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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原以为,两个半大的孩子,又是出自穷苦人家的,听到十两银子一个菜方子应该笑着直点头了。爱虺璩丣
事实上,阮从武的确很惊喜,只是阮芸娘却笑了,“您这是在欺我们兄妹俩年幼无知么?这些菜的价值相信尝过的人心里有数,十两银子就想买我一个菜方子,是不是太黑了?”
“三十两,一口价!”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到了,谁也没想到阮芸娘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竟会如此狮子大开口。
那中年男子略显讽刺地笑了笑,“小姑娘倒是人小心不小,一个菜方子卖三十两,与抢钱无异。最多十五两,卖是不卖?”
阮从武有些担忧地扯了扯自家妹子的袖子,示意她见好就收,他当然也看出这一老一少两人不简单了,生怕妹子把人家惹急了招来祸事,到时候吃亏的可不还是她吗?
却见阮芸娘依旧沉稳如山,稚嫩的脸庞透着股与其年龄不相符的淡定沉稳,“贵酒楼虽说是镇上最好的,但就这样一个小镇,大大小小的饭馆酒楼也不在少数了,贵酒楼应该还是很有压力的吧?”
“这四道菜,相信足以让贵酒楼再更上一层楼。且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酒楼应该只是作为一个小分店开在这镇上的吧?区区小镇竞争都如此激烈了,其他大城镇,应该更不轻松吧?”
那少年就算不是皇族,也绝对是京城的某个上流贵族,而这酒楼看上去又与他关系匪浅,又怎可能屈居于这小镇上?
话音刚落,那一老一少两人的目光再度齐齐投在了阮芸娘的身上,眸光有些惊奇,那少年的目光更是锐利如刀子,似是欲将她剖开仔细探查一番。
被他这么盯着,阮芸娘只觉得像是被一只凶残的野兽给盯上了,虽然面上依旧镇定如初,却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深秋时节,她的背脊却早已湿透了!
幸而,那少年的目光在她身上只停留了几秒便移开了。
阮芸娘也总算是心头一松,暗自舒了口气,这感觉,就跟到鬼门关走了一圈似的,实在是糟透了!
那中年男子再度看了眼旁边的少年,继而对阮芸娘道:“二十两,不能再加了!”
“三十两是我的最低价,不能再少了!”
“不可能!”
中年男子想也不想就一口否决了,三十两一个菜方子?有钱也不是这么败家的!
阮芸娘状似无奈地笑了笑,“看来贵店似乎并不是很有诚意呢……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去别家再看看了,相信一直被你们压一头的那些酒楼应该会很欢迎吧?”
中年男子脸色一变,那少年亦眸光晦暗莫测地看了眼阮芸娘,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三十两,成交。”
那声音,果真就如他这个人一般,冷如冰雪,没有一丝温度,没有一丝起伏,亦听不出任何一丝情感。
阮芸娘一愣,继而惊喜了。
原先她也只想着能以二十五两一张成交就顶了天了,足够她乐呵了,却没想这男子一开口竟还超出了她原本的估算,一份多出了五两,四份也就足足多赚了二十两!
怀里捧着沉甸甸的一百二十两银子,阮芸娘一扫刚刚的淡定沉稳,顿时喜意洋洋地乐开了花。
此时的她,才更像一个十来岁的少女,有着这个年龄的孩子应有的天真活泼。
而身后的阮从武,却还是一副傻愣愣的模样,显然仍旧没能从刚刚的巨大惊喜中回过神来。
“二哥?快回魂了!”阮芸娘调皮地做了收魂的动作,然后猛然一拍他的脑门,活像个小神棍。
阮从武这一吃痛,立马回过了神来,满心佩服道:“芸娘,你真厉害!”
阮芸娘故作傲娇地扬了扬下巴,似是还能看到她身后有条毛茸茸的尾巴高高竖起,在那儿摇啊摇。
“那是,也不看看姐是谁,姐可是阮芸娘!”
“啪!”小脑袋瓜子上挨了一下。
阮从武好笑道:“多大点儿年纪还姐呢?小不点儿!”
