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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于怀。
下毒手害人之际,还不忘护住她的周全。看来大哥的情深并不输给他。
他当然清楚,杨知涵背地里听命慕容承誉,从十里花林的故布疑阵,到御花园的巧遇,伸手救援。以及伤害眼睛的毒药,散布于空中的药引,一切都是他在谋划。最终,杨知涵因为不忍心转换了对象,反倒是伤到了他最珍爱的人。
杨知涵本是林家的女儿,而后寄养与于杨家,和林雪舞是嫡亲的姐妹。活泼灵动的表面暗藏着阴毒的心,倘若当日的解药不及时毒液将会深入肌肤,损害肌理,再迟一天便回天乏术。所有的都是一个局,他们是局中人,也是破局之人。
慕容承佑无奈的拢了拢嘴角,他那位看似温和的大哥,从一开始就在设局破坏他们的感情,看着心爱之人离去,尤其会无动于衷,他是情深之人。
他们三位北辰皇子,加上司空岸,叶南星,安逸王爷突然觉得压力大。素来红颜祸水,他的瑶瑶,是红颜,但不会是祸水。
半个月后,慕容承佑得到消息,杨家刚在凤城落脚,惨遭祝融之祸,全家无一生还。
作者有话要说:大皇子是重要的男配,要开始发威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
安逸王携同王妃进宫请安,刚下马车偶遇楚宣王夫妇。慕容承誉和林雪舞一前一后迎面而来,端庄素雅温婉娴静的楚宣王妃,面色有几分憔悴,眼眸深陷,像是多日未眠,隐隐还能见到右手上的乌青。
慕容承佑只是淡淡的和他们打了声招呼便擦肩而过。而唐清瑶则是停在林雪舞身边出神打量,杨知涵和林雪舞在眉眼上真有相似之处。逝者已逝,杨家的灭门案,能说成是意外,不过凶手是谁大概也都心知肚明。
“你看什么看?幸灾乐祸吗?”林雪舞起初是对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姐姐没有半点好感的,但杨知涵在背后替她做了太多的事情,她是明白的。
听闻不幸的消息,全家葬身于火灾,一尸两命,她简直是疯了。冲进书房问个明白,结果凶手趾高气扬,满脸不屑:“林雪舞,本王不记得给过你这个权利,竟然敢和我大呼小叫的。原来你还有心,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她几乎发狂的喊叫,念及杨知涵更是声泪俱下,但这一些在他的眼里都是伪装,都是虚情假意,“慕容承誉,你以为你这么做她就会记得你的好吗?他只会更加恨你,恨你的无情无义,无血无泪。”
慕容承誉单手随意的扣住的脖子,令人看不出半点情绪,“杨知涵和你都该千刀万剐,但是你还有点用,本王既然娶了你,就有我的目的。”
她所做的任何一件事,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是慕容承誉事先安排好的戏本和台词。她是工具是傀儡,是他用来报复的筹码。
林雪舞的话音才落就遭到两道目光的凌迟,此刻她的心愈发的寒凉,失去至亲的痛苦压抑的她无法自拔,“唐清瑶,你可真是傻。你以为你的小丫鬟是我派人杀的?根本不是,我只不过是替罪羊。”
她无视慕容承誉的威胁,往外挪了两步,她笃定他不会在心上人面前彻底失控,“你太小看一个男人的膨胀的嫉妒心,他又怎么会容许你们恩恩爱爱的双宿双飞?”
“够了,我都知道。”唐清瑶拉长了脸色阻止她说下去,清灵的眸子愈发寒冷,“林雪舞,你真是死不悔改,你想要看我痛心疾首的样子,你做梦。”
她抬眸望了望慕容承誉,“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人傻人痴如你,才会嫁给他,空有一个王妃的头衔的日子舒坦吗?杨知涵舍命护你,真不值得。”她甚至清楚,杨知涵和慕容承誉的交易,一命换一命,“她不死,死的就是你。”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杨知涵注定为了那微薄的姐妹情而死。上一世,她毫不犹豫的选择承担了一切罪名,畏罪自杀;这一世她为了护住她,葬身火海。
空旷的回廊里,四人对望,慕容承佑掏出一个盒子递给林雪舞,“你姐姐的遗物。我们尊重她的遗愿,过去的都不做追究,也不会告诉父皇,好自为之。”
那个盒子是今早有人送来的,里面夹杂一张纸笺:若我不幸殒命,还请师兄念在我偿命的份上,将往事一笔勾销。
唐清瑶自责,数十口人命毕竟是由于她而死的。倘若不是她,慕容承誉不会痛下杀手赶尽杀绝,可她要的何曾是鲜血?何曾是杀戮?
