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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眸魅扫了扫一众掌门人之后,轩辕焰这才启动薄唇继续的笑语道:“在本门主亲自给各派掌门解毒前,希望各派掌门赏一个面子,能够答应本门主一件事儿。”
求求您了,就发一发慈悲吧,不要再心理变态的耍玩我们了,把解药赐给可怜的我们吧。
您要再这么乐此不疲的耍玩下去,恐怕等不到您赐解药给我们,我们就已经被您给吓的集体肝胆俱裂,气绝而亡了。
听到“生死门门主”的话,不知道“生死门门主”又想出什么花招,对他们已经无法承受重创的脆弱灵魂,进行折磨施辱的各派掌门人,脑袋不约而同的一个往下低垂,满脸欲哭无泪的痛楚表情。
双眸漫不经心的扫了扫左侧和对面,见到各派的掌门人脑袋低垂,谁都不敢出声回应轩辕焰。
感觉到太过于“冷场”的铁老长,先是抬指弹飞了破烂不堪的衣摆上,一只看似精神十分旺盛的深褐色小跳蚤。
咦,身上怎么还躲藏着一只小跳蚤呢,他昨儿个明明将身上的小跳蚤,给逮捉的一干二净了啊?
眼角微微抽搐的铁长老,心中虽在暗暗的嘀咕着,漆黑颜色中闪烁着绿幽芒的唇中,迸射出来的颤抖话语却是:“不知…”
为了化解冷场局面,卖力扮演着内奸的铁长老,自然得适时的,用颤抖恐惧的声音,去接下轩辕焰那无人回应的话语。
只不过呢,铁长老的黑唇中才迸射出两个字来,他这原本就少的很可怜的内奸戏份,却被金扇帮的少帮主给高调抢夺了去。
落座在十五号黄檀木椅子上,脑袋同样低垂着的金扇帮少帮主,将手中的那一把金扇子,倏地转了一个完整的圈后,启唇问道:“不知生死门的门主,想让我们答应您什么事儿呢?”
金扇帮的少帮主,唇中奏出来的声音虽然是颤抖恐惧的,不过他却似有意若无意的,加重了“生死门的门主”这六个字。
假冒生死门的人,先对沧月国境内的大大小小门派,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奇毒,然后又令各派的掌门人齐聚于鲤鱼山顶。
居心叵测的他们,到底想搞什么鬼呢?难道…假冒生死门的人,是想令沧月国各派的掌门,今日全部的横尸于鲤鱼山顶上么?
倘若各派的掌门人,今日真的全部横尸于鲤鱼山顶上,那么沧月国的人心骇惧崩溃程度,恐怕就会到达了极限,整个沧月国将陷入难以控制的慌乱局面。
也就是说,假冒生死门的人,心中真正想要对付的,其实并不是沧月国境内的大大小小门派,而是整个沧月国。
可那也不对啊,假设他们真想索取了各派掌门人的性命。
完全可以令各派的掌门人,身中那瞬间便气绝身亡的剧毒,又为何会对各派的掌门人和弟子,施下了只是暂时的面目全非,但不知道究竟何时会毙命的奇毒呢?
况且,他昨夜曾经悄悄的来过鲤鱼山顶,想仔细的查探一下鲤鱼山顶上,是否埋伏了能够令人致命的危险机关,但他却是一无所获。
直到今日他才知道,这鲤鱼山顶上,确实还是如他所料,设置下了绝妙的机关。只不过呢,绝妙的机关竟然是深藏于地底下的,难怪他昨夜没有任何的发现呢。
出乎他所料的是,鲤鱼山顶上设置的绝妙机关,却并非是令人致命的危险机关,只是一把把安全无比的,令人舒服落座的黄檀木椅子。
足以证明,假冒生死门的人,似乎并不想索取各派的掌门人性命。
倘若他们不想索取各派掌门人的性命,那他们以解毒为名,令各派掌门人齐聚于鲤鱼山顶上,真正目的又是什么呢?
该不会…想将沧月国境内的大大小小门派,全部的归纳旗下。
然后由这假冒生死门门主的神秘人,独自的统领沧月国境内所有的门派,以达到他那一统江湖,称霸天下的巨大阴谋吧?