阮芸娘小嘴一撇,蔫儿了。
俗话说萝莉有三好,娇小可爱易推倒。
而现在,她貌似就是个标准的小萝莉……
紧接着,兄妹俩专门顾了辆牛车,来来回回出入各个店铺,大肆采购了一番。
米是不用买了,家里才刚刚秋收了,大不了到时候要交税的时候直接交银子好了,面粉买了两百斤,加上家里的大米,这个冬天的存粮应该是够了。
其他油盐酱醋等各种家里有的没的调味料都各买了些,然后又去弄了个猪大腿,打算回去给家人好好补补,这种天气,弄点盐腌制起来应该能放些时候。
另外阮芸娘又去布庄扯了些棉布,打算给家人每人各做几套新衣裳,当然棉花也是少不了的,快入冬了,这棉袄也该开始做了,家里老旧单薄的棉被也该换换了。
再有就是大哥二哥上私塾要用的笔墨纸砚了,文房四宝这东西,价格确实有些惊人,而阮芸娘更是不顾二哥的阻拦,硬是挑了好些上等的玉版宣、单宣,狼毫笔也买了两只。
至于砚台什么的,阮芸娘想了想,还是决定暂且作罢,等以后有钱了,要买就买最好的!
别的都可以省省,但这方面,只要饿不死就不能省。
接着,阮芸娘又想到自家温柔的娘亲,想到娘亲的头上只有那么一个粗糙的木钗,心里又是一阵泛酸,于是又直奔卖首饰的小摊,给娘亲挑了个不算多名贵精致却很漂亮的玉钗,及一对珍珠耳环。
当然也没忘了她自己的,挑了个最便宜的玉钗,加上娘亲的,总共花掉了五两银子,虽然有点肉痛,但想到自家娘亲收到礼物时欣喜的样子,心里还是挺开心的。
这样零零总总的一通买下来,除了大件儿的家具什么的以外,家里似乎该添的都添齐了,这样总共也才花掉了三十两左右,一张菜方子的钱,这倒是让阮芸娘有些惊讶了。
她惊讶,是因为有现代超高的物价做对比,这才觉得花得值,而阮从武就不同了,原本家里一年到头也不一定能存个一二两银子,结果这倒好,短短半天时间,就流水似的花掉了三十两……
“好啦,二哥你就别心疼了,不过三十两而已,咱们以后还会赚更多钱的,日子只会越过越红火!”
阮从武有些不自然道:“我是想多省些银子下来给大哥娶个好媳妇。”
显然,他也不曾忘了先前自家大哥被以穷为理由而退婚的羞辱。
闻言,阮芸娘心里微酸,面上却不露声色,反而调侃道:“我看是二哥你自己想媳妇儿了吧?”
“死丫头说什么呢!”阮从武佯怒举起手想要敲她的小脑袋瓜子,面色微红,道:“你二哥我才十五岁,还早着呢!”
“都十五岁了,还早什么呀?当心年纪大了人家姑娘不要你咯!”
“不要就不要,大不了我一辈子不娶亲就是了!”
阮芸娘知道,他这话并不是羞赧胡说什么的,而是基于上面有大哥,下面又有她这么个小妹,不想家里有更大的负担,所以才暗自有了这样的盘算吧?
她家二哥,看似豪迈、大大咧咧甚至有时有些没心没肺,实则心思却最是细腻。
鼻子不由有些发酸,阮芸娘亲昵地搂着自家二哥有力的臂膀,甜笑道:“二哥,我们回家吧。”
今生能得到这样温暖贴心的一家人,夫复何求?
这样一大车的东西拖回家,自然免不了被村子里的乡亲们好好围观了一把,谁都知道这阮芸娘家算是村子里比较贫困的贫困户了,虽有三个壮丁,但真正的劳动力却只有阮父一人,兄弟俩非但不能赚钱,反而因为读书每年还要用掉不少的钱。
平日里从指缝中抠出来能攒起来的钱也所剩无几,加上前些日子阮芸娘那么大病了一场,家里那点微薄的积蓄也都全用光了,怎么一转眼就又有钱了?
