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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听了蔺管事的解释,不住点头的二管事也已是笃定万分。
谁说自家的二爷只懂仕途经济一桩,此等农户人家才明之理也被加以利用到极致。更可谓是无师自通!只因此时,再见一旁早已堆叠一旁的大块圆滚滚的石料,也在深坑四周被一一叠放垒砌而成,俨然就要用此物将这四周围作石墙一堵。
“这又是……?”
见其所指,这旁的蔺管事不禁含笑应声道:“这般垒砌石墙缺是另有一功。原先农家自挖的深坑圈舍,不过是简单而成,却忘了以此堆成之肥,还需留有一定的气孔,以便排出多余废气。既使得其中养分不至流失,又能保得其活性在。如此一来也已算是两全其美了!”
“难不成,这桩也是那位‘高人’留下的妙法?”亏得蔺管事遇事沉稳惯了,虽不知道主子有意导了二管事往那压根不曾现身之人处去。然而却是不动声色,请了他先将话讲完。
待听完了这位的滔滔不绝后,方才恍然大悟到,原来二爷还是刻意瞒着府里,自己本就是那高人的真身。略点了点头后。已是直接转了话题道:“正因如此,才在外人尚不知情时,三缄其口方为最好。待等外人再来效仿之时,咱们这一片早已是草场满布、牛羊肥美咯!”
细细想来,还真是如此。任谁看了这般的阵仗,只怕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待二爷几年经营下来,早已是改变了不少。即便尚未恢复当初的美好,只怕也已使得原先纷纷弃了家园而去之人。定不敢相信此处也有望再现昔日之景!
此刻再欲走近几步,细看深坑中佃户们的窍门何在,却被这旁老管事的一句:“这其二嘛,自然是为了咱们这千余亩的植被着想。本来那农耕之地在冬日肥田,也是寻常。然而咱们这般只栽种树苗、草籽的沙地也需不少肥力。既能改善沙地之质,也与农根一般使其长势更为旺盛。”
“沙地之质?难道说那位‘高人’还曾留下妙法。还能将这沙地变作农耕之地……。”脱口而出之际,不禁愕然转向过来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只觉得今日所闻太过神奇。
这还是‘高人’吗?简直就是神仙一般的存在,从未听过竟然还能在沙漠中种出粮食来的,若真能如此,那二房即便再不回京,也是足以成为一方的巨富之家!
这沙漠之境一望无际,皆是无主之物,但凡能将其开垦为己用便成了你名下田产。再则,便是二爷手中的独门秘法,更是世间少见的一大利器,想来除‘那位‘高人’便再无人知了。
若干年后,即便有人偷学而成,也是时过境迁,单是二爷名下的田产一项,也已是数千……当可以顷而论咯!要知道,此等妙法得以实现,万岁必有大赏,即便以二爷的功名最多不过能免了三十顷地界的税负,倘若再加上此等大功,只怕另免了三、五十顷的,也并不为过才对。
如此一来,那还了得!手握百顷之地已不是一般大地主,可比肩一二的,即便是此刻已在京中名声在外的客栈一项,府里每年的进项也不能同日而语。毕竟那处客栈的生意,并非是卢府一家独用的,再加之京中颇多约束,哪里有这天高皇帝远的更为悠闲自得!
不自觉间,已在心底将两房分家后的处境,仔细分析了起来。心中的纠结、反复,只怕这一路回程之上,还将萦绕二管事许久。然而此刻随行几人的心境,也早有了显见的变化。
由起初的忧心忡忡,继而一次次的吃惊诧异,再到最后返程之时二管事面上的喜色难掩,更使得随行三人倍感意外。虽说蔺管事与这位之间的低声言语,他们几人皆是一无所知,然而此刻领在头里的这位一脸惊喜,却是瞒不住人。
想来,此行目的非但顺利解决,只怕这位也从中得了不少好处才是,若非如此,又怎会满脸难掩之色。的确在二爷处得了这天大的好消息,的确令其欢喜不已,而另一项更为重要的是,即便在分家之时随了府中二爷,又何尝不是美事一件,才是真正让二管事喜不自禁的所在!
