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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视一笑,这秘籍来的真是时候!
十天后。
莫潋琛在凤仪殿外焦急地转来转去,时不时地抓住过往的宫女一通问,“好了没?”
他从来不知道女生还孩子会这么麻烦,这都生了一天一夜了,还没生出来。
“啊……”
易谨宁在里面叫喊着,撕心裂肺,喊得莫潋琛心肝都快拧出水来了。
他一下子冲到产房门前,想要进去,却被两个高大的嬷嬷拦住。
“皇后,您不能进去,您是男子,女人生孩子不能让男人闯进去,那会害皇上得风的!”
听得嬷嬷说会害易谨宁得风,他又缩了回去,站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啊……”
易谨宁的又一声嘶喊传来,莫潋琛紧紧地抓住了身旁的门板,捏碎了了全然不知。宁宁的痛就是他的痛,他为何不能代替她去痛。早知道生孩子这么辛苦,他就不要孩子了。
“哇哇……”
房内一声啼哭让吗,才忽然松开了手,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捏碎了门板。
“生了……”
“生了!”
“生了!”
产婆和侍女同时喊出口来。
莫潋琛心中甜甜一笑,“宁宁没事了!”
“恭喜皇后,皇上和小皇子母女平安!”
产婆将一个大红裹布包着的小娃娃抱到他的跟前,他欣喜一笑,笨拙地抱在怀里。
“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
“恭喜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恭喜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莫潋琛闯进了产房,将易谨宁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宁宁,你受苦了!”
“来,我看看咱们的孩子!”
易谨宁从他怀里接过那小小的一团,很轻,几乎没有重量。孩子的脸红彤彤的,脸上皱巴巴的,她有些不悦地翻翻白眼。原来孩子刚生出来这么丑!
莫潋琛宠溺地在她的鼻子上一点,“孩子长大一点就会很漂亮的,你看看,像不像我?”
他指着孩子的嘴,那粉嫩嫩的一点,晶莹透亮。
易谨宁傻笑着,满足地点了点孩子的小鼻子,“他的鼻子像你,额头像你,还有嘴巴更像你!”
越看觉得越想像潋琛,易谨宁幸福地想哭。前世她苦苦祈求上苍赏她一个孩子,可是老天爷没听到她的祈求,让她含恨而终,今生她如愿以偿了,这个孩子是她和阿琛的宝贝,是他们是一切,他们将好好爱他。
“我们给孩子取个名吧!”
他漂亮的桃花眼在易谨宁的注视下有些不好意思,孩子的眼睛将来也要像莫潋琛那样,那得迷死多少姑娘啊!
想想就很满足,易谨宁叹息一声,这孩子以后要是花心她就掐死他。
“好,取什么名字好呢?”
莫潋琛可不想用易谨宁上次帮着取得名字,孩子要是长大了一定会怨死他的。
侍女们见夫妻俩打情骂俏的,悄然退了出去。心想,皇上可真专情,不像其他皇上一样纳那么多妃子,只对皇后一个人好。
先前的帝后可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生完孩子完全不管就丢给了奶娘,哪像现在的皇上,生了自己喂孩子,也不需要找奶娘。还与皇后一起讨论孩子的名字,不,应该是让皇后来给孩子取名字,她们都羡慕这样的神仙眷侣。
莫潋琛瞥了一眼悄悄关上的门,忽然想到了一个好名字。
“莫问!”
哪知易谨宁撅着嘴,“不行,孩子将来要继承南陵的皇位,不能跟你姓!”
“你糊涂了,孩子是男孩,等你将来上了女儿再跟你姓还不一样?”莫潋琛轻咬着她的鼻尖。
似乎挤到了中间的孩子,他动了动,忸怩了几下,又舒服地睡着了,嘴里还不停地冒泡泡。
“真可爱!”
莫潋琛嘴里蹦出来的一个词儿让易谨宁不禁对他另眼相看,这家伙居然会用这样的词儿来夸奖别人!
“好嘛,好嘛,就叫莫问好不好?”