这么一大车的东西,可得花掉多少银子啊?
难道这阮家不声不响的就闷声发大财了?
不少人都有着这样的猜测,而事实上,阮家夫妻俩的惊讶可不比他们稍多少,见儿子闺女带回来这么一大车的东西,那眼珠子险些没惊掉下来。
“从武、芸娘,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哪儿来这么多钱买这些个东西了?”王氏有些不安地问道。
阮芸娘瞥了眼屋子前面探头探脑的满脸八卦的三姑六婆们,笑道:“娘,先把东西卸下来,进去再说吧。”
阮父阮母也都不是傻子,自家的事当然得关上门自家人说了,这村子里的人什么都好,就是一些个女人喜欢道道东家长西家短,没个什么事儿也能掰出点事儿来说说,没什么坏心眼儿,纯粹就是闲的。
心里虽然不安,急切地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阮父夫妻俩还是强按捺住了,招呼着送货来的车夫一起把东西都搬进了屋子里。
五个人一起忙活,东西很快就全都搬完了,事后阮芸娘给了车夫五百文钱,把人乐呵呵的送走了,这才回屋坐下来跟爹娘仔细说了菜方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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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 萌物啊萌物
更新时间:2013517 22:41:14 本章字数:4640
听闻女儿四张菜方子竟然卖了足足一百二十两,夫妻俩全都傻眼了,傻愣愣地看着阮芸娘,魂游天外去了。爱虺璩丣
最后,阮芸娘将身上剩下的九十多两银子掏出来推到了爹娘的面前,道:“爹娘,这是剩下的九十多两银子,你们收好了。”
看着眼前雪花花的银子,夫妻俩默默对视了一眼,不禁有些红了眼眶。
他们做父母的没能让孩子过上好日子,现在反倒让最小的女儿为银子操劳了起来,这是他们为人父母的失责。
女儿这般懂事这般有本事,做父母的自然很欣慰很骄傲,但更多的却是心酸、心疼。
“啊对了,娘,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哦,看看喜不喜欢?”阮芸娘献宝似的将那包裹严实的玉簪和珍珠耳环拿出来递到了娘亲的面前,满脸期待地看着她,亮晶晶的大杏眼眨巴眨巴,煞是娇俏可人。
“你这孩子,娘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这些东西作甚?倒是你一个姑娘家,该好好打扮打扮才是,这些东西你留着用吧。”王氏嗔笑道。
“娘你就放心好啦,女儿怎么可能会忘了自己呢?你看,这不是有呢嘛?”
阮芸娘笑意盈盈地拿出了自己的那支玉簪,故意在娘亲的面前晃了晃,接着道:“再说了,娘才不过三十出头,还年轻着呢,哪里老了?不信你问问爹!”
娘亲眼里喜爱的光芒,她怎么会没看见呢?女人嘛,对这些东西一向没多少抵抗力的。
王氏下意识地看向了丈夫,阮父忙连连摇头,有些痴痴地看着自家娘子,道:“不老不老,一点不老,还是像当年那么漂亮。”
兄妹俩顿时暧昧地笑了笑,王氏俏脸一红,娇嗔道:“浑说什么呢?都老夫老妻了你也不害臊,孩子都在呢!”
随即又望向自己的女儿,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阮芸娘却是没给她这个机会。
“爹,你快亲自帮娘戴上看看吧?”
阮父憨厚一笑,将娘子头上那根有些年头了的木钗拿了下来,而后又亲自替她把秀发挽起,戴上了那支玉簪,接着是耳环。
阮父一个大男人,粗手粗脚的,做起这些事来很是别扭滑稽,但神情却是那样认真专注,萦绕在爹娘间的那种淡淡的温馨幸福,竟是莫名的让阮芸娘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
有那么一个人,无论贫穷与富贵,愿意几十年如一日与你相濡以沫,为你挽发画眉,不会说太多的甜言蜜语,却会在孩子都已长大成人时,还是会愿意赞你一声美,一如当年……
这,大概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