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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请坐。”
仍旧背对众人的圣帝,那笔直挺立的背影,虽盛绽着令人无法忽略的贵气,可唇间溢出的声音却是淡柔的。
听到圣帝的话,众人也懒得客气。
天机老人与四位长老,幻影银狼和青豹,落座在了右侧的椅子间,至于轩辕焰夫妻俩,则与剩余的人,落座在了左侧的椅子间。
众人落座的一瞬间,梅兰竹菊四使踏入了大厅。
将事先泡好的茶水,陆续放置到了茶桌上后,腰微弯的梅兰竹菊四使,低头退出了大厅。
“诸位,请用茶。”
这一次,开口说话的圣帝,终于掉转过了身,与身旁静站的南宫雪衣,一同面向了两侧落座的人。
圣帝转身的一瞬间--
除了天机老人之外,众人不禁再一次瞠目结舌。传说中的圣帝,竟然并非冷眉冰目,而是慈眉善目?
众人盯望着圣帝,圣帝的眸光,同时也在扫瞅着众人。
只是,当圣帝的眸光,隔着徐徐回漾的暖风,落在了上官凝月的艳容间后,便再也没有抽离了。
刹那之间,双眸瞪大的圣帝,颤抖万分的唇中,慈柔的唤出了一个名字:“玉……玉儿?”
紧接着--
眸内隐有泪花闪烁、唇角不停发抖的圣帝,竟倏地一下,飞奔到了上官凝月的面前。
俯身,圣帝伸出颤抖的双手,轻轻抚向了上官凝月的脸庞:“玉……玉儿,你还活着?”
嘴角一阵猛抽,风中凌乱的上官凝月,额头挤出了三条黑线。
上官凝月清楚的知道,圣帝口中所唤的玉儿,乃灵宫的前任圣主,她亲爱而又早逝的娘亲--南宫玉儿。
对于圣帝,上官凝月并无好感。
娘亲和爹爹相爱之后,若不是因为眼前的圣帝,不断的派出使者,四处寻找娘亲的下落,想将娘亲押回灵宫。
那么……
她亲爱的娘,又怎会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长久带着一层丑陋的易容皮,导致被人讥笑嘲讽呢?
长久带着一层丑陋的易容皮,这也罢了。
最最最可恨的是,娘亲去世了之后,娘亲的墓碑间,爹爹连名字都不敢留,只敢雕刻:上官浩爱妻之墓!
因为,一旦亲爱的爹爹,于墓碑间雕刻下:爱妻南宫玉儿之墓。
一直未放弃寻找娘亲的使者,必会从中找到线索,从而给自己,提前的招来血光之灾、杀身之祸!
就在上官凝月的双掌,倏地一抬,准备推开圣帝之际--
衣摆一阵飞卷,双足一个速移,动作疾若流星的南宫雪衣,瞬间抵达了圣帝的身侧。
上官凝月的玉眸内,那一闪而过的怒色,南宫雪衣并未忽略。
将圣帝的双手,拉离了上官凝月的脸庞间,南宫雪衣柔声的道:“圣帝,她不是玉姑姑,她是玉姑姑的女儿上官凝月!”
圣帝为何会如此,南宫雪衣一清二楚的很。
上官凝月与圣主姑姑,长的一模一样。
想当初,他奉圣帝之令出宫,第一眼见到上官凝月时,何尝不是也将她看成了圣主姑姑呢?
圣帝虽知圣主姑姑已逝,却因为太过思念。
所以,当圣帝看到了上官凝月,将上官凝月错认为了圣主姑姑,也是他意料之中的。
因为南宫雪衣的提醒,圣帝从思念成疾的状态中,缓缓的清醒了过来。
充满慈爱的双眸,望向了落座的上官凝月,圣帝一字一句的柔语道:“月儿,我是你的外公。”
上官凝月向来聪明绝顶,又岂会不明白圣帝的言外之意,是希望自己唤他一声外公呢?
从圣帝的慈爱眼神,以及刚刚的错认举止,上官凝月能够感觉到,圣帝应该是很疼爱娘亲的。
可是,既然他很疼爱娘亲,又为何千方百计的,要拆散爹爹和娘亲呢?