听到金扇帮的少帮主,似有意若无意的咬重了--生死门的门主这六个字,四目漫不经心相投的上官凝月和轩辕焰,滟芒流转的魅眸当即会心的一笑。
他们两个人知道,他们虽然只“邀请”了各派的掌门人,今日来鲤鱼山顶聚会,可并没有受到邀请的生死门真正门主,今日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跑来鲤鱼山顶上“凑一凑热闹。”
换做是他们两个人,忽然被来历不明的神秘人给假冒了身份,且以这种身份高调的“为非作歹”,他们两个人亦绝对会,想方设法的查明神秘人真正身份的。
从金扇帮的少帮主,刚刚似有意若无意咬重的--生死门的门主六个字,这金扇帮的少帮主…应该就是真正的生死门门主了。
不过呢,这毕竟还只是揣测,需得好好的验证一下,方能够得到肯定的答案。墨眸浅浅笑垂的轩辕焰,左手掌心再一次慵懒摩挲起了右手修长手指。
白皙的手腕倏地一抬,撩了撩额前一缕青丝的上官凝月,则启唇淡回道金扇帮的少帮主:“门主想让你们答应的事儿,其实非常非常的简单,没有你们心中想象的那么复杂。”
上官凝月的话音刚落,双手负于背后的金银铜锡四位长老,左腿先是同时的朝后一退,接着左脚催动十足的内力踏踩向了地面。
令身后本是平坦的地面,呈现出四个深深的大脚印之后,金银铜锡四位长老那往后退迈的左脚,又迅速的回归到了原位上。
一阵轰隆轰隆的剧响,轩辕焰和上官凝月的面前,扬卷起了无数的尘土。
扬卷的尘土很快便落了地,轩辕焰和上官凝月的面前,那原本平坦无比的地面上,瞬间拉裂出了一宛如小溪般宽的巨缝。
巨缝同样被一硕大的光滑青石板塞填住了,青石板上置摆着两把黄檀木椅子,椅面上铺垫着一毛绒绒的彩色垫子。
惟一的区别,便是两把黄檀木椅子的背后,没有竖立起一根细长的绿色竹竿,竹竿顶端迎风舒展生死门的黑白生死旗帜。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黄檀木桌子。这一张黄檀木桌子,置摆于两把黄檀木椅子前,桌面上覆盖着一匹彩色的织锦布。
黄檀木桌的左半边,整齐的摆放着三十个砚台,砚台内装盛着浓黑的墨水。黄檀木桌的右半边,摆放着一美绣艳红牡丹花的长锦盒。精致长锦盒的底部,则押着一张洁白无暇的硕大宣纸。
蓝色衣摆随风一个魅然的翩卷,轩辕焰和上官凝月两个人,分别落座在了两把黄檀木椅子上。
玉眸慵懒的扫了扫左右两旁边,脑袋齐唰唰的抬起,投递来疑惑眼神的各派掌门人之后,落座在右侧椅子间的上官凝月,唇内溢出了笑意缱绻的声音。
“门主想让你们答应的事儿,就是你们按照如今的座位顺序,陆续的向我生死门门主签个到。签到完毕,我生死门门主便立刻解毒,并且日后再也不会拿各门派试药,令各门派受到无辜的惊扰。”
见到黄檀木桌上摆放着的东西,再听到上官凝月的话,各派掌门人不禁暗暗的长舒了一口气,那几乎提到了嗓子眼的心,亦缓缓的降落了下来。
原来…只不过是签个到啊!他们还以为生死门的门主,会变态的开出什么下跪磕头,卑微乞讨解药,等等一系列令他们难堪无比,屈辱万分的条件呢?
各派掌门人的心中,虽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可落座在十五号椅子上的金扇帮少帮主,心却抓狂郁结的仿佛会随时爆炸一般。
他快疯了,他真的真的快疯了。这伙人所做出来的举动,不仅与他心中猜想的完全相反,反而令他的思绪越来越混乱了。他妈的啊,他祖宗的啊,这伙人到底想做什么,想做什么啊?
