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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涛无奈的耸耸肩,三天前他们一块儿去骑马,结果不小心惊马,她就从马上摔下来了,“十六岁。”摔马把脑袋给摔坏了?唐涛和唐渊对视一眼,后者立刻跑出去找人。
她是在十七岁那年的九月初五嫁给慕容承誉的。而十六岁的时候,她的确有从马上摔下来,昏迷了整整三天。唐清瑶勉强消化着这突如其来的命运作弄。
没错,她重生归来,回到了十六岁那一年。
“芳华,扶小姐去床上休息。”唐天衡的眉心深陷,女儿好像病糊涂了,半天连叫一句爹都未曾。
唐清瑶拗不过芳华,乖乖在床榻上躺好,不断的捏着被角,她是记得很多前世的事情,可也有空白残缺的地方,而这一切的中心点都是那个人。
脚步声由远及近,清冽低沉的男音,“舅舅。”来人正是当今以冷酷傲然闻名天下的三皇子,慕容承佑。三皇子精研医术,有再世华佗之称,银色的衣袍在他的身上独有非凡的气度。
慕容承佑对唐天衡一向敬重,问安后,又何唐家两兄弟打了声招呼,有一道热切的目光,从他进门那一刻一直追随,扬眉望望,在床榻边坐下。
若不是二哥再三拜托,他才不来,那双明亮的眼眸之中传递的信息似乎在说“你怎么还活着?你怎么还没死之类的。”
唐清瑶已经完全愣住,大家都活着,有些事她想看的明白清楚,始终覆盖着一层白雾,敲上那颗小脑袋。
慕容承佑不耐烦的扫了她一眼,抓住她的手腕,“你有病是不是,把自己的脑袋当木鱼敲。”
噗,唐家而位少爷齐齐的笑出声,就连骠骑大将军沉稳持重的国舅爷也微微勾了勾嘴角。
冷面皇子连说话都是冷若冰霜的,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搏,“脉相平稳,气息均匀,还不错。”
还不错?他当品尝佳肴?还要劳烦皇子殿下开金口。
唐清瑶朝芳华挥了挥手,芳华立即端了茶水给她。而慕容承佑起身,“舅舅放心,她的身体已无大碍。我要回宫向父皇母后禀报了。大哥二哥都挺担心的。”
唐天衡松了一口气,转而对侄子点了点头。
大哥?不就是慕容承誉?唐清瑶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呛得呼吸不畅。慕容承佑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她,唐三小姐温婉端庄,怕是传言有误。
隐隐约约的记得,大概慕容承誉就快来看她了。不行,她要赶紧想个办法脱身,因为慕容承誉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人面兽心的暴徒。
唐天衡送慕容承佑出门,房间里只剩下唐涛,见她苦着一张脸,“怎么了?”他可是注意到从慕容承佑离开后,丫头一直神不守舍的。不过她不是喜欢大皇子吗?
“二哥,有没有那种……。”唐清瑶突然止住,她绝不能让人知道她有求死之心。打着哈哈蒙混过关,唐涛只当她是无聊了,嘱咐她好好休息就走了。
唐清瑶一死,那天下就能稳稳的落在慕容承佑的手里,他慕容承誉再费尽心思也是徒然。不会有那么多的风波,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因她而死。
“芳华,等会儿要是慕容承誉过来,你记得不要让他进来,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唐清瑶不顾丫鬟惊讶的目光闭上眼睛。
芳华想了半天,或许小姐想让大皇子在担心一下吧。她们做丫鬟的哪里能懂主子的心思。
果然不出她所料,不过半个时辰光景,玉树临风英姿飒爽的大皇子,翩然而至。唐清瑶强撑着装睡。
当爱一个人和阴谋挂钩,还有谁会相信?至少她唐清瑶,宁愿死,也不会重蹈覆辙。好在慕容承誉只是在床前静坐了一会儿就离开。她也省事。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床榻上的人蜷缩在被子里发抖。一个人预知了多年后的命运,让她如何释怀?
