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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绝无裨益助力。
这景驰拓又不到对她神魂颠倒为她要生要死的地步,怎么就突然要纳她为妾。真是完全因为她那张脸么?
孔濂溪低头默默盯着自己的脚。不停绞着手里的丝帕,不抬头也就不会看着眼前一双璧人,触景生情。
景驰拓笑道。“中秋佳节想着依礼要来孔家拜会,也就带着濂溪过来了。正好,我与故渊也许久没谈天……”
伊寒江打断他道,“我和故渊就要走了,大皇子不见是孔大人送我们出府么?”
景驰拓笑道。“何必走那么快呢,你们姐妹也许久没见了吧。濂溪嫁入我府中后可是时常在我面前提及你。”
伊寒江不信的看向孔濂溪,轻笑道,“是么。我知道有的场面话是定要说的,只是若是说得太假,就实在是太不高明了。”
景故渊听她说的这么尖锐,宛如一把利剑割破了在场几个人的笑脸,立马赔笑柔声道,“本也想和大哥把酒言欢的,只是府里还有些琐事,总管不敢自作主张,只能是我回去处理。”
景驰拓顺着台阶下道,“故渊你就是心肠太软,若是没本事为主子分忧的,就果断辞退了吧。省的白白养了那群人。”
孔公晏斥责的看向伊寒江,为她的不懂事。然后行礼把景驰拓迎进门。伊寒江转头看着孔濂溪僵直的背,想着也算顺了她的意了,再见连陌生人都不如。
她的无礼正好是衬出孔濂溪的识大体。
手心一阵暖意,低头就见景故渊拉着她的手,她道,“你娶我前就知道我什么性子,也不算货不对板。我永远成不了孔濂溪那样,就算不高兴,还是要哑忍。”
景故渊小声道,“你嫁给了我,即便你识大体,百般讨好,大哥也不会对你赞赏有加。”
她笑道,“你倒是知道自己惹人厌了,不亚于我。”她是嚣张得理不饶人。而景故渊,他的万千宠爱位高权重便是最大的错处。树敌不同也就在于先后顺序,她的敌人是后天敌对,而他的敌人,则是伴着他出生的荣华富贵一道来的,注定为了权势要手足相残,这便是所谓的天敌……
用过晚膳便和景故渊来到园里赏月。天气极好,空中不见半朵不识相的云遮蔽清辉洒落人间大地,园子里每一个角落都不遗余力的填满了柔情似水的月光,倒像是处处都遭洗礼了一般只剩清明。
伊寒江拿下腰带上的玉佩,将它对着月亮,就喜欢看它能被月光穿过的通透无瑕,总要沾沾自喜她鉴宝的能力高强,才识货的抢到了这个宝贝。
景故渊笑道,“本以为玉佩给了你,免不了磕磕碰碰,不是缺一角,就是会多出裂缝。没想到你倒是保存得好。”
伊寒江道,“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弦外之音是在说我粗手粗脚。我告诉你,你给了我就是我的东西,就算真是把它磕碰缺了一角,那也是它的命。”
景故渊抚着玉佩下的流苏,“这玉佩是属国进贡的,听说非常的有灵性,懂得认主保佑佩戴之人安康和乐。当初父皇将它赐给了我母妃,可惜它没保住我母妃的性命,母妃离世后就由我一直佩戴在身上。”
伊寒江道,“可见什么护主的,纯属无稽之谈。价值连城倒是真的。”把它卖了也该能让一个一贫如洗的人转瞬间富可敌国了。
景故渊含笑,“也不尽然,你不是因为它才救了我一命么。”
“那也只能说它是你我结缘的信物而已。”把它挂回腰带上,顺了顺流苏,听人说玉戴久了会越发的通透,可惜这玉佩原本就透亮,所以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景故渊凝着她道,“我依旧是信它有灵性的,才撮合了你我。这玉留在你那也好,希望它能保你一世无拘无束。”
