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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画敏匆匆收拾洗干净的衣服,跟上罗振贵问:“阿贵,被卢二娘赶出来了?”
罗振贵困窘地说:“我不过是听海海说想吃泥鳅,就去水田捉了两串回来送给他。没有料到卢二娘不收,反把我骂一顿,说以后不要再踏入她的家。”
李画敏想了想,眨眼说:“阿贵,你要是有心,总能感动卢二娘的。卢二娘比你家那个兰花强多了,是不是?”
“敏敏,你真的掐算出,我今生跟卢二娘有缘?”罗振贵受到挫折,有些气馁。
“当然。我掐算别人的姻缘,从来没有出错误过的。卢二娘迟早是你的媳妇。”李画敏鼓励罗振贵。
看罗振贵提两串泥鳅充满希望地离开,李画敏悄悄抿嘴乐。
127。赵家,不欢迎你(上)
李画敏提洗干净的衣服回家,看到月娘在做花生糕。赵世宇约李画敏去百药园看看。
通往村外的大路上,李画敏和赵世宇并肩而行。朝阳把光芒洒到两人身上,给他们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微凉的晨风轻轻拂动衣衫,偷听两人的低语。连续烧两批的砖有十四天不到百药园,李画敏和赵世宇都猜想,那白药子的小果实肯定成熟了许多。
来到山脚下,顺着小路往上走,就看到一行行翠绿的红薯藤蔓,向四周伸展。满眼的翠绿中有星星点点的赤红,那是白药子的藤萝上缀的小果实,已经成熟半多了。两只小鸟从白药子的藤萝上惊飞,向远处掠去。
李画敏和赵世宇掏出带来的小布袋子,小心翼翼地摘成熟的小果实。两人由山下朝上慢慢地行走,极细心地在藤萝间寻找赤红的小果实。查看过所有的白药子藤萝,摘了两半袋子的果实,红红的可爱极了,到明年春天,这红红的小果实就是几百棵药材了。
醉心花有的仍然绽开,有的花瓣早就飘落变成一个个小果实。除了栽种在这里的醉心花,赵世宇还发现道路旁、木薯地边有几十棵的醉心花,估计也有几百颗的小果实,明年也可以栽种几百棵的醉心花呢。
“阿宇,白药子的果实已经大量成熟了。等过了三四天咱们修好路,就应该上南山了。”李画敏不满足这现有的药材种子。
赵世宇愉快地答应:“好的。前几天,阿悦对我说发现有野猪的踪影。咱们约上阿悦、阿森一同上南山,既寻找药材,又打猎。”
李画敏、赵世宇慢慢地走遍整个百药园。临走的时候,赵世宇把所有的金钱草都割去藤蔓,卷成一团带回家。
赵家的厨房里,月娘在生火蒸花生糕。浓郁的香甜味,让秋风卷到屋外。李画敏刚走到梧桐树下,情不自禁的说:“好香花生糕熟了。”月娘由里面走出来,擦把汗水说:“阿宇,敏敏,你们回来了。花生糕已经蒸熟,稍等片刻就可以吃了。”
嗯,回来得真是巧。
花生糕出笼了。月娘把花生糕切成片,端来摆放到厅堂的小圆桌子上。李画敏洗干净手,捏一块方形的花生糕,柔软细腻的口感、香甜可口的味道,真好吃。慢慢地品尝着这糕点,一家三口愉快地谈论建新房的事宜,心里也如花生糕这般,柔柔的,甜甜的。
月娘做了许多的花生糕,每人吃了几块花生糕,仍剩下不少。月娘用芭蕉叶包了两块,送给裕叔,其他的放到篮子里吊在厅堂里,留下慢慢吃。
看到月娘拿两箩筐去摘桑叶,顺便给裕叔送花生糕,李画敏问:“阿宇,送几块给海海么?”记得上一次做花生糕,赵世宇就送了几块给海海。
赵世宇摇头:“不送了。”说实在的,送花生糕给海海的念头曾在赵世宇的头脑中闪过,很快就被他抹去了。赵世宇喜欢海海这个小男孩,希望他快乐、幸福,不过赵世宇更喜欢自己的媳妇,为了不给她惹来麻烦,赵世宇只有改变过去的习惯了。
