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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一只手摇曳雅致绢扇的轩辕焰,扭头望向了身旁的上官凝月,一脸“迷茫”表情的语道:“这六个人,你你你了个半天,还未你出个所以然来呢,就没有了下文,真是让人一头雾水啊!”
瞧一瞧轩辕焰的“迷茫”表情,听一听轩辕焰的“迷茫”语气,就仿佛…对面的六个人,双臂至所以会脱臼垂落,与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估计,他们六个人想让你帮一帮忙,替他们修复脱臼的肩关节,可是呢…”
玉眸迎望向轩辕焰的上官凝月,如樱红唇弯勾的道:“他们与你又不熟悉,担心会被你一口拒绝,导致面上无光,这才支支吾吾的难以启齿。”
语毕,缓摇着雅致的绢扇,令柔顺的青丝和紫色衣摆,随风魅然舞卷的上官凝月,轻盈的挪动莲足,朝着富贵赌坊大掌柜的面前走了去。
“一大清早的,锻炼锻炼身体,固然有益健康。但是呢,你们六个人的力气儿,使的未免也太大了吧,大到…”
抵达了富贵赌坊大掌柜面前的上官凝月,容颜笑的比百花盛绽还艳丽,声音比风中浅奏的银玲还悦耳:“将肩关节都给甩脱臼了,没令身体受益,反令身体受了害,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把六个人企图袭击的举动,说成了有益健康的锻炼身躯。
把六个人那被轩辕焰弄脱臼的肩关节,说成了六个人锻炼身体不当,因为力气使的过大,自己将双臂给甩脱臼了。
如此睁眼说瞎话,明褒实暗贬的话语儿。
令被肩关节脱臼的剧烈疼痛,侵袭的冷汗宛如暴雨般哗哗哗坠落,身躯僵硬在原地的富贵赌坊大掌柜,以及五名亲信,只能怒恨的干瞪眼儿,却完全无计可施。
紫色衣袖魅然的翻卷,令雅绣翠绿竹叶的扇面,倏地一下合拢的上官凝月,纤纤葱指一个轻拨,将合拢的绢扇掉转了一个头。
白皙的手腕一扬,扇柄朝着富贵赌坊大掌柜的两肩处,迅速的一推一按,“嘎咔”的一声脆响,富贵赌坊大掌柜那脱臼的双臂,瞬间工夫便归置到了原位。
还未待富贵赌坊的大掌柜,回过神儿来呢,风中连续奏起了五道的“嘎咔”脆响,大掌柜五名亲信那脱臼的双臂,亦在一瞬间归置到了原位。
仅仅用一把扇柄,便成功修复了他们脱臼的双臂,并且修复的速度之快,力度之精确,简直令富贵赌坊的大掌柜,以及五名亲信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先被轩辕焰以雷霆之速,用扇柄敲的双臂瞬间脱了臼。接着,又被上官凝月以雷霆之速,用扇柄一推一按的,令脱臼双臂瞬间成功归了位。
富贵赌坊的大掌柜以及五名亲信,纵然心中清清楚楚的知道,眼前的一男一女绝对来意不善,却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眼前这一男一女的相貌,他们并不陌生。
昨夜,得知品香酒楼竟然被两个人,给砸毁的狼藉不堪,根本无法再营业赚钱,他们立刻联络了品香酒楼的大掌柜,并且与品香酒楼的大掌柜,在一家客栈内碰了面。
品香酒楼的大掌柜,将砸毁品香酒楼的“凶手”相貌,画在了白纸上给他们看,砸毁品香酒楼的凶手,正是眼前的这一男一女。
昨夜,品香酒楼的大掌柜,将“凶手”的相貌画给他们看时,曾经咬牙切齿的对他们说过:这一男一女,简直就是笑面阎罗,他们不仅武功登峰造极,心智可是恐怖的令人难以想象。
他们无须跟对手动武,只是和对手东拉西扯的“聊天”间,用一个“无害”的眼神,用一句“漫不经心”的笑语,便能够成功粉碎对手的所有怒气,所有杀气。
令对手深深的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可怜无助的猎物,被聪明绝顶的天才猎人,逼入了逃无可逃,欲哭无泪的凄苦绝境。
昨夜,听到品香酒楼大掌柜的叹气悲述,他们还给予了嗤之以鼻的嘲笑。
他们认为品香酒楼的大掌柜,只是因为自身的本领没有练到家,才被敌人修理的苦不堪言,又害怕会被同伴们鄙视,这才故意夸大了敌人的本领。
可如今,他们已经深刻的体会到了,品香酒楼的大掌柜并没有撒谎。
品香酒楼大掌柜昨夜叹气悲述的,全部都是肺腑之言,眼前的这一男一女,确实如品香酒楼大掌柜说的那样,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笑面阎罗!