难道……
在圣帝的心目中,即便他很疼爱娘亲,可灵宫的高贵血统,却还是远远胜过娘亲的幸福么?
一想到此,外公这两个字,上官凝月实在唤不出。
“圣帝,首先,对于我的到来,谢谢你用茶水热情款待。不过呢,我来贵岛,并非为了饮茶。灵宫之中,有两样东西,我真的非常喜欢,希望圣帝可以将它们送给我。”
避开圣帝的慈爱眸光,上官凝月脑袋浅垂,指尖圈画着桌间的杯口,一字一句弥漫着淡冷的气息。
“圣帝若是愿意割爱,我自然感激不尽;圣帝若是不愿意割爱,恐怕我的血琵琶与圣帝的绿瑶琴,也只能共谱一曲战歌了!”
本想听外孙女上官凝月,亲切的喊一声“外公”。结果……
听到的却是外孙女,樱唇间缓缓溢出的,既生疏又冰冷,且威胁意味十足的话语,圣帝的心中不禁幽幽一叹。
圣帝清楚的知道,因为爱女玉儿的事,才导致这一刻的外孙女,对自己的误会实在太深,怨恨也实在太浓。
心中幽幽叹息的圣帝,由于伤感,一时说不出话,开口回答上官凝月的,乃圣君南宫雪衣。
“你娘是我的姑姑,即便你不认圣帝这个外公,不认我这个哥哥,我还是想唤你一声月妹。”
见上官凝月抬起了头,南宫雪衣的俊眸,当即望向了上官凝月的脸。
“月妹,你要的圣花和圣草,虽是灵宫极为珍贵的药材,可只要你开口了,圣帝必定会心甘情愿给你的。”
圣花与圣草的珍贵,上官凝月已从傻宝的口中,了解的一清二楚了。
因此,听到南宫雪衣的回话,迎望向南宫雪衣的上官凝月,如画凤眉不禁诧异的一挑。
--不会吧?
这么容易,便能拿到圣花和圣草?
忽略上官凝月诧异一挑的凤眉,南宫雪衣抿了一抿唇之后,轻吐出了两个字:“只是……”
--哼,果然另有下文!
她就说嘛,罕见的药材圣花和圣草,对于灵宫来说那么的珍贵,圣帝岂会如此大方呢?
脸色倏地一沉,玉眸寒芒隐闪,上官凝月冷冷的道:“只是什么?别拐弯抹角了,说吧!”
“圣花和圣草,就在圣帝的天灵殿之内,月妹如果现在就要,圣帝马上便可以交给月妹。只是,我觉得当务之急……”
“月妹不该只顾着拿圣花和圣草,而是赶紧解决灵泉干涸危机。毕竟,离灵泉干涸的日子,已经不足一个月了!”
“你说什么,解决灵泉干涸危机?灵泉为何会干涸?还有……”
右手的食指儿,朝着自己的琼鼻间一戳,脑袋微歪的上官凝月,疑惑气息瞬间弥漫玉眸。
“这灵泉,不是你们灵宫的人,每日必须饮用的圣水么?你们的圣水要干涸了,为何自己不想办法解决,而要等我来解决呢?”
听到一连串的疑惑问题,从上官凝月的如樱红唇内,仿佛决了堤的怒潮般涌出。
倏地一个掉转头,嘴角猛抽的南宫雪衣,望向了大厅的右侧,正在低头默默喝茶的天机老人。
“天…天机老人,灵泉干涸一事,以及它将产生的劫数,您还没有告…告诉月妹么?”
第三百二十二章:问错人了
南宫雪衣的惊讶音落下,大厅的右侧,红木雕花椅间,脑袋低垂的天机老人,依然在默默喝茶。
只不过,双眸黯然失光的天机老人,喝进口中的虽然是茶香,沁入心脾的却是愁苦。
这个时候--
看向上官凝月的慈爱眼神,转化成了愧疚眼神的圣帝,双足缓沉的移动,立在了天机老人的面前。
双掌握成了拳状,指甲嵌入手心。
圣帝南宫傲日俯首,望着天机老人端杯的手,一字一句缱绻恭敬的道:“天狂大哥,许久不见了。”
听到圣帝的话,面色一个惊变、俊眸瞪大如铜铃的南宫雪衣,当即猛抽了一口冷气儿:“嘶……”
天--狂--大--哥?
