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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只要将锋利无比的箭头,连续不断的朝着对面射飞过去,又岂会不造成西辰大军死伤无数呢?
此刻,三万名沧月弓箭手的对面--
见到帐篷内原本照明的蜡烛,竟被沧月的弓箭手射灭了。
可由于无数木盆的炸裂音,未能成功捕捉到三万沧月弓箭手,从左右两侧石墙后窜闪声的荻将军,自然错以为……
夜逸风没有足够的耐心,跟他在黑夜中耗时间等待烛灭,这才指示沧月弓箭手们,射灭了帐篷内照明的蜡烛,令这一场月黑之战提前的上演。
漆黑不见五指的夜色,气氛又宛若死寂般的静,荻将军当然不会高叫出声音,下令西辰大军立刻的开杀,从而导致暴露自身的位置。
所以,他再一次以独特的传令方式,利用肢体间的无声接触,向身后的西辰大军,下达了准备开杀的指令。
就在不计其数的西辰将士,肢体间无声的碰触着,互传准备开杀的迅息。
三万名拉绷弓弦的沧月弓箭手,努力的深屏住呼吸,双耳敏锐的微动着,捕捉着西辰大军的步伐音。
只要,西辰大军细微的步伐音一响,他们便会立刻令密集的弓箭,如同疾风暴雨般飞射出去的时候--
一阵滚烫无比的气流,诡异的蔓延在了空气中。
两军中所有的人,包括夜逸风在内,直感觉自己的一张脸蛋,忽然仿佛被一团熊熊的烈火,烤灼的疼痛万分。
蔓延在空气中的滚烫气流,以及众人脸部被烤灼的痛感,转瞬之间便消逝无踪了。但,更加恐骇的诡异事情发生了……
三万名拉绷着弓弦,努力的深屏住呼吸,企图射杀对面西辰大军的沧月弓箭手,居然全部暴露在了亮光下。
因为,三万名沧月弓箭手的背后,有几个原本偎风静静高耸的帐篷,竟莫名其妙的燃烧了起来。
--什么情况?帐篷内的所有蜡烛,不是已经被他们射箭熄灭掉了么?怎还会有火光出现呢?
这诡异现象的发生,自然令扣拉弓弦的三万名沧月弓箭手,忍不住齐唰唰的掉转过了脑袋,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天哪!
原来…沧月国的弓箭手,不知道何时竟埋伏在了前方,正等着他们冲出嶙峋巨石之后,将他们毫不留情的击毙呢?
脸色一个骇然的惊变,于先前的如雨箭阵中,艰难撤回黑暗处的两万名西辰弓箭手,根本无须荻将军的指示。
他们立刻拽拉起了弓弦,令一拨拨锋利无比的弓箭,卷裹着阴冷万分的雷霆威力,狂射向了置身亮光处的三万名沧月弓箭手。
因为帐篷莫名其妙的燃烧,忍不住掉头瞅看的三万名沧月弓箭手,猛然的惊觉到,自身如今正暴露在危险的亮光处。
其中一名沧月弓箭手,听到了箭头割破空气的冷音,当即一个高声的尖叫:“不好,大家赶紧撤!”
然而,已经迟了。
西辰弓箭手发射出来的无情箭雨阵,已经宛如汹涌澎湃的怒潮,朝着他们此刻身处的位置,铺天盖地的席卷了过来。
纵然三万名沧月弓箭手,撤闪的速度儿再快,又如何能够快得过正对面,那如同闪电般飞射而来的利箭呢?
他们有的被一箭穿了心,有的被两箭刺了喉,有的被三箭破了胸。
三万名沧月弓箭手,眼睛都来不及合拢上,便倒在了冰冷的地面间,与先前毙命的四万西辰弓箭手,构成了一副惨不忍睹的血景。
而三万名沧月弓箭手,命绝气灭的一瞬间,那几个原本诡异燃烧的帐篷,亦随之更诡异的熄灭了烈火。
紧接其后的,是十团火球的形成。
十团仿佛艳阳般的火球,盛耀着夺目的光辉,旋转在了冷风狂啸的半空间,令隐于石墙后的西辰大军和沧月大军,全部的暴露出了踪迹,陷入了光亮万分的世界中。
--苍天啊,大地啊!
