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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今时今日,她却分外不想看到他这样的神情。
“家里的下人都在忙,只有我一个闲人,便出来跑跑腿。林大人若是没什么吩咐,沈衡这就告辞了。”
她说完,直接转身就要离去。
感情的事,不论结果如何,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
即便那段爱情没有开花结果,依旧不影响她笑对人生。
但是这并不代表,再见面时,她能够接受他这般坦然的同她谈天。
这会让她觉得,一切都那么可笑。
“我送你吧。”
他上前一步拉住她,满脸真诚的样子。
她看着那只手皱眉。
她依赖过这只手上的温度,但是现在。
“路不远,实在没必要麻烦。”
她不需要。
然而对方却完全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反而将手收的更紧了。
沈衡不知旁人分开之后再见,会是什么样的情境,总之她的,不是那么令人愉快。
“林大人。”她强行将手抽出来。
“小女虽不是什么名门闺秀,但也还是待字闺中黄花闺女,您这般纠缠,不知到底是何意?”
似乎没料到她会这般同自己说话,林曦和温润的脸上泛出些许裂痕。
记忆里,那个总是笑眯眯跟在自己身后的女孩子,甚至从未对他说过一个“不”字。
“怎地这样生疏起来,我不过是想送一送你。小衡,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还要怨我多久?”
在场的大人们,十个足有九个都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林大公子说的如此大方,反倒显得沈衡小家子气了。
她在原地站定,轻笑到。
“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如果他认为事后他母亲着人送过来的那三千多两银子是对她的交代的话,那这事,真的是已经过了。
那银子,她收下了。
那是拿给她爹看病的救命钱。
当时的沈家,除却她身上的那一身嫁衣,甚至拿不出一件像样的东西可以典当。
没有不心疼子女的父亲,她到现在还记得那一日自己的爹是怎么被他们打折了腿丢出来的。
林大公子一意孤行举行的婚礼,最后闹的丞相大人亲自出面,带着一干亲卫大打出手。若不是她爹死死拉住她,真不知那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小衡。当年的事,虽然是我们出手在先,但是我父亲,也被你伤了不是吗?很多事情都难以用真正的对与错来衡量,林家,也做了弥补,你。。。”
“林大人。”
她出声打断他的话。
“沈衡只当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只有深闺妇人才喜欢拿出来念叨,您这般喋喋不休的,不觉得失了体面吗?”
她没那么好的耐性去同他“叙旧”,然而林羲和今日,却是想将话说开。
“不论如何,都是我的错。你恨我,我半点都不会计较的。
前些时日听说沈伯父高升了,我也是真心为你们高兴,只是碍于你不想见我,便没好意思登门道喜。”
围在一旁的朝臣,开始窃窃私语。
当时的事情虽闹的热闹,但在场的人只知晓那场婚礼,是林曦和趁着林方知去湘都办事时办的。
至于后来丞相是如何得的消息,两家又是如何解决的,那便是关起门之后的事了。
这里面的人,有许多都是眼红沈括当了监考一职的。更有甚者,还有最近因着举子被查而不满多时的,正赶上这由头,纷纷小声道。
“这沈家,原是收了林家的银子吗?”
“难怪当时那样难堪,竟然也不了了之了。”
“说起来这林大公子也没什么错处,不过是年少了些,而且那话里的意思,竟是沈家也对丞相动了手?可见有些时候不能光看表面,林家,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沈衡径自微笑的听着。
她不是一个在乎人言的人。
如果真在意这些,早在三年前,她便搬出上京了。
只是林曦和也不是一个随便做小伏低的人,如果心怀歉意,又怎么会三年都对沈家不闻不问。
他甚至没有来问过一句:“你爹的伤可好些了?”
