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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不饿。”
好吧,她都了解了,心中微愠,“怎么能这么没人性呢?把我们绑成这样还不让吃饭,不想让我们活的话就一刀给个痛快。”
肖瑶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陈芳华惶恐地说:“瑶儿你别生气,少吃一顿两顿没事的,不要惹怒他们,娘身体没事。”
冷静冷静,肖瑶深呼吸,饿其体肤就饿其体肤吧,这是先苦后甜的征兆,不生气不生气。可是,尿急了怎么办?
“娘,外面有人守着的吧?”
“有的,瑶儿怎么了?”听她的声音有点痛苦,陈芳华担心。
肖瑶吞了吞口水,滋润一下干涩的喉咙,然后大声说:“外面的大哥,我尿急,能不能行个方便啊?”
站在车旁的两个守卫对望了一眼,不敢妄自定夺。正好看见客栈门口走出来一人,他们忙迎上前去。
“她们如何了?”
张丰万年不变的平淡语调,肖瑶却觉得亲切,感觉最有人情味的就是他了。
“大叔……”肖瑶的声音充满希望。
张丰看了一眼车厢,不答话,然后再看两个守卫。
守卫有点为难,先前肖瑶说尿急时他们便有窘迫之感,他们还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么直白的女人。只是为难也是要说的,“她说……要去方便。”
张丰静默了一会,说:“带她去。”
“大叔,还是你最好。”车厢内的肖瑶面上有笑容,然后才意识到自己着实可怜,就因为能去解决生理问题就这么高兴,自己逍遥自在的生活追求仿佛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解决完之后回来,肖瑶看见张丰还在原地,于是又笑了起来,叫道:“大叔。”
两个守卫笔直地站在马车两车,车上挂着一盏灯,他们对肖瑶的谄媚颇感鄙夷,不过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人,自然没发表任何意见,但是肖瑶从他们那轻轻的一瞥已经看出他们的内心。
哼,大叔亲切可爱,我就喜欢他怎么样。目前她是萝莉身,萝莉喜欢大叔,天经地义。
“不要叫我大叔。”
还是那种语调,不过肖瑶却听出一点点宠溺的味道,因而笑容不改,“那叫你大哥?”看他最多不过四十来岁,以她的心理年龄,叫他大哥也合适。
张丰皱眉,肖瑶忙说:“大侠,能赏口饭吃么?”还是不要开玩笑了,以免开错连唯一一个好人都得罪。
张丰一时语塞,顿了一下,道“还是叫我大叔吧。”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肖瑶呆住,这这……是不是有点不合常理?她都像个小乞丐一样讨饭吃了,大叔不给也说一声嘛。
“瑶儿,那位大侠已经送饭过来了,你快上来吃吧。”陈芳华的声音也透出一点愉快。
肖瑶的嘴巴咧得更大了,两个守卫的鄙夷瞬间提升两成。那么谄媚就是为了吃,真是没深度。
吃完饭之后肖瑶和陈芳华没再被绑起来,晚上睡得倒还算舒服。
早上天微微亮时她们便被叫了起来,然后被实施捆绑。肖瑶没有不满,反而有种淡淡的欣慰,昨晚一定是大叔偷偷让人不要绑她们的。这大叔真好,若是穿越的时候是穿到他家当他的女儿就好了。
刚绑好没多久,粽子小姐也被绑来了,不过她比昨天好一些,不再困得那么……咳咳,没那么像粽子了,今天才有一点小姐模样,于是肖瑶立刻在心中改口叫她粽子小姐了。
肖瑶和陈芳华的嘴巴没再被堵,不过她们也没有说话,因为在粽子小姐面前,她们连呼吸都是错的。
粽子小姐一直都是气呼呼的模样,不过好在没找肖瑶出气。
马车嘎吱嘎吱行驶着,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粽子小姐仿佛耐不住寂寞,于是伸脚踢了踢肖瑶的脚,说:“喂!你叫什么名字?”