慕容承誉碰巧在门口遇上了去而复返的慕容承佑,兄弟二人淡淡的点了点,擦肩而过,
他和他们本就不亲近。
慕容承佑绕过前厅,径直走向后院,一眼就看到穿梭在回廊里的芳华,“你们家小姐呢?”
他感到莫名其妙的心惊胆战,这才不放心过来看看。想来真是笑话,肯定是听二哥和母后念叨这丫头多了。
芳华嘟哝着:“大皇子才走,三皇子就来了,怎么搞的?”不过还是跟在他身后,匆匆赶回房间。
房间内一切如故,可唯一少了点就是病榻上的唐清瑶,芳华惊叫出声,慌忙的跑去找人。而慕容承佑从容不迫的往外,他依旧是那位处事不惊的三殿下。
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京城西郊的景山,林木浓密,鸟语花香。连唐清瑶自己也不知道,她的秘密基地世上还有一个人知道,不是慕容承誉,而是慕容承佑。
她就这么站着,任由旁边的碎石滚动,再近一点,粉身碎骨的就是她。
“你给我走回来一点。”慕容承佑冷声喝道,“你不想活了?”他随口一说,唐清瑶回头看了他一眼,屹立不动。沉稳持重的三殿下,难得有失控的时候,劝谏未果,迅速伸手拖了人。
唐清瑶被突如其来的力道一拽,跌进他的怀里,不由得缩了缩身子,不愧是冷面皇子,她浑身上下透心凉。
景山的山顶风光如画,但是四周都是悬崖峭壁,慕容承佑不会傻到以为她是来看风景的。余怒惊悸未消,“唐清瑶,你想死啊?”
如果不是慕容承佑及时阻止,唐清瑶现在应该是一团碎骨。她丝毫不避的承认。她想死,她不想活了,那有什么大不了的?
上辈子她活的够辛苦的,时到最后,所有她爱的,爱她的都死光了。活着干什么?亲眼见到他们重新在自己面前死一次?
“唐清瑶。”慕容承佑本想着拖她回府,扔给国舅,却被她一心求死的模样怔的失神。她眼中的泪花,在告诉他:她就是不想活了,就是想从这上面跳下去。
正值花季的倾世佳人,面色苍白,一言不发的死咬着唇。“活着多累啊,死了一了百了,眼不见心不烦。”
慕容承佑按下她的脉搏,除了心浮气躁,心绪郁结,没什么毛病。耳边飘过一句话,“慕容承佑,我死了你们可得好好的,必须好好的。”
冷面冰山低声咒骂了一句,近在咫尺的人,哪里是温婉素净,典雅大方的唐三小姐?这是哪来的疯子吧。很有骨气的摇摇头,“本皇子,没那个闲情逸致替你转达。”
唐清瑶闷声一应。算了,三皇子慕容承佑可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不过他以后会是人人称颂的英明君主。
为了江山社稷,为了黎民百姓,为了所有该为的理由,她还是死了的好。才迈出一步,硬生生的抬不起脚。唐清瑶一回头,果然见到慕容承佑的得意之色。
学武功可真好,应付不听话的人,随便点点穴就可以了,真省事。
唐清瑶浑身僵硬,但嘴巴还是灵活的,细细碎碎的骂他,“慕容承佑混蛋!你快解开我的穴道。”
此言一出,冰块脸冷了几分,忽地上扬起嘴角,温和的微笑,“你记得我是慕容承佑就好,大嫂。”
后面两个字他是咬着牙叫出声的。谁不知道,当今的大皇子和唐府三小姐,情投意合,即将谈婚论嫁。
这下黑脸的变成了唐清瑶,就冲这句“大嫂”,她非要跳下去不可神色坚决,“慕容承誉那个混蛋,本小姐,嫁猪嫁狗,都不会嫁给他的。”
慕容承佑背过身,抽了抽嘴角,勉强保持镇定,“那你记住你,说过的话。”
唐清瑶一副我绝不反悔的模样,“快解开我的穴道。”
慕容承佑心下大定,正准备去解开她的穴道,唐清瑶云淡风轻的补了一句,“我死了,变成了鬼,哪来的新娘子。”
想拼命活着的人今生见得多了,但是想死的,而且还是这么理直气壮的还是第一个!人活着的辛苦,确实真切的有人感受到。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大业不容易啊,亲们收藏一个呗。
、疯子庸医,戏言真
慕容承誉强忍着怒气,把人从马背上解救下来,面对唐清瑶他又是那位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此时的唐三小姐,发丝散乱,粉白的衣衫沾染的都是泥土,用来封口的手帕恰好被慕容承誉取走。正眼看了看眼前的男子,眼神中都是担忧,她突然像碰到烙铁,缩回手毫无征兆的往后退。
慕容承佑正弹着衣袖上的灰土,猛不防的一个小丫头跌进怀中,伸手扶了一把,唐清瑶前脚一站稳,对着三皇子就是一顿数落,“慕容承佑,你居然把我绑在马背上,还塞上一块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手帕,脏死了,简直就是疯子。”
慕容承佑连看她一眼都懒,云淡风轻的翻身上马,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俯视她,“我这就回去禀报母后,唐三小姐病得不轻。”某人还故意的拖长音调。要论疯子,她唐清瑶敢认第一,哪有人敢认第二?
