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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知卢老爷定是早有安排,也是为防言语间多有纰漏,并为自作聪明,轻举妄动。只是按老爷信中所提,捎带上这家人由水路直上京畿境内,再转了车马往京城方向去便好。
也幸得两人谨慎,才险些出了岔子。原来那家算不得外人,如若仔细算来,那家的娘子曾经就是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其所嫁这人更是有些来历。
原本在军中供职,后因战事渐少,朝廷便许不少当年的有功之臣田地家舍,回乡务农过活。当年这位李姓虽不过是末流武官,却因他追随之人名头颇大,才被举荐给了卢府老爷。
此间种种,直到日后入京之后,这二房夫妻俩才由太太口中得知全部,只是此刻不免略有不解。若是获悉他李义是军中出身,想必也能猜出几分,卢老爷此举之意。只是未免差错始终不及细问,才不得而知同行那家,究竟是何出身。
只是商议着,抵达京畿境后该如何避过这家,往自家的素面馆一趟才是要紧。
搁下手中的图册,那旁二奶奶便开口提议道:“依我看,还是先行让麦冬与店内招呼一声才好。实在不成,即便咱们一行同去,也不至于露了破绽。毕竟老余头一家本就是府里的家生子,而就他们家二人的年岁而言,比起老爷来也小不得几岁,指不定就曾见过他。”
“没错。能书信让我领了一同往京之人,必是老爷旧识。避过他家独自前去,又不引人注意怕是不能,实在无法咱们便寻个能瞧见铺内的所在,远远看上一眼便好!”
点头接了一句后,更是不由哂笑着自嘲道:“咱们这买卖做得还真是省心!可又有谁知这甩手掌柜却并非你我所愿,如今这般过店门而不入,更无奈之举罢了!”
次日午时时分下的船,一行人便先在客栈落了脚,算准了时辰卢临渊已是提议道:“如今到了这京畿地界,若是李叔不嫌麻烦,咱们还是另选一处食铺用些饭食,可好?”
“一路之上多蒙卢二爷照拂,自当随行同去。”只见这人面色温和朝这边拱了拱手,自取了一旁的包袱搭在肩头,抬脚便引了自家娘子跟着往街面上来。
原本选了这码头靠岸,便是为了路过自家的面馆便利,而今看来却只得如同相公所言,寻个对面的铺子落座远远望上两眼了。
殊不知,人算不如天算,哪里晓得这李家娘子本是虔诚之人。才步入巷口,便直直盯着一方幌子欢喜道:“如今街市上也有做这素面生意的人家,确实不多哦!也就在这京畿境内上,若是换了旁的小地界怕是不成的。”
声音虽低,但此刻默默行路的众人,自然是听得清楚。行在前面的两人不免对视一眼,心中发苦。避是避不过了,也惟有处处谨慎方好,不过好在刚才下船之际,已是交代了麦冬那丫鬟,依着简图先行往店铺而去。
就不知,此时可曾已将那番叮嘱传到与余家人知。心中忧虑,脚下也不由放缓了步子,倒不是为那小丫鬟拖延时辰,而是为自己定神所致。毕竟是不敢示人的所在,心中紧张之情,哪能这般容易平复的。
未及步入店堂,眼前的情景已是令在场众人,微微一惊。虽说离着巷口不远,与拐角处那家酒楼中间不过隔着五、六个门脸儿,可到底不及外面的市口好,却能坐得八成满,已算是生意不错!
再看那旁满铺子穿行其间的小伙计,愈发敢肯定这家的素面确实物有所值!
