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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地上干什么?起来吧。”
宋氏没想到四阿哥如此冷漠;一点都不在乎自己被他推到地上的事情,不但没有因此而觉得愧疚,亲手将自己扶起来,面上也没有丝毫怜惜之情。难道他的心就如此冷漠无情?
可是她也见过四阿哥和福晋相处时的样子,虽然他还是那样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但是以她锻炼多年的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可以看出四阿哥对福晋是不同的——福晋有什么好的?整日端着着一副高贵清高的款,底下还不知道是怎么勾住爷的魂的呢?!而且,她除了出生高贵了一点,命好成为了爷的嫡福晋,其他的和她们又有什么不同,凭什么能让爷对她一宠就是一个多月?!
想到自己受到的冷落,再对比一下自从四阿哥大婚以来对嫡福晋称得上是独宠的宠爱,宋氏本就不平的心更是生出许多嫉妒和怨愤。
然而,就算心中再怎样怨愤不平,她也不敢当着四阿哥的面表现出来。见四阿哥已经有些不耐的样子,宋氏只好忍着手上以及膝盖上钻心的疼痛,扶着一旁的椅子“摇摇欲坠、如弱柳扶风般”站起来——说到底,她还是不死心,想要以此博得四阿哥的歉疚与怜惜,进而让自己能够得到更多的宠爱。
不过四阿哥对此视若无睹,上辈子他就早已见惯女人装可怜博怜惜的各种手段,宋氏这点小心思还逃不过他的眼睛,而且他现在牵挂着凝芳,也没心情跟她玩“怜惜”那一套。
见宋氏自己站起来后,四阿哥看了一眼她被蹭破了些油皮的手,淡淡地开口道:
“要不要让大夫来瞧瞧。”
宋氏一愣,再顺着四阿哥的眼光看到自己的手之后便很快反应过来,带些委屈地小声说道:
“妾身谢谢爷的怜惜。只是……现在天晚了,若再叫大夫来瞧的话,恐怕福晋又会不高兴,认为妾身这点小伤便闹得人尽皆知,太过轻狂了。”宋氏边说边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一下四阿哥,见他对于自己隐射福晋苛待她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心中对于凝芳不由更是暗恨。
“既然不用,那就让丫鬟来给你收拾一下吧。”四阿哥的声音更加冷淡无波,还隐隐压抑着一丝厌恶与不耐——都这样了,这个女人居然还不安分地想要耍心机,简直不知所谓!
“爷,不用了!”宋氏赶紧阻止。虽然守在外面的丫鬟也算得上是自己信任的心腹,但是若让这些奴才知道自己在服侍四阿哥的时候被伤着了,她这脸还往哪儿搁?
“妾身柜子里本就备了些金疮药,妾身自己拿出来上一些便行了,很不必再叨扰他人。”
“那就罢了。你自去收拾吧,爷今日不慎伤了你,你晚上就好好休息吧,不用再服侍爷了。”
“爷?……”宋氏险些被四阿哥这句话给弄得站不稳——好不容易爷才能到她房中来一趟,可是今日她不但被伤着了,爷还因此不要她服侍,那岂不是亏大了!而且爷今晚若是出了自己的院子,只怕明日整个四阿哥府都会知道她宋氏惹怒了爷,连爷到她房中都留不住了!
再有,若是爷离开后又去了其他女人那里,那她以后可还怎么在四阿哥府中立足?
想到这里,宋氏连自己身上的伤都管不着了,她扑通一声跪下,梨花带雨地哭诉:
“爷,是不是奴婢哪里伺候地爷不顺心了?奴婢该死,奴婢多日未得爷的宠幸,突然见到爷后一时之间难免太过激动而失了分寸,求爷念在奴婢跟在爷身边已久,饶过奴婢这一回吧!奴婢的伤并无大碍,又怎能因此而不服侍爷,这样的话,若是福晋知道了只怕也会怪罪奴婢因为一点小事而怠慢爷的!求爷就怜惜奴婢一回吧!”