是他们眼花了么,还是…他们正在作梦啊?不然的话,怎会有十团像太阳的火球,在空中极速的旋转着呢?
齐唰唰的仰头,瞠目结舌的两国将士,双眸恐骇的盯望向了半空,那令他们无法再隐匿的十团艳红火球。
除了一个人,此人便是夜逸风。
夜逸风并没有瞠目结舌,只是眯眸扫瞅了一眼十团火球后,他低低的垂下了脑袋,十指深深的嵌入了掌心间。
将掌心掐出鲜血的夜逸风,心中已经隐约的猜到了。
他被嫁祸杀害司徒杰之前,曾在聚仙茶楼的包厢内,见过轩辕焰的掌心随意一扫,便令炉仓内的木炭莫明燃烧了起来。
所以,若他没有猜错的话,眼前这诡异景象的产生,只有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两个人,才有本领儿办得到。
上官凝月和轩辕焰知道,西辰大军若再败一次,士气必定将跌入谷低,因此便及时的令帐篷燃烧,暗助西辰大军击毙了他沧月的三万名弓箭手。
眼下,西辰大军赢了一次,士气自然亦随之高涨。
这个时候,他们又将黑夜弄成了白昼,如此一来,无所遁形的两国大军,不立刻的上演血腥杀戮,还待何时呢?
夜逸风并没有猜错,帐篷的诡异燃烧,十团如日火球的瞬间形成,确实是置身于山丘之顶的轩辕火焰所为。
但凡有空气流动的地方,拥有魔珠神奇能量的轩辕焰,都可以让这些空气形成火球,且是令雨水都无法浇灭的火球。
只是,若距离拉隔的太远了一些,那么轩辕焰自身的体力,亦会相对而言,消耗的多一些儿。
不过呢,轩辕焰拥有魔珠的神奇能量,纵然体力消耗的再多,很快的时间,魔珠神奇能量便会补足轩辕焰所消耗的力气。
所以,能令西辰大军和沧月大军,尽快的两败俱伤,然后令四国的战斗永久终止,轩辕焰消耗一些体力又何妨呢?
“杀--”
随着西辰国的荻将军,以及沧月太子夜逸风,同一时间的下达杀令,两国大军疯狂的冲了出来。
一团团刀芒唳冷的耀闪,一道道血瀑凄丽的旋卷,一只只胳膊悲催的抛飞,一条条生命可怜的消逝,惊天动地的残酷杀戮上演了。
然而,偏偏有人嫌这杀戮还不够残酷,达不到满意的两败俱伤效果,紫色衣袖漫不经心的一个横扫。
一条气流从白皙掌心间卷出,悄无声息飞向山丘斜坡的时候,一条气流转化成了十条细长的气流,十条细长气流贯穿了十团艳丽的火球。
原本盛耀着夺目的光辉,旋转于半空的十团火球,由于十条气流的无声贯穿,当即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刹那之间--
疯狂厮杀的两国大军,眼前一片漆黑,整个人陷入了那无边无际,只有刺鼻血味弥漫的黑暗中。
十团照明的火球虽然消失了,可杀戮却仍旧在上演着。
这个时候,陷入黑暗世界的两国将士,别说无心弃战撤退,纵然他们有心想弃战撤退,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脱身,因为四面八方全是人。
更加惨绝人寰的杀戮上演了,无数兵器在风中划出冰冷的弧线,令凄艳鲜血染红了脚下的辽阔大地。
疯狂厮杀的两国将士,根本就分辨不出身躯四周的人,到底是自己的战友还是敌军,总之就是挥舞兵器乱砍乱刺。
黑暗中,也不知道是哪一国的士兵,后背被人重重的击了一掌,“噗--”的一声响,喷出了一口凄艳的血花。
因为重伤吐血的声音,从而暴露出准确位置的士兵,在同一时间之内,遭遇到了三剑、六刀、九矛的无情攻击。
被六个人手上的刀砍断四肢,被三个人手上的剑刺入腹部,被九个人手上的矛贯穿胸膛。
这一名吐血的可怜士兵,直到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被谁重重的击了一掌,又到底被谁索取了性命,是自己的战友,还是…敌人?
