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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魔力一般,但凡抚过之处都有电流横生,一直蔓延到尾椎,再返回四肢百骸。
可是,她这副身子才十四啊,断没到能欢好的年龄。
“慕容拓,别闹了。”一出口,她吓了一跳,那是她的声音吗?
慕容拓迷离的眼眸闪过一丝促狭,蜻蜓点水的吻般掠过她敏感的美好,感受到她那比媚药更令他情动的微喘和颤栗,心里像爬进了上万只蚂蚁,挠得他快要成痴成魔。
最后一丝理智让他并未扯开那层顺滑的布幕,生怕一见到那魅惑的风情,他就要变身豺狼,开始吞吃小狐狸了。
唇齿间忍不住流泻出了几声浅浅的低喃,桑玥惊得花容失色,赶紧用手捂住唇,天啊,她……她骨子里也这般孟浪?
慕容拓知道再不停,就要坏事了,一掌不着痕迹地拍上胸口的穴位,震碎了几条细小的筋脉,剧痛来袭,他才堪堪忍住了冲动,紧紧地抱着她,因为隐忍的缘故,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桑玥,我们成亲吧。”
桑玥举眸,也不知是热气熏入眼,还是其它,那双明眸此刻烟波浩渺,像柔柳依依的江南湖景,妩媚得勾人心魄,慕容拓好不容易克制的冲动差点再次勃发。
桑玥神色一肃:“到底是想成亲,还是想洞房?”
“都想。”
桑玥不禁失笑,回抱住他,这个男人终究是和裴浩然不一样的,他是坦诚的,亦是尊重她的,如果他刚刚顺从了情欲而占有她,或许她不会拒绝,却永远不会成为他的妻子。
额头抵住他的,喃喃道:“你可想好了?”她是个很霸道、很强势的人,娶她,跟娶一只母老虎没什么分别吧。
慕容拓黑宝石般璀璨的眸子遽然一睁,捧起她清秀的绯色面颊,喜得像个寻到糖果的孩子:“想好了,很早很早以前就想好了。”
桑玥低头笑了笑,不知想到什么,秀眉一蹙:“可是,你还好小。”才不到十九岁,这个年龄,跟个孩子差不多吧。
慕容拓鼻子哼哼道:“你才几岁?一天到晚装老成,难道你活了两辈子?”
桑玥的长睫一颤,有那么一瞬间,几乎以为慕容拓知晓了她重生一事,正含沙射影地在探口风,不过,他愤怒得两眼望天的样子又让桑玥觉得自己是多心了,这个小气巴拉的男人,她对别人笑笑,他都吃味儿,若是知晓她和裴浩然做了五年的夫妻,只怕早因妒生恨,离她而去了吧。
话又说回来,碧洛知晓她重生的事,那么苍鹤呢?有一天,苍鹤也会察觉的吧。届时,她和慕容拓……一念至此,心里竟生出了些许不安。
“你不会又在想着法子拒绝我吧?”慕容拓一瞧她紧握拳头,恨不得将指甲插入掌心的样子,就明白她老毛病又犯了,气得鼻子冒烟,“狩猎结束后我就叫楚婳上定国公府提亲,不许你拒绝!”
桑玥抬手,抚平他蹙起的眉头:“你确定对我十分了解吗?万一,我并不如你所见的那般……简单,你会后悔的。”
慕容拓的浓睫轻舞,道:“我确定我对你的了解远远超过你的想象。”
桑玥愕然,慕容拓什么意思?思绪欲再度飘飞,慕容拓不给她思索的机会,挑开布幕的边角,吻上了她莹润的郁葱双峦……
桑玥搂住慕容拓的手就是一紧,好吧,他对她的身子很了解,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成亲。”
“再……等等吧……”桑玥发誓,那样娇柔的喘息不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
慕容拓轻轻逗弄着雪峰的胭脂:“成亲。”
桑玥勉力向后一滑,整个儿沉入水底,他却不罢休,把她捞入了怀中,继续耍赖:“成亲。”
桑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是被你色诱了。”
慕容拓清澈无瑕的眸子瞬间亮堂得像坠入了一轮明月:“同意了?”
“我……”话未说完,就感觉浑身一凉,视线顿时开阔了不少,侧目相望,才发现自己竟被他抛入了半空。
“我要和桑玥成亲啦!”