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正看到站在不远处一身华衣的雍容女子。
她面上长得很干净,有种流水般的剔透。绣着凤穿牡丹的帕子被她用手攥成一团,正紧张的看着这边。
那是圣上最宠爱的女儿,庆元朝的七公主苏月华。
沈衡了然了。
原来这场戏,本就是做给旁人看的。
林曦和没有娶正妻,但因着她的事情,对外的风评却极其不好。如今这样一闹,也算是能让那七公主对他有了个新的认知了。
重情重义的男子,向来被人趋之若鹜。
今日若不是碰巧遇上她,只怕也会想个法子再折腾出些什么。
他倒是,“物尽其用”了。
沈衡“敬佩”的拱了拱手。
“林大人言重了,当年将我父女二人赶出丞相府的又不是您,实在谈不上怨恨二字。忠孝尚且难全,您当日袖手旁观,我自然也是理解的。”
“只是劳驾代我问候丞相夫人一声,若没有那日她让人送来的银两,我爹的腿,怕是要瘸了。”
她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傻在当场,却是一直不同意两家婚事的丞相夫人出言相劝。直到最后一步,她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荒唐。
“前些日子听说婉君又要生了,我同她姐妹一场,还望你动旁的心思之前,多顾及顾及家中妻儿。她甘心为妾,是爱极了你的。”
总有那么一种痴男怨女,是抱着一种给对方添堵心态而存在的。
她不是怨女,但他想立牌坊,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兴致帮他立。
眼见着事情弄巧成拙,七公主的脸色大变,林羲和慌忙走上前来拉她。
“这里面的事还有些误会,我们换个地方说。”
只是指尖还未搭上她的衣角,便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
跟着苏月锦一同走来的桂圆对他家主子说。
“您这针下的,着实狠了些,林大公子的脸色都变了。”
苏千岁没说话,却是在路过林羲和身边的时候,顺手将那银针拔了出来。
“疼吗?”
林羲和一直最摸不清楚的就是这位爷的秉性,更不知他为何对自己出手。
面上却只得强忍着手上的阵痛道:“回殿下,不疼。”
作者有话要说:小心情跟亲们分享一下。
小盎家的黄妃凉凉要生猫宝宝了,吼吼,想想就觉得好兴奋。估计就这一个月左右了,肚子大的跟食量一样惊人。到时候一定开通微薄给嫩们晒晒图,好兴奋挖。我们的黄娘娘和它极有夫妻相的宠臣会生出什么颜色的猫咪。
不过貌似听说,两只黄猫也有可能生出一窝白猫?或是花猫?
如果真的出现了这样的情况,难道真的不是我家的娘娘出墙了?
一个月后为大家揭晓答案,小盎也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它们到底背着我造了什么孽。
哇哈哈哈。
、第四十章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那就还是轻了。”
苏千岁自顾自的念叨了一句,也没再看他的反应,而是转脸对沈衡说。
“菜都热了三回了,怎么还不回去吃饭?”
沈大小姐未及他会问她,下意识就回了句。
“现在用晚膳还早。”
这呆傻的样子,真是傻的恰到好处。
苏月锦好笑的顺了顺她的长发。
“你也知道还早?不是让你晚些时候再过来的吗?”
她的事,他略有耳闻,就是担心遇到今日的情况,这才让她晚些过来的。
沈衡低头搓了搓衣袖。
苏月锦说的时间,都已是黄昏了,她不想让人瞧见落下话柄才早些过来的。哪里会想到他住的地方,会离庐陵宫的东直门这般近。
“走吧,等下多吃些核桃便好了。”
脑子笨的人,原该多补一补的。
直到目送着两人,以及赶兔子的桂圆公公离去之后,在场的朝臣们才恍然大悟。
端王殿下这是,因为林大人冲撞了沈姑娘才出手警告的。而且那话里话外之间,竟是特意留了饭在等她。
那沈衡,同殿下之间。。。
他们面面相觑。
难怪沈括敢在这风口浪尖上接下监考之职,也难怪人家送礼送的这般随意。
原来两家的关系竟是如此亲密的,莫说是几只兔子,只怕就是空手而来,殿下也是欢喜的。
可笑他们还以为沈衡在朝中无权无势没有靠山,殊不知,人家早就是端王爷的亲信了。
想到这些天他们威逼利诱的糊涂事,以及说的那几句风凉话,不由整个背脊都汗湿了。
而林曦和,也没有好到多少。
这些天为了讨得七公主的欢心,已经是费尽了心思。
买通的近侍私下里对他说,公主是听说了大人同沈家小姐的那段过往而犹豫的。
今日偶遇沈衡,本想着随便演上一出便算了。哪里知晓,几年未见,那丫头的牙齿竟然已经磨得这般锋利了。
端王看上了沈衡?