宋氏聪明地将自称从“妾身”改成“奴婢”,向四阿哥示弱,又提及她自己是最早跟着四阿哥的女人,希望四阿哥能念着往日的情分而留下来。
见宋氏这样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四阿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就是怕自己离开转而去宠幸别的女人吗?也罢,既然她如此在意,那便入了她的愿好了。
“好了,爷又没说过要走,你这么紧张作甚?爷明日还有要事,要早点休息,今日就直接宿在你这儿了。”
宋氏心中一喜,赶紧站起来又想去替四阿哥宽衣。谁知四阿哥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然后淡淡地说道:
“爷自己来吧。你今日伤着了,若再让你服侍爷,倒是爷不体贴怜惜你。爷先睡了,你自己上好药再歇息吧。”说完,四阿哥自己将外衣脱了,也不管宋氏一脸失望落寞的神色,便自顾自地直接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宋氏从四阿哥的语气中听出了不容置疑,所以也不敢再多说多做什么,只好自己将伤口清理一下,再从柜子里取了一些金疮药敷了,然后尽量不弄出动静、小心翼翼地从床尾处爬到里面躺下来。
偷偷望着四阿哥双眼紧闭、明显不打算做些什么的样子,宋氏勉强压下心中的不甘——不管怎样,爷终究是留下来了,这说明他心中还是在意她的。即便今日没有做些什么,但也是爷体贴她受伤了不便服侍。只要博得了爷的怜惜,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不是吗?
其实宋氏完全想岔了,以四阿哥这种冷心冷清的性子,对于不放在自己心中的人是绝对不会产生丝毫所谓的怜惜与歉疚的。
刚才四阿哥本来想离开的,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他本就有些不情愿的心更加抗拒让宋氏服侍了。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已然下定决心不能让宁儿太出头而遭到别人的嫉恨,现在离开宋氏的院子也不过是一时拖延罢了。而且,他现在也不想碰其他女人,既然宋氏伤着了,那倒有个现成的不让宋氏服侍的借口,让她不至于因为自己莫名的冷落而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而且,想来宋氏为了自己的面子也不会在外面多说什么。
四阿哥也不知道他自己为什么就是不想碰宋氏,仿佛只要碰了她,他便会失去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不仅如此,只要宋氏一近身,让他闻到她身上那股刺鼻的脂粉味他就觉得极为不舒服。
其实在四阿哥的观念中,是绝对没有什么要为谁“守身如玉”的想法的。在他看来,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天经地义,而且很多女人只不过是拉拢她身后势力的工具罢了。前世他就是如此,那些女人在他眼中,更多的是代表她们身后的权势关系,而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女人。他宠幸她们很多时候也只是“形势所需”罢了。
可是自重生以后,尤其是和凝芳大婚之后,他就下意识地不想碰除了宁儿以外的其他女人。而且通过刚才宋氏靠近他时他自己的反应,四阿哥也知道自己恐怕对于这些女人的近身已经极为厌恶了。不过四阿哥也没有多想,反正这些女人不过都是些可有可无的存在罢了,既然心中抗拒,那便没必要委屈自己去宠幸她们。只是,还是得想个办法让这一切不那么显眼才好。
四阿哥就这样闭目躺在床上想着以后的对策,然后尽力屏住呼吸以忽视那床上以及躺在里边的宋氏身上传来的那股刺鼻的脂粉味……
其实宋氏很冤。她今日因为得知四阿哥要来,特意拿出上次刚分来的最好的脂粉将自己打扮一番。凝芳并未苛待四阿哥的其他女人,发给她们的脂粉衣料等份例虽不是京中贵妇人所用得最好的,但也只是次了一点点,依她们的身份绝对算不上亏待,甚至待遇还颇有提高。