自始至终,扬长而去的两人都没看过慕容承誉一眼,连一个目光都不屑给予。选择沉默,不是因为善良,而是因为重情,毕竟是血肉至亲,血浓于水。十恶不赦的人尚且有悔过的机会,何况是长兄?
***
比约定的时辰晚了许久,慕容浩辰见到来人若有所思不做言语,眼眸中的笑意不冷不暖。
慕容承佑唐清瑶对视一眼,俯身行礼,“参见父皇,参见母后。”殿内无声无息,不由生起几分胆寒,唐清瑶偷偷的瞄了一眼,快速的低下头。
好在慕容浩辰总算是觉得他们跪够了,在他们起身的时候极其平淡的说了句,“但愿来日你们不会因为今天的仁慈付出代价。”皇家,永远是外表宁静,内里却都是斑斑血迹,丑陋不堪的。一时姑息,极有可能造成难以估量的后果。
唐清瑶听得不觉冒了汗,反倒是身边的人极其平淡的回道:“人同此心,不管如何父皇还是抱有期待的。否则就不会姑息养奸这么久。”
北辰是他的天下,儿子有那么大的动作,难道不知分毫?简直就是笑谈。那可是北辰历来最英明神武的的皇帝,当然不是浪得虚名的,大概都能运筹帷幄,玩转手中。
经慕容承佑这话一提醒,唐清瑶陷入回忆,连唐盈盈叫她都没听见,半晌回魂:“谁叫我?什么事?”
肃穆的气氛被她一搅和,变得轻快起来,唐盈盈微微笑道:“母后在叫你。”然后招了招手,“过来,咱们娘俩去里面说说话。”
其实,皇后娘娘不过是叫她去给唐二少挑挑媳妇,一众画像摊开,各家小姐都是碧玉清灵,各有风韵,她一时拿不定主意,想找人做参谋。
皇后娘娘拿起画像,不觉摇了摇头,再看看旁边面色红润的儿媳妇,世间又有几个唐清瑶,唐盈盈犹豫再三开口:“清瑶,其实我是想顺便给承允找找太子妃。”
唐清瑶一脸诧异,“姑妈,我……”上次唐盈盈说的话她可是还记忆犹新,估计那种情况一辈子都不会忘了。
一看就是她想多了,唐盈盈为自己当初的行为,明里暗里的道了无数次歉,亲昵的挽了她的手轻拍着,“我早就知道我的外甥女比我厉害,慕容家的三位皇子都钟爱有加,你和承佑两情相悦,作为他的母后,你的姑妈我从未想过拆散,只想让你们的感情经得住考验。”
凤仪天下,不及与爱人白首,唐盈盈有些许落寞的无奈,“清瑶,你再好也只有一个,是独一无二的。”
唯卿天下,多珍贵的承诺。唐盈盈凝望窗边的云彩,不知不觉出了神,凤眸凝住附上点点水光。
唐清瑶静静的相陪,不敢吭声,她是能够体会的,作为皇后的痛苦,毕竟她还当过一日皇后,空有虚名,心如死灰。
“清瑶,给你二哥找媳妇去。”皇后娘娘不知何时恢复了神采,精神饱满容光焕发,小声嘀咕了半句,“让你二哥负担去。”
这厢两个人准备筹划,外边传来好大一声动静,吓得她们起身去看,遥遥地只见到一个背影,似乎是太子殿下。
威风凛凛的慕容浩辰淡然一笑,带着些揶揄,“不够淡定,不就是要娶媳妇吗?大喜过望,太激动。”
“扑哧”唐清瑶轻笑出声,那恐怕不是大喜过望而是大惊失色被吓的。“姑妈,让二哥和未来嫂嫂先处一处吧。”她和慕容承佑是两情相悦的,总是希望大家都能够遇到知心人。
“又叫姑妈,真没记性。”慕容承佑在她的额头轻敲一记,笑意温柔。
屡教不改的王妃娘娘调皮的吐了吐舌头,骄傲的昂首,“怎么了?你不服气?”
