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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艳丹气得霍然站起,手指颤抖地指着肖瑶斥责道:“你竟敢诅咒肖家骨肉!”
陈芳华拉拉肖瑶的手,唤道:“瑶儿……”孩子是无辜的,何况是肖家的后代,一直以来她都为自己不能给江家生个儿子自责。肖瑶知道陈芳华是圣母型的人,可这关乎她们的未来,对敌人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残忍。她拍了拍陈芳华的手,让她安心。
肖瑶转过头,微抬下巴,理直气壮地反驳:“你都敢谋害肖家骨肉了我诅咒一下算什么?而且这是你自作孽,你不做恶事怕什么诅咒!”
外面的天阴沉更甚,风呼呼作响,这场雨酝酿得够久了,眼看就要下下来了。
“二娘,人在做,天再看。”说完之后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肖瑶觉得自己很适合做恶人,瞧她多会恐吓人啊。若是现在就来一个电闪雷鸣,那就更好了,电视里不都这样,可惜这不是电视剧,外面只是继续刮着风。
大家原本都无心去关心天气,因为这种天气在最近实在太常见了,可经肖瑶怎么一说一看,便都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真的都被哪个看不见的神仙瞧着。肖瑶看着她们的眼神飘向屋外,心中还是满意的。
江艳丹被吓得有点六神无主,孩子是她的王牌,也是她的致命弱点。周妈见江艳丹这样,赶紧扶她坐下,然后有些气愤地对肖瑶说:“小姐不要在此危言耸听。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今日如此,也有你的过处,报应不报应的不是你说了算。”
“难道是你说的算?”肖瑶一直都站着,虽然她受了伤,但是她觉得站着可以俯视江艳丹,增长气势。此时的她就很有气势。
她并没有要答案的打算,也不想过多争吵,于是老话重提:“想来二娘也不想用自己的骨肉来赌这一把,不如就先听听瑶儿的两全之策?”
周妈想代江艳丹开口,却被江艳丹制止了。江艳丹神情有些哀戚,看着肖瑶说:“你说说吧。”
“我们离开,以后我和我娘去远方,相依为命,你在这里安心地做你的肖夫人。”
江艳丹直直地看着肖瑶,问:“你们走了老爷不还是会认为是我将你们赶走的,况且,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你们的缓兵之计,到时候老爷一回来你们就跟着回来告状,或者你们直接去找老爷。”
肖瑶叹气,道:“我们自己离开,可以将动静弄得大些,别人都知道了,这不就可以撇清你的嫌疑了么?还有你们可以派人将我们送到远远的地方,你的人不是很多么?我们若是回来想必你很容易就会知道,最主要的,就算我们回来了,跟父亲说你想害我们,他会那么容易相信么?走的时候可是我们自己主动的啊。”
江艳丹埋首沉思。
过了一会,她心中还是不踏实,“你们总有一天会想办法回来的,不行。”
肖瑶翻了个白眼,思索了一下该怎样措词才能表达自己的诚意。
“二娘。这五年来,你以为只有你心里憋屈么?我和我娘更憋屈。”肖瑶停了下来,直视着江艳丹。
江艳丹睁大眼睛,虽然知道她们也对自己的存在心里不快,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肖瑶这样直白说出,她很是惊讶。
肖瑶叹气,继续说:“二娘,大家同是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相公眼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说到这里肖瑶都觉得好别扭,她如今可是跟妈妈级的人物在说话啊,虽然这个妈妈级的人物跟自己真实年龄所差无几,但是她讨论的可是她父亲。可是这种思想在现代人中是很理所当然的,她有必要表达自己的观念。
江艳丹也对肖瑶的论调感到奇怪,但是她对她的观念十分认同。她就是这样想的,并且要实现。
“瑶儿你怎可说这些?你可是未嫁的闺女。”陈芳华是典型的古代传统保守女人。
“娘你安心,瑶儿不怕嫁不出去,要嫁也嫁给只我一个的男人。”肖瑶说得坚定,这话是顺口说出来的,在现代时这是正常的,初来这个古代,还当真要以此为基本。
陈芳华很忧心,这样的男人天下间有几个,除非是那些没本事的头脑笨的,有能力的哪个不三妻四妾。肖瑶不知道,她这话可让她娘操碎了心,也给她带来了无尽的麻烦。
“你继续说。”跟陈芳华相反,江艳丹对肖瑶的话很赞赏。
肖瑶抿唇一笑,道:“二娘你看我娘在这里过得也不愉快,父亲对我娘亲也是感激之情居多,如今娘的心愿就是我能过得好。而我,不想随随便便嫁给一个从未见过面又一点儿都不了解的人。如今我马上就到了嫁人的年纪,父亲一定会给我订下婚事,他也一定不会理会我心里所想。其实我很想到外面去瞧瞧,或许可以遇见相悦之人。二娘,我的心思你理解么?”
