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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尽而死。
双眸弥漫阴唳笑意的夜逸风,眉倏地一个扬挑,启唇一字一句的冷回道:“不单单是魅影迷踪剑阵,还有毒蛊阵。”
夜逸风的话音刚落,书房的门咯吱一声敞了开来。
二十名手持着白色的瓷瓶,白色瓷瓶内装满了致命毒蛊的黑衣中年男子,窜到了布下魅影迷踪剑阵的十个人背后。
上官凝月若是动用灵力,与轩辕焰联手对敌的话,不出半盏茶的工夫,轩辕焰便能成功的破了魅影迷踪剑阵。
不过,为了掩藏真实的身份,上官凝月肯定是不便动用灵力的。
当然,若没有了上官凝月的灵力帮忙,轩辕焰倒也并非破不了魅影迷踪剑阵,只是一面要应付魅影迷踪剑阵,一边要应付二十名黑衣男子的毒蛊密集袭击。
一心二用的轩辕焰,必定要花费很长的一段时间,方能成功的破了魅影迷踪剑阵,且即便破了魅影迷踪剑阵,轩辕焰亦会消耗掉一半的体力。
此时此刻,面临生死门的魅影迷踪剑阵以及毒蛊阵--
照理说,即便上官凝月不便动用灵力,即便轩辕焰没有上官凝月的灵力帮忙,破阵需要消耗过多的体力,他们两个人,也该从竹椅间站起身迎战了。
然而,上官凝月却完全无视即将暴发的危险,仍旧低垂着自己的脑袋,纤纤葱指忙着编织花环。
轩辕焰同样没有从竹椅间站起身,只是胳膊轻碰了碰上官凝月的身躯,歪头问道:“有人要杀我们,我们若不想被杀,该怎么办呢?”
“这还用问么?当然是以杀制杀,不想被杀,只能杀人,没得选择。”
上官凝月虽然回答了轩辕焰的话,可她的脑袋还是没有抬起,似乎若不将花环给编织好,即便敌人将剑刺到了她的鼻子底下,她亦绝对不会去搭理一下的。
“可我只擅长杀鸡,不擅长杀人啊!”轩辕焰挠了挠头皮,仿佛很苦恼的样子:“若我杀不死他们,他们一定会杀死你和我的。”
“简单,把他们幻想成鸡不就行了?”将一根最长的花梗,缓缓缠绕的上官凝月,启唇回话道:“你平常杀鸡不都是用刀割鸡脖子的么,把他们的脖子想象成鸡的脖子,取出你袖筒内的匕首,一刀割下去,不就能够杀掉他们了?”
“这个难度太大了!”东张西望的轩辕焰,墨眸瞅了一瞅持剑,持蛊而站的黑衣人之后,声音泛愁的道:“他们的脖子比起鸡脖子来,粗的未免也太多了,你叫我如何去幻想啊?”
“你就不会动一动脑子么?”上官凝月似乎被问的不耐烦了,提高声调的回道轩辕焰:“把他们的脖子用力捏一捏,捏的跟鸡脖子一样细了,你不就可以把他们想象成鸡了?”
“可是,万一他们的脖子太硬,我捏了半天也不见细呢,那我岂不是白白的浪费力气了?”拧了拧眉,仿若沉思了一下的轩辕焰,启唇语道:“你不是擅长杀人嘛,不如由你来迎战吧?”
“没有看到我正在忙么,哪里腾得出手来迎战?”
上官凝月回话的同时,转了转手中编织好了一大半的花环,发觉有一处编织的歪了,于是便将编织歪的那一处小心翼翼的弄散,又重新的编织了起来。
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两个人,一唱一和的不亦乐乎,可落座于他们正对面的夜逸风,听的却是鼻子都快气肿,肺都快气炸了。
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内,命令十名属下启动魅影迷踪剑阵,就是想好好的欣赏一下,这两个蓝衣男子的惊慌恐惧表情。
谁知道,这两个蓝衣男子不仅没有丝毫的惊慌恐惧,反而完全无视他生死门的魅影迷踪剑阵,更你一言我一语的在唱着嘲讽大戏。
魅影迷踪剑阵,再加上毒蛊阵,普天之下能够破掉的,除了灵宫的圣帝,以及灵宫使者以上的人物,恐怕便只有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天机老人了。
眼前的这两个人,完全无视魅影迷踪剑阵以及毒蛊阵,难道他们是灵宫的人,亦或者…其中的一个人便是天机老人?