伊寒江皱眉道,“它若是真有灵性,护了你性命,那也就是认你为主了。我和你形影不离的,要保也是保两个人,我讨厌你将自己摒除在外。”
景故渊认错, “是我说错话了。”轻揉她的眉头,她的眉不似皇都里时兴的柳眉又细又长,是带了勃勃英气的。即便不画也是远山如黛了,但她还是吵过几次,要他效仿汉时张敞,画眉之乐。这要求让他一直看着螺子黛,傻傻不知怎么下手的好。“中秋节人月两圆,要高高兴兴的。”
她教训道,“要我高兴,就要记住谨言慎行。”
景故渊笑着,连道了好几句是,抬头观月道,“不知那嫦娥在那广寒宫中看着人间一片和美景致,会不会倍感凄凉。”
不过是个故事,何必为了一个不存在的人每看一回月都要感慨唏嘘。“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她既是吃了后羿的仙丹长生不老就算是留在人间,也要尝到后羿先她一步老死的孤独。”从果盘里拿了一个苹果,咔嚓的要了一大口。倒像是回到了村子那一夜,与他在小屋外不睡,伴着月谈天说地。伊寒江注视着道,“这月没南蛮的圆亮。”
景故渊撩起她额前的碎发绾到耳后,“月是故乡明,其实哪都是一样的,只是你身处在异乡心境不同了。”
她靠在景故渊的肩上,一只手自然而然的将他的腰圈住,“还是这么瘦,得养胖你,不然日后站在你身边显得我像杨贵妃那样痴肥了怎么办。”把苹果递到他嘴边,自己吃什么都要喂上他一口。独食而肥胖,她可不愿意还未老就先发福。
景故渊低头咬了一口,伊寒江挑剔道,“大口些,又不是姑娘家的樱桃小嘴,张这么小做什么。”
景故渊笑道,“我也怕变胖了会遭你嫌弃,你上回不才说我只有这副皮囊出得了厅堂么。”
伊寒江好笑的睨着他,倒是像女人那样记起仇来了。“你要是瘦了你爹还以为我在家日日虐待你,不给你饭吃。”
卷二结缘第十四章 求情(一)
说笑间,颜闯却是突然领着余秋雨来了。伊寒江正奇怪这时候怎么她孤身一人出现,后仔细看她泫然若泣心急如焚的模样,便察觉是有事发生了。余秋雨一见景故渊便是哭求,“故渊,你可要救救你四哥。”说着双膝一曲,像是要下跪。
景故渊立即倾身,将她托起,“这怎么能使得。四嫂别慌,你总要告诉我四哥是出了什么事。”景故渊拿起石桌上没动过的茶水递给余秋雨,想等她喝一口水,缓一缓再说。
余秋雨却是轻轻将茶杯推开,摇摇头,瞥了伊寒江一眼,泣道,“就是之前孔大人的案子。也不知道是哪里惹了林初一这个灾星,他今日去衙门自首,说是受了你四哥的主使,去孔府盗了试题仿了孔大人的笔迹暗中贩卖。刚才父皇派了人来,把你四哥带走了。”
才让孔家去查林初一,他就自首了。事情倒是发展得超乎寻常的快。
伊寒江话里有话道,“刚刚才把人带走,四皇妃这么快就摸清来龙去脉,还懂得来搬救兵,也真是不简单。”
余秋雨眼神游移道,“四皇子为人极好,宫中有仗义之人不忍心看他白白受了冤枉,所以暗中指点迷津。”
只怕是收买了眼线吧。伊寒江笑道,“既然是被冤枉的,王妃何惧之有。我估计也就是带进宫问清原委又不是下狱关押,比老头子的待遇不知道好上多少,果真是同人不同命。”
余秋雨着急道,“孔大人被冤枉,网罗的罪名也不过是私下贩卖考题中饱私囊。最重不过就是发配边关。可四皇子不同,林初一指他别有用心,是想伺机把自己的人安插入朝廷。林初一是四皇子举荐的,而孔大人降职后。正好替补的人又与四皇子有些交情。”她看向景故渊,“父皇最忌讳什么,七弟,你该最清楚。我实在是怕你四哥劫数难逃。”
景故渊只问道,“四嫂想要我怎么做?”