江艳丹眼睛晶亮,终于发现一个跟她同样观念之人,可惜……正在江艳丹思考如何回复肖瑶的时候,一个闪电照亮阴暗的天空,一个巨雷随之而来。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江艳丹被惊醒了似的,霍然站了起来,说:“容我想想。”说完便快步离开了。
肖瑶愣住,怎么就这样走了呢?然后郁闷地望天,早点或者晚点打雷行么?刚刚明明看见江艳丹动容。
江艳丹走后,雨很快就哗啦啦下了起来。她这一想,就是一个下午加一整晚,她想了多久,肖瑶和陈芳华就忐忑不安了多久。直到翌日清晨江艳丹才带着一众下人来到肖瑶的房间。
雨已经停了,太阳早早升起。院里的花草树木的叶子上还残存着雨珠,经太阳一照,晶莹闪亮,一派勃勃生机景象。
肖瑶站在屋内与站在门口的江艳丹对视,两人的眼神里没有昨日的怒和恨,淡淡的,很平静。肖瑶猜不准江艳丹最后的决定,此时的她,感觉自己是在等待宣判的犯人。哎呦,她讨厌这种感觉。
“你们收拾一下,假装成送点衣物用度过去给相公,所以你们不要把东西全都带走,你们,只是离开几日而已。”江艳丹开门见山。
肖瑶心中欣喜,但还是要问清:“我们是怎样失踪的呢?”
江艳丹面上冷淡,说:“你们坐马车去浠水镇的途中遇到流民抢劫,混乱中你们弃车逃跑,与车夫失散,再找不到。”
肖瑶赞同地点点头,这个点子还真不错,与自己所想所差无几。
陈芳华没有她们两人那么理智,此时的她眉头深锁,心中五味杂陈。她从来没这么不踏实过。
江艳丹并没有离开,她要看着她们收拾,看着她们离开。
肖瑶没有收拾,因为早已打包好,拿起就可以走了。江艳丹见了,嗤声笑道:“原来早就准备好了,难道你们就不怕我不答应?”
“我知道二娘是聪明人。”肖瑶眯眼笑道,其实这是讽刺。
“哼……”如果她不同意就是笨蛋么?江艳丹心中愠怒,却也没什么话可反驳。
江艳丹准备的马车停在县衙门口,按常理,就算县令家眷出门也不应该走县衙正门,后院有一个
门其实也算是县令宅院大门了,可是她们要高调高调再高调。
下人们在忙着将东西搬到车上,肖瑶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东西,不过对这种阵仗挺无语的,不要欲盖弥彰就好。
车夫有两人,看到他们之后肖瑶皱眉,有一个身形魁梧面目凶狠的正是昨天肖瑶苏醒时围在旁边的,另一个略瘦,皮肤黝黑,脸看起来有点笑意,但是那双眼睛透漏着阴狠。他们的神情,就跟要去做什么大事似的。
马车是后开门的,肖瑶和陈芳华上了车之后,车夫就驾马前行了。没有道别,陈芳华眼泪盈眶。
肖瑶倒是感觉松了一口气,不过她也能理解陈芳华的心理。
“娘,你别伤心,以后的日子会更好的,我向你保证。”这话是肖瑶对陈芳华的安慰,是对她自己的鼓励。
穿越到古代只有一天而已,肖瑶却感觉已经来了很久了。一来就面临死亡威胁,令她无暇顾及其它。
不经意间看见江艳丹一直注视着她们的车驾,对于她阴郁不快的表情,肖瑶微皱眉头,她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瑶儿,我们要去哪儿呢?”陈芳华郁郁寡欢,愁眉苦脸的模样有时候令肖瑶心中不舒坦,但是想来她的性格一直如此,又想到她对自己的母女之情,唉……不管怎样,她还是要代替真正的肖瑶生活的,也就要把陈芳华当做自己的娘。