“肖瑶。”肖瑶没看她,答话也迟缓了两秒。
“昨天你说的都是真的?”粽子小姐的好奇心让她没像昨天那么在意细节。
肖瑶想了想,才意识到她说的是关于自己悲催命运那一番话,于是声音沉沉地说:“嗯。”
粽子小姐对肖瑶的怠慢感到不满,“我跟你说话呢,你给我好好答话,还有你为何不把我放在眼里?”
肖瑶这才抬头看她,面无表情地回道:“这位小姐,似乎是你不让我说话不让我看你的。”
粽子小姐语塞,旋即小嘴一嘟,下巴一扬,傲慢地说:“那是昨天,今天我都开口问你了,你的头脑怎么一点都不灵活呢?”
“是,小姐,都是我的脑袋的错,请你原谅它。”你是老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噗嗤。”粽子小姐笑了出来,“你这个女子,说话还挺有趣。”
昨天你怎么不觉得有趣?
“多谢小姐对小女子这张嘴的赞赏。”肖瑶一本正经的模样,她觉得吧,她的表情也要小心发送。
“这一路有你就不会闷了。”粽子小姐此时的心情似乎不错,她看向车门处,说:“张丰,你慢点赶车,本小姐不急。”
你不闷但是我会很紧张啊。肖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可怜地看了陈芳华一眼,陈芳华闭了一下眼睛,那是安慰的意思。
“说说你的事情给我听吧。”粽子小姐一脸对八卦的热切,洗耳恭听的架势。
肖瑶终于有机会苦着脸,可以通过身世来掩饰粽子小姐带给的苦恼。
“我们一家原本是贫穷却幸福的家庭,可惜最后却破败在家庭兴盛上。”能不能不说啊,她虽然对自己的爹没有很好的保护自己和母亲感到不满,但是据说他对自己还好,况且在母亲面前,这些事说一次就多痛一次。
但是粽子小姐可不管这么多,她追问道:“为什么啊?”
肖瑶无奈,只好继续:“后来有一个富家小姐看上我父亲,威胁利诱他,让他娶了她做平妻,因为她很厉害我娘太善良,人善被人欺,结果就是她趁我爹不在家,将我们母女赶出家门,还让人杀了我们,就是这样了。”
“卑鄙无耻!”粽子小姐大声骂道,吓了肖瑶一跳,陈芳华含在眼中的眼泪也被吓退了。
肖瑶有一瞬间不明白她骂的是谁,于是愣愣的看着她。
粽子小姐自顾自道:“抢别人相公不说,还赶尽杀绝,这种女人最不要脸了,她是谁,你告诉我,我去收拾她!”
肖瑶还处在呆愣状态,等她消化完粽子小姐的意思之后,方小心翼翼地说:“小姐,你别生气,我和我娘也想通了,我们只想快快乐乐地过日子,那个家,我们目前还不想回去,至于报复什么的,我希望用自己的能力去做。”
粽子小姐的情绪慢慢恢复,看肖瑶的目光由厌恶变成欣赏和同情,“我支持你。”
肖瑶心说,小姐啊,你不用这样的。不过她还是很感激地点点头,然后低下头,装作难过的样子。
这些话张丰都听在心里。昨天肖瑶的车夫说她们是县令夫人和县令千金,看来他要好好去查查了。
讨厌的名字
马车上,肖瑶成了粽子小姐的解闷工具,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话。肖瑶小心翼翼地回应,努力地迎合她,却又不敢太谄媚,真是虐心。
看粽子小姐心情不错的样子,对肖瑶也不再厌恶,肖瑶很想问她还要不要将她关进大牢。
虽说肖瑶知道自己并未触犯什么王法,但是粽子小姐一看就是有权有势之人,就算她不是她身后的人肯定是,自己一个蝼蚁般的人物,人家随便捏。
一直在心中纠结着要不要问问自己的从属,可实在担心粽子小姐的变脸术已入化境。在这种复杂的心情中,时间不疾不徐地滑过,车外的人声渐渐鼎沸。
“什么地方这么热闹?”肖瑶问,心中却有种难以名状的不安。
“张丰,到哪儿了?”粽子小姐俨然已经变成一个体贴善良的好女孩,跟昨天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茵城。”
听到这个答案,粽子女孩显然不大高兴,闷闷地嘀咕:“怎么那么快就到了。”
这是,到目的地的意思吗?肖瑶轻声问:“小姐,那你要怎么处置我们呢?”看在我们今天相谈甚欢的份上,就不要将我收监了吧。
“当然是把你们扔到大牢关起来了。”粽子小姐一扫不快心情,狡黠地笑着说。表兄虐她,她就虐别人去。
肖瑶垮着一张脸,瓮声瓮气道:“小姐就放过苦命的我们娘俩吧,昨天害你受到颠簸,我也是无心的,况且我也没有触犯王法吧。”
粽子小姐收起笑容,板着脸孔说道:“你们抢我的马车,意图残害我的性命,还觊觎我的财产,还敢说没触犯王法?”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肖瑶今天可算是体会到了。
“最重要的是,昨日我在那么多人面前说了要将你们收监,若是不言出必行,他们岂不在背后说我是个没用的纸老虎?”