余秋雨听得他愿帮忙,急道,“孔大人的事对亏了你出面求情才有了转圜余地,父皇最疼的是你,只求你入宫为你四哥美言几句。父皇一定能听得进去。”
景故渊不假思索道,“好。事不宜迟我换件衣裳就和四嫂入宫。”
伊寒江拉住他提醒道,“把颜闯也带去。”
景故渊见她坐在原位没起身跟随的意思,只点头。然后道,“你自己也小心。”他和余秋雨离去。
伊寒江唤来总管,想他在王府当差久了,平日里有什么人趋炎附势想要上门送礼的也总要先经过他,总有些路数才对。只让他去查查林初一被关在了哪。总管也不多问,她怎么吩咐他怎么做,过了不久就回来答复了,顺便帮她把轿子也准备好了。
伊寒江夸道,“难怪是你做总管,而不是颜闯那老粗。”总管低头谦虚道。“王妃谬赞了,府里的人都受过王爷恩德,自然是尽心尽力。”
总管一切打点好了。给看守的人塞了银子,侍卫只交代不能在里头久留,就放伊寒江进去了。她走到最后一间牢房,只见林初一已是卸下了官府换了囚衣。潦倒的缩在一角,只透过那几尺大的木窗望着天际。
她道。“我虽然知道世事无常,今日一朝富贵有可能转瞬就大厦倾塌。可看到林大人年轻有为就要锒铛入狱前途尽毁倒也觉得可惜。”
林初一讶异道,“我没想到王妃竟会来看我。”身子调转了一个方向对着她,已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来为谁出头的?”
伊寒江哈哈笑道,“我是那么正义的人么?”她拍了拍那木栅栏,她与景绵衍交情并不深厚,没到爱屋及乌的地步,自然景绵衍是死是活她并不会太在意。“嫁了人以后人人都称呼我王妃,他们为了苟活是不敢改变称呼了,你不同,你都是阶下囚了,还要坚持的抱着你的礼仪么?”她停了下,问,“你知道你认罪了,结果会是怎么样么?我虽然没读过这边的律法,但猜想也绝不会比当初老头子被冤枉时的罪责轻。”
林初一平静的道,“除了中饱私囊,还加上诬陷大臣,结党营私的罪责,难逃一死了。”
伊寒江道,“我还以为你脑袋不清楚了呢,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认罪。即便是你聪明察觉到我怀疑你,无证无据我也拿你无可奈何。别和我说突然良心发现不想一错再错。”
林初一笑道,“姑娘既然不是为谁出头,何必还要问那么多呢?”
“因为我想知道。”想知道为什么他这个脑子正常的人会突然做出这么不正常的事,“你可不像是一个人就能筹划那么精密的事,我想知道你背后有些什么人,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林初一想也不想就答,“我的主子是四皇子。我会做出这样不忠不义的事也是受他指使,孔大人清廉如水,不愿意受贿,公事公办是挡了多少人的道,只有把他这块挡路石踢了,换上自己人,那就是打开方便之门,开科取士也不过是过过场,想要多少亲信进来,就能让多少亲信进来。”
笑着睇他一眼,“我若是信这套说辞,我也不会来了。人家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何必把秘密带进棺材呢?”
他袍子一扬,端正的坐好,“我已经是实话实说了。诚如姑娘所言我都要死了,何必还要替人隐瞒什么。”
伊寒江道,“辛恒和我说,他最敬佩的是你的人品。”
他沉默了半响,冷笑道,“他看错人了,他那样的世家子弟没尝过人情冷暖,也不知道人心险恶,只当别人对他的好都是真好。我也不过是看中他的家世,故意接近他的。本来以为能助我飞黄腾达,哪知那个傻子那么好的家世不用,却是想着靠本事考取功名,陆大人为我们引荐,他也不会抬出背景攀附关系。当真是个傻子。”
伊寒江眯眼,“你说的是真话么?”
林初一哼笑,“自然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