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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他不会死了吧?”
“什么?死了?”汪真真噌一下就惊得坐下来了,朱仲谦一脸莫名其妙。
汪真真急得坐不住了:“怎么回事?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被你弄死啊,高芷然你倒是快说啊!”
电话那头的高芷然也已经吓得六神无主:“我……我本来想作弄他,就给他随便路边摊买了点鸭脖子啥的,结果他吃了就闹肚子,上吐下泻的,我说去医院他又不肯,说白天再说,现在我醒了一看,艾玛人歪在床上,脸白得跟鬼似的,艾玛他不会真不行了吧?”
“那你探探他呼吸啊?问我有什么用?”
“他房间太臭了,我实在进不去……哦他动了动了!他还活着呢!”高芷然又大声聒噪起来。
汪真真正想骂人呢,就听到电话那头隐约传来男人虚弱的咆哮:“死女人,老子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妈的,还不死进来!老子又想拉了!”
汪真真一个没忍住,笑出来了。
高芷然这大清早打来的乌龙电话着实让汪真真和朱仲谦笑了一早上,两人一商量,决定还是去高芷然走一趟,田一卓这上吐下泻的症状估计是得了急性肠胃炎,他又骨折卧病在床,高芷然虽然是个铁骨铮铮的女汉子,但到底力气比不上男人,还是得有人帮手才能把他弄到医院去。
结果两人一到高芷然家,何止一个“惨”字了得,高芷然的短发已经成了鸟窝,一夜不睡精神萎靡,手上一个刚洗干净的屎盆子,活像个历经沧桑的老妈子,屋里还飘着股淡淡的臭味,高芷然一脸“让我死了吧”的痛苦表情,要不是汪真真嫌她臭,她准扑到她身上一番哭诉。
见他们盯着她手上的屎盆子,高芷然指了指里面,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我就想不明白了,这男的既不高大也不威猛,怎么有这么多屎啊……”
汪真真一个没忍住,“噗”一声笑出来了。
朱仲谦也憋笑憋得辛苦,但他是男人,男人以大局为重:“田一卓人呢?再拉下去人要脱水的,得赶紧送医院。”
高芷然这才紧张起来,尾随着跟他进了房间。
拉稀了一个晚上,田一卓那小身板早就扛不住了,虚弱地睁开眼睛,见到朱仲谦和汪真真,仿佛见到了救星,颤颤巍巍地手指着他们身后的高芷然:“这个女人……老子迟早得死在她手上。”
他说话带喘,拍着自己胸口,“哎哟哎哟”地哀嚎。
高芷然这个不长心眼的女人,不怕死地解释了一下:“他拉太多次,估计菊花疼……”
“你……你……”田一卓差点被她给气死,“高芷然啊高芷然,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女人啊……”
汪真真被这两个人逗得乐不可支,想笑又不敢笑,朱仲谦瘪着笑也挺辛苦的,肃着脸主持大局说:“你俩要吵架等身体恢复了再说,先上医院,收拾收拾,赶紧上医院。”
他又转头教训起高芷然:“还有你,这次是你不对,一个病人怎么能半夜给他吃那么油腻的东西,就算有矛盾,也要先顾及他是个病人,他住在你家,就是你的责任,再说他腿脚不便,能依靠的只有你,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能见死不救。”
高芷然被他教训地讪讪的,不过兴许是想到这次是自己有错在先,嗯,仔细想想,好像每次都是自己有错在先,也就低着头没再反驳什么,算是认错态度良好。
四个人手忙脚乱了一阵,朱仲谦背着田一卓出门,四个人直奔医院。
到医院一检查,果真是急性肠胃炎,吃药止泻不说,还要挂两天盐水,等田一卓扎上针,大家已经疲惫不堪。
特别是高芷然,一夜没睡,再加上担惊受怕,靠着墙就几乎要昏睡过去。
这个时候汪真真的手机又响了,竟然是她妈打来的。
母后大人突然来电,汪真真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莫名紧张。
也不知道她妈打来什么事,总之不会是好事。
她颤悠悠地接电话,“喂”了一声。
“在哪呢?”她妈劈头就问。
汪真真瞥了一眼已经歪头睡死过去的高芷然,悄悄地走到了门外,遇上了取药回来的朱仲谦,她指指电话,露出苦不堪言的表情。
朱仲谦一下子就心领神会,盯着她不做声。
“妈,在医院,高芷然的男朋友又病了,我陪她一起。”
“你昨晚睡的她家?”她妈又问。
汪真真犹豫了半秒,最终选择撒谎:“是啊,是……睡的她家。”
她妈的口气怪怪的,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她妈沉默了几秒:“是吗?你不知道吧?我早上给高芷然打过电话了。”
她妈话音刚落,汪真真只觉晴天一道霹雳,完全僵住了。
“她不仅说你没住她那,也告诉我她压根没让你洗过什么男人内裤。我越想越不对劲,下暴雨那天你家里藏着谁呢,我一进来就想方设法让我出去。”她妈冷言冷语的,还适时加了一声阴阳怪气的冷笑,“汪真真,你的皮痒了嘛,死到临头还不忘跟老娘撒谎!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说,你昨晚到底住哪了?”