这一男一女,昨日刚刚砸完品香酒楼,今日便出现在了富贵赌坊,难道…
这一男一女想让富贵赌坊,跟品香酒楼一样,落得支离破碎,无法营业的下场么?而他们砸毁门主产业的动机,又到底是什么呢?
“富贵赌坊,乃赌博之地。可两位来富贵赌坊,却并非赌博,而是擅闯禁地。”
悄咽了一口吐沫,努力敛起心中恐骇情绪的富贵赌坊大掌柜,朝着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一个抱拳,双眸微眯的问道:“不知两位此举,有何意图呢?”
倏地一下打开了绢扇,轻轻摇曳扇面的同时,缓迈步伐的上官凝月与轩辕焰,落座在了两把相邻的黄檀木椅子间。
两把黄檀木椅子前,横放着一张长长的桌子,桌面间置摆着富贵赌坊的几本厚厚帐簿,以及富贵赌坊大掌柜的其中一名亲信,先前所灵活拨动的一个算盘。
滟波流转的玉眸,漫不经心的瞅了一眼帐簿后,上官凝月的身躯,朝着椅背间一个舒服的依靠。
对于富贵赌坊大掌柜的问话,上官凝月并没有给予正面的回答,如樱红唇妖娆的一勾,溢出了能够醉死人的温柔笑音。
“无论以何种方式登门,来者都是客。客人目前有一些口渴,身为主人家的你,能否赏一个脸,用茶水热情的招呼一下呢?”
敌意暂时不明,富贵赌坊大掌柜的一颗心,此时虽然仿佛被猫的爪子,在死命的抓挠扯拽一般,却也只能够无奈的忍着。
朝着其中的一名亲信,挥了一挥左臂膀,富贵赌坊的大掌柜,唇中挤吐出了淡淡的声音:“老丘,去泡茶!”
口中吩咐亲信老丘泡茶的同时,富贵赌坊大掌柜的右手,则是抚了一抚微歪的衣领。
富贵赌坊的大掌柜,右手看似在整理微乱的衣领,可他右手的小拇指头,却对即将去泡茶的亲信老丘,迅速的弯翘了一下。
富贵赌坊大掌柜的手势,亲信老丘自然不会错过。
手势的意思是--正愁该如何的对付他们呢,他们既然开口要喝茶,对武功处于弱势的我们来说,倒是一个索命的大好机会。
你立刻去泡茶,泡向来只有死人…才够资格喝的血咒茶!
接收了大掌柜索命手势的老丘,亦立刻弯翘了一下自己右手的小拇指头,给予大掌柜回应的同时,身躯微微弯曲的道:“是,属下这就去准备茶水。”
就在这一名被唤做老丘的属下,身躯倏地一个掉转,欲进入铁屋的内室中,“认真”为来者不善的客人,泡上两杯血咒茶的同时--
“我说那个谁,老丘是么?我们两个人对于茶水,向来都没有什么讲究,只要能够解渴便行。所以,你无须精选上等的茶叶,随便泡两杯茶就可以了。更无须…”
左腿朝着右腿间一架,翘起了二郎腿的上官凝月,如樱红唇妖娆的一勾,声音懒洋洋的溢道:“用人血添味,增加茶香儿。”
老丘没有回头看上官凝月,可上官凝月的话音刚落,老丘的身躯明显一僵,原本跨迈的双足,亦咯吱一下定格住了。
无视老丘身躯僵硬的反应,玉手悠哉的摇曳雅致绢扇,令青丝在风中勾画出魔魅弧度的上官凝月,如樱红唇弯弯的魅翘道:“以人血添味儿,香味虽令人回味无穷。不过呢…”
将绚美绝伦的艳丽笑容,毫不吝啬盛绽向了老丘的背影,上官凝月将懒洋洋的魅音,缓缓的递送进了老丘的耳内。
“我们两个人,今日一大早,已经喝了不少的人血。每日喝适当的人血,可以强身健体,但若人血喝的过量了,不仅胃会消化不良,神经亦会错乱的,错乱到…杀了人都浑然不知的。”