莫潋琛摇晃着易谨宁的肩,轻声道,“你要不同意,要不就你来取名?”
“我不是不同意,只是……我是南陵的皇帝,孩子是要记入宗谱的。要是跟你姓,别人会说闲话的,我是为了你好!”
这点他倒是没想到,他手托腮,思忖了一会儿才道,“要不这样,咱们给他取两个名字,一个跟你姓,一个跟我姓!”
这句话换来的是易谨宁一个白眼,“都当父亲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那行,你给取个好听一点的,我就依你!”
“算了,就莫问吧!一切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起。”
南陵的国姓是苏普,那孩子的名字就叫“苏普莫问”了!
孩子取名的事情告一段落,易谨宁耳根子终于清净了不少,莫潋琛不再要求着她一定要给孩子取个跟他姓的名字了。
可是,一个月刚过去。莫潋琛就急不可耐地爬上了她的床,眨着漂亮的桃花眼跟她卖弄风情。
“宁宁,我饿了!”
易谨宁正给孩子喂奶,莫潋琛忽然进来吓了她一跳。
那狼似的眼光直盯着易谨宁怀中的孩子,一脸不悦。
“为什么他可以有这样的好事,我就没有?”
他指的是孩子吃奶的事,易谨宁脸上一红,头撇开了一些,阿琛也不知羞耻,在她面前这么不知收敛。
这也苦了莫潋琛,都一年多没碰过她了,孩子还要她来喂奶,他一见到易谨宁给孩子喂奶就来气。
哇哇……
莫潋琛刚凑过来,孩子就一直哭个不停。易谨宁赶紧起身哄孩子了,留下他一个人在床上仰天长叹,“天啊,我生儿子是来跟我作对的吧?”
易谨宁喂饱了小莫问,哄了大半夜,他这才甜甜地睡去了。
莫潋琛独自躺在床上暗暗决定,明天无论如何都要给他找个奶娘,奶娘是他的,不能让小家伙霸占了。
次日醒来,莫潋琛早早地不见了人影,易谨宁顿感奇怪。阿琛平常都腻在被窝里不肯起来的,今儿怎么这么自觉?
问了小宫女才知道,原来他是给孩子找奶娘去了。
哪知去了半日也不见他回来,午饭过后他才姗姗来迟,一脸兴奋,“宁宁,你看谁来了?”
小桃从莫潋琛背后出来,她的肚子已经很平了,她的莫问都一个多月了,小桃的孩子定然已经孩子生了出来!
“小姐!”
小桃飞奔过来,抱住了易谨宁。
门外站着抱着孩子的阿筑,他白了很多,脸上的煞气收敛了不少,反而多了些傻气。
此刻正小呵呵地站在门口,哽咽地看着莫潋琛。
“主子!”
他叫的是莫潋琛还是易谨宁?
小桃白了阿筑一眼,“你叫谁呢?”
他以前一开始就知道阿筑的真正主子是莫潋琛,可是小姐既然嫁给了莫潋琛,那叫谁主子还不一样?她只是不愿意让易谨宁在这件事上跟阿筑生气而已。
“没事儿,来快让我看看你的孩子!”
阿筑木讷讷地将孩子报给易谨宁,傻乎乎地看着孩子的头顶上那还没长全的乳毛。
“好可爱!”莫潋琛也摸摸孩子的脑袋,动作纯粹而笨拙。
他和阿筑都是第一次当父亲,那种初为人父的喜悦他自然懂得。
“叫什么名字?男孩还是女孩?”
“是男孩!叫莫轻尘。”孩子随主子姓,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这么漂亮的小娃娃,易谨宁一眼还真看不出来是男是女。阿筑没有姓,跟阿琛姓也是一样的,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易谨宁看着孩子大大的眼睛和那跟阿筑一模一样的嘴巴,轻笑出来,“看看,又一个小阿筑,瞧着小嘴儿,跟阿筑那木头疙瘩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阿筑傻笑着站到了一边,拉着小桃的手一脸幸福。
忽然,易谨宁想起了什么似的,大叫一声,“奴儿呢?”
