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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点景故渊倒是没哄她。
在生了一个和自己五官没一处相似的儿子,她大为的觉得愤愤不平后。还算公平的是这一回,这两个孩子的样貌似她六成,只剩四成似他们父亲。
景故渊抱着景昂正给大儿子介绍家中新增的成员,景昂不安分的探过身子想要触碰两个弟弟的脸蛋。在他看来,比起尚未了解多了两个弟弟是什么意思之前,更似懵懂中当自己多加了两件玩具多些。
景故渊制止道,“不能碰,吵醒了弟弟,他们会哭。”
卷三缘深第七十二章 碰撞(一)
景昂扑闪了睫毛,还真是听父亲的话只用两只眼睛打量两个还没长出眉毛头发也是稀稀疏疏的弟弟。
孔公晏看着三个曾外孙,笑得皱了整张老脸,“下个月是我生辰,去年孔家发生太多事,我也没心情去办。若不是叔继提起,我还真是要忘了。只是这一回也不想大肆铺张,就想一家人和和乐乐吃一顿家常便饭就好,我这岁数,道人生七十古来稀我也不晓得还能活的多久,下个月你把三个孩子都带上来孔家吃顿饭吧。”
伊寒江皱眉,“我才刚生了孩子,这是喜事吧。好端端的说些不吉利的话做什么。想让我过府吃饭直说不就好了,何必装可怜。”
孔公晏瞪了伊寒江,她虽是嘴上不饶人,但晓得她心里头是源自对他关心才不喜欢听着生死离合的事他倒也是心里高兴。只是他们祖孙的相处模式已经是定下,要和颜悦色的说上一句真心话还真不容易。
孔公晏板着脸道,“只看在三个曾外孙的份上不与你吵。”他朝着景故渊作揖,“到时也请王爷赏脸。”
景故渊笑道,“我和寒江都成亲这么久了,爷爷到底什么时候才真的把我当自家人礼数不必那样周全。昂儿渐渐通晓人事,日后若是问起怎么反倒是曾外祖父给对我这个晚辈行礼,我都不晓得怎么答才好。”
孔公晏固执道,“三纲五常,我和王爷得先论君君臣臣的关系,再谈辈分。王爷也不需介怀,这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
伊寒江笑着对景故渊道,“他就是冥顽不灵,他爱行礼你就让他行礼行到够好了。”她张望了一下,“伊北望呢?”
话音才落便是听到笑嘻嘻的声音。人由外头走了进来,“找我做什么,你又是多了两个儿子,我总要传书去和外公爹娘报备,免得他们日后追究我办事不力,我可就要遭殃了。”伊北望走到两张小床中间,嘴里啧啧称赞,“有道是外甥似舅,真是长得和我一样的好看聪明。”
孔公晏拍了他的后颈,轻斥道。“你就别在你两个外甥面前丢人了,有男人似你这样以自己的样貌为傲的么。你若是有时间就赶紧会府里读书参加今年的科举,别丢我孔家的脸。”
伊寒江诧异。她是曾听说伊北望亲口讲或许一日会参加科举考个功名,但也以为是一时玩笑,“你真要应考?”
伊北望心不在焉的回道,“前几日无聊随口说说的,老头子却是当真了。亲姐姐一下子多了三个孩子。定是照顾不过来,做弟弟的没道理不帮的。”嘴上说的好听,也不过是又找个理由赖下来,王府里吃喝住都好,又有三个小家伙无聊时逗一逗来解闷,真是逍遥仙境。
景故渊笑道。“北望和寒江一样都是学富五车的人才,若是想要在科举里脱颖而出那是如探囊取物一样的容易,若是能进朝廷为官。也是社稷之福。”
孔公晏听得景故渊这般夸赞伊北望骄傲却是不显脸上,只谦虚道,“他还不成气候,玩心又重得多多磨练才得。”
伊北望听得孔公晏似乎已经在为他将来在套关系,道。“我已是说了,之前说要考科举那是玩笑。老头你还是不要在我身心寄什么重望才好。”
孔公晏吹胡子瞪眼,“你先前自己答应的,你敢给我试试不去考,看我不……”
“不什么?把我赶出孔家家门?”
