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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岸始终旁观这一切,时不时的小酌几杯,仿若和他无关,他正好凑上了北辰的家事。
有几分估摸出慕容浩辰的意图,大概没想到皇后如此不识抬举。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移开视线。
和他那般心平气和如同观赏景致的当然还有大皇子慕容承誉,倒是令人读出几分戏谑之感。背叛离开他的人,哪里配得到幸福?就算是她,也没有资格。
唐清瑶将手抽回,突然站起身,她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徘徊打量她最亲近的爹爹和姑妈,神情一点点的变暗,从现在开始她的整个天都塌了,真真切切的一无所有。
慕容承佑同样的站起来,两人一道站立,却显得格外的相配,真是不知道不适合从何而来。仅仅用三个字妄图斩断他们的情分吗?他从未用冰冷刺骨,如临大敌的眼神看过唐盈盈,而后似乎突然想起了些什么。
难道是为了二哥?为了她的亲生儿子,所以狠心棒打鸳鸯?衣袍上的银光不容直视,北辰最为冷傲的三皇子,恢复了一贯的清冷,伴随着的还有怒气和愤懑。
唐盈盈拿在手里的圣旨已被汗水打湿,金樽凤仪不似方才的清贵,她居然也是畏惧又害怕的,可惜无人能懂。
同她一样的,还有唐天衡,几乎被儿子灼热透彻的目光,穿透心房,骁勇善战的将军,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无措,在战场上厮杀的决断渐渐被消磨的干干净净。
在场的所有人,仿佛有心灵感应那般都把目光投向唐清瑶,心里疑惑着她面对亲爹和姑妈的反对,会做出何事?
唐清瑶嘴角勾出一丝绝望的笑容,心就像是坠落到了万丈深渊,她看向慕容浩辰,微微动了动朱唇,“皇上,多谢您的抬爱,真的不必费心了。
她太清楚和爱人相对相横的感觉,而且就像是唐盈盈说的,连亲爹都不祝福的赐婚,她不敢要,也不会要的。
“抱歉,我不能嫁给你了,大家都不希望我嫁给你呢。”唐清瑶和慕容承佑只有一步之遥,能够清晰的看出那一层雾气,“我可以自己不顾一切的去死,但是不容许身边的人受到伤害,芳华死了。我不希望有人布她后尘,我只能顺着凶手的意思去做,以此保护。”
她的话近在耳侧,慕容承佑只感觉到浑身都僵硬了,血液凝固,想要搂她入怀,却明显得发现她的排斥。
是啊,她唐清瑶是宁愿为所有人付出生命代价的,从未多顾念过她自己。
周遭的氛围都压抑的令人透不过气来,素知唐三小姐绝色倾国,但胸怀如此博大的女子,不由让人敬佩,她是在用自己的行为警告背后筹谋的人,换言之凶手就在这些人之中。
司空岸将她的情绪尽收眼底,不住的心疼,他做不得冷眼旁观,撩袍而起,“皇上,北辰既然容不下唐清瑶,那就让她跟我回夜炫国。”他已有所指的影射,“至少我能保她一世无忧,不受半点委屈。也不会有丝毫不顾虑她感受的亲人。”
这原本是北辰之事,突然异国皇子横插一脚,情况时越来越复杂了,关乎两国的邦交。慕容浩辰紧了紧眉心,眼神变得深邃。
慕容承佑抬步行至他的面前,同司空岸对视,“你果然很不君子,夜炫六皇子言而无信,行为卑劣。”他要不是顾念场合,早就一拳把人打趴下,揍得他鼻青脸肿的,跪地求饶。
司空岸毫不避让的争锋相对,正欲回答,脸上被人泼了一杯酒,顿时显得有些狼狈不堪,酒水顺着滴落在衣襟上,淌出痕迹。而他的气焰一下子,弱了半截。
唐清瑶随意的丢了酒杯在地上,“有没人告诉过你,你自以为是的样子很欠扁?本小姐就算是无家可归,漂泊江湖,还不至于被你当成猫猫狗狗。”