这不可能的,虽然他没有见过天机老人,但以天机老人的行事作风,他绝不会掩藏真正身份,上门抢夺泣血花的。
灵宫的人就更不可能了,对于灵宫的人来说,他们的身份乃至高无上的象征,所以他们即便要抢夺生死门的泣血花,亦绝对不会遮掩真正身份的。
倘若这两个蓝衣男子,即不是灵宫的人,亦不是天机老人,那么…他们怎么可能会无惧魅影迷踪剑阵,以及毒蛊阵呢?
夜逸风如果知道,眼前的两个人是轩辕焰和上官凝月,又知道轩辕焰与天机老人的特殊关系,心中的迷团自然就解开了,可惜他一无所知。
冒火的双眸倏地一眯,额头青筋直凸的夜逸风,声音唳冷万分的道:“众人听令,立刻…”
夜逸风的那一句,“立刻启动魅影迷踪剑阵,进行索命的”话语,还未来得及说完整呢,轩辕焰忽然抢话的道:“我说门主啊,可不可以…不下令杀我们呢?”
“可以!”将杀令咽回肚中的夜逸风,双眸煞气盛泻的望向了轩辕焰,咬牙一字一句的道:“你们若选择自裁,本门主自然无须下令杀你们。”
微抿了抿薄唇的轩辕焰,声音幽幽的道:“就不能给我们两个人,一条活路走走么?”
夜逸风的唇中挤出了两个字,两个咬牙切齿的字:“不能!”
“好吧!其实我们两个人心中清楚的很,根本无法破了生死门的魅影迷踪剑阵。既然横竖都是死,比起自裁性命,我们还是宁愿被你的属下索命。不过…”
脑袋一个低垂,似乎认命的轩辕焰,手指来回摩挲桌面的道:“在我们两个人被杀之前,能否允许我们两个人,各自的说一句临终遗言呢?”
完全猜不透轩辕焰和上官凝月,到底再玩什么花样的夜逸风,双掌捏握成拳头形状的道:“说!”
墨眸瞅了一眼上官凝月的手中,马上就要编织好的花环,轩辕焰启唇缓溢道:“身为沧月太子,用亡国来给我们两个人陪葬,其实一点儿都不值得的。”
说完“临终遗言”的轩辕焰,也不待夜逸风给予反应,手掌立即拍了拍上官凝月的胳膊道:“我的临终遗言说完了,轮到你了。”
指尖朝着已编织好的花环,倏地一个轻弹,上官凝月启唇道:“这个花环,我是为整个沧月国编织的,请沧月太子收下!”
第两百章:无奈屈服
被上官凝月弹指抛射的花环,以极快速度飞向了夜逸风的头顶,就在坠落的花环,即将套在夜逸风头上的一瞬间,脸色铁青无比的夜逸风动了。
臂膀倏地一抬,衣袖随风翻卷间,夜逸风右手伸向了自己的头顶,五指一个合拢,花环被夜逸风捏握在了掌心中。
臂膀缩回的同时,夜逸风的脑袋亦低垂了下来。
双眸盯望向掌间花环的夜逸风,这一刻真恨不得催动浑厚的内力,将花环捏的支离破碎,可他还是拼命的克制住了。
上官凝月编织的花环,以黄菊和白菊为主,粉色杜鹃和紫色郁金香为辅。
只因,书房内陶瓷盆内栽种的黄菊,白菊数量不是很多,不够编成一个完整的花环,所以上官凝月折摘了粉色杜鹃和紫色郁金香凑数。
以黄菊和白菊为主,编织而成的硕大花环,自然是用来祭奠死者的。
夜逸风心中本以为,这一名矮个儿的蓝衣男子,至所以一直的垂首,编织着祭奠死者的花环,只不过是在暗暗的威胁自己--若不肯交出泣血花,便血洗了整个生死门,然后用这个硕大的花环,来祭奠生死门的众多亡魂。
然而如今,夜逸风才知道,自己只猜对了一半。
猜对的一半,这个花环确实是用来威胁自己的。猜错的一半,若自己不肯交出泣血花,他们血洗的并非只有生死门,而是整个沧月国。至于这一个花环,则是用来祭奠沧月国不计其数亡魂的。
“好了,我们两个人的临终遗言已说完。”
身躯朝着椅背间懒洋洋一靠,上官凝月双臂交叉的道:“你现在可以下令,让你生死门的众多属下,启动魅影迷踪剑阵和毒蛊阵,索取我们两个人的性命了!”