“啊——”
“我要和桑玥成亲啦!”
……
这样的刺激,比荡秋千更让人愉悦,每次腾空而起,耳畔都能听到他兴高采烈的呼喊,她忍俊不禁地笑出了银铃般悦耳的响声。
不知玩了多久,她实在有些承受不住了,再次落入他怀中时,果断勾住他的脖子:“说正经事呢,慕容耀到底死了没有?”
慕容拓恋恋不舍地放开她,深吸几口气,游到对岸,穿好衣衫,背过身负手而立,缓缓道:“慕容耀没死。”
“那裴浩然呢?”桑玥狐疑地凝眸,“失手了?”
听到这个名字,慕容拓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捂住胸口,阖上眸子,一张脸扭曲得像刚从酷刑难耐的炼狱里爬出:“我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裴浩然居然和碧洛一样,都会玄冥剑法。”
“你去杀他了?”
慕容拓并不否认:“可惜没杀死。”
桑玥望着慕容拓高大健硕的背影,他的声有着压抑过后的颤抖,她只当他是在压抑尚未退去的情欲,其它的未作多想。
“你父王应该是派了人伏击慕容耀,然后裴浩然再伺机取他的性命,你却阴差阳错之下救了他,是这么一回事吗?”
慕容拓对于桑玥知晓他父王的计策并没表现出丝毫的诧异,而事实上,事发经过与桑玥所猜的八九不离十。裴浩然表面效忠慕容耀,暗地里听命于他父王,这一次,趁着狩猎的机会,他父王安排了几名顶级的杀手去刺杀慕容耀,裴浩然假意迎敌,实则退至一旁,等待慕容耀被杀手耗尽体力,再一剑了结他。谁料,慕容耀仿佛早已对裴浩然起疑,当杀手围攻时,他的第一剑不是刺向杀手,而是砍向裴浩然。
裴浩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惊慌失措,情急之下使出了保密绝招——玄冥剑法。
慕容拓当时已换了夜行衣,与裴浩然开始了对抗,结果,就让慕容耀钻空子跑掉了。裴浩然身负重伤,亦落荒而逃。
桑玥听了慕容拓的详述,思前想后,脑海里的许多谜团渐渐散开。会玄冥剑法的人最初只有灵慧和苍鹤,当时二人盟约,这种霸道的剑法只能传授于关门弟子,这就是为何灵慧虽培养了上千死士,却仅慕容拓一人习得玄冥剑法。
裴浩然应该和碧洛一样,都是苍鹤的弟子。
曾经只有一个碧洛的时候,她的猜测处于半透明状态,如今加上一个裴浩然,她完全可以确定,不论碧洛还是裴浩然,都是冷瑶的人!这个女人,简直太可怕了!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碧洛送到慕容耀的身边,让他大兴圣教、收拢民心,难怪圣教发展得如此迅猛也不见朝廷出兵镇压或发公文干涉,她又忆起,碧洛回京原本就是冷瑶的一道旨意。当时,她和慕容耀都认为,冷瑶是想让京城的局势更加混乱,所以才把碧洛召入京城。
呵,慕容歆为何一定非杀她不可,碧洛功不可没吧!
难怪碧洛上次返京,第一件事不是去大理寺救出慕容歆,而是尾随她至东街要除掉她!在碧落的心里,从未真正臣服过慕容歆和慕容耀。
至于裴浩然,桑玥仿佛可以理解为何他不遗余力地资助靖王府和摄政王府的大量开支了,他两边讨好,慕容宸瑞和慕容耀都以为裴浩然是他们安插在对方阵营的细作,殊不知,双方的点点滴滴尽数落入了冷瑶的法眼。
桑玥只觉得一股恶寒遍布全身,前世,她和裴浩然相处了五年,竟然没能发现这个秘密,裴浩然究竟是何方神圣?
“有几分兴趣就要将我据为己有,裴大叔,别说平妻,就算正妻我也不稀罕。你一个皇商之子,能怎么个功成名就法?你别自信过了头,最后怎么摔死的都不知道!”
“别人能给你的,我都能给!”
这是去年夏天她和裴浩然的对话,当时她只以为他利欲熏心,并未过多的在意他的回答,而今想来,他优雅的举止、从容的气度、俊秀的容颜,简直……太不像个皇商之子了!