她对司空岸本就没有好感,刻意压制的怨气总算是找到了出气筒,见他的衣袍上沾染酒渍,非常的难看,有损他的风度,上扬了嘴角,“六皇子,可不是那个能让我心甘情愿受委屈的人。”
司空岸勉强维持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虽说她如此不识抬举,可她是唐清瑶,她有如此做的资
本,而他除了不甘心,竟生不起她的起来。
慕容承佑心境开阔了起来,刚要上前挽起她的手,唐清瑶在众目睽睽之下甩袖而去,顾不得置身于何处,迎着夜晚的凉风,背对着人,独自离开,倾国倾城的容颜上早就花了妆容,她是一路逃回紫宸殿的。
而那一天的宴会还没有就此结束,就在众人扼腕叹息的时候,慕容浩辰不顾皇后、国舅的谏议,一意孤行颁布圣旨,给慕容承佑唐清瑶赐婚,并且昭告天下,普天同庆,他在向反对者表示决心,圣旨一下,金口玉言,不容更改,倘若有人违抗就是在挑战皇权的威严。
唐清瑶就自己锁在紫宸殿里,闭门不见任何人,慕容承佑每天都回去看她,隔着门,她却从来不打开。一整天,一个在房间里发呆,一个在房间外静坐。
满宫之内,如今提及唐三小姐就是不禁落泪,就连慕容浩辰那些素日不多见的嫔妃们都要求觐见皇后娘娘,想要去求情。她们将一生虚耗在宫廷,难得见识到缠绵悱恻的感情,本着同情心都要成全一双有情人。
而宴会过后,各大臣上表都在赞颂慕容浩辰,同时恳求皇后娘娘转变心意,成就一段佳话。
谁也没有想到,当外界为了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的时候,唐清瑶消失不见了,大活人一个,不知何时离开了京都,不知去往何处,无从寻找。
难得唐清瑶想要出宫走走,去普宁寺烧香拜佛,当然前提是要慕容承佑回避的情况之下。太监宫女们随行,短短的烧香时间,等到他们发现不对去寻找,早就是佳人远走。
只留下信笺一封,转交给三皇子慕容承佑,娟秀的字体,了然入目,“我说过的,不愿意有人受到伤害,所以我宁愿自己走,请你就当我已死。”
慕容承佑再次踏进凤仪宫,唐盈盈坐在凤榻上掩面而泣,他连安慰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就像是被掏空,甚至很想问一句,这不是你所期望的,你还哭泣什么?将象征皇子身份的令牌摔在地上,“皇后娘娘,您不信我,为何当时还要把她交给我?还是说我及不上二哥在你心中的地位,您要如此逼我?她走了,生死未卜,您满意了。”
唐三小姐人间蒸发,三皇子殿下奔赴天涯寻找芳踪,热闹繁华的京都城,失了最为亮丽的风景线,但让人领悟到感情的真谛,即便是尊贵冷傲的皇子,也有相爱的权利,君皇之家,岂能真正无情?
作者有话要说:好看记得收藏哈。
、花下月色,影成双
爱与不爱,出自心间,情谁能懂,何堪与共?花下人影成双,隔着苍茫夜色,静谧无语。
原来记得了,心会这么痛。往事如风飘过,但却像是流干了她的心头血。
唐清瑶望着那个肯为她舍弃一切的男子,竟不知从何开口。的确是这样,她要找个人来伤害,伤的最重的是自己,其次就是慕容承佑。说好的携手不离,说好的相约一生,适才发现诺言如此空白无力。水亮灵动的眼眸,覆上薄薄的水雾,倒映出他的影子。
慕容承佑将她搂在怀里,轻抚着温声安慰,他还没说出斥责的话,她倒好又红了眼眶,看的他心疼,原本想着稍微说她两句的,这下光忙着劝她收住眼泪了。
叶大帮主在几步之外,轻咳了好几声,这浓情蜜意的场景,堵得他胸闷,但他早就预见了,并不意外,注定纠缠命中的两人,尤其会因为离开而永不相见?
慕容承佑回头见到是他,就没有好脸色了不悦地皱起眉心,“叶大帮主可真是空闲。”冷冷的语调就差没在叶南星身上戳出一个个洞,谁知道人面兽心的家伙,暗地里打的是什么坏主意。
叶南星着实是心虚的,但那股子的硬气也上来了,不管不顾的大步上前,“好歹我替你照顾了清瑶三个多月,懂不懂感恩图报?”