能让圣帝敬唤大哥,且名中又有天狂二字的,普天之下,便只有一个人了,那个人不就是……
难以置信的南宫雪衣,当即蹿到了圣帝身侧,声音结结巴巴的确认道:“圣…圣帝,天机老人该不会就…就是魔族的魔帝,独孤天…天狂吧?”
--什么?
武功虽深不可测,却整日疯疯癫癫、不修边幅的天机老人,竟是那传说中的传说魔帝?
南宫雪衣的问话音落下,一旁竖耳,认真聆听的萧寒和夜逸风,差点震惊的跌落椅子。
“除了魔族的魔帝,我的天狂大哥,还有谁……”
愧疚气息弥漫的眼神,仍旧望着垂首的天机老人,圣帝声轻调缓的回道:“仅动一动小拇指头,便能击败你与四使呢?”
四个月之前--
返回灵宫的南宫雪衣,将自己与梅兰竹菊四使,几次三番的,遭遇了天机老人拦路。结果……
却全无还击之力,败在了天机老人指下一事,告诉圣帝之时,圣帝也是一脸的震惊表情。
天机老人的本领,圣帝也是久闻。
但,天机老人的本领,纵然再高深莫测,凭南宫雪衣和四使的灵力,即便不能取胜天机老人,也不可能败的无地自容。
直到--
回宫的南宫雪衣,将天机老人说的话,以及天机老人对灵宫的了解,一字不漏的告诉了圣帝。
圣帝便猜到,天机老人就是魔帝。
因为,世上只有魔帝,才能如此大的能耐,能令南宫雪衣与梅兰竹菊四使,一招不出便已败阵。
世上也只有魔帝,才知道他们灵宫的人,每日所饮的圣水灵泉,背后深藏着的那攸关生死的秘密。
“晚辈南宫雪衣,敬见魔帝!”
脑袋低垂,腰躯深弯,朝着天机老人抱拳,薄唇启动的南宫雪衣,一字一句充满了万分尊敬。
“请恕雪衣眼拙心笨,竟未能认出您老人家,往昔对您老多有得罪,还望您老多多包涵!”
难怪,四个月之前--
听完他与梅兰竹菊四使,败在天机老人指下的遭遇,轻叹了一口气的圣帝,曾对他说了一番意味深长的话。
“雪衣,不要因为败在天机老人的指下,便觉得自己本领太低,自责丢了灵宫的脸面。并非你的本领太低,而是……”
“天机老人的本领太强,就连我也不是他的对手。因此,你败在他的指下,那是理所当然的。”
“圣帝,雪衣曾查探过天机老人的来历,却一无所获。他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让您如此推崇?还有……”
“天机老人说,即便月妹不按照宫规,继承圣帝一职,与推选出来的圣皇修炼心法,也能在一日之内,寻到魔珠消除灵泉干涸危机,他的话可信么?”
“雪衣,不许质疑天机老人的话,这是对他人格的侮辱。从今以后,你必须发自肺腑的,向尊敬我一样,去尊敬天机老人!”
“圣帝,天机老人,他到底是何来历?”
“哎……”
四个月之前,对于南宫雪衣的疑惑,圣帝给予的回应,除了唉声叹气,还是唉声叹气。
四个月之后,也就是今日--
南宫雪衣终于明白,为何他追问天机老人来历时,思绪游离的圣帝没有回答,只是唉声叹气了。
因为……
魔族的灭亡,令圣帝一直处于深深的愧疚中。圣帝觉得对不起魔族,更加对不起魔帝独孤天狂!
端着的茶杯,落放在了桌面边。
掌心倏地一抬,朝着脸间一个轻拂,露出鹤发童颜真容的天机老人,从椅子间站起了身。
迎望着圣帝,天机老人的唇中,溢出了淡笑的声音:“傲日老弟,你我的确许久不见了。”
虽觉得自己已无资格,向以前一样,唤魔帝天狂大哥。
但,却还是忍不住,将天狂大哥叫出口的圣帝,本以为得不到魔帝的回应。
结果,非但得到了魔帝的回应,更听到了魔帝竟向往昔一样,唤了自己一声傲日老弟。
热泪盈眶、愧疚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