“不知各派的掌门人,是否愿意满足我门主小小的心愿,按照座位的顺序,陆续上来签个到呢?若有不愿意者,大可提出,生死门绝不勉强。若各派掌门人都愿意赏脸,便由落座在一号尊椅间的丐帮,先上前来签个到吧。”
上官凝月启唇笑问道的同时,纤纤葱指朝着黄檀木桌上,那押着白色宣纸的绣花锦盒一弹,锦盒倏地一下打了开来,锦盒里面整齐的睡躺着五管,一模一样的名贵灰色豪笔。
毫无例外,回应上官凝月的,是各派掌门人宛如小鸡捣米般的点头动作,以及那异口同声的洪亮话语:“愿意,愿意,当然愿意。”
身着破烂衣裳,头发乱的跟稻草一样的铁长老,脑袋如同小鸡捣米般点着的同时,双足已经迫不及待的奔向了黄檀木桌方向。
当上官凝月从绣花锦盒内,拈起一管豪笔递给了轩辕焰,接过豪笔的轩辕焰,将豪笔送往砚台内轻蘸起墨汁时,站于上官凝月和轩辕焰身后的金长老,那被黑白面具覆压着的胡须,一个极度不爽的抖动之后,从袖筒内掏取出了一方丝帕。
缓步上前的金长老,双眸先是无语的瞅了眼铁长老,那一双沾满了鸡腿油渍的手,这才将丝帕递送给了铁长老,声音礼貌无比的道:“您好,请您在宣纸上签到前,先擦一擦手。”
金长老口中礼貌无比的声音,是说给各派掌门人听的。
不过暗地里呢,金长老却催动着浑厚内力,对铁长老单独传递了一道密音--你个死老铁,居然敢偷我第一酒楼的鸡腿,你给我等着,待大会结束回到丐帮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当我傻啊?待大会结束后,我才不回丐帮呢。我会先找一个地方躲起来,等到夜幕降临了,我继续的去第一酒楼偷鸡腿,我气不死你。
背对着各派掌门人的铁长老,催动内力回答金长老的同时,朝着金长老嚣张的翻了一个白眼。
随即,拿过丝帕擦拭干净双手的铁长老,将沾染油渍的丝帕递还给了金长老。
待额头间挤满了黑线的金长老,捏着油渍的丝帕回到原位时,铁长老接过了轩辕焰所递来的,那一管蘸染上墨汁的豪笔,垂首在白色的宣纸上写下了--丐帮九袋铁长老,到!
签完到的铁长老,将豪笔递还给了轩辕焰,返回了自己的一号尊椅。
见到“生死门的人”,对第一位上前签到的丐帮铁长老,真的没有一丝刁难,并且铁长老安然无恙的回到了座位上。
各派掌门人的一颗心,算是彻彻底底的放了下来,他们当即一个接着一个的,快速抵达了黄檀木桌前,接过轩辕焰所递来的灰色豪笔,垂首认真的签起了到。
半盏的功夫,便轮到了落座在第十四号椅子上的飞鹰派掌门人,静静的站立在了黄檀木桌前,等待着接过灰色豪笔签到了。
由于飞鹰派的掌门人,其门派所处的位置,距离鲤鱼山顶是最遥远的。
所以,连夜风尘仆仆,几乎耗尽了所有的体力,才辛苦赶到鲤鱼山顶的飞鹰派掌门人,虽然先前落座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可他发黑的唇角边,此时仍旧再滑坠着凄红的鲜血呢。
将重新蘸染上墨汁的豪笔,递给飞鹰派掌门人的同时,轩辕焰薄唇间淡柔的语道:“很抱歉,生死门今日的申时邀请,让连夜奔波的你遭罪了。”
飞鹰派掌门人没有回话,只是默默接过了轩辕焰递来的豪笔,垂首在白色宣纸间签起了到。不过飞鹰派掌门人的心中,此时却恨恨的怒语道--猫哭耗子假慈悲!
飞鹰派掌门人心中的怒语,何尝不是其余的各派掌门人,听到了轩辕焰对飞鹰派掌门人所说的话后,心中不约而同恨吼出来的怒语呢?
只是,令其余各派的掌门人,完全都没有想到的是,当飞鹰派掌门人在白色宣纸间签到完毕,将灰色豪笔递还给轩辕焰的时候,飞鹰派掌门人却忽然开口说话了。
飞鹰派掌门人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