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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一次,嘉善没有气恼,她狡黠地笑道:“肖瑶是个女子,这毋庸置疑,不过要是我是个男子,我就一定会娶肖瑶。”
肖瑶又开始垂头,她不说话,她只希望大家不要再谈论她。
“哦?她就有那么好?让我们挑剔的嘉善郡主都另眼相看,甚至想以身相许?”皇上的兴趣被勾起,打趣的话语也说得毫无负担。
嘉善嘿嘿笑道:“皇上舅舅问问表兄就知了。”
呃……肖瑶一头冷汗,嘉善这时要干嘛?要撮合自己和浦泰么?这是不是太扯了点儿?
皇上兴味地看着浦泰,“浦泰,那就你来说说。”
“肖瑶姑娘蕙质兰心,自然令人喜爱。”浦泰的语调波澜不惊,肖瑶分不清他是说场面话还是当真如此认为。
皇上高深莫测地扯了扯嘴角,浦泰和嘉善都不确定他是笑还是在想其它。
肖瑶虽然只是充当谈资,并不需要发言,但她还是感觉快要招架不住了,好在皇上不再继续此话题,而是问起了正经问题。
“肖瑶,你所提出的意见,浦泰都与朕细诉了,朕也觉得你的意见都很有用,并且完全可以作为借鉴,以后再有水患,还能排上用场。”皇上说这些的时候,是严肃的,不过肖瑶并不觉得有压力。
皇上又说:“朕有一点想不通。”
听到这里,肖瑶的心咯噔一下,同时脑子在快速运转,思考自己有可能留存的疑惑。她抬头看了一眼皇上,眼神充满询问。
皇上眨了眨眼,说:“这些方法,你都是如何想到的?或者,是听谁说的?”
肖瑶的担心果然是没错的,皇上这是在质疑她了。不过,这些确实不是她想到的,可是,实话是不能说的。她之所以不愿进京,就是怕面对这些问题。别人可以胡乱说几句话敷衍过去,但是面对皇上,一字一句都要细细斟酌。
这要怎么回答呢?她早就在心中编排了多种说辞,但是此时,她一时不确定怎样说才是最完美的。
集思广益
肖瑶只思索了一会儿,暗自咬了咬唇,说:“皇上,我……民女是听广大人民群众说的。”
“哦?”皇上狐疑道,“广大人民群众?”
肖瑶见皇上虽有怀疑,却是好奇的模样,便继续道:“没错。民女生长在民间,又是个贪玩的像个野丫头,平时无事,便喜欢跑到外面,听别人谈论时事。民女是茵城沅县人,您也知道,这个地方水患频发,所谓久病成医,水患发生得多了,当地的民众便也实践得出一些有用的治水法子。只是他们势单力薄,仅凭一己之力,虽有一些自认有用的法子,却不能有效运用。他们人微言轻,所提出的意见,那些个治水专员多数也不放在心上。民女听得多了,也发现他们治理自家田地的水患很有成效,自己无事时斟酌一番,也发现许多方法确实合理,心中便记了下来。可是民女有的只是总结出来的理论,并无实践经验,当初之所以与宁王爷提出,也只是因为打赌,误打误撞的。如若当初那些理论得不到宁王爷的优化和实践,想来也不会有那么好的效果。”所以说,她真的受不了如此赞誉。
肖瑶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其实心中也没底,不知皇上会不会相信自己。她不敢看皇上,只垂首等待,一时得不到皇上回应,又反应过来也许打赌之事浦泰并未说与皇上听,毕竟浦泰是去办要事的,而打赌可就是儿戏了,心中顿时有些慌了,于是试探着问:“至于打赌之事,皇上您应该听说了吧?”
