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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慕容拓说过,乌苏女皇从熄族购买了大量的紫火莲和失魂花,想必正是紫火莲让姚俊杰保持了少年时期的俊朗容颜,至于失魂花……定是用来毁去姚俊杰记忆的!姚俊杰并非刻意通敌叛国,只怕,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这比冷香凝更可怜,起码冷香凝还记得自己的身份,记得云傲,记得女儿。姚俊杰对过往完全是一无所知了。但是这话,口说无凭,难以叫众人信服,云傲既然召集了他们,就必定在意他们的看法。
她的心里转啊转啊,忽而滋生了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测:冷芸……从很早以前就知道了薛元昊的身份!是啊,她都能够勾结胡国的豫亲王,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呢?这个女人,真是够狡猾,哪怕被贬为贵人、永世圈禁,也不提前透露这个对姚家致命的消息。冷芸一直在等,在等待一个最有力的时机,一举将姚家歼灭!她若在祭天仪式上曝光此事,虽然也许能够压住姚秩的供词,却也不能立刻让她翻身。现在不同了,冷煜泽完全“洗脱”了罪名,云傲的身边多了个千娇百媚的“冷香凝”,荀义朗又远赴了沙场,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全让冷芸给占了!
“皇上!边关八百里急报!”荆统领在门外大声禀报道。
“呈上来!”
多福海从荆统领的手里接过几封信,一则是荀义朗和薛元昊双双负伤的消息,另一则就是几位老将指证薛元昊和当年的姚俊杰样貌完全雷同。
桑玥心里冷笑,几名老将到底是见了薛元昊的庐山真面还是一早就受了冷煜泽的唆使,不得而知了。这个表哥好生与众不同,一回京都给了她一份大礼。
“皇上,微臣以为,此事还有待查证,就算薛元昊真的姚俊杰,也不能一口咬定他通敌叛国,也许,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冷华只差说姚俊杰是不是摔坏了脑子,六亲不认了。
姚清流和姚俊明的心里俱是一震,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替姚家说话的会是他!
桑玥自始至终保持沉默,戚渊明赞许地点点头,屋子里谁都可以替姚家求情,唯独太女不能,她跟姚家的关系太深厚了,一求情就是别有用心,搞不好还要被冠上“幕后主使”的罪名。
冷煜泽心里笑得无比畅快,桑玥啊桑玥,你以为自己真的逃得过?杀了我父兄和祖母,还是用的那般羞辱和惨不忍睹的方式,这一笔笔的血债,我都要向你讨回来。我要向你证明,谁才是这世上最凶狠的复仇之神!
他抱拳一福,正色道:“皇上!微臣在祁山截获了姚家和胡国皇室私自流通的信件,并且顺藤摸瓜,在今早成功将敌人诱出姚府,此时,那人已被微臣抓获,请皇上许证人觐见!”
众人面面相觑,冷煜泽先是以性命担保,再是提供人证,姚家的罪名怕是要成立了吧!
云傲的双指捏了捏眉心,漫不经心道:“太女,你认为呢?”
桑玥有点儿看不懂云傲的心术了,他到底是想让她得罪姚家,还是想给她一个独善其身的机会?
她语气恭顺道:“那就见见吧。”
云傲大掌一挥,荆统领退下,大约两刻钟后,他带来了冷煜泽口中的证人。
当众人的目光落在那道娇柔美丽的倩上时,空气仿佛一瞬间就凝固了。
姚俊明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铭……铭嫣?”怎么是你?
铭嫣穿着一身淡紫色束腰长袄,内衬藕色罗裙,肤色白皙,略带了点恹恹之色,但眸子里没了平时的温润、柔和,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孤傲冷意。
这样的铭嫣,叫姚俊杰无所适从,叫姚清流瞠目结舌。
桑玥眼底的惊愕浮现了一瞬,很快被淡漠清冷所取代。从林妙芝对铭嫣动手之后,她就开始怀疑铭嫣了,林妙芝想离间南宫家和姚家的关系不假,但想给她除去一个祸害的心更真。她正是想明白了这一点,所以让慕容拓仔细查探了铭嫣的一切背景。铭嫣说,她是熄族人,小时候和家人流离失所来到了大周,并开始了数十年飘蓬的生涯。这数十年来,她吃的苦头都是真的,包括被邓鸿凌强暴也是真的。这就是为何,姚清流越查越对铭嫣动了恻隐之心。但是慕容拓拼命挖掘事实的真相,居然挖到了胡国的豫亲王府。
桑玥不是不想杀了铭嫣,但在林妙芝的孩子找回来之前,她必须留着这个底牌。
再者,铭嫣是姚俊明执意要带入府的,若是姚家真的败了,那是败在了姚俊明的手中。当然,出于对姚家人的爱护,她并不希望真的走到那一步。
“皇上,她是姚俊明的妾室,姚秩的生母。”冷煜泽话音刚落,云傲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你说说,你到底是谁?”
