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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清!至于鸣卿,我压根就不欠他什么,我不杀他就已经很顾及兄弟情谊!至于娘亲您……我尽量做到一个儿子的本分,那是因为,我是您怀胎十月所生,但这不代表,我必须要听从您!”
“夜儿,你——”烟罗气得身体在发抖,但是又不能说些什么。
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在他十五岁之前,她这个做母亲的,确实没为这个儿子付出过一点点,哪怕是分给他最微薄的母爱。
“可是,鸣侗现在就是一个废人,难道你想把他扶持成掌管锋芒大陆第一阵营的少主?”烟罗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试图说服这个倔强的儿子:“他能胜任这个位置吗?”
墨夜毫不顾忌地表明自己的立场:“当不当鸣室阁的少主,那要看大哥的意思,他要是有意,我会不遗余力地帮他。他要是没兴趣,那就让二哥捡个便宜!”
“夜儿——”烟罗开始安抚墨夜:“娘亲知道在你小时候,没有为你做过什么,可那时候娘亲也是有苦衷的,你知道那时候凡是和你有关联的人,都……”
、042
“娘亲,别再说了。”墨夜迅速打算她:“这些话,我听过不下于百遍。”
“但是……”
“你有苦衷,我能理解。我不能自私地要求每个人都必须为我付出,就算是娘亲也不例外。”墨夜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下面说出来的话,在对烟罗的称呼上变得非常疏离:“母上大人,关于站在大哥这边的事实,这点我绝对不会动摇!若是您要坚持,您就只能当作没生我这个儿子,到时候因为大哥的事情与二哥有什么冲突,您可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随即,他睁开眼睛,眸光愈发的暗沉:“如果他想对大哥不利,必要的时候,就算是弑兄的罪名,我也愿意去扛!”
强硬而带着威胁的话,听得烟罗脸色一阵煞白。
丢下这番话后,墨夜很冷漠地转身:“娘亲,孩儿吃饱了,先行告退,若是有不敬之处,还请您见谅!”
墨夜前脚刚离开厢房,一个影子从偏门闪了过来。
“你都听到也看到了,就算是我出面,也无济于事。”烟罗将筷子丢在一边道。
鸣卿哼了一声:“既然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我也不会顾及兄弟的情面,到时候谁杀谁,还说不定呢!”
“你们毕竟是亲兄弟,为什么就不好好相处呢?”
“你看他把我当做兄弟了吗?他只认鸣侗这个哥哥,眼里还有我?”鸣侗再次冷哼了一声。
烟罗叹息:“小时候,确实是我对不起他,忽视了他。所以,娘亲还是希望你能好好的和夜儿相处,他现在比以前冷静,身上的戾气也消散了不少,你……”
“娘亲,不要再为他说话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要忘记那年发生的事情。我永远无法忘记那夜的血,和他肆意的屠杀!”鸣卿没好气地丢下这句话后,忿忿地转身。
墨夜刚出厢房下了楼梯,便听到了下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只见一个身影高高的飞起,又高高的抛下,随后又有不少的影子接二连三的抛起再摔下,酒馆的一楼,那些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脸颊被揍得面目全非,不少妖怪被雷电劈死,一时间几十颗妖珠升腾而起。
云蚀天将这些妖珠全部收了起来,丢进怀里,勾起唇角,在那暗想,有这么多的妖珠,她是不是能晋升到上境界,或者渡劫飞升?
“墨,墨夜……”有人见到墨夜下楼,发出了惊愕的声音。
另一边还在和云蚀天做誓死对抗的人,一见到墨夜下楼,有人立刻喊着:“你的徒弟杀了我们的契约妖怪还夺走妖珠!这就是你教徒的处事方法吗?”
墨夜一边优雅地下楼,一边慵懒道:“哦,能被我徒弟弄死的妖怪,说明你们的契约妖怪也不怎么样嘛,死了就死了,你们赶紧去找更好的。”
这——
这是明显的护短加讽刺!