其实皇上是在回味肖瑶的话语,他每天都要看各地官员呈上来的奏折,其中大事小事,都一一报备,或提了意见等着自己批准,或是解决不了征求意见。他只有一个脑袋,哪能事无巨细都想出办法,即使有许多才识过人的大臣相商,可他们也多是纸上谈兵,所提方法,并不是每个都奏效。许多事情,还是亲眼所见亲身体验,才会想出更好更完美的办法。
一时之间,皇上未来得及回应肖瑶,此时见她惴惴的模样,知她正忐忑着,便笑着说:“嗯,朕听说了,都是嘉善这个贪玩的,不过此次却是因着她的贪玩,倒帮了一个大忙。”说着便挑眉看了一眼嘉善。这事浦泰确实不会主动说起,这是嘉善当做趣事说与太后听的,太后很感兴趣,也很欣赏,于是叫皇上一定要好好赏赐。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一定要见这个说了几句有用的话的小姑娘。
当初觉得她与某人有点相似,提出让浦泰找她来觐见,不过听说失去她的下落便打消了那念头,若不是太后时不时提起,就不会有今日的召见。
他们不知,这都是嘉善的目的。
嘉善嘻嘻笑道:“谢皇上舅舅夸奖。”
“朕何曾夸你?”皇上一本正经道。
嘉善是皇上的开心果,说正事时她很乖巧地保持安静,有机会时便来调节气氛,当然,主要是调节皇上的心情,这也是她跟着来的最大作用。
“您说我帮了一个大忙,这不是夸奖么?”
“那朕说你贪玩,你可听到了?”
“这个问题已经说过了,况且您和太后还有我娘亲,等等等等,都教训过我了,不能再教训了。”嘉善抗议。
“父皇就不要再说嘉善了吧,她已经保证没有下一次了。”浦泰含笑说道。
嘉善气恼地瞪了他一眼,他这话明着是帮她,实则断了她的后路,这话她只是跟浦泰保证,跟别人,她才不要说呢。
“如此,朕就放心了,朕再也不想听到太后和你娘亲的担心话语,也不想我养的侍卫不干正事专去寻你。”皇上像是如释重负一般。
肖瑶觉得,皇上其实还是很接地气的。
肖瑶正感受着皇上与他的晚辈相处温馨的场面,却不想皇上突然将话题转到她身上。
只见皇上转身面对肖瑶,说:“因你立了功,朕本想犒赏与你,仅此而已。不过现在朕改变主意了。”
皇上话说到这顿住了,似在权衡自己的决定。而肖瑶听到此处,心中一惊,不知皇上为何要改变主意,也不知改变了的主意是好的还是坏的。
“父皇……”浦泰有些担心,怕皇上为难肖瑶,毕竟肖瑶刚才的话语,都是在消减她的功劳的。
皇上见一向沉稳忍耐的儿子紧张了,微微蹙眉,心中已猜到其中微妙,于是决定还是先不做决定。
“肖瑶现在住在何处?”皇上问。
这话题跳跃幅度有点大,肖瑶一时没反应过来。浦泰虽不知皇上意欲为何,但还是立刻回道:“肖瑶住在儿臣的一座小别院里。”
皇上沉吟片刻,说:“如此……你们三个今日便先回去吧,过几日朕再宣肖瑶说话。”
浦泰嘉善和肖瑶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也十分意外。
皇上自是知道他们在担忧,于是无奈叹气道:“放心,朕不会为难功臣。”
同时,皇上在心中更加疑惑,肖瑶到底有多大魅力,竟然让冷静的浦泰为之紧张,让高傲的嘉善处处维护。不过他已经明白了一点,这个肖瑶,的确比一般人有胆识,虽然开始有些紧张,但是刚才回话时说得有理有据不卑不亢,比多数女子有气度,这倒的确让人赞赏。
而得到定心丸的三人,都舒了一口气,恭敬告退了。
皇上因为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所以才不能好好与肖瑶详谈,他现在可是满腹好奇与疑问,也似乎发现了另一条治国之路。
他先前所说的改变主意,是不想只简单的赏赐一些金银给肖瑶,他觉得肖瑶这个平民丫头,脑袋里似乎还有一些有用的知识,若然果真有,那么作为一国之主,自然会竭力为民谋求福利。只是见自己的皇儿对肖瑶好似动了心思,他还是细细斟酌一番,再做决定。
话说肖瑶与浦泰嘉善出了大殿之后,阳光照在身上,桂花香气沁人心脾,她才惊觉自己刚才果然还是太紧张了,也不知自己的紧张都被发现了没有。
只是,皇上说的改变主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她想不通。
浦泰看到肖瑶的眉头微蹙,知她在疑惑忧心,于是解释道:“皇上今日有要事,想是没时间好好犒赏,待他忙完这几日就可以了。”其实他知道皇上有了别的想法,只是自己还未确定,但也不想肖瑶担心,因此如此安慰。
嘉善也很疑惑,“皇上舅舅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啊?”