唐清瑶气得浑身都疼,怒吼一声,“慕容承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石阶上的唐天衡原是想着接女儿回府休养的,爆出的这一句话,差点没吓的唐国舅英明扫地的摔下来,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大皇子,果然是面色不佳。
慕容承誉拉拉她的袖子,轻声唤道:“清瑶。”怎么病了几日连他也避讳着,反倒和慕容承佑亲近,心里升起一点点的怒火。
马背上的人后背一凉,他信,因为唐清瑶说得出就做得到,如若不是他强行点了她的穴道,又阻止她咬舌自尽,或许他都赶得上参加葬礼。
唐清瑶自是料到他不会走,嘴角扬起一道笑容,“我要做的事,还没有人能够阻止。”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冷面三皇子。
这时候的唐清瑶哪里会知道她所做的一切,从来都是围绕慕容承佑,而不是她的未婚夫。而值得她倾心以待的,永远只有慕容承佑,不是慕容承誉。
正是因为她的话,慕容承佑有了防备,身形移动,唐清瑶结结实实的撞在他的怀抱里,慕容承佑靠着的是唐家府门前的红漆柱子,怀里的人似乎有点撞傻了,他碰碰她的头发,“唐清瑶,你死了没?”
她也是一时气结攻心,才会去撞柱子当着这么多人,是死不成的。唐清瑶怒气冲冲的回了一句,“还没死。”
唐三小姐,未来的王妃,靠在三皇子的怀里,慕容承誉内心怒海翻波,却也只能把人拖进自己的臂弯,温声细语,“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身子骨好些了没?”
唐清瑶奋力挣脱不得,精致的脸蛋扭曲成一团,而慕容承佑饶有兴致的望了望她,他真应该把她拴在身边,免得她一时想不开,香消玉殒。想到这儿,萌生了一个念头,扬鞭策马而去。
反正大哥纠缠不休,她就是想死,也没有空档。
唐清瑶咋咋呼呼的对着远去的背影大喊:“慕容承佑你个死人,你给我回来。”
慕容承誉在唐清瑶的眼中,已经是嗜血暴戾的禽兽,不过她当然不会在台面上和他作对。比起他,她更担心的是慕容承佑,也不知道那个冷面冰山是怎么禀告的。
“清瑶,进去休息一会吧。”慕容承誉今天可真算是大起大落,心事听闻她醒了,火急火燎的赶来看望,结果人给跑了,还是被他三弟五花大绑的捆在马背上送回来的。
当年唐清瑶总是在他身旁,语调轻柔,甜腻腻的喊他“承誉哥哥”,可是那个称呼只会让她觉得恶心,合拢衣襟,转身对他一笑,“大哥,时辰不早了,你奔波劳碌一整天应该也累了,快些回去休息吧。”
慕容承誉显然被这个称呼一震,大哥,她居然敢开口叫他大哥,眼眸中的清灵和刻意保持的距离,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