两国将士已经不分敌我了,心间只有三个字,就是--杀杀杀!
因为,这一刻,两国将士脑海中有一个共同的念头,与其一仗一仗的打,倒不如来个一次性的解决。
所以,就让他们在这无边的黑夜中,一直战到筋疲力尽,甚至于是战到死吧!
待到天亮的时候,哪一国将士能够坚持到最后,保持着屹立不倒的傲姿,那么这一国的将士便是胜利者。
断肢残骸,于黑夜中堆叠的越来越高;冰冷无比的地面上,已经不再是血溪缓缓的流淌了,而是血海在澎湃的涌动着。
山丘顶上,听战的人开始打呵欠了;山丘底下,无情的杀戮还在持续着。
山丘顶上,听战的人渐渐陷入了梦乡;山丘底下,惨绝人寰的杀戮,依然还在血腥万分的上演着……
三个时辰过后--
黑色的夜纱消褪了,一缕曙光推开白色的薄雾,一轮朝阳缓缓的升起,将灿烂的金辉耀洒向了世间。
山丘顶上,睡醒的人歪头赏起了戏。
山丘底下,无视脚下踏踩着的冰冷尸体,杀红了眼眸的两国将士们,虽然挥舞利器的动作儿,已经宛若打太极般的缓慢了,却谁都没有放弃厮杀的念头。
这一仗,整整的打了一夜。
西辰士兵的阵亡人数,已经高达六十多万;沧月士兵的阵亡人数,也好不到哪里去,至少也有四十多万。
如果说,整个军队是一只雄鹰,那么整个军队中的最高指挥者,自然便是一只雄鹰最关键的部位--双翼。
试问,倘若一只雄鹰失去了双翼,那么它…
又如何能够在浩瀚无垠的苍穹间,狂傲无比的翱翔呢?它只能凄楚的坠落在大地上,成为豺狼虎豹争夺的撕咬对象。
这一个道理,西辰士兵明白,沧月士兵也明白。
因此,没有了黑色夜纱的遮掩,可以清楚看到敌人身影的西辰士兵,纷纷朝着浑身染血的夜逸风和韩将军砍杀了去。
而没有了黑色夜纱的遮掩,可以清楚看到敌人身影的沧月士兵,亦毫不示弱的,朝着被鲜血浸染的荻将军劈砍了去。
其中的一个山丘顶上--
身躯依靠在一株粗壮的苍松树干上,闭眸休息了一夜的北翼太子萧寒,掌心拂掸了一掸蓝色锦衣间沾染的晨露之后,面无表情的扫向了山丘底下的血腥杀戮。
西辰大军和沧月大军两败俱伤,正是静处山丘顶一整夜的北翼太子萧寒,十分期待看到的满意戏码。
而,一直隐身于暗中的萧寒,知道自己不会等太久的。
因为,他根本无须劳神费心的策划,让西辰大军和沧月大军两败俱伤,有两个人会令自己期待的戏码,提前的精彩上演。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两个人终于让这一幕戏码上演了。
不过,令他不得不佩服的是:那两个人实在太厉害了,竟然连面儿都没有露一下,只是弄了十团火球,便让两败俱伤的戏码成功上演了。
--如今,两败俱伤的戏码,已经上演的差不多了,该是他北翼国的大军,高调现身的时候了!
双眸漠冷如冰的萧寒,扫了一扫山丘的底下,几乎已经快战到筋疲力尽的两国大军后,右胳膊对着碧空倏地一个扬抬。
一个圆形的东西,从萧寒的袖筒内射出。
这一个圆形的东西,仿佛一颗淡蓝色的流星般,极速的窜飞向了高空中之后,又悄无声息的消逝了。
对于这一道淡蓝色信号的发送,山丘的底下,正忙着上演杀戮血戏的两国大军,自然无一人注意到。
但是,这一道淡蓝色信号的发送,落入进了两个人的眼帘之内,换来的,却是一抹意味深长的嘲讽笑意。
另外的一个山丘顶上--
睡醒了的上官凝月和轩辕焰,身躯正亲密相偎的落座在地上,将一水嫩嫩的大鸭梨,当成美味早点般的啃咬着呢。
至于血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