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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不喜欢跟这样狠戾的年轻人打交道,所以按下想要看一眼玻璃种血美人的心情,决定拒绝这个年轻人的要求。
肖寒早已不在纠结那块玻璃种帝王绿,淡然道:“董老是赌石界的老前辈,赌石手法已经登峰造极,何须借别人的运气?倒是我,最近运气有些弱,所以想要董老帮个忙,雕刻一个物件。”
董老连问一下那个物件是什么都没问,一口拒绝:“我老了,眼力大不如前,并且已经封刀,肖先生你还是另请高明吧,玉雕方面技术比我强的也不再少数,相信肖大少以玻璃种戒面做酬劳,没有人会拒绝。”
连问雕刻的是什么都没问就拒绝,肖寒略微有些失望,看来要说动这个老头并不容易,只不过想董老这样好的雕刻师并不多。他只能道:“凡事都有例外,董老您就不能破例一次么?”
董老淡淡道:“肖先生你又何必强人所难?”
肖寒微微一笑,道:“若是我以玻璃种血美人挂件相赠,您老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玻璃种血美人挂件,董老眼中精光一闪,他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有见过传说中的玻璃种血美人,更别说能拥有了。
不过这个年轻人,董老握了握拳头,还是道:“真的很抱歉。”
连玻璃种血美人都不能打动这老头,肖寒也不再多费口舌了。既然如此他还是不要再浪费时间,像董老说的,像他这个级别的玉雕大师也不是没有。不过是要多费点时间罢了,而且他会找董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沈星辰喜欢罗世帆的玉雕,而罗世帆的师从董老,要是能请到董老雕刻,也许沈星辰会更满意。
“那就不打搅董老了。”肖寒起身。拿起桌上的戒面就走,也许沈星辰没有过多接触别的玉雕大师的作品而已,未必就只看重这师徒,他也不用白费唇舌。
董老又是一怔,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他原以为这个年轻人会在多纠缠一会呢。想不到那么快就放弃了,想到玻璃种血美人,他不禁有些微微失落。之后又暗暗嘲笑自己,一把年纪了,居然还看不开。
尽管如此,董老一天的好心情没有了,也没有闲心在欣赏新买的古董碗。便干脆在自己书房中练字,以求心情平静。
刚写了几个大字。罗世帆就匆匆来了,他刚从外边回来,听了那好事的小学徒转述了经过,便急冲冲来找董老。
满腔的话语却在见到董老那一刻说不出了。
董老看也不看罗世帆一眼,一口气又写了好几个大字,这才停下笔,“世帆,你这样急冲冲的出了什么事么?”
罗世帆道:“师傅,听说刚才有人找你雕刻,并且答应以玻璃种血美人挂件做酬劳。”
“没错,不过我拒绝了。”董老慢悠悠说道。
“为什么?师傅你刚听见有人赌出那么大块玻璃种血美人的时候,不是还在感叹无缘一见么?”罗世帆很纳闷,喜爱雕刻和喜爱翡翠之人都不会错过这种顶级翡翠,而且他知道师傅说的封刀不过是应付那些上门求雕刻的人,并没有真正举行封刀仪式,私下师傅还是在刻一些小玩意,练手的。
那就是说师傅心底还是不想要封刀,也许是在等一块顶级翡翠再做一块巅峰之作,那玻璃种血美人不是正好么?
董老深深的看了罗世帆一眼,在回头看看自己刚才练的那些字,暗叹,终究是静不下心来,连他都如此,何况年轻人。
就如同罗世帆最近的表现一样,尽管在自己的劝说下,他答应不再想那个女孩子,可心来始终平静不了,雕刻水准有些下降。
董老沉吟了片刻,还是决定实言相告,拍了拍罗世帆的肩膀,道:“世帆,坐下再说。”
罗世帆见到师父神色凝重语气又柔和的样子,乖乖坐下,他知道师父一定是有重要的事说,也不敢再多说废话。
董老叹了一口气:“我拒绝雕刻是因为那个客人……虽然我以前教过你,雕刻师只要尽力雕刻好手中物件即可,其他不要管我们也管不起,可是还未开始雕刻之前,却是有选择的,明知麻烦就不要再牵涉其中了。”
罗世帆似懂非懂,“师傅,您是说那块玻璃种血美人有问题,所以您不想自找麻烦。”
董老摇摇头:“你错了,翡翠是世间最美好的物品,有问题的是持有人。”
罗世帆其实心里也是这个意思,只是他嘴笨,说得不清楚而已,点头道:“师傅您是说,那个玻璃种血美人的拥有者不是好人?所以您不想为他雕刻。”
董老又摇头:“好人坏人哪里分得那么清楚,一面之缘,他是怎么样的人与我无关,我年轻的时候就不喜欢这些是是非非,如今老了更不想参与其中,也不希望你搅合进去。”
“我,我只是一个手艺人,能有什么麻烦。”罗世帆真有些惊讶了,一般来说除非是客人拿着赃物叫他们改投换面或者加以掩饰,不然真的很难有麻烦找他们。
那个客人既然要求雕刻的是刚刚解出的玻璃种血美人,当时那么多人看着,也没听说这血美人失窃,怎么会有麻烦?就算那个拥有者本身有什么问题,他们只是受人委托雕刻得,出了什么事也找不到他们头上。
董老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问道:“记得我上次去盘山解出的那个玻璃种帝王绿么?”