“你不要太操心,如今的瑶儿不是以前的瑶儿了,我自有办法,总之,我们会活得更好的。”
陈芳华点了点头,都已经离开了,只能向前看。
离开
对于今天的路线,肖瑶昨晚已经从陈芳华那里了解了。
浠水镇离沅县县城坐马车要将近一天的时间。天气好路好的情况下其实只要半天就可以,但是在这种导致了洪涝灾害的天气下,道路泥泞不堪。若是不小心,车轱辘陷进泥坑里,那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了。当然她们的目的地不是浠水镇,她们只会有一段路与去浠水镇的路相同,然后会去哪里,这就是江艳丹决定的了。
肖瑶对江艳丹安排的路线不是很在意,她的路她自己决定。
肖瑶不时掀帘往外看,初来乍到,自然好奇。因为时间尚早,许多店铺还没开门,只有路边一些早餐摊子,还有卖菜的。有些衣衫褴褛瘦瘦弱弱的人或坐或躺在屋檐下,看着甚是可怜。
车夫挥舞着马鞭,尽管县城街道是青石砖铺就的,可是昨天下午加上一整个晚上的大雨,路上还是积了许多水,马车一快,水花溅起,不少人都遭了秧。肖瑶气怒,对车夫说:“你们慢点行不?”
车夫假装没听见或者根本就没把肖瑶的话当回事,因为马车没有慢下来也没有人回应她。肖瑶还想发作,陈芳华劝道:“瑶儿,算了,他们不会听你的。”
“难道以前他们都是这样不将我们放在眼里的?”好歹她是县令千金,她的娘的县令夫人。
“我们不是早已习惯了么?”陈芳华的话语中充满无奈。
肖瑶深呼吸,虽然清楚离开县令府做弃女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她也知道若没有性命之忧,还是呆在那里好,至少不用担心晚上睡哪里,下一餐吃什么,更不用头痛以后的路该怎样走。有个关系不好的二娘也没什么,别人宅斗斗得风生水起,她应该也不会太逊。
只可惜她来得晚了一点,若是早一点来,就不会像真肖瑶那样激怒雄狮……原本还想着让她们成为弃妇弃女的不是她父亲肖振成,到时候有机会还是尽力回来,可是现在,她要把这些念头全部掐掉!被下人欺负的夫人小姐,还当来做什么,那个肖振成肯定也是靠不住的,让妻女过得如此凄惨的男人肯定没什么本事。
肖瑶极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她要冷静,要好好策划,要活得好好的,她讨厌这种憋屈的感觉,讨厌!
陈芳华见肖瑶那么快就将怒气镇压下来,心中讶异,以往她可是要骂一场的。她总觉得自己的女儿变了很多,她并未怀疑这不是自己的女儿,因为肖瑶一直与她寸步不离。她只当做她真的长大了。
陈芳华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说什么,她一向不善言辞,又见肖瑶沉思,便不说了。
肖瑶想了很多,当她再次掀开车帘的时候,外面都是农田。仔细一看,并不全是稻田,因为雨大积水,庄稼都泡在了水里。看来灾害的确严重。
“怎么今年雨水这么多。”肖瑶嘀咕。她这不是疑问,大自然是奇妙的,总会发生一些天灾,虽然也有人为的因素,但是在这没有工业污染汽车尾气的古代,这种因素所占的比例定是微乎其微的。
陈芳华却说:“何止今年,这几年不都是这样么?”
肖瑶呆住,“年年水灾?”这个,有点不可思议了。
“不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