铭嫣面无表情道:“既然被发现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是胡国派来大周的细作,叫铭嫣。”
胡国细作嫁给了姚家长子,还为他生了儿子!加上次子姚俊杰变成了薛元昊,姚家的通敌叛国之罪,已经成立!
姚俊明的心痛难忍,事已至此,他还是无法接受铭嫣是胡国细作的事实:“铭嫣,你是不是被人威胁了?你怎么可能是胡国人?你是熄族人啊。”
铭嫣不语,就那么从容淡定地目视前方。
云傲雷嗔电怒,多福海刚好给空杯子里满上了茶水,他不假思索地打翻,双目如炬道:“你们姚家,还有什么话说?”
冷煜泽心里的嘲讽排山倒海而来,没了姚家,再除去荀家,桑玥,你还剩什么?
、庶手乾坤,谁主沉浮?【第六十二章】拓拓归来,开始逆袭
铭嫣是胡国细作这一消息深深地震撼了姚俊明的心,然而最令他悲痛万分的是,铭嫣看向他的眼神里已没了丝毫的情意,甚至,隐隐透着一股厌恶。这么多年的感情,都是假的吗?算上最初认识的五年,他们十六年离别,六年相濡以沫,都是他一个人沉醉其中吗?
姚清流和拉着跪在了地上,痛心疾首道:“启禀皇上,一切都是老臣识人不明,才让此等细作混入了姚家,请皇上责罚!”
姚俊明磕了个头,字字泣血道:“不!皇上,是微臣有眼无珠,与姚家其他人无关!铭嫣虽是微臣的妾室,但微臣并不知晓她的身份!姚家,没有通敌叛国!”
铭嫣像看笑话一般看着几人焦头烂额,唇角的笑似有还无,一张美人面迎着辉光,白皙得近乎透明。
桑玥瞟了铭嫣一眼,铭嫣好生聪明,她若是借机给姚家泼一点儿脏水,云傲立刻就会怀疑铭嫣是刻意挑拨他们的君臣关系,但她什么都不说,反而让人觉得她含了一股对姚家的于心不忍。这样,云傲的心里才会越发怀疑铭嫣和姚家的关系匪浅。
大周与胡国的关系,和与南越的又有所不同,云傲再讨厌南越,也从不曾下令禁止两国通婚,但是和胡国,便是连经济贸易也是不能有的。姚家人纳了胡人为妾,这本身就是一桩罪,更遑论,铭嫣还承认了自己是细作。姚家引狼入室,祸害大周,这一回怕是难以善了了。
桑玥清冷的眸光扫过冷煜泽幸灾乐祸的脸,心里的狐疑如乌云慢慢聚拢,冷煜泽想铲除姚家的心不假,想对付她的念头更真,这件事又会以何种形式祸及到她呢?她举荐了铭嫣的儿子,姚秩?在大周,官员之间有连带责任这么一说,若是被举荐的人犯了错,举荐者也要受到牵连。姚秩尽管是铭嫣所生,但他生父是大周人,且在军中遵守法纪,英勇杀敌,没有半点儿纰漏,姚秩的问题应该不大。但不知为何,一想到姚秩,她的心里竟涌上了一层不安。
郭子修和冷家二房是一个鼻孔出气,当然要把姚家往死里踩,他对着座上之人福了福身子,道:“皇上,微臣听闻,铭嫣最初是一名青楼女子,姚大人贵为国之栋梁,竟然流连于烟花场所,并执意将青楼女子带回家,这完全与我大周的律法和民风相悖,就凭这一点,姚大人就罪无可恕!”
