个没主子的宫殿,大部分宫人还是想要跟着个有前程的主子。现在的初晞,看起来就是这样,皇上才登基就封了贵人,对她的出身来说,已经算是很好了。而且宠爱也不少。现在就更不用说了,这才多久就封了妃,将来岂不是连皇后那个位置,说不定也能坐坐?
这些话都只是想想,当然没人会说出来。不过不影响他们的热情。
初晞坐在一边看他们收拾东西,小雅喜气盈盈的站在她身边品评那些赏赐,“皇上可真是宠爱主子,赏赐了那么多好东西。那支簪好漂亮,主子留着戴吧!还有这匹织锦,这种料子极为难得,主子裁了衣裳来穿。哇,这是夜明珠!”
“小雅!”小德在一旁嘴角抽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你若是得闲,就过来帮我搬东西,别再那儿吵着主子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妃位是怎么来的,但是在小德看来,主子其实并不是很高兴。
其他的不用多想,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所以看到小雅在那边不停的说话,在她看来,简直就是火上浇油,所以连忙将人喝止住。
小主变成娘娘了,将来身边的人更多。自己倒也罢了,不论如何,总不至于混的太惨,可小雅呢?这么个傻乎乎的性子,别人说什么就信了,什么时候被人坑了都不知道。叫人怎么放心?
这会儿小德忽然有些多愁善感起来了。她想到,如果小主一直是小主,哪怕是不得宠呢?三个人一直住在承明殿里,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现在想想,简直是样样都好。
而以后呢?主子成了妃子,要面对的人和事肯定更多,小德虽然经过些事,但是想起来还是心里没底得很。早知如此,就不鼓动主子去争宠了。唉!
东西都收好之后,小德回来,见初晞还是坐在那里,便道,“主子要去梳洗一番么?也不知今夜皇上会不会来。”
初晞笑着摇头,“应该不会的。皇上今儿怕是忙得很。”其他的嫔妃,恐怕都会派人去请的。不过最有可能的是去皇后那儿。既然这样,当然不可能来自己这里了。
毕竟自己又不是真的那么得宠,这个宠妃的背后,真相到底是什么,别人不知道,她自己还能不知道?想到这里,初晞无意义的笑了一下,站起身道,“不过还是要梳洗一番,不然夜里都不好睡了。”
“奴婢本来说不必急着搬过来,偏主子催着。依奴婢说,那屋子将来人手齐了,还是要重新打扫一遍才好。”小德抱怨道。
初晞就又笑了一下,她现在是嚣张跋扈的宠妃嘛,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搬宫的事,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