慕容承佑冷眼一挑,不冷不热的反问,“请问你这是滴水之恩?我该涌泉相报?”他越看着某人,就越觉得是个欠扁的主,恨不得跟他大打一场。
叶南星语塞了,滴水之恩,形容的是很渺小的恩情,和他要表达的完全不是同一个层次的,最后斩钉截铁的丢下一句关键句,“反正你记在心上就好,到时候随我差遣。”
慕容承佑,可是北辰尊贵的三皇子殿下,听这话极其不爽,“叶南星,君子施恩莫望报,你果然很小人。”
小人般的叶大帮主高傲的昂首,一副我就是小人,你拿我怎么办的傲气凌然。
唐清瑶在慕容承佑的怀里探出脑袋,左看看,又瞧瞧,她都快不认识他们了,明明就是一对互掐的斗鸡,心里正疑惑,“这才几天功夫,你们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的?”难道是她养伤的时候出了事情?
慕容承佑和叶南星一左一右的偏过头去,冷哼。他们当然不可能把真实情况透露出去,实在是太没面子了,刚一动就感觉到伤处的痛,倒吸了口凉气。
打人不打脸,但不证明身上没伤。慕容三皇子和叶大帮主狠狠的打了一场架,谁也不让谁,拳脚相向,结果居然是不分胜负,两人打得是筋疲力尽,双双倒在比武场的地上,任由凉风把脑袋的热劲吹散,恢复气力。
叶南星突然记起来正经事,面上鲜有得不自然,说话吞吞吐吐的,“老三,你们帮我照顾小南瓜吧。”那小东西,和他一样的任性讨厌,每每挑战叶大帮主的耐心。
慕容承佑也算是默认了这个新称呼,他还真不习惯叶南星叫他“承佑”,叶南星和他坦诚了一切,包括感情,就像是多年的好友兄弟那般,从心里来说,他是赞赏的,比某些邻国皇子可光明磊落多了。“老南,儿子可是你生的。
唐清瑶站在那儿,终于忍不出笑出声,笑得眼泪直流,“你们的称呼实在是太好玩了。”她琢磨出慕容承佑不叫“老叶”的想法,那样比较低身份。
叶南星为了把烫手山芋抛出去,也顾不得架子,“行行好,小毛头快把我逼疯了。总是哭个不停,怎么哄都奏效。”
熟悉的哭声由远及近,吓得他一个激灵,耳边已飘过丫鬟的声音,“帮主,小少爷有哭了,奴婢实在是没法子。”
叶南星眼下是急的跳脚,攒了一肚子的火,又不能冲孩子发,“没法子,我也没法子,我是个照顾孩子的料嘛?”
叶大帮主如此坦言,不少丫鬟都在底下笑了,府上都流传着,帮主最怕两人,一是唐三小姐,而是南瓜小少爷,如今又加了三皇子殿下。
唐清瑶看不下去了,也不忍心孩子哭泣不止,冲丫鬟招了招手,将小南瓜抱在怀里轻声哄着,慕容承佑对着她温柔的微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尤其,叶南星看着格外的眨眼,想起孩子她娘,低低地咒骂了句,“神经病女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不得不顺从心里的想法,他是在担心的。
慕容承佑带着唐清瑶和孩子回房,临走之前重重地在叶南星肩上锤了好几拳,“好自为之。”
三个月来唐清瑶照顾起孩子熟能生巧,偏偏小南瓜和她特别亲近,怀里逗着小南瓜,嘴角上扬慈爱的笑容。
慕容承佑坐在不远处的桌前喝茶,却一刻也不移开目光,生怕错漏了温情。“瑶瑶,孩子的生母是谁你可知道?”
唐清瑶微微摇头,她还真没问过,叶南星从来不说,她也就顺其自然,不做强求。再说了当时她还怕有人来抢走可爱的小南瓜。低眸细瞧了孩子精致的眉眼,隐隐觉得有几分熟悉,可有实在想不起来。
堂堂叶南星叶大帮主的孩子,生母总不能是哪里的丫鬟吧?可是她整日整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