桑玥的手紧握成拳,铭嫣的过往还是被人拿出来说事了。
陆青云的父亲陆弘毅反驳道:“年少轻狂谁没有?怎么就罪无可恕了?分明是这女子妖孽惑人,蒙蔽了姚大人的心而已,姚大人至多有识人不明的错,何来不可饶恕的罪?”
云傲被姚俊杰和姚俊明的事弄得头都大了,他大周的第一猛将,跑去胡国做了战神,踏破了大周山河,勇夺八座城池,让大周子民血流成河,这口气……叫他如何咽得下?而那姚俊明,平日里看起来斯文聪颖,骨子里竟然放荡得去招惹青楼女子!还一招就是个细作!愚不可及!真真是气煞他也!
“你们姚家真是人才备出,呵,姚俊杰,多年前诈死,现在摇身一变,成为了胡国战神!通敌叛国,按照我大周律法,当灭九族!”
冷华忙拱了拱手,言辞灼灼道:“皇上!此事疑点多多,姚俊杰要是存了投靠胡国的歹心,当初就不会以我大周一万军士生生灭了胡国的七万大军!这太没道理了!他对大周的衷心日月可鉴,为何突然成了胡国将领,还有待查证啊,皇上!”
这也正是云傲疑惑的地方,论衷心,姚俊杰是没得挑了,他要存心勾结胡国,当初也不至于把胡军杀得那么惨。当初的战绩是事实,可如今的血海罪孽也是事实!就算不因此定姚家灭九族的大罪,也决不能轻易绕了姚俊杰!
“你们姚家……”
“皇上!”姚清流壮着胆子打断了云傲的话,“皇上,请允许老臣出征,亲手杀了那逆子,为大周除害!”这是唯一能证明姚家没有通敌叛国的法子。
桑玥的眉心一跳,姚家人有多重情义,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当初,面对陆鸣心的刁难,姚家人想也不想就齐齐为她筑起铜墙铁壁,这种情深似海,饶是她铁石心肠,也不禁为之动容。对她尚且如此,对姚俊杰又该是疼爱到了什么程度?一个迟暮老人,要披甲上阵,手刃亲子,这种大义灭亲的痛,谁能理解?
况且,姚清流认得姚俊杰,姚俊杰却是不认得他,这根本就是送死。即便薛元昊被重创了,但胡国仍有猛将良多,绝非姚清流这个年逾六旬、多年未曾途径沙场的人所能比拟的。
“姚丞相,你是文官,怎可上阵杀敌?”说这话的是戚渊明,这样的窘境,他也无计可施,但又在心有不忍。
“父亲!让……”姚俊明想要请命,姚清流一把握住他的手,小声道:“不想姚家毁在你手里就给我闭嘴!”
他看向戚渊明,“老夫最初是武将出身,这些年也没疏于练习,对付几个兔崽子还是不在话下的!”
桑玥犀利的眸光扫过冷煜泽含笑的眉眼,心里的厌恶如潮汐一般起起落落,越来越澎湃。冷煜泽就是要逼死姚清流,让姚家无主!姚俊明娶了胡人,自此成为天下笑柄,难以震住那帮为姚家效命的老臣子,而姚晟三兄弟年纪不够、太过青涩,姚清流若死,说姚家是“青黄不接”也不为过了。
云傲幽暗深邃的眸子里暗涌浮动,似积聚了一个世界的错综复杂,犹豫片刻后,他大掌一挥:“准!荀义朗身负重伤,你顶了他的职吧!”
“老臣谢主隆恩!”姚清流重重地磕了个响头,姚俊明泪流满面,他造的孽,却要年迈老父来承担责任,他真是愧对列祖列宗!“皇上,姚家固然有罪,太女殿下也难辞其咎!”
冷煜泽此话一出,所有人包括云傲在内都怔了怔,虽说桑玥曾是姚凤兰的养女,在姚家也住了一年多,但桑玥骨子里流的是最正统的帝凰血脉,谁敢质疑她?
云傲的眸光寒凉了几分:“状告臣子和状告太女,意义完全不一样,冷煜泽,你可想清楚了?要是诬告太女,等待你的只有死罪一条!”
“微臣冒着被杀头的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