汪真真吓得腿都软了,朱仲谦见她不对劲,用唇语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妈,您别想多了,什么事也没有,您女儿还是全须全尾的。”汪真真紧张到极点也就放松了,豁出去说,“我今天带个人回家。”
、65 还是医院
汪真真她妈又在电话里沉默片刻:“那我让你爸去买菜。”
说完就挂了电话。
一通电话犹如打了一场恶战,最终结局是汪真真惨败;姜到底还是老的辣;汪真真不服都不行。
她要是不提带个男人回去;今天回家她娘非扒了她一层皮不可。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对上朱仲谦关心的眼;无奈道:“被我妈发现了;你今天得跟我回趟家。”
“哦?我要见丈母娘了?”朱仲谦欣喜若狂;随即骚包地对着医院的橱窗撩拨头发,紧张兮兮地问:“我是不是要去剪个头发?不行,身上好像有股屎臭;我得去洗澡。”
不待汪真真接话,他又搓着手在她面前走来走去:“今天先见了你爸妈;明天你跟我回家见我爸妈……”
“后天咱们就可以生孩子了……”汪真真抱着肩膀,没好气地接腔。
“为什么要后天?”朱仲谦已经按耐不住满脸的兴奋,“明天晚上就可以了啊。”
汪真真想揍晕他。
她还是有疑虑的:“你爸妈好像之前都给你介绍白富美的吧?我这种无业游民他们能接受吗?”
朱仲谦还跟花孔雀一般对着橱窗自恋地撩头发:“没事,我爸妈早知道了,上回我分手我妈来问我原因,我说我又遇到你了,你猜我妈说了句什么?”
“什么?”
朱仲谦幽幽一笑:“人生最美是初恋。”
“放心好了。”他拍了拍汪真真的肩膀给她吃定心丸,“以后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你想一直画画也没关系,反正你老公不差钱。”
他突然面色怪异地看着她:“不过你都这么努力了,真的画不红吗?哎我说,你到底成天在画什么呢?我好像一直没看过你的作品啊。”
看着他被好奇心占据的脸,汪真真就万分心虚,死也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在画《这些年,森田研一和朱仲谦床上的那些事》,不然……她肯定会死的很惨很惨。
“就是少女漫画啦,你不会要看的。”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就拉着他往输液室走,“走啦,田一卓估计快挂完了。”
睡迷糊的高芷然是被汪真真踢醒的,她打了个哈欠:“娘炮挂完了?”
“没呢。”汪真真蹲下来跟她咬耳朵,“早上我妈给你打电话了?”
高芷然刚睡醒脑子还有点断片,“好像是有这回事。”
她洞察地瞥了一眼正跟田一卓聊天的朱仲谦,贼兮兮地笑了笑:“小样,昨晚压根没去什么酒店吧?去他家了吧?我说你俩这样像话吗?老娘在洗屎盆子的时候你俩在洞房花烛夜!!!我说感觉怎么样?一晚几次,一次几分钟啊?”