“客官里面请……。”刚要将众人往店内引,却不由僵着笑容磕巴道:“小店今日……实在是……要不还请往别家,不对……就不知客官可能分桌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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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远行往京(下)
迎上前来的正是余家二郎,方才已被急匆匆闯进铺里的麦冬,吓了一跳。此刻再一见两位主子跨入店堂,更是惊愕万分。好在那旁刚才还在柜上盘账的爹爹反应极快,拽过自家婆娘便向后院去,这才没直接撞了个当面。
虽说已在京畿地界数月余,到底是架不住年纪小,哪能如此坦然应对。心思纷乱,自然是词不达意。好在这旁刻意落后半个身子的未来嫂子,大丫鬟蔺兰一旁比划着手势,暗助一把,才勉强将那句招呼给原了回来。
饶是如此,此刻引在前头不免也是略显惊慌,担心被那旁之人瞧出破绽,更是忧虑自己慌乱之举,可是会坏了主家的大事,才是最为要紧!刚才自家爹爹的警惕,仍是言犹在耳,只是心中紧张难免有些不得控。
“说来这面馆的门脸儿不大,店里布置的却是井井有条。”只见这旁为首的卢二爷环顾四周后,已是低声言道一句,转而又与身侧的李义提道:“还请李叔一家这边落座,我与娘子与那对母女……。”
“唉!哪里使得,自然是将这空出的一桌留与二爷才好,我夫妻二人那旁坐下便好。”忙不迭摆手拦下,不及这旁卢二爷再推辞,已是大步流星直往那桌而去。
如此情景,若是再提换桌显然引得那人起疑,倒不如直接安座这旁便好。或许晚些时候,再寻了余家大郎问过店内诸事,也就是了。
轻笑着摇了摇头,便招呼那旁李家兄妹一并入座。那兄妹俩倒是格外大气,不过略躬身谢了谢,便已偏过一旁,齐齐坐定下来。
同船之时,本就与他家碰面极少。如今看来不但是一家之主李义不善言辞,就连这旁同桌而坐的兄妹二人,皆是如出一辙。反倒是那李义的娘子,面露和善低声与那对母女攀谈了两句。
只是两桌一东一西,中间饶是只隔着三、四桌的样子,可此刻正值正午时分,店堂内虽没有哪大声喧嚣之人,却不乏结伴而来边用素面,低声议论此间饭菜的食客。
“将你们店中最拿手的吃食,全都端一份上来。叫大爷我试过一试再议。”这旁卢二爷一桌才刚上了吃食,便听得打外头浩浩荡荡步入五、六个,作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可怎么瞧都不禁让人怀疑。这几个压根就不是读书之人。
不但言语轻佻,更是一路高声不曾停歇半刻。店内食客中有哪胆小怕事者,已是纷纷唤了小二会过账后,匆匆夺门而出。
一时间倒是无需食客让出空桌了,这一众五、六个男子便在中间那桌上。围坐了下来。为首那人更是骂骂咧咧,抬手指向相邻那桌上的素点心,已是嚷着先给端一笼同样的来,好叫他们几个垫垫肚子。
就见那旁挑帘由后面,往店堂来的余平秋一把拦下二弟,直接舒展了笑脸。托520小说心直向那桌而去。不待桌旁众人大呼小叫,已是手脚利落的布了半桌:“各位请用,这便是咱们店里最是拿手的小食。后面灶上正给几位下素面,一会儿就得!”
一阵招呼声起,忙又转向邻桌询问起客人,是否还需装一笼素包子往回。原来这邻桌四人已算是面馆的老食客,自头次偶然来到这素斋用饭后。便隔三差五必路过一回的。
每每用完饭后,再提一笼素包往回也早已是惯例了。听得这旁询问之声。先是一愣,略是迟疑后却又明白了,为何这余掌柜家的大儿却要亲自招呼几人。
此地到底是京畿地界,别看人家只开了间毫不起眼的小面馆,却也不是谁都欺负了去的。隔壁那桌上几人瞧着不免嚣张,倒也不曾恶言相向,方才虽有哪胆小之人速速离去,却不见他们对余下食客有丝毫的野蛮之举。想来,也断不是哪有意滋事之辈。
微微颔首便应了句‘好’,才接着毫不在意的闲谈起来。见此情景后,店堂内刚才几人惊扰,而被生生打断的人声不断,瞬间便恢复了七、八成的样子。
眼看着一场不可避免的祸事,却如此轻而易举的化解无踪,这旁桌上的二奶奶是长长松了口气,又不免庆幸!就是身边的卢二爷,亦是暗喜不已,轻声提醒一句:“咱们也快些用了,回客栈便好。”
却不想,对面斜签着坐的兄妹俩,却好似从未见过一般,压根就没不曾流露出一丝的不安来,不觉让这旁夫妻二人暗吃了一惊!