有这样的师父,难怪徒弟会这么目中无人嚣张跋扈!
看来之前盛传的墨夜和他的徒弟没道理可讲都是真的!
“墨夜,不要仗着你是百年天才就瞧不起人,我们的师父再不济,联手起来对付你也绰绰有余。”这时,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墨夜一偏头,声音忽然变沉了:“你说什么?”
听到这句话,云蚀天也皱起了眉头。
自己想着除掉这些可能是隐患的人,却忘了,他们也是有后台的?要是这些人的师父都找墨夜的岔,那她岂不是给他添乱了?
想到这里,云蚀天立刻说:“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与我师父无关,这是我个人的意志!”
墨夜径直地下楼,用极为清淡的语气说道:“既然你是我的徒弟,就表示你所作的一切,我都认可,你做错了事,说错了话,为师都会替你收拾……”
云蚀天一愣,忽然又觉得很是感动:“师父你……”
“真是一个护短的师父,听起来很煽情,但挺令人感动的。”一旁的雷诺评价了一句。
墨夜朝着云蚀天微微一笑:“嗯,别误会,是替你收拾你杀妖得来的妖珠!”
“……”
云蚀天黑着脸,立刻转过身去。
靠啊!
她就不该在这种事情,对他抱有期待!
“你这个人根本就没道理可讲!”有人气急败坏地吼着。
墨夜立刻回复:“那要看什么人,讲什么道理。”说着,他径直地往前走,走到云飞身侧时,拍了拍他的肩膀:“生日快乐!”
云飞先是一愣,随后有些受宠若惊:“师,师父,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今天路过时,无意间听见,所以什么都没准备,有空给你补上。”
“没,没事。”
这时,墨夜的视线一斜,落在了牧河的黑神长枪上。“神器?”
牧河将枪抗在肩膀上,有些好奇道:“师父也认识这把枪?”
墨夜抬眼看着牧河,问:“据说这把枪在帝国某个贵族高层手里,为什么你会有它?”
“啊?”牧河抓着头发,笑眯眯地:“不知道啊,在我小时候,刚有意识的时候,它就跟着我了!”
忽然,雷诺吐槽道:“看他那副呆样也不是贵族子弟,不过神器是认主人的。如果和神器没缘分,持着神器也和普通的烂枪烂铁没区别!他能用这把枪,表示就是它的主人。如果那个贵族无法使用神器,落在这小子的手里也不稀奇!”
雷诺说着还暗自叹气。
不知道这把神器是不是抽筋了,怎么好端端的选择一个白痴当了主人?
嗯,肯定是这神器和这小子的属性一致,所谓气场相合,物以类聚就是这个道理。
“看来,我的徒弟个个都不凡啊!”墨夜也拍了拍牧河的头顶,然后朝着门外走去:“为师先走了,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别弄出太大的声响,低调点就好!”
天啦,地呀!
那些被扁被杀了契约妖怪的人,把心酸的泪水往下咽。
这还低调?
这已经是高调到张扬的地步了!
在他眼里,到底什么才算高调啊?!
、043
墨夜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似的出了酒馆之后,云蚀天将目光投在了剩下的人身上,那些人全部都站在一起,似乎这样才能找到一点安全感。
人群中,初七尽量不让自己被云蚀天发现,但是随着人数越来越少时,他被发现的几率也变得越来越大,直到最后,他只能选择逮着机会逃走。
还没等他行动的时候,云蚀天已经发现了他。
“今天你的两位师兄前来挑衅送死,你功不可没啊!”云蚀天一步一步地上前,直接将初七给揪了出来,随意地一推,再抬脚一踏,将他踩在地上:“非要我杀你是吧?嫌自己活得太长了是不是?”
“你要是杀我,我师父绝对不会放过你!”初七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只能用师父来压她。
云蚀天哼了一声:“你一个师兄被卸掉了两只胳膊,另一个师兄被雷劈得不省人事,反正恶人都做了,我还怕加你一个吗?”