奴儿不是跟在小桃身边的么?她还嘱咐奴儿好好照顾小桃来着,可是她怎么没有跟来?
询问的眼神逡向阿筑和小桃,易谨宁的眼里满是不解。
小桃低下了头,“小姐,小桃在轻尘还没出生时就……”
“就怎么了?”
易谨宁拉着她的手,脱口而出,她怕小桃会说出那个字来。她有种强烈的预感,奴儿出事了。
“奴儿在孩子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走了,被她哥哥带走的!”小桃抿了抿唇,“小姐,我想让她留下来的,可是那个人坚决要带走小桃,说她是大漠的女儿,要回去认祖归宗!”
大漠的女儿?
难道上次骆笑笑来信说大漠族长认回了一个女儿,并让那个女儿祭天求雨的人就是奴儿?
易谨宁险些晕阙过去。不会的,奴儿还没死,一定没死!
“你说的是真的?”她眸中水雾蒙蒙,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有泪珠掉下来。
那个人是上次那个偷了我们东西的乞丐,也就是奴儿口中的哥哥。易谨宁当然知道,可是那人不是很疼爱奴儿吗,为何要带她回去送死?
小桃心疼地看着自家小姐伤心难受,却又不能阻止。是她错了,她真该阻止奴儿回去。
“你不会拦着她?”易谨宁抬眼看着阿筑,“我走之前嘱咐过你们要相互照应,要好好的,你们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泪水终于好事忍不住夺眶而出,奴儿跟了她将近一年,她当初还信誓旦旦说会给她好的生活,让她活得体面。可是她都让奴儿经历了什么?刺客,战乱,逃亡……
“小姐你别难过了,奴儿说不定在大漠还活得好好地,他们走之前还给你留了一封信!”
小桃抱着易谨宁,柔声安慰着。想起来奴儿的交代,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来。
那封信很厚,足写了有十来张纸。
易谨宁一张一张地读了,奴儿的字很丑。她以前没学过写字,跟了她之后就被她逼着跟小桃一起学了,写得很不好,歪歪扭扭的呃,像蚯蚓爬过。
小桃还取笑过她写的字跟狗啃屎差不多,小桃被追着打得整个院子里跑。
泪水滑落,滴到信纸上,晕开了一些字迹,易谨宁赶紧擦了。
小奴儿说她这一年来过得很好,跟着哥哥去大漠是她心甘情愿的,叫她别担心。奴儿想找回自己的父母,她太渴望有家有父母疼爱的那种生活了。
七八年的流浪生活和乞讨的日子,她过厌了,哥哥被人追着打,她被破庙那群人追赶的日子历历在目,她不会忘记。虽然易谨宁给了她很知足的生活,可她既然知道了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她就要回去问问清楚,为何要抛弃她?
很执着的一个孩子,像她。易谨宁看完最后一张信,已经哭干了泪水,奴儿的决定是对的。要是她,也会跟着回去,去问问那狠心的父母,当年为何弃她于不顾。
莫潋琛揽着易谨宁的腰,阿筑将孩子抱在自己怀里。两个孩子睡得很熟,谁也没有哭闹,像是与易谨宁心灵有感应般,配合着安静地睡着,不吵不闹。
这一夜,过得很沉闷。
又一日过去,莫潋琛忽然收到刹盟消息。
他脸色深沉地站在城头上,看着南陵的景秀河山,心中一片茫然。
“我要走了!”
易谨宁抱着孩子站在他旁边,还有小桃和阿筑也在后头。
“你决定了?”
刹盟来的消息太突然了,他们都一时没有准备。莫逸轩居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集齐人马,攻打刹盟总坛和各地分支,实在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据林傲天所说,总坛快要撑不住了,近万人马一夜之间损耗殆尽。
莫逸轩到底有多少底子?
易谨宁将莫问交给莫潋琛,自己看了看城楼下的山河,风呼呼吹过,撩起她的长发。研习了南陵秘术这么久,她只解了那巨蟹毒,至于其他的方面她是一点儿头绪也没有,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