罗世帆当然记得,那块玻璃种帝王绿也是他生平罕见的一块极品翡翠,就是师傅,这一生中也没有解出过第二块如此美丽的翡翠。
那块玻璃种帝王绿最后师傅雕成了一尊玉佛,小心珍藏了起来,从不让人看,连他都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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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骤变
董老陷入了往日的回忆中,声音很低沉缓慢:“赌出那样的极品翡翠,那天可以说是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一天,当时一个年轻人拿着一堆毛料放到我光顾的那家赌石铺里寄卖,我一眼就看出其中一块毛料上有出帝王绿的特征,一个很隐秘的特征,我师傅告诉我的,是师门独传,不过在我赌石生涯中第一次见到,穷极一时我都希望能够看到有这样特征的毛料,可惜始终遇不到吗,一度以为它根本不存在。
我心里的激动可想而知,想也没想,问过价之后就买下了那块毛料,并且当场解石,说起来我这一辈子谨慎小心,实在不应该如此性急……也许是因为好的翡翠有让人着迷的魔力吧,我实在不能等到把毛料空运回来再解,而且我也担心一旦脱离了自己的视线,这毛料会被人掉包或者偷走,因此当着原主人的面就解石了。
这是一种大忌讳啊,我几乎是百分百确定那块毛料能出帝王绿,就这样在异国他乡原主人的面解出来,很容易引来觊觎跟仇恨,当时那个年轻人的心情可想而知。”
罗世帆虽然是董老的徒弟,可他学的是玉雕,不赌石,因此对赌石的一些忌讳也不是很了解,只觉得很多人都当场解石,这是很正常的事,那个年轻人看走眼,让师傅捡了漏真怨不得别人,可听师傅的语气,似乎那个年轻人很不服气。
“师傅,这种事是难免的吧?就说昨天刚解出的玻璃种血美人,还不是转了两道手,那个人嫉恨只能证明他心态不好,不适合赌石,而且那个年轻人既然把毛料拿出来卖,您不买其他人也会买。根本不能怪您。”
董老和帝王绿安然无恙,之后回来心情还是很好,所以罗世帆一点也不担心董老在盘山有遇到什么危险。
董老微微笑了笑:“你说得对,那个年轻人当时脸色虽然难看,不过也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或者言语,盘山作为新兴赌城,治安还是有保障的,尤其是我赌出帝王绿对盘山赌石界来说也是一种宣传,他们自然要重点保护。”
“那之后呢?师傅,那个年轻人之后是不是找你麻烦了?还是在你离开盘山之后才动手。”罗世帆再迟钝也知道。要是就那么平静无波的度过,师傅就不会特意提起这个过往了。
董老道:“没有,第二天。我又去了赌石街,人的赌瘾一上来真是控制不住,头天我赌出帝王绿的消息传遍了那条赌石街,有不少人看见,就有想要跟风买的。我小惩了一个想要跟风买的小人的时候,一回头看到了那个年轻人,当时他跟一个年轻女孩子在一起。我当时没有理会,甚至没有防备,大概是因为他身边的女孩子,长发及腰。明眸皓齿,长得很清秀,全身透着一股灵气。要找人麻烦是不会带着这种女孩子的。”
董老说道这里,似乎又想起了当时的情景,停顿下来。
清秀的女孩子他也见过不少,可是当时不知怎么的,一眼看见那个女孩子他就觉得特别。有说不出的好感,要是早三十年。遇到这样的女孩子他准会误会是不是对人家一见钟情了,现在一把年纪半截入土自然不会那么想。
这世界上有很多事就是那么奇怪,明明没有任何关系,却能让人一眼就产生特别的好感,甚至说不清任何缘由。
罗世帆使劲按捺住想要追问的心情,静静等着师傅接着讲下去。
董老终于又开始讲了:“之后我又在一个小摊子上浏览了一会,看中一块黄沙皮毛料,不过拿不准主意,觉得价钱贵了点,想想还是放弃了,我刚走不久,就看到那个年轻人和女孩子到了那个摊子上,买下了我犹豫不决的那块毛料,不过他们没有当场解石,然后我就回来了。”
就这样啊,这算什么故事?罗世帆还以为师傅讲述的是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想不到却是那么平淡无奇,没有报复,没有恩怨,这算什么?
要说董老回来之后还有人找麻烦,那他肯定知道,可却没有发现有一丝异样,难得是师傅掩饰得好,不让他们担心?
转念想了一想,罗世帆问道:“师傅,那个年轻人就是今天来找你雕刻的那个人么?”
不是他有多聪明,只是这两件事凑在一起太过于明显。
“他叫肖寒,在盘山很有势力,目前在魔都有一家叫做金鼎的珠宝公司,还投资酒店及地产业,什么赚钱做什么,投资的眼光非常准。”董老说完又看了一眼罗世帆。
肖寒,这个名字很陌生,罗世帆交际不是很广,没有听说过,他问道:“师傅,他找过你麻烦么?怎么没听你提过?”
“没有,盘山一别之后,刚才也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算是第一次正式接触。”董老总觉得难以一次开口把话说出来。
“既然这样,师傅您干吗要这样忌讳这个人,生意做得那么大的人总不至于为一点事记恨到现在还想要报复吧?您买下他出售的毛料,赌涨赌跨都是很正常的,他没有理由为了这个原因恨您。”罗世帆觉得师傅今天说的一番话云里雾罩的,也不知道在绕什么圈子,要是觉得那个肖寒不是好人,一开始就直接说,干嘛要讲一段根本就算不上过节的往事呢?
董老又看了一眼罗世帆,终于还是硬起心肠,问道:“世帆,你觉得师傅对你怎么样?”
“师傅您老人家对我恩重如山,要不是师傅您,我现在只是小山城的一个农民或者大城市里一个出卖苦力的农民工呢。”
面对董老的提问,罗世帆想也不想就回答,他从小父母双亡,靠吃山村的百家饭长大,一天到晚就知道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