孔公晏噤声,对这对姐弟他以威胁来逼迫也从不占什么优势,若真是放话要把伊北望赶出去倒是让他称心如意了,更是能有理由搬来王府长住。
孔公晏低头苦恼起来,景昂却是伸手抓了抓他的胡子,又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逗得伊寒江和伊北望放声大笑,若不是晓得孩子还不懂得人事,当真是以为他在好心安慰长辈。
孔公晏很是欣慰,抱过景昂哄了小会看着景故渊道,“三岁定八十,好在这孩子没学得他娘亲其身不正目无尊长,否则孔家可就愧对皇上了。”
这是什么话,她给景家开枝散叶,敢情孩子生得不好她还得全权负责?她斜眼,景故渊苦笑,夹在中间是最难做人的,只得勉强应付了一句,“……爷爷,你言重了。”
皇帝让人送了两盆杜鹃来,三月的杜鹃开得极美,又是经由宫中的园丁精心的修剪过,整盆盆栽便是呈云状,一点岔乱的枝叶也没有,一根枝上团簇着好几朵红艳的花朵远看像是傍晚天边的火烧云一样好看。
景故渊最爱的就是抱着孩子去看那花红如火的杜鹃,只因为发现景昱和景晏每每一靠近那盆栽就会高兴得笑出声来,只是三个孩子,他却只有一双手,先抱谁后抱谁往往成了难题。
三个孩子都爱黏他,往往发现自己成了被忽视的一个就会哇哇大哭,而伊寒江心里被儿子看轻多少有点不平衡,她这个做妻子的心肠本来就是黑的看着景故渊手忙脚乱急的一头汗,她才觉得舒服了点。
或许唯一让她有小小高兴的就是大儿子在学会喊爹哥哥叔叔爷爷……后终于想起还有娘没有喊,而奶声奶气的喊了她一声。她私下给景昂安了一个不孝子的小名,每此这样一喊,儿子就会扭头笑着看她,让伊寒江不得不怀疑,这个和景故渊仿若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大儿子其实本性里多少混进了她的性情。
只是他深谙他爹一个藏的道理,那种负面的性情并不是对人人都会表露。
孔公晏的生辰,景故渊投其所好,选了一副寿星献桃的名家挂画做寿礼。早早的给景昂换了小红马褂,两个小儿子也是选了应景的大红大紫颜色喜气的小衣裳。马车才到孔家的大门,伊北望已经像是有感应一般出来边搓着手,边笑,“辛苦了,就让我这舅舅抱其中一个。”
伊寒江和景故渊一人抱起一个小的,伊北望则抱起景昂,靠近伊寒江时是小声道,“老头子想让你和孔濂溪和好,今日的这顿寿宴估计你是食不知味了。”
其实她也猜到了今日的这个场合,孔濂溪有可能也会出席。“若是一顿饭就能修补关系,这年头也就没有所谓的深仇大恨了。她来了就来了,她娘我都不放眼里,我还怕她么。”
伊北望亲了外甥一口,边拍马屁,“你娘就是豪气万千,你说是不是?”