所以宋氏身上的脂粉味绝对可以称作是芳香宜人。只是四阿哥闻惯了凝芳身上清新自然的幽香,心中又下意识地排斥宋氏的靠近,所以才觉得“刺鼻”罢了。只是若是宋氏知道自己的精心打扮被四阿哥如此嫌弃,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
………………………………
已经过了三更天了,可是四阿哥却仍旧睡不着,即便他的精神已经感到极为疲累,但是怀中没有了那具总是能让他安心入睡的柔软芬芳的娇躯,让他心中总觉得空空落落的,仿佛悬在半空中不能安定入睡。
瞥了一眼旁边已经熟睡的宋氏,四阿哥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终究抵不过心中想要回到宁儿身边的冲动,直接开被子半坐起来,在宋氏快要惊醒的时候迅速点了能让她昏睡到天亮的穴位,然后自行起床将衣物穿戴好。
“爷?”守在外间的苏培盛正靠着柱子打瞌睡,突然见到四阿哥推门出来,赶紧站起来有些诧异地看着四阿哥。
见一旁宋氏的守夜丫鬟还在昏睡着,四阿哥打了个眼色让苏培盛噤声,然后便直接向外面走去。
苏培盛见四阿哥一言不发,也赶紧屏声敛气地垂头跟着四阿哥。虽然对于自己主子半夜里突然离开很是诧异,不过他可不是那等没眼色的奴才,主子的事,作为一个奴才还是不要多问才好。
出了宋氏的院子后,苏培盛向一旁的树上打了个眼色,见树上黑色身影一闪而逝,这才小心翼翼地提着灯笼走在四阿哥前面——虽然这是在自己府中,但是夜黑风高,主子的安全还是不能大意的。
“苏培盛。”四阿哥突然开口。
“奴才在。”
“你待会儿让人敲打一番刚刚看到爷离开的奴才,让他们不要乱嚼舌根。等宋氏明早醒来后就说爷是早上提早起来办公去了。”
“喳。奴才领命。”
“嗯。”四阿哥淡淡应了一声,接着便继续一声不吭地往前走。
苏培盛一路低头打着灯笼跟着四阿哥沉默前行,直到四阿哥停下来才发现他们已经打了福晋所居的正院。
见四阿哥停在院门外一副踌躇犹豫的样子,苏培盛小心翼翼地问道:
“爷可是要进去?”
四阿哥淡淡地看了苏培盛一眼,却还是点了点头:
“小声点,别吵醒了福晋。”
“是。”苏培盛小声领命,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正在打瞌睡的守院门的婆子前,伸手将其摇醒。
“谁啊?都这么晚了还吵得人不安生。”那婆子嘟囔着睁开眼睛,却正好看到苏培盛的脸,吓得赶紧站起来。
“苏公公……”
“嘘!小声点!”苏培盛狠狠瞪了那婆子一眼,见那婆子慌忙捂住了嘴,这才低声说道:
“是爷过来看福晋来了。”
那守院门的婆子这才发现站在不远处的四阿哥,她赶紧跪下悄声请安:
“奴才见过四爷,四爷吉祥。福晋可能已经睡着了,用不用奴才进去通报一声?”
“不用了,你开门便是,不要惊扰到其他人。”四阿哥淡淡回道。
“是。”那婆子赶紧开门将四阿哥迎了进去。
苏培盛跟在四阿哥身后进入院门,然后回头抛了一个荷包给那个守门的婆子,沉声警告:
“好了,你继续去守门吧。这是爷赏给你的,记住,不该说的不要乱说!”
“奴才谢过爷的赏赐,公公放心,奴才必定一个字也不会乱说的!”那婆子没料到居然还有赏赐,欢天喜地地接过那荷包,然后信誓旦旦地向苏培
作者有话要说:木有让四四跟宋氏发生什么哦。四四还是夜探凝芳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51第五十一章
只愿卿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进了正院之后;四阿哥直接向凝芳住的屋子走去。
他才刚踏入正房;外间守夜的如星就已经醒来,待看到是四阿哥时,如星惊讶地睁大了双眼:四爷今天不是去宋氏房里歇着了么?怎么半夜三更又跑到这里来了?
不过如星虽然性子活泼,却也不是没有脑子乱问是非的人。她状似淡定地蹲身向四阿哥行了个礼。
“起来吧。”四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