赵世宇去看家中的五亩稻田,回来说禾苗长势很好,他已经放了田水,今天傍晚去给禾苗施肥。
傍晚的时候,赵世宇、月娘挑农家肥料,李画敏扛着铁锹,上面挂着鱼笼和小竹篓,大家来到自家的两亩稻田边。禾苗绿油油的茁壮成长,稻田里的水还没有干涸,仍在缓缓地流动。李画敏站在田埂上,看到许多小鱼儿在水中嬉戏,高兴地叫喊:“阿宇,这水里的鱼还真不少,你快来捉它们。”
月娘放下担子笑:“这种小鱼多的是。敏敏,你把鱼笼放到稻田的缺口处,这些小鱼、小虾就自动跑到鱼笼里去,用不着捉它们。”
李画敏听了,把鱼笼摆到稻田的缺口处,让田水流出稻田时先经过鱼笼。只几分钟,鱼笼里就有小鱼、小虾惊慌地蹦跳。鱼笼高大,小鱼小虾们只有徒劳地跳跃。
赵世宇走来,把稻田的缺口挖宽,水流更大的。撞进鱼笼里的小鱼、小虾更多了,几十小鱼、小虾在鱼笼里比赛似的跳跃,叫李画敏看得有趣。一种色彩斑斓的小鱼引起了李画敏的注意。李画敏捉住一条细看,阳光下这小鱼闪烁着各种美丽的色彩。赵世宇告诉李画敏,这种小鱼叫菩萨鱼,生命力极强,拿回家放在清水里养,几个月不喂食都不会饿死。
禾苗下的水没有干涸,得再等一等才能施肥。月娘用镰刀割稻田边的杂草。赵世宇拿着竹篓,往田边的浅水沟里摸索一会儿就捉到了什么,放到竹篓里。
“阿宇,你刚才捉到了什么?”李画敏只看到他把一个灰不溜秋的东西放到竹篓里,没有看清是啥东西。
赵世宇举竹篓给李画敏看,是一条两指宽的塘角鱼,肥胖的身子在竹篓底下扭动。让李画敏惊喜不已的是,赵世宇把稻田的浅水沟摸索过一半,就捉到小半篓的塘角鱼和泥鳅。李画敏看得心痒痒的,也挽起脚腿跑到稻田里捉鱼。令李画敏扫兴的是,她费尽力气只逮到几条小白鱼。在赵世宇的提醒下,李画敏朝水中一把杂草下摸索。
“哎哟,这草下有个滑溜溜的东西。”李画敏有些害怕,有转身逃跑的念头。
赵世宇急忙提醒:“躲在这种地方的,肯定是塘角鱼了。快捉住它。”
李画敏马上双手出动,好不容易捞到这个滑溜溜的东西,却又让它在指缝间挣脱。李画敏懊恼:“跑了。”赵世宇大笑:“你能够捉住鱼,除非那鱼是死的。”
哼,这个家伙,把人看扁了。李画敏暗下决心,无论如何逮到一条塘角鱼或者泥鳅给赵世宇看。李画敏现学现用,看到赵世宇经常在田埂边那些没入水中的小洞洞里掏出塘角鱼,于是也伸手进小洞洞里掏,终于掏出一条拇指大的塘角鱼。
“阿宇,你瞧。我逮到一条塘角鱼了。”得意忘形的李画敏,突然感觉到手指头上刺痛,细看时已经渗出血丝,忍不住“哎哟”地叫。好家伙在作垂死挣扎的报复呢。
“敏敏,怎么了?”赵世宇急忙走来问。
李画敏皱眉说:“这鱼咬我呢。”
月娘在另一边听到,笑了起来:“塘角鱼是不能咬人的。你是让鱼鳗扎到了。”
赵世宇看到李画敏的手指头渗出血丝,便劝李画敏到田埂上去。李画敏刚刚尝到捉鱼的乐趣,哪里肯罢休,只是洗干净受伤的手指头用手帕包扎了,继续在水里捕捞。不管啦,只要是水里的可以吃的小动物,小鱼儿、小虾儿、小螃蟹,李画敏统统逮住扔到竹篓里去。
卢二娘提一个篮子,与海海摘瓜菜回来,路过赵家的田埂。卢二娘远远地跟月娘打招呼,月娘抬头答应一声,继续低头割田旁的草。卢二娘看到李画敏和赵世宇在稻田边的浅水沟里捉鱼,便走来观看。
海海瞧见竹篓里的鱼,欢喜地叫嚷:“多多的鱼。叔叔,我也要鱼鱼。”若是在过去,李画敏不会吝啬这几条鱼,会在这半竹篓里分出少部分给这个小男孩的。经过前几天的事,李画敏是不会再分东西给卢二娘的儿子了。再看那卢二娘四下里张望,只顾跟儿子说找跟韧草串鱼,问也不问赵家人一声,李画敏更加反感:赵家的东西,她已经拿习惯了。