“你操心这个作甚,过几日不就知晓了。”浦泰不想深入此话题,于是又道,“这几日你便带着肖瑶好好玩玩,只是不要闯祸。”
嘉善对自己被树立的惹事精形象很不满意,“难道我就是一个爱闯祸的人么?你不知我是很有忍耐心的,比如今天,不信你问肖瑶。”
今天遇到浦康之事她可没忘记,只是没有机会说而已,现在面圣大事已经完成,是该说说中午的遭遇。
浦泰不解问道:“今日发生了什么?”
“回去再说好了。”现在还在皇宫之中,前方正有小轿在等着,况且,皇宫中耳目众多,身边还跟着几个太监,浦康之事,自然不能在此处说。
浦泰也不多问,只说:“好。”再看了一眼无多大反应的肖瑶,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便放下心来。
与来时流程一般,小轿之后坐上马车,出了皇城之后,肖瑶与来时相反,频频掀开车帘看向车外。
嘉善见此情景,便揶揄道:“怎么?想再看看清秀书生?”
肖瑶头也不回,“没有,我只是在看街景。”嗯,书生也是街景之一。她与嘉善形影不离几日,已经不可遏制地显露本性,现代人嘛,心底里是人人平等的观念,因此对待嘉善愈加随便。况且嘉善对她比以前好多了,也不再成天闹别扭,她自然也不用担心会轻易惹恼这位娇娇郡主。
嘉善可没怎么容易糊弄,“我听说你娘亲一直操心你的婚姻大事,而且只想找个门当户对的。我想啊,这些书生真好合适。”
对于嘉善的话,肖瑶很想知道她为何得出这结论,于是回头问:“郡主为何这样认为,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
嘉善愉快细数,“第一,你是县令千金出生,找个刚刚考取功名的书生,与你的身份也算相配;第二,那些凡夫俗子你大概看不上,像你这般蕙质兰心的,自然要找个心有沟壑的;第三嘛,书生大多比较清秀俊逸,养眼。”
肖瑶无语凝噎,给了嘉善一个“你就自娱自乐吧我不打搅”的眼神,就又转头看向车外。
嘉善正说到兴头上,况且最重要的话还没说完,于是也不理会肖瑶的反应,自顾自地又说:“其实你不必浪费心机苦苦寻找了,已经有一个最最优秀的男子等着你青眼相看了。”
肖瑶惊愕地回头看嘉善,她的第一反应是,嘉善说的是江梓杰,可是很快她便清醒,嘉善怎会知道江梓杰的存在呢,那么,她说的便是……想起那个名字,肖瑶深深地皱眉,心说:“不可能吧?”
嘉善自然不会捅破,这些得让表兄自己说清,不然的话,自己就相当于帮了倒忙了。
肖瑶其实是在寻找来时看到的那个身影,只是茫茫人海中,哪有那么巧,能够再遇到一次,只是抱着侥幸心理看看而已。
肖瑶的确不会再遇到江梓杰,因为此时的江梓杰正坐在一群书生之中,听着前方盘坐着的白须大儒讲课。只是一向专心认真的江梓杰,思绪竟然时常飘到别处。
这堂课,直到太阳西沉方才结束。回程再次经过感觉异样的地方,江梓杰驻足沉思。
周东明走出好几步之后才发现江梓杰并未跟上来,回头望见他又在这地方心事重重,于是走回去问:“你今日是怎么了?这个地方有问题不成?自从来时经过这里,你就怪怪的。”
江梓杰望了望周围,并不见任何熟悉的身影,于是看了一眼周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