汪真真受不了她那三八脸,鄙视地转过头去,完全不想理这个聒噪的女人。
高芷然惊住了,整个人凑过来:“你快说啊!难不成滚了一夜?”
她是天生的大嗓门,这一番闹腾动静可不小,边上的病人似乎都听到了,汪真真边上的年轻女孩子甚至停下刷手机的手,转头围观她俩。
汪真真脸皮薄,怒瞪高芷然一眼,不做声。
“说啊,你到是说啊,急死我了,汪真真有你这样说一半留一半的吗?到底有没那什么什么啊?”
汪真真憋红了脸,拿这个某些时候精明得不像话某些时候白痴到让人无语的女人完全没有办法,磨着牙小声说:“滚了一半!”
“滚了一半?哎你们哪天上全套啊?”
汪真真忍无可忍,终于决定离这个聒噪的女人远一点,越远越好。
几个人陪着田一卓挂完盐水,又送回去,高芷然和田一卓两个人还是不对盘,相看两厌,出了医院就当对方是隐形人,搞得多看一眼对方就会身上掉块肉似的。
汪真真见这两人凑在一起就是事故频发意外不断,有心帮着改变现状,对闭眼假寐的田一卓说:“田帅哥,芷然这人不太擅长照顾人,特别你还是病人,不如……你搬回家……找个阿姨吧?”
她这话一出,前排两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都在屏息等着田一卓回答。
汪真真口气绵软,每次又都是和朱仲谦第一时间赶来救场,她的面子自然还是要给的,田一卓终于抬了抬眼皮,就给了她两个字:“不找。”
“她不是不擅长照顾人吗?那我就牺牲一下,给她个学习的机会。”
田一卓挑衅地看着副座上还在装睡的女人:“这个女人再这样下去绝对嫁不出去的,我好心给她这个机会,你们以后都会感谢我的。”
装睡的女人抖动着嘴角,眼看就要睁开眼开骂了,朱仲谦眼见形势不对,忙面目威严地大声咳嗽了一声,警告意味甚浓,高芷然只好咽下这口恶气,继续黑脸装睡。
田一卓铁了心的要在高芷然住下去□□她如何做个好女人,奈何高芷然这个女汉子一贯桀骜不驯不服管教,朱仲谦再怕出事,送两人回家安顿好,就拉着汪真真坐下来约法三章。
“走之前,我说几句心里话,我的话不难理解,大家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成年人,一定能听明白。也希望我说完以后,你们俩能放下个人恩怨,好好想想这段日子怎么和平相处。”
“高芷然,我之前已经说过了,田一卓现在是病人,你做什么说什么之前都得先体谅下他是个腿脚不便的病人,一个大男人天天被拘在床上养伤,任谁都不会高兴,他的精神生活与你无关,但你起码要保证他三餐吃好吃饱,不摔着他磕着他,他这一身伤你也有很大部分责任,你应该照顾好他弥补过错。”
朱仲谦面色严厉,教训高芷然也毫不因为是同学关系而留有情面,高芷然动了动嘴巴,奈何他说的句句在理,她无法反驳,只好作罢。
田一卓见高芷然吃瘪,躺在床上暗爽呢,结果一触到朱仲谦锐利的目光,马上做一本正经状。
朱仲谦凝着脸发话:“小田,你是病人,你的痛苦大家感同身受。但是你我都是男人,女人再错,作为男人我们都要宽容几分,毕竟她们是生理上的弱者,理应被男人捧在手心里呵护。高芷然的事业心比一般女人要强点,这点你是她生意上的合伙伙伴应该比我更清楚,这是她的优点也是缺点,目标明确的人他的专注力就会集中,其他生活上反而粗枝大叶一些,相信今天出了这种事,她会吸取教训好好学习照顾你。”
在座的高田两人默不作声,朱仲谦对此表示满意,做最后的总结陈词,“总而言之,同在一个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