“海海,这鱼是阿宇叔叔和敏姨辛苦捉到的。你要是想吃鱼,叫你母亲下稻田里来捉,这里还有许多呢。”李画敏大声地说,然后不再理会卢二娘和海海,提起放在田埂上的竹篓,往另一边走去。
卢二娘看月娘和赵世宇。月娘只管割草,对这边的事不管不顾。赵世宇将刚捉到的鱼放进竹篓里,跟李画敏轻轻地说笑。卢二娘愤愤地扔了韧草,提起菜篮子就走。海海不想离开,朝赵世宇叫:“叔叔,鱼鱼。”卢二娘看到月娘和赵世宇仍是没有任何表示,拉了海海就走。
待卢二娘和海海走远了,赵世宇轻轻地叹气,然后继续捉鱼。
赵世宇、李画敏绕稻田的水沟一圈,大大小小的鱼儿、小虾、螃蟹捉了差不多一竹篓。嗯,此次来施肥,是满载而归。
待禾苗下的水干涸了,月娘和赵世宇将挑来的农家肥料均匀地洒到稻田里。
回到家中,李画敏挑出所有的菩萨鱼,养在盆子里,十几条的鱼儿在清水中游动,闪动着奇异的光彩。赵世宇捉出塘角鱼和泥鳅,其他的都倒到庭院外,大大小小十多只鸡一拥而上,争抢吃鱼虾。捉到的塘角鱼、泥鳅一顿吃不完,用木盆子装一半留明天。在油锅里爆炒的泥鳅、清蒸的塘角鱼,让李画敏又一次尝到天然食品的独特美味。
“真没有想到,稻田里有这许多的鱼。”李画敏感叹着,吃完一条泥鳅,又夹起一条大塘角鱼。
月娘和赵世宇对鱼的兴趣,远远不及李画敏。这种产自稻田里的鱼,庄稼人常吃到,不稀罕。
赵世宇看李画敏吃得极有滋味,就说:“你若爱吃,我做个小鱼笼,装塘角鱼回来给你吃。”
李画敏担心因为装鱼,影响建房子。赵世宇说,装塘角鱼极容易,只要黄昏时拿小鱼笼摆放在塘角鱼的洞口,第二天再去提小鱼笼便可,那塘角鱼晚上由洞里窜出来,一头撞进小鱼笼里便出不来了。
李画敏以为,卢二娘自要鱼碰壁后,便不好意思再来赵家了。谁知,只第二天中午,李画敏和月娘、赵世宇修路刚收工回家,卢二娘便牵海海来到了。海海像过去一样,要赵世宇带自己去果园摘水果吃,赵世宇不像过去亲昵,说要帮敏姨生火做饭,没有答应。
月娘在庭院外的梧桐树下缝补衣服。卢二娘坐在月娘旁边,亲热地与月娘说话。
“月娘,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们家敏敏……”卢二娘凑近月娘耳边,低低地说出一番话。
128。赵家,不欢迎你(下)
“……那天黄昏在大池塘边,敏敏与方先生背了李公子眉来眼去的。敏敏跟那方先生的关系,绝非只是世交这般简单。敏敏不是常去私塾么?谁知道她会不会打着送蔬菜的名头,去探看方先生。”卢二娘将自己挑水看到的情景严重歪曲,添油加醋、点火煸风地说给月娘听。
月娘质疑问:“卢二娘,你说的是真是假?敏敏与阿宇极要好,敏敏的心里会惦记着别人?我不相信。敏敏跟方先生自小认识,比别人亲近些,多说几句话是有的。”
“月娘,我是看在咱俩平日要好的份上,才告诉你的。那方先生一肚子的墨水,是个迟早要做官的人,在许多人眼中是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男子。据我看他们当时的亲近样,就是以前没有私情,也即将有私情了。我说给你听这事,是为了提醒你留意,别给蒙在鼓里,别叫将来闹出丑闻让你和阿宇脸上无光。”卢二娘说得诚恳,恨不能掏出心肺来向月娘表示关怀。
“胡说八道敏敏才不是这种不知廉耻的。”月娘沉下脸,喝斥卢二娘。跟卢二娘交往多年,月娘是首次跟卢二娘说这种重话。
卢二娘住嘴,窥视月