孔濂溪不是一个人回娘家的,景驰拓也来了。大厅里贴了一个寿字,挂了红布。孔公晏虽是言明不宴客不大搞,然后毕竟是寿宴,也不能太寒酸了,秦兰这个当家的媳妇便是做主还是把孔府布置了一番。
景驰拓和孔濂溪坐在一处,说笑对答倒也像是一对爱侣。见到景故渊到了,孔公晏先是和景驰拓轻点头示意,这才起身笑,“三个曾外孙我可都要轮流抱过。”
秦兰面露不屑,孔叔继却是笑,“爹何必心急,你今日可是寿星公,就连寒江的三个孩儿今日也是专程来给你道贺。”
卷三缘深第七十三章 碰撞(二)
景驰拓走过来瞥了三个孩子,笑道,“故渊在兄弟中也算是较晚成亲的,倒是福气最好,如今也成了三个孩子的爹了。”
景故渊笑道,“大哥也有安儿。”
景驰拓道,“终究是个女孩,不济事。父皇虽没说但任谁都看得出他较为钟意男孙。”语中带刺道,“不过对故渊你应该是例外,不论你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我想父皇一样高兴。”
景故渊淡笑,倒是伊寒江语带还击挖苦,她虽然认为生女儿和生儿子一样的好,至少她是女的,可不会看不起自己。但景驰拓既重视嗣子后继香火,她便直接刺激他的软肋。
“那还不容易么,大皇子府里那么多妻妾,慢慢来,终有一日是能抱到儿子的。这边是不是说只有造孽造多了才会无子送终?不过我看大皇子时来运转,或许哪一日就如前一阵子突然的让人大吃一惊的翻了身一样,突然蹦出一个儿子也说不定。”
秦兰眉描得极细,犹如两弯新月眉尾一挑在伊寒江眼里显现出难以言表的刻薄,果真不喜欢一个人,一言一行都是极致的讨厌和不顺眼。“在如何大皇子也是皇上长子嫡孙,你不给我们颜面也就算了,你爷爷叔叔有意维护你你横行霸道我也没话说,可又怎么容你放肆到天家。”
伊寒江只拿轻蔑的眼神在秦兰身上下移动,嘴上啧啧有声,“大皇子还没说话,倒是他丈母娘发话了。如今这世道是怎么了,怎么尽是见些狗仗人势的。贺延落魄了你倒是这么快又照着靠山了。”
秦兰气结惹得孔公晏重重的假咳了一声,“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我今日生辰只想吃顿安乐的茶饭,就不能消停么。且当着大皇子和王爷的面前就这样自揭短处。你们不要脸,我还想要我这张老脸。”
景驰拓笑,“弟妹这性情我倒也习惯了,还颇得父皇欣赏,当着龙颜跟前也是这般我行我素,既是父皇不介意,我又怎么敢介意。倒也是故渊眼光独到,连挑选妻子也这般合父皇心意。”
景故渊轻声道,“只是缘分使然。”
景驰拓玩味着这个词,“缘分么?除了有相识的缘还要有结成伴侣的分。这个词倒是好。怕是把天底下所有曾经青梅竹马却是各自婚嫁的有心人无法成双成对的原因都解释得清清楚楚了。只希望有人能谨记既是有缘无份就要安守本分。”
孔公晏他们面色大变,包括了孔濂溪。伊寒江却是听到了深层去了,他们不晓得内情。自然以为字面上是意有所指孔濂溪心仪景故渊的事。
青梅竹马,景故渊和孔濂溪不是自小认识,怎么算得上青梅竹马,这青梅竹马说的该是景故渊和苏婉容。
景故渊笑,“往事不可追忆。若是放下能过的好,又何必念念不忘。何况青梅竹马也只是青梅竹马。缘分不论是缺了缘还是缺了分,都是不圆满的。”
景驰拓抚了抚袖,“你懂得这么想就好,难怪父皇总说你聪明。”
伊寒江应和,“是啊。他的聪明就在于大多数的时候不会小家子气的去钻牛角尖,比方夫妻相处,至少他不会疑神疑鬼。”
孔公晏斥道。“得了,再说你也不怕我立马把你赶出去。”
伊寒江耸耸肩,“你要把我赶走我就跑着儿子走好了。”
孔濂溪以袖遮了遮唇,笑道,“爷爷。寒江若说话规规矩矩的就不是寒江了。”她目光从长相酷似伊寒江的两个娃娃脸上晃过,停在伊北望怀里和景故渊如出一撤的景昂那。走近伸手道,“我能抱一抱么?”
景昂低着头揪着伊北望的领子抓的皱巴巴的。伊北望笑,“昂儿怕生,还是算了吧。”
孔濂溪蹙眉落落寡欢的模样,孔叔继看着不忍心,道,“昂儿也要称濂溪一声阿姨,大伙是亲戚又何来的隔夜仇,就算怕生,抱上一两个时辰也就熟悉了,何况这孩子天生的招人喜欢也爱和人亲近。”
景驰拓只道,“弟妹既是不想你碰她的孩子,你也不必强人所难。”
孔濂溪抬头又是楚楚可怜道,“在府里我常抱安儿,对带孩子也有些经验。”
伊北望看了景故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