“服。”安逸王爷干脆了当,柔情蜜意的缕缕她的发丝,“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唐清瑶轻轻的捶了捶他,顶着老人家的两道目光默默的红了脸,但心间暖意横生。他们俩的幸福是所有人期待的,同样也是大家共同给予的。
***
回到王府已经夜色朦胧,慕容承佑拉着她月下散步,磨了半天来来回回的走。嫁给他的时间不短了,唐清瑶一眼动透他有心事,“说吧,等了半天不就是要我问吗?”
安逸王爷随性淡薄,难得有磨磨唧唧的时候,他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她,“有两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王妃娘娘不假思索的说:“第二个。”
“夜炫有大变动,六皇子司空岸登基为帝。”夜炫国的老皇帝本来就久病缠身,又被人一气病倒,于是驾鹤西归。慕容承佑一想到第二个,不由紧了紧眉心,“夜炫青恒联姻,夜炫国丽影公
主即将下嫁青恒国国君欧阳磊。所以,叶南星大概已经回来了。”
“是真的吗?”唐清瑶半信半疑的问。她的叶大哥真是有负众望,太没用了,完全没有武林盟主威慑四方的气势。
慕容承佑用眼神回应她,“你说呢?”
夜炫青恒联姻,无疑将对北辰造成威胁。欧阳磊年轻气盛,他的父皇曾经和北辰交战落败,势必有黩武之心。
似乎是上天听见了他们的预想,第二天安逸王府迎来贵客,叶大帮主风尘仆仆赶到,久经风霜,
面色冷淡。提及司空丽影,他无奈而沧桑,“欧阳磊不会娶他的,我也不会娶他。”
慕容承佑来不及消化事实,老管家疾步而来,气喘吁吁的禀报,“王爷,皇上急招你进宫议事。”
唐清瑶开始有种不祥的预感,山雨欲来风满楼。
作者有话要说:掉了六个收,作者仰天长哭!!!!!!!真希望是抽了!
、美人如画,多事端
青恒国君欧阳磊不远万里送来一卷画,而慕容浩辰打开画卷的时候彻底呆住,急急忙忙的开口:“来人,赶紧召太子,安逸王,楚宣王。”
美人如画,怎如斯?画卷随意的摊放在桌案上,画中佳人眉眼柔媚,黄衫翩翩,宛若皓月白玉,唇角微扬,默然凝眸。
不多时,太监来报:“启禀皇上,太子殿下,楚宣王殿下,安逸王殿下到了。”汇报的声音竟有几分颤抖。他随侍慕容皓辰多年,从未见过皇上有如此隐忍压抑情绪的时候。
三人不约而同的见了礼,可慕容浩辰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背对着他们,见不到表情,但浑身充斥的气息是沉郁微怒的。
桌案上的画卷垂了一角,他们隐隐约约都能猜到,毕竟画中人,再熟悉不过。听说是青恒派人送来的,难道……
慕容浩辰别了视线,不由无奈的一笑,“三位皇儿,能估摸出欧阳磊的意图吗?”
北辰、夜炫、青恒、三国鼎立,自慕容浩辰继位一来北辰称霸二十年,文武兼备,百姓富裕。青恒尚武,传闻欧阳磊杀父弑兄,暴戾血腥,他登基不过两年时间,青恒的发展是有目共睹的,尤其是在军战方面颇为看重,耗费极大的人力物力。
近年来三国相安无事,战事平息,北辰先一辈的金戈之士皆已垂暮老去,新起的兵将大都居于太平盛世,缺乏实战经验。而朝中将门以唐家为首,一旦开战必当身先士卒,征战沙场。
欧阳磊不远万里送画,事先又知晓画中人正是安逸王妃,一时意味难明。况且此画画工精湛,作画之人必是技艺深厚,绝非凡品。
慕容承佑难得眉宇深陷,一路上闭口不言,他不敢去想那最坏的打算,也决不允许它发生。收敛了愁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