他冷笑。
或许是一时新鲜吧。
沈衡这样的姑娘,却是罕有的直率性子,他当年也是爱极了这一点,只可惜那丫头太过心高气傲。
这样的人,豪门容不下,宫廷,更是容不得的。
还在流血的手掌突然被一只雪白的帕子包住了。
他一怔,以为是七公主去而复返,然而。
皱眉看着面前挺着个大肚子的娇小女子。
“不是告诉过你,怀了身子不要四处走动的吗?”要是被七公主看见了,不是给他火上浇油吗。
张挽君面上的神色僵了僵,而后轻笑道。
“妾身就是出来走走,刚好瞧见夫君在这儿便过来看看,说话就走。”
林羲和看着那张温婉的脸,不满的情绪缓和了些许。
她刚才就一直站在角落里,也一直都知道他想娶苏月华的事情,但却从未问过他什么。
他当初会放弃沈衡选择她,也是因为她足够聪明,也足够乖巧。
事实证明,他也确实没有选错。即便生了两个孩子,岁月依旧没有让她变得如一般深闺妇人那样歇斯底里。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他拍拍她的手,柔声吩咐道。
处理事情吗?
张挽君温顺的点头,俯身目送他疾步朝宫中走去,做足了为妾的本分。
身旁跟来的丫鬟绕林忧心忡忡的说。
“小姐,方才同大人说话的,是沈大小姐吧?他们会不会。。。”
“不会。”
她打断她的话,上扬的唇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沈衡的脾气,那是个就算饿死,也不会吃回头草的人。
她如今的利用价值,只在于能不能让他顺利娶了七公主。
而她要做的,就是要帮助林羲和坐稳了驸马的位置。
低头轻抚着拢起的腹部。
“热闹也看够了,回去吧。也许过些时日,我们还要去拜访一下那位,沈大小姐。”
再说沈衡这边。
云里雾里的跟着苏月锦回了王府,本来不甚好的心情,却是因为府内奇异的山水芜廊生生的,吓了一跳。
在没进到这里之前,她对这座驰名已久的端王府亦是有所耳闻的。
旁的暂且不论,单说这内里的一只整只玉石雕琢而成的假山,便是百姓们亲眼看着被抬进来的。
砖瓦皆是琉璃所制,里面珍馐树木更是不计其数,是上京除却皇城庐陵宫外最精致的一处府邸。
可是谁能告诉她,这地界,怎么就被“糟蹋”成现在这副样子了。
倒不是说里面精致的亭台给砸了个七八,相反的,依旧擦得晶亮,只是被那种在其中的灵木旁支,生生遮掩的快要看不见了。
御匠方文中要是还活着,估计会活活哭死在王府门口。
“您这儿,就没有修剪树木的花匠吗?”
暴殄天物也不是这个做派吧?
一旁的桂圆笑呵呵的送上一盏香茗,接话道:“我们王爷说了,世间草木皆有根本,就如人会盘发妆点一样,有自己喜欢的形态。万事须得顺其自然,太过刻意,反而失了本身的易趣了。”
沈衡抬眼看着满院顺其自然的树丛点点头,觉得冷宫的风格,大致也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