既然出手了,那现在也不必顾忌什么。
杀两个也是杀,杀三个也是杀。
云蚀天踩着初七的脑袋,刚要准备动手,外面有个影子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躲在了一边。
这蹩脚的跟踪技巧,可不就是先前她早就察觉的那个?
因为对方太差了,她根本都不放在眼里。
“快给我出来!”云蚀天沉声道。
那影子先是伸了一个头,双手抓住门的一角:“伍,伍哥哥……”
这声音,这称呼……
云蚀天皱了皱眉,仔细地瞧着那个人。
灰头土脸的,穿着一身脏兮兮的男装,头发打理的很凌乱。
“白绫?”她试探性地问。
“伍哥哥,真的是你!”白绫一见云蚀天,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看你的背影很像,就跟着你,原来真的是你!”然后她跌跌撞撞地跑上前,一把抱住了云蚀天,扑在她怀里哭得身体一抽一抽的。
被踩在脚下的初七见状,立刻挣脱,慌慌张张地往外跑,其他人见状,也跟着跑了出去,云蚀天原本还想让雷诺劈了初七,但是白绫仰着脸,抹着眼泪:“伍哥哥,为什么感觉你现在和姜昆一样?!”
云蚀天听得嘴角一抽,她就这样的被划为了姜昆之流的行列。
“怎么这么说?”
白绫撇撇嘴:“我看你在欺负他们。”
“你以为这些人就是好人?如果今天处于弱势的一方是我们,他们会用更恶劣的方式对待我们。”云蚀天见她哭了,身上弄的那么脏,于是问:“你是离家出走的?”
白绫点点头。
“你爷爷和哥哥知道吗?”
“哥哥原本就是来鸣室阁拜师学艺的,但是他没能进入这里。前段时间好像去帝国了,据说去六公爵那里谋取了职位。”白绫道:“爷爷不知道。”
“你来这里做什么?”
“想拜师学艺。”
“你是怎么进来的?”云蚀天到有些好奇了,白绫几乎什么都不会,怎么能通过亡海那一关?
“我是从偏门进来的。”
云蚀天一听,嘴角抽的更厉害了。
鸣室阁还有偏门?
早知道直接走偏门了,干嘛那么折腾去破关?
“那你找到合适的老师了?”
“没。”白绫摇头:“他们都说我太弱了。”
“于是你就一直在这里待着?”
“嗯。”
“为什么不回家?”
“我想变强,我想和伍哥哥一样。”
“……”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端端的一个贵小姐,干嘛要跑到这里来受罪。
鸣室阁可是一个人杂的地方,比云城危险多了。
云蚀天见酒馆一楼的人跑的差不多了,于是也没打算去追了,而是拉着白绫坐下,将自己的碗筷推给她:“看你的样子,很久没吃了吧!”
白绫一边哭,一边点点头,然后拿起筷子,可能是因为太激动的缘故,根本就拿不起来。
云蚀天也拿她没辙,她端起碗,用筷子夹了些菜,和着饭去喂白绫。
白绫盯着云蚀天,脸颊红了红,然后很乖巧地去吃她喂过来的饭菜。
“那是谁啊!”牧河一边收起神器,一边问云飞:“三弟对她真好,对我们可冷了!”
云飞也跟着点点头:“不是一个层次的,这差距也太明显了。”
“难道是我们长得不够瘦弱,不能引起三弟的重视吗?”牧河捏着自己的脸颊在那自我脑补。
吃完饭之后,云蚀天道:“你住在哪里?”
白绫摸着空空如也的腰:“没钱了,都被骗走了,剩下的,也被几个女徒弟给抢走了。”
“意思是没地方住?”
“嗯。”
“那你这段时间是怎么生活的?”云蚀天很难想象,这个没有钱,又没有任何力量的贵小姐,到底是靠着什么在这里支撑下去的?
白绫低着头,不说话了。
云蚀天也不问了,因为她已经猜测到了,她应该是露宿街头的。她伸手用衣袖帮白绫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