毕竟想到分府之时,倘若不能留在大房继续为管事,必定随了二房出府去。而此番之行,却是彻底改变了他心中所想,即使未能有幸留在府中,也不失为顶好的去处。
想必待到那时,甘霖镇外的沙地一片早已成了令人向往的草原绿洲咯!再不是世人眼中的不毛之境,而是农牧兼宜的所在,只是此事无需与府内下人们提及。一来是出于私心使然;二来则是主人家事又何需经由自己之口而出,岂不是无端越过了主人一头去,万万不敢!
也惟有此行同去这几人心知肚明,且略略提示一二,方能保得消息不至外传。摆了二管事的架势,好一通推心置腹地再三叮嘱,虽让这随行三人莫名吃惊,却都扪心自问,这府里的主家的确最烦仆役们私下议论此等之事。
更何况,二爷此番不远千里来到那西北偏远之地,岂知不是京中老爷早有安排?到底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事小心为妙!倒是不费吹灰之力,也算是彻底熄了此事外传的可能。
至于在二爷处,得来的赏钱这人倒是毫不吝啬,直接在入京之前匀出一半来,分与他们几个。再加之,各人皆有额外的打赏,愈发觉得二管事先前告诫之言,颇有道理,只怕再无一人愿意失了这等额外的好差事。
想到府内外派之事,十有**都由二管事领在名下,自是更为小心起来。入得城内也无需二管事再次点明要害,也已是齐声点头应了三缄其口一桩。
然而欢喜之事,还为就此打住,才听得二管事书房回禀老爷后退出院外,自己几个的另一份打赏,也已被一并带了出来。饶是有心悄悄与自家那口子提上一提的,此刻也已是忘了这茬。
虽说是二管事的私心作祟,却与书房之中老爷的一番警示之言不谋而合!果然,以老爷历来的谨慎性子,也断断不愿让此等惊人的消息外传出府。含笑掂了掂手中的荷包,心中更是乐得合不拢嘴,不曾想替老爷跑了这一趟,倒是解决了自家小子往后的生计之事。
眼下无论跟着哪位爷,皆是不错的去处,且说以自己这二管事的身份,也绝无可能随了哪庶出的三爷。倘若到了那时,这院里都竞相争着跟随大爷留京,而自家反倒求了跟着往西北那处去,二爷岂不是另眼相看几分?
如此一来,自是不必说了,往后未必不如二奶奶的陪嫁管事,毕竟自家才是卢府的家生子。
就在这二管事脚步轻快,一路向自家回转之际,书房内的父子二人也皆是难掩惊喜阵阵!
“这是何等的机缘,居然能得世外异士相助,欲将沙地变回肥美草场,真真犹如梦境一般的存在!”反复翻看着,随信附上的图纸一份更忍不住,连声感叹起来。
而这旁的卢老爷,亦是颔首连连,只是那沙地栽培一事未必是由高人处所得,此刻却不便当面直言相告。想次子行事作派皆是沉稳非常,若非经由那日尹府的夫人提醒,只怕再无人得知其中关键,便足可见,他们夫妻二人是何等的谨言慎行!