虽说眼下不便开口,却不碍这旁卢二爷伸手在桌下,握了握娘子略有些微凉的手掌,低声安稳道:“想来不是哪特意上门来闹的,不过是些行事张扬的罢了。”
‘不是不闹,而是瞧出了这店内的食客中,有他们吃罪不起之人罢了!’对面兄妹俩闻言已是对视了一眼,早在刚才那几人言语嚣张的步入店堂之中,便已叫他们瞧出了破绽来。只是他们忌讳哪桌的客人,一时之间却还未曾断定下来而已。
然而这一切,对于这旁初出来到京畿地界的两人而言,却是倍感不安。更别提这还是自家的店铺,自然比起旁的食客来,更添三分紧张之色。而这旁二人面色的变化,落入对面兄妹俩眼里,却只道这卢家二爷不单是身体单薄与常人,就是这胆识恐怕也弱得可怜!
面上虽不敢显露许多,但两人心中已是有了定论。不免悄悄偏过头颅,向爹爹那桌望了一眼,就见那旁桌上已只留下爹娘二人在,至于刚才那对母女,定是早已被吓得匆匆离去了。
但见桌旁夫妻二人安静用饭,心中更是大定,转而与身边的妹妹交换了个少安毋躁的眼色后,便也埋头用饭不问其它。这番情形在不明李家底细之下,也颇令在座二人安心不少。
毕竟他们那桌不过五、六个青年,自己这方单是扮作食客,店内就座的便有十余人之多,再添上店内余家四口并两个小伙计,更是他们三倍之数,倒是不必太过惊慌。
市井恶徒并非此世独有,就算真有功夫在身,也不过尔尔。何况还是这朗朗乾坤闹事之中,想要大大出手也该掂量一二。给了身旁之人一个安慰的眼色后,举筷夹了个素包放在娘子碗中,才尝了口素面的滋味来。
就在店内食客纷纷用罢了饭食,陆续跨出店们之际,就见一身劲装短打的魁梧大汉,直冲那桌而去。只一个照面,便将那桌上为首之人惊得炸了毛。一个激灵便是已起身迎了上前:“古爷您这是……还不快给摆过凳子与古爷歇歇脚!”忙回头朝那旁几人,嚷了一句。
看来是遇上厉害的了,瞧那人的架势便知定是个练家子出身。不待人送上凳子来,只间他是一个抬脚,顺势将一旁的空条凳,直接是凌空翻了一圈后稳稳捞在手中,才自顾自的落座当间:“这家做得虽说是素面,滋味却是不差,你们几个可试出好歹了?”
“哪里比得古爷您的见识,咱们也都是粗人,粗人……。”为首之人显然已是吓破了胆,脚下的步子都不及刚才轻快了,眼看着对方是有备而来,更是一嘴的苦涩绵延开来。
当初就不该接下这单活,能在这片当门做生意的,哪有一家是好欺负的。就是没有他姓古的照看着,也定另有厉害的角色才对。自己真是被鬼迷了心窍,活腻味了!
见为首之人已彻底落下阵来,余下几个更是不堪一击,齐齐是撩袍便跪,讨饶之声不断。若是那不明就里之人路过,定然只道是这店堂当间坐定的大汉,仗势欺人才对!
毕竟那足有卢二爷一个半宽的厚实身板,瞧在世人眼中就是个耍横的主!反倒是对面跪做一溜的几人,皆是一身的读书人打扮,更添三分真切。
“几日没见倒是越来越出息了,借了那柳秀才的衣裳还不都老子我还回去。”大声喝斥一句,便起身欲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