听到上官凝月的话,老丘仍旧没有回头望上官凝月,但老丘的一双眸子,却黯淡失光的瞅向了富贵赌坊的大掌柜。
这一名紫衣女子的话,其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自己和大掌柜两个人,相互之间悄使的手势,并没有逃脱她眼神的犀利捕捉,她已经洞悉了自己和大掌柜的索命动机。
因此,她用慵懒无比的声音,慵懒到比清泉嬉戏山涧,还要动听悦耳的魅笑声音,“温柔”的警告他们:别动将鲜血滴落于茶水中,然后以血下咒,谋害他们性命的歪脑筋,否则如同自掘坟墓。
“老丘,去泡茶吧。”
接收到亲信投递来的询问眼神,心中幽叹了一口气的富贵赌坊大掌柜,唇中吐出颓废声音的同时,再一次朝着老丘悄使了个手势--停止将鲜血滴于茶水中,以血下咒进行索命的手势。
敌人比狐狸还要狡猾万分,他们才刚刚摆下棋盘,还未将棋子从棋罐内取出,敌人却已经知道他们要走哪一步棋了!
如此劣势的状况下,先下手只会自取灭亡。
所以,他们只能老老实实的,给眼前来意不善的一男一女,送上两杯解渴的茶水,送上两杯不添料的,完全无害的解渴茶水。
“是!”
脑袋一个颓废的低垂,唇中给出有气无力回答的老丘,背上仿佛扛着一座沉重的大山般,一步一步的缓移向了铁屋内室。
俨然一副贵宾自居的架势,似乎生怕老丘担心会怠慢贵客,急噪的泡茶而不慎烫伤一双手。
唇角优雅翘弯的上官凝月,溢出了“体贴入微”的温柔声音:“老丘,不着急哦,慢慢的泡,我们时间空闲的很!”
双足踏入了内室的老丘,差点因为上官凝的一番“体贴入微”话语儿,一头栽死在冰冷的地面间。
听到上官凝月那以“贵宾自居”的话语,瞅望着上官凝月那笑里藏刀的容颜,感受着屋内那暗潮汹涌的气氛。
富贵赌坊的大掌柜,以及另外的四名亲信,此刻还能努力的保持着镇定,没有当场的抓狂吐血,已经算是超凡入圣的修为了。
老丘去泡茶了,等待“喝茶”的上官凝月和轩辕焰,就这么姿态懒散的坐于椅子间,漫不经心的摇曳着雅致绢扇最新章节。
一副我还没有喝茶止渴呢,不太高兴口干舌燥的,向你们道明真正来意的态度,令心中长吁短叹的富贵赌坊大掌柜,以及他的四名亲信,只能无可奈何的默默干瞪眼。
开水是现成的,茶叶亦是现成的。
所以呢,进入了内室泡茶的老丘,很快的工夫,便用一个雕花的木盘,托着两杯热气缭绕的香茗,移步到了上官凝月和轩辕焰的面前。
砰的一声响,将拖着两杯香茗的雕花木盘,朝着桌面间重重的一放。
令几滴滚烫的茶水珠儿,从茶杯内飞溅到了桌面上之后,面无表情端送茶水的老丘,声音难掩冷冷气息的道:“喝吧!”
无视老丘恶劣的态度,将绢扇朝着腿间一放,纤纤玉指朝着袖筒内一伸,上官凝月从紫色的袖筒内,掏取出了一个美绣艳红牡丹花的小锦袋儿。
上官凝月打开了小锦袋,小锦袋内装满了无数颗去掉壳,仅剩一层薄薄皮儿的熟花生米。
将小锦袋放在了桌面间,从里面挑了一颗最大的花生米,搓碎了薄薄的皮儿,丢进娇艳欲滴的樱唇内,缓缓咀嚼着的同时,上官凝月端起了一杯茶水。
用杯盖轻轻的滑擦杯口,吹了吹宛如白色的烟雾般,袅袅上升的滚烫热气儿,确认茶水并没有加料的上官凝月,一个浅浅的垂首,樱唇小啜了一口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