“放心吧,我们两个人绝不会反抗的。我们会乖乖的坐在椅子上,任凭生死门的属下,送我们去奈何桥喝孟婆汤的。”
身躯同样朝着椅背间懒洋洋一靠的轩辕焰,声音魅笑的溢完,竟闭起了一双眸子,呈现出了一副安安静静等死的状态。
夜逸风没有开口说话,亦没有对生死门的一众属下,使出立刻索命的杀令手势。
夜逸风当然很想杀了眼前的两个人,他更恨不得将眼前的两个人给碎尸万段,可他不能以整个沧月国为代价。
这两个人所谓的“临终遗言”,是一种令他血液瞬间冻结的更大威胁,那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了--倘若他们两个人没有活着走出生死门,沧月便会面临着亡国的命运。
将掌中捏着的花环,轻放在了紫檀木桌面间。
抬起脑袋的夜逸风,指甲朝着掌心中深深的一嵌,双眸在上官凝月和轩辕焰的容颜间,来回游走了许久许久,这才开口缓问道:“你们的临终遗言,到底什么意思?”
夜逸风的言外之意是--若你们两个人,今夜没有活着离开生死门,那么,对于踏上了黄泉路的你们,又如何能让沧月亡国呢?
夜逸风没有直接的问,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两名蓝衣男子,是聪明绝顶的人。聪明绝顶的人,自然能够听得懂他的言外之意。
倘若夜逸风真命令生死门的一众属下,启动魅影迷踪剑阵和毒蛊阵,进行袭杀索命的举动,轩辕焰和上官凝月两个人,自然不会真的静坐在椅子上,任凭生死门的属下索命。
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两个人,至所以会那么说,就是心中完全的笃定,夜逸风绝对不敢下杀令,因为他承受不起沧月亡国的代价。
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两个人,心中亦更加的笃定,他们的“临终遗言”一出,夜逸风必定会开口问他们,他们的临终遗言到底什么意思?
因此,夜逸风的话音刚落,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两个人,当然十分乐意给夜逸风解释,解释他们的“临终遗言”到底什么意思。
“来临生死门之前,我们曾经答应过属下,明日会带着生死门的泣血花,陪他们一起看日出。”
红唇一个妖勾的上官凝月,率先的解释道:“若我们明日未能履行诺言,带着生死门的泣血花,陪属下一起看日出,属下必定很失望。”
“失望,会令人的心情不愉悦。我们的属下有一种怪病,他们的心情一旦不愉悦,他们亦绝对不会让别人的心情愉悦,甚至让别人的心情永远都不愉悦。”
原本闭眸“安静等死”的轩辕焰,墨眸笑睁了开来,接住上官凝月的话,十分耐心的解释道:“而让别人心情永远都不愉悦的方法,便是让别人通通的成为死人。因为只有死人,才会永久的远离喜怒哀乐。”
“让别人通通的成为死人,方式有很多很多种,譬如说…”端起桌上的青花瓷茶杯,看似在闻嗅杯中残留的茶香,实则闻嗅杯中毒香的上官凝月,唇间缓缓的笑溢道:“下毒!”
“不是令人全身肌肤暂时的变黑,然后慢慢等死的毒,而是…”眸内弥漫魔笑的轩辕焰,身躯一个微微的前倾,与落座在对面的夜逸风,距离拉近了一些之后,续接上官凝月的话:“令人全身肌肤瞬间的变黑,瞬间毙命的剧毒。”
“你们…”咬牙切齿的夜逸风,真的很想破口咒骂,可唇中只挤出了你们两个字,便再也挤不出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