“小姐啊,善变是女人的权利,他们不会说什么的,只会觉得你其实心地是善良的。”
粽子小姐扬起纯真无邪的笑容,看着肖瑶说:“我是很善变啊,所以原本打算让你在监牢里呆两日的,现在改为十日。”
肖瑶不说话了,这简直是一个欠揍欠骂欠教育的问题女孩啊,她爹是谁,以后见到一定要好好谴责一番。
沉浸在绝望中的肖瑶很快就被拉下车,眼前是一扇沉重的厚实的大门,大门两旁站着两个手握长矛,衣服上有一个大大的“兵”字的士兵。这,就是传说中的班房了吗?饶是她对历史再不熟悉,也知道古代的班房绝对是个地狱般的存在。
正在肖瑶哀叹的时候,身后有人走来,回头一看,是张丰。
张丰拿出一个牌子给兵士看,他们立刻行礼。
“善待这两位女子。”说完看了一眼肖瑶就离开了。
肖瑶感动地对他的背影说:“谢谢大叔,大叔你记得来接我出去啊。”
士兵听肖瑶的言语,心想原来这两个女人也是有来头的,看来只是暂时被关押,还是好好伺候着,千万别得罪了。
因为张丰,肖瑶已经没那么害怕了。
牢房里阴暗潮湿,士兵跟牢头之类的人物沟通了一下,就被带到一间比较好的牢房,至少这间没有其他人,不像一路走来见到的牢房又脏又乱人又多。
与陈芳华相偎而坐的肖瑶悲凉地想,从此以后她就是一个有前科的人了,哎……肖瑶何逍遥?如今只能坐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只希望那天快点到来。
张丰送完肖瑶之后就会到马车上当他车夫。以他的身份,万不该当车夫的,可是某位郡主实在太难伺候,不折磨别人一番她就浑身难受,浑身难受的她会不懈努力地想办法折磨人,懒得做无谓挣扎的张丰索性妥协。
某位郡主正是被困在车上的粽子小姐,她是当朝大公主的女儿,皇上的外甥女。她之所以这么刁蛮,也正是因为有这么些个大人物宠着所致,不过在那些大人物面前,她可是乖巧得紧。
“你让人关照她们了?”虽是问句,但是她已经很肯定了,她可不笨。
张丰坦然答道:“是。”
“哼!你倒是好心,你就不怕我会跟你对着干?”其实她很讨厌她的名字,什么嘉善,她才不要做什么善良的人。为什么要善良?善良有什么好处?会有好名声?会被众人称赞?若是做了一件坏事,那绝对会背上千古骂名,就连曾经的善举,都会被掩盖。
善良,是很有压力的,做善良的人,是没什么人生乐趣的。
在皇上舅舅和母后面前她不能辜负他们赐予的名字,但是其它时候其他人面前,她一点都不想跟善良沾上边。
“如若我们就那样将她们关进去,郡主可知她们会变成什么样子?”张丰没有驾马,这件事情要认真地说。
听张丰这样问,嘉善郡主心中咯噔一下,生出淡淡的不安和不忍,不过很快她就将这种心绪挥开,她才不要做心软之人。
“谁叫她们惹我,怎么样都是活该。”
车外的张丰微不可闻地摇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