第二百六十六章 皆安心
暂且撇开这桩,转而看向长子:“如今朝中随声附和着众多,却也不乏那暗自猜忌的,你二弟虽有妙法在手,也惧那等暗中出手阻挠之人!”此句才刚落入卢临岩耳中,无异于平地一声惊雷,之前的得意万分,即刻随之消散七分。
的确,功绩越重越引得众人艳羡不已,更有甚者只怕会因妒生恨之人,在这官场中也是并不少见。此刻得意太过,倒不如小心坚守秘密,待等来年春日里见了分晓,再为之欢喜也是不迟。
至于,朝中各种传言也好,还是那些附庸者的溢美之词,还是冷静看待才好。这等场面上的恭维之词,但凡是个有心往上爬的,此刻皆是毫无吝惜二字可言。
“恨不得那名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异士能人,在一夕之间跌的鼻青脸肿,才是多数乌有功绩之人的心中所愿!”忙是应声颔首道。
见那旁长子正色应到,卢老爷才继续提醒道:“你舅父那头还是暂且不提为好,好在他家本不明其中关键,大可权作旁人之事议论也能避免有心人的诸多猜忌。”
老爷所提的有心之人,直指何方,他卢临岩自是心知肚明。倘若告知舅父知晓,势必会了零星消息传入那几位表亲耳中,倒不是怕平日应酬之时,醉酒后吐露实言,而是只怕万一出了纰漏,却是不好再挽回的,只怕是追悔莫及。
那旁卢临岩忙是点头附和,又听得父亲大人,低声喃喃道:“另有尹侍郎那儿,为父定会亲自告知,那日若不是得了这位大人的好意提醒,怕是错过了与你二弟书信联系。只是往后,府中还是少去写家书才好。越到紧要之时,越得谨慎行事方好!”
听得父亲如此再三叮嘱,更是连连颔首,应了退下。说起此桩有关胞弟所行大事,卢临岩也是一脸的佩服,当初若换作是他被迫暂避一时,只怕也会选那气候宜人的东南之地,哪能去往人迹稀少的西北苦寒之境,更何况还是带着妻女一并同行。
如今想来,的确有其道理在。本是从小娇养在府中的官宦子弟单说长途跋涉一桩而言。已是难以忍受。何况还要去到那般的土地贫瘠的不毛之地,暂居一段委实让人艰苦不迭。
然而,自家这胞弟却是咬牙坚持了下来。不但如此,居然还想到了改造沙地一事,实在是太过出其不意。饶是获知了确实消息,也令人一时之间难以相信,这一切皆是真实发生。
拿着书稿却是只字为看入心中。见相公如此怔怔出神,望向远处不由是大吃一惊。忙不迭放下手中的女红,又摆手唤退了一旁下人退出屋外,这才小声凑近丈夫问道:“相公可是有哪为难之事?”
连唤了两遍,这旁仍是手握书卷之人,才猛地回过神来。偏头微笑应道:“哪里有什么为难之事,只是近日听闻那几桩新鲜之事,不免引得人是浮想联翩罢了。”
“怎么不是。漫说你们这般的官老爷,就是咱们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内宅妇人,近些日子来也正议论这桩稀奇事。”说着不忘瞥了一眼外院的方向,接着言道:“可是那沙地栽树的怪人?”
“什么怪人!切莫信口胡言。”又不能当面告知,你口中的怪人不是别个。正在咱们家的二爷卢临渊。只得板起了面孔,正色提醒她一句才是。
却不想。那旁的魏氏更觉好笑道:“放着好好的山林不去,非得受那西北风沙之苦,岂不是怪人一个?再则说了,沙地种树到底不如在本就适宜苗木生长的山林之地好,又何必自讨苦吃?”
满以为自己确实之言,必引得这旁相公颔首应下,然而这位非但未点头附和,反倒也是回以淡淡一笑道:“那娘子又岂知,这沙地开垦也同荒地一般,但凡五年期满后,便成了那人名下之产?”
“这……。”好似自己并不曾想及此桩,虽为之略感吃惊,却还嘴硬不认输:“且不说沙地栽种树苗辛苦一事,再与那开垦五年的荒地作比,愈发不能同日而语。旁人家开垦荒地或许五年之后,至少已能做熟地用,而那般沙地可曾听说过,还能变回农耕之地不成,漫说是五年了,只怕五十年也是万万不能的!”
此事到也未曾在胞弟的信中,有过提及。由二管事口中也只提了胞弟能以沙地的产出,养活许多佃户之事。此刻被自家娘子如此点到关键之处,却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