“慕容拓,叫你父王当心裴浩然。”
……
回到馨华居时,已月上半空,子归守在门口,见到桑玥归来,行了个礼,道:“少主。”
“怎样?”
“那两个人的实力远在大周死士之上,若属下和他们单打独斗,拼尽全力,至多能对抗五人。”
子归已是荀义朗手下最优秀的枭卫,寻常情况下,对抗二、三十名大周死士不在话下,之前子归夜探普陀寺,若非遇着灵慧的弟弟穹萧,不至于败兴而归。摄政王府究竟培育出了一批什么人?比大周死士还要高强!
她秀眉微蹙:“慕容天呢?没趁机闹事?”
子归面无表情地答道:“闹了,故意摔落马,擦破了点皮,好像受了惊吓。”
桑玥冷笑,看来,冷瑶快要重现江湖了,什么狩猎,不过是她重获自由的手段。
万和殿。
慕容天躺在床上,抱着枕头嚎啕大哭,德太妃和一众宫女、太监从旁安慰,不仅没效果,反而适得其反,慕容天砸烂了满屋子的瓷器,狼狈不堪。
“滚!你们都给朕滚出去!朕要母后!朕只要母后!呜呜……母后……朕要母后……”
当慕容宸瑞闻讯赶来时,慕容天刚好抡起枕头随手一扔,慕容宸瑞单掌接住,正欲发火,却瞧见了枕头上斑驳的血迹,冰冷的目光落在慕容天鲜血四溢的胳膊上,问责的话变为一句:“你们都退下。”
德太妃松了口气,虽说和冷瑶决裂了,可面子上的功夫总要做足。
众人退下,慕容宸瑞缓步踱至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慕容天,语气一如既往地沉闷,如果慕容天细细分辨,会从中感知到了一丝关切,只是慕容天正在气头上,别说语气,就连话也听不进去。
“一国之君,学个女儿家哭哭闹闹成何体统?”
慕容天的胸口起伏得厉害:“体统?皇叔你跟我讲体统?你自己又好得到哪儿去?”
慕容宸瑞幽暗深邃的眸子暗涌浮动,声沉如铁:“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
“……”慕容天撇过脸,拉过被子盖住头。
“做功课时打瞌睡,练武功时装头痛,狩猎时故意摔跤,你真是慕容家百年难遇的好皇帝!”
慕容天被骂得呼吸一滞,恐惧得打了个哆嗦,但很快这种恐惧便被绵延不绝的思念给摧垮了,他一把掀开锦被跳下床,无畏地仰视着慕容宸瑞:“不让我见母后,我就这样一辈子!这一回是摔跤,下一次我就直接投湖!让你背上一个弑君的千古骂名!让你受尽南越百姓的唾弃!慕容宸瑞,不要以为我怕你!”
慕容宸瑞的唇角微动,眸光幽深如万年古井,无波无澜,却带着莫名的吸力,叫人神魂俱慑:“你倒是长了胆子,有本事你现在就去投湖,万和殿的后花园正好新辟了一个荷塘,皇帝就用你的万金之躯养肥一池子的莲藕吧。”
语毕,甩袖转身。
硬的不行?慕容天慌乱地绕至他身前,摊开双臂截了他的去路,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他遣散怒火,换上一副无辜到极致的表情:“皇叔,侄儿求你了,侄儿真的好想好想母后,侄儿现在就要见母后,那么多年了,侄儿的身边一直都只有母后,侄儿不像拓哥哥和锦哥哥,他们有父王陪着、有母妃护着,可是侄儿在这央央皇宫,所能依仗的除了母后再无他人,母后常说,如果没有皇叔的帮扶,侄儿不可能登上帝位,既然皇叔心里是疼侄儿的,那么就请把母后还给侄儿吧!”
讲到最后,他已泣不成声,整个肩膀都在抖动,好像一根秋末的稻草,风儿一吹就要逝在严冬的滚滚飘雪中。
慕容宸瑞上前一步,轻揽他入怀,抚了抚他的头。
当晚,冷瑶乘坐最快的马车赶到行宫。
慕容宸瑞并未留宿万和殿,却也没用回